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沒有看過（四更）
七巧冬菱幾個沒有說話，可是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郡主，老奴不希望四爺就這樣趕回去，要是真的有大事還好，要是——」趙嬤嬤也不好說是太子殿下想讓四爺回去。
她是知道太子殿下想四爺回京城的，萬一是太子殿下送了信，說了什麼，她也不敢說太子殿下不好的。
那可是太子殿下。
「嬤嬤不會。」趙嬤嬤搖頭，誰又想四爺回京，她也不想，七巧冬菱：「……」呆了一下。
「老奴不想四爺留下郡主還有小公子們，分開回京，明明好好的不知道京城能有什麼事，還這樣急就送來，大家還沒有回去，不過也不差多少了，大家一起出來玩，還沒有玩好，四爺就走了，郡主和小公子們不像二夫人葉姑娘還有雲表姑娘，她們是好好的，老奴心疼郡主，雲表姑娘多半會高興，葉姑娘不一定，二夫人也是，一行人沒有四爺這個鎮海神針一樣的，都不穩當，哪怕再多的侍衛，那位三公子雖說也是男人，可哪裡比得上四爺。」
趙嬤嬤道。
話中都是抱怨，對四爺的誇獎，說著四爺走了就不好了，四爺在多好，她信不過別的人，就算是葉蓁嫁的那位看起來像俠客一樣，經常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的三公子，替郡主擔心，心疼小公子們。
在她心中四爺就是真的定海神針，
提起雲表姑娘很是無奈，二夫人葉姑娘等倒是沒有什麼，她注視著郡主的目光，四目相對。
蕭菁菁：「……嬤嬤，我也不想，可。」趙嬤嬤太誇四爺了，在趙嬤嬤口中，四爺什麼都會。
那位三公子也沒有不好的，她再次打斷趙嬤嬤的話。
七巧冬菱也在想定海神針幾個字，趙嬤嬤——
「郡主，老奴明白。」
趙嬤嬤才不管，她回答著郡主的話，知道郡主一定也不想四爺走，就是京城來了信，要是有事四爺不得不走，她想讓郡主想點辦法。
也許可能慢慢回去，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後還是沒有說，她擔心會壞了事。
只因她什麼也不知道，一切不如看看四爺年地信后怎麼說吧。
她是怎麼想的就是怎麼說的。
「嗯。」
蕭菁菁點頭。
七巧冬菱幾個丫鬟就不說了。
趙嬤嬤：「老奴知道郡主和老奴一樣。」哪裡一樣她沒說，蕭菁菁也沒有提，七巧冬菱幾個沒有問。
「京城來的信二夫人還有葉姑娘那位三公子雲表姑娘還不知道。」趙嬤嬤和郡主說起二夫人她們，都還不知道。
除了她們知道，沒有人知道。
就是小公子們還有……也不知道。
京城來了信一向都是直接送到四爺手上，這次也一樣，人也是四爺的人，送到四爺手上，見了四爺，四爺在這裡陪郡主，她們也在，才聽說了，不然她們也不知道，和二夫人她們一樣。
除非看到，四爺說起！
四爺沒有在這裡看，說明……
四爺那個時候問了送信來的人一句，便像是聽出了什麼一樣，要帶人去書房。
明明她也聽到了，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什麼來，四爺就是問信是誰送來的。
郡主她們也看著不像是想出來的。
待到四爺看了過來，告訴郡主要提前回京，有了動作，二夫人葉姑娘她們也就知道了，雲表姑娘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跟著，還有二夫人她們。
她腦中還在想著，雲表姑娘此時不知道所以沒有辦法開心。
「等到時候。」蕭菁菁說。
趙嬤嬤沒再說話，七巧冬菱幾人對視一眼。
「郡主，雲表姑娘知道了四爺要回京，肯定會想跟著四爺回去。」趙嬤嬤說是不再說，哪裡真不說。
「還是讓她和我們一起回去。」蕭菁菁道。
「為什麼？」趙嬤嬤問。
七巧冬菱幾人眼中閃過什麼。
