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無能為力

  「四弟妹，你能不能想想，我也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就不來找四弟妹了，四弟妹！」


  蕭菁菁還沒有開口。


  「你們不用如此，郡主說沒有就沒有。」


  趙嬤嬤不高興了，要不是對方是大夫人她就不客氣了，郡主不好拒絕，她一個婆子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她說的又不是郡主說的，所以。


  「四弟妹請告訴我辦法？」


  夏氏聽了趙嬤嬤的轉向四弟妹還想要說，她身邊的人也是，一點也不相信四夫人沒有秘方。


  蕭菁菁：「我是真的沒有秘方，大嫂，大嫂還是可以找個太醫看下，我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大嫂，大嫂再問也是一樣。」


  「大夫人，郡主說了，哪裡來的秘方，秘方是那麼容易尋的嗎，要是這樣還叫秘方？那不是大家都有了嗎，大夫人不如找太醫。」


  趙嬤嬤不知道大夫人是不是一定要郡主拿出什麼秘方才肯走，更不高興，這是逼郡主交出秘方來。


  大夫人真是無恥！為了秘方，想給大老爺生孩子，找大夫找太醫，找郡主有什麼用。


  夏氏仍然望著四弟妹，她身邊的人覺得四夫人為什麼還不願說。


  就在趙嬤嬤不滿到極點的時候。


  「恕我無能為力，大嫂，我沒有什麼可說了。」


  蕭菁菁不想再說了，看向趙嬤嬤，意思很明顯想要讓她送客了，請夏氏帶人回去。


  「是，郡主。」


  趙嬤嬤收到郡主的示意，上前一步，攔在郡主的面前：「還請大夫人不要再為難郡主，大夫人這明顯是為難人，大夫人要是沒有事，還是帶著人回去吧，找太醫看看，郡主有了身子不能累到。」


  大夫人這何止是為難人，郡主受不得氣，大夫人不找太醫要秘方，跑來這裡要，該說的都說了，她更加不客氣，要是還是沒有效果，那麼……


  「大嫂請不要為難我。」


  蕭菁菁也道。


  「四弟妹是不想幫我，是不是？所以才不想說。」夏氏被趙嬤嬤攔在面前，聽到趙嬤嬤的話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她目光一直沒有多四弟妹身上移開，迫切的想要知道秘方，四弟妹就真的不願幫她：「我沒有為難你！」她上前一步，還要繼續先前的話。


  「四夫人，就是一道生子的秘方！」夏氏身邊的人急切的也在心裡憤憤不平，很想說，一道生子秘方，夫人都這樣求上門來，還


  「郡主。」趙嬤嬤就知道大夫人還有大夫人身邊的人會這樣，果然。


  蕭菁菁淡淡的，平靜如水：「大嫂想要的，我真的是無能為力的。」


  「大夫人不要再說了。」趙嬤嬤也道，看出郡主的情緒，夏氏和身邊的婆子還是那樣。


  *

  夏氏不知道是怎麼帶著人離開竹園的，她臉色不好，想到四弟妹的話，四弟妹不願幫她，告訴她，一路上都沒有看路，手上拿著帕子，身邊的婆子擔心的：「夫人，四夫人不願意說就算了。」


  睥了眼一邊的丫鬟婆子，小聲的說起來，也顧不上在哪裡，還沒有回到大房了，夫人的樣子令她擔心，也不放心。


  她覺得夫人不該來問四夫人，四夫人就是自私的。


  「嬤嬤。」夏氏猛的抬頭打斷婆子的話，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人，沒有人聽到才鬆了口氣，她不想有人聽到，亂說什麼，漸漸冷靜下來，她雖然還有懷疑四弟妹不想告訴她秘方，但也有另外的想法，四弟妹就像她說的真的沒有秘方，並不是因為有生子的秘方才有身子的。


  是她想錯了，四弟妹就是自然有了身子，她不過因為四弟妹接連有身子加上自己沒有動靜，心中猜測才懷疑，可能就像四弟妹說的話，她想著對四弟妹的了解，還有平時看到的。


  四弟妹要是真有生子秘方不會不說，她想到四弟妹以往的性情，還有她了解到的事，雖然有詬病的地方，四弟妹早就變了。


  是她想錯了也說不定。


  她入紀府也不短了，平時的相處就該知道。


  一想到這，再聽嬤嬤說，嬤嬤和她之前一樣鑽了牛角尖里去了，她不是傻子。


  嬤嬤也不是傻子，嬤嬤只是關心她，一心只有她，想幫她，才會沒有多想四弟妹的為人。


  因為想明白了，她不想有人聽到，傳出去不知道會怎麼說，只想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不想有人說起，掃到一邊的丫鬟婆子，不知道她們聽到沒有。


  丫鬟婆子對上夫人的目光，不知道夫人看著她們做什麼，剛才夫人和嬤嬤的話她們聽到，不是很明白，心中正疑惑著，相視一眼，不免小心的：「夫人？」夫人要說什麼呢？


  「你們剛才聽到了？」


  夏氏問，語氣聽不出有什麼，婆子在一邊聽到，想要開口。


  丫鬟婆子張了張嘴，心中還在想著：「聽到了，夫人不知道？」她們恭敬小心的想要問。


  夏氏打斷了她們的話。


  她的臉色已經變了回來。


  「不要再亂