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都知道了(一更)
感覺到什麼他低頭一看,看到吐出來的血,很腥,隱隱發黑,在他的面前,他臉一黑還待再說,整個人本來靠坐著不穩,眼前又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該死的東西,朕,朕要拿他,朕——」
暈過去前,他只大吼出這幾個字,想要做什麼,可惜已經做不了。
「皇上,皇上!」
總管公公叫了幾聲,他先看到皇上吐了血,還沒有再看就看到皇上抖著身體臉色發黑想要怒斥什麼,手一抖,一下子歪了過去。
皇上!皇上,你,你怎麼,怎麼了?你不要嚇老奴,皇上,他嚇到了,連忙連撲帶滾的滾了過去,撲到龍床前,撲到皇上的面前,啪一聲跪在地上,跪行幾步,拉住皇上,望著皇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也顧不上抹了,就那樣哭了起來,叫著。
皇上以前只是暈過去,這次吐血暈倒!
「皇上,你不要嚇老奴,你不要這樣嚇老奴了,老奴嚇到了,皇上!」總管公公一邊哭一邊。
「皇上!」
暗衛後退了一步,也看著吐血暈過去的皇上。
侍衛:「……」面無人色,他們還沒有把查到的說出來,皇上就吐血暈了過去。
「皇上啊,你,不行,老奴,老奴馬上叫太醫進來,讓他們進來,皇上你等等,等老奴一下,老奴就去,很快就回來,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去叫太醫,皇上吐血暈過去了,那些該死的太醫——」
總管公公又了幾聲,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忽然想到什麼,他沒有再叫,猛的起身站起來,看到一邊的暗衛還有侍衛,他馬上甩著拂塵尖著嗓音叫。
「……」
「……」
侍衛們去了,暗衛退開,消失。
總管公公轉身撲在皇上面前:「皇上,老奴——」
*
太后回了慈寧宮,她坐著舒口氣,喝了一杯茶水,也不讓身邊的人說什麼,她知道她們想要說的是什麼,無非是皇帝。
她們跟著她去見了皇帝,看到了皇帝的轉變,覺得高興,替她這個太后高興,可能是想替皇帝說好事。
她不是不想聽她們說皇帝的好話,而是說來說去就是那些,她懶得聽下去。
「太後娘娘。」
「行了,退下去吧,一會哀家要人再叫。」
太后道。
宮人退出去。
太后揮了揮手,她一個人坐著想了想事情,一時也沒有人來打擾她,過了半晌,她喝得差不多了,才叫了人進來,宮人進來跪在地上,行了一禮,她看了一眼,心情是好的。
皇帝的態度變化,她怎麼會不高興,就算回到慈寧宮裡,想到皇帝態度的改變,她也還是高興的,心情也總是好。
只是想到玉妃已死,想到皇帝,她才會擔心。
算了,算了,糾結幹什麼。
小丫頭她問過,在做自己的事,做完后她讓她去看太子妃了,珠丫頭回了京,但離府太久府里應該有事,她讓她回去,暫時沒有事不要入宮來。
她不想珠丫頭在宮裡心情受到影響,宮裡最近太過壓抑,小丫頭是太小,不然她也要讓她出宮去呆一陣。
不過她大多數時間也是讓她去太子妃那。
太子妃那裡終歸要平靜點,東宮和後宮還是有區別,加上太子監國,不過小丫頭小是小,該懂的也都懂,沒有不懂的,見得太多了。
「太後娘娘。」
宮人等不了了,可能等了太久。
「嗯。」太后回過神,盯著進來的人,看了一眼手上空掉的茶杯,沒再說別的,讓她再倒一杯,她把茶杯放下。
宮人上前來,看著太後娘娘,小心的倒了一杯。
太後娘娘讓人再次下去,她端起茶杯,低頭掃了眼,上面有不少茶沫腥子,她慢慢吹了吹,喝了起來。
有點燙,她才喝了一口,很小的一口,這一口下去還是燙到了她,吹了幾下,還是感覺不到涼,依然有些燙,她不再喝,怕再燙到,嘴裡燙到的地方木木的,都是太心急了。
也怪下面的宮人,都是她倒得太燙,要是不這麼燙她也不會燙到,要是說一聲,她吹吹也不會如此。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自己不該心急,宮人也不該沒個話,不過她並沒有怪罪,把玩著茶杯,外面有人進來了,砰一聲跪在地上,很是緊張。
「太後娘娘。」
「什麼事?讓你這個樣子?」
太後端著茶杯,一見,不是很高興,有什麼事讓她這樣急,急什麼?手輕輕摸著杯身,看了過去,問起來。
「太後娘娘。」跪在地上的宮人想要說什麼,著急的,磕了一個頭想要說什麼,說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
「好了,急什麼,有什麼好好說,看你像什麼樣子,給哀家說清楚,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太后緩了一口氣,試圖讓她也冷靜下來,好好說。
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不必這樣,慌得像天垮了。
她也知道肯定有事,要不然不會這樣。
「太後娘娘,皇上吐血后暈了過去,好像是,好像是——」宮人惶恐磕起頭來,磕完終於說了起來。
只是說到一半又說不出來了,一直磕著頭,惶恐的說著,念著就像是。
就像是什麼卻說不出來。
「太後娘娘,你快點去,皇上。」
哀家倒是想快點去,可是你也不說清楚,哀家。
太后想發怒,想怒斥這個宮人,讓她好好再說,但從她口中聽到的關於皇帝的情況讓她沒有心情質問,她陡的一下站了起來。
「皇上,你說皇上怎麼?再給哀家說一遍,皇帝到底如何了,給哀家說清楚,哀家不久之前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什麼事,才不過多久,怎麼會?」
這才多久?
她居高臨下盯著地上的宮人,不明白在她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皇帝怎麼會沒有什麼事就一下子吐血暈了過去,快速的問起來,帶著焦急。
以前也……
「太後娘娘,皇上。」
宮人說了,磕著頭,一個字一個字。
「你說什麼,皇帝知道玉妃被哀家賜死了?知道玉妃的死了?皇上怎麼會知道?」太后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