趙嬤嬤還想問郡主為什麼，轉瞬想到雲表姑娘要是和四爺一起回京，孤男寡女的，叫人知道怎麼說？大家雖然知道雲表姑娘是跟著郡主出門，可是。
不是壞了四爺和雲表姑娘名節嗎？
不說四爺和郡主恩愛，雲表姑娘和衛世子已經有矛盾，再來——
她一下子就想到，知道郡主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不再說了。
「老奴懂了。」
「四爺想來到了書房了，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信上寫的什麼，還有有沒有說什麼。」趙嬤嬤片刻后又禁不住問起來，望著外面看了一會，算著時間。
收回目光說起來。
「郡主你說老奴說得對不對？」
「……」蕭菁菁無言以對：「趙嬤嬤你滿腹心思都在這上面？還是想一下別的吧。」
「老奴沒有別的心思可想。」趙嬤嬤乾脆的。
蕭菁菁：「好吧。」
七巧冬菱：「四爺應該才到書房。」她們幾個一起，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不明白趙嬤嬤為何還問。
「老奴知道，又不是算不出來，書房離這裡不遠。」趙嬤嬤聽到七巧冬菱兩個丫鬟敢這樣和她說話，插嘴，就不高興，另幾個丫鬟也看著她，就像看笑話，更是不滿，很想說她們幾句，不過她現在只想和郡主說，懶得理會她們，睥了她們一眼，記空了再收拾她們，她和郡主說著，這個宅子也是葉姑娘提供的，不得不說這一路來，葉姑娘提供了不少住處。
很是能耐，讓她們一點點知道得更清楚她有多厲害，多能幹。
路子多廣還有就是認識多少人，生意做得多好，這幾天的遊山玩水更是沒有白費。
到哪裡都能找到住處。
都是葉姑娘來過的，二游三游，葉姑娘為了郡主四爺，也不硬要去沒有去過的地方。
帶陪著郡主，帶著路。
倒是也很有興緻，玩得很高興，葉姑娘是去哪裡都高興的那種人。
葉姑娘不止店開了不少，在不少地方開了分店，置辦了不少宅子，有些是租的，有些是買的，有些則是找人。
「郡主，要不老奴去看一下？」
她提議起來。
「嬤嬤，坐著等吧。」蕭菁菁知道嬤嬤想去，還是沒有同意，七巧冬菱幾人：「這是晚上，四爺會過來。」
「嗯，嗯。」趙嬤嬤看著郡主，一連點了幾次頭，應了幾聲。
*
書房。
紀堯到了一會了，並沒有說話，就那樣背負著雙手站著，手輕輕的敲擊在案桌上面，砰砰砰砰一聲一聲，他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微微屈著。
敲一會停一會。
直敲到人心裡去。
過了一會收回手，轉了一下手上的玉板指，在後面跟著侍衛還有小廝，還有一個侍衛跪在地上，小廝站在門口，門外還有侍衛，他們都望著四爺。
四爺一直沒有說話。
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
「……」
他們看著四爺。
小廝看向跪著的侍衛，這個侍衛送信來，信是從京城出發用信鴿送來。
送的時候以為四爺和郡主一行還在揚州，便送到了揚州，等到知道四爺已經到了這裡，那邊馬上派人送了過來。
紀堯轉過身來，看著下面跪著的侍衛。
侍衛行了一禮，手中捧著一張折好的信紙，一邊站著的侍衛還有小廝也看著，紀堯沒有再轉玉板指，拿過折起來的信紙，展開來看了一看。
先前他問了一句，知道信是誰送來的，剛才他在考慮要不要看，在想信上會寫了什麼。
是不是皇上已經——
信紙上沒有寫多少，只有一行字，紀堯一下子看完，他握著信紙，臉色沉了下去，不是很好，抬起頭來，看著跪著的侍衛，手握著信紙又敲在了案桌上。
「信還有沒有人看過？」
「沒有四爺。」
下面跪著的侍衛聽到四爺的話，抬頭。
「那就好。」
紀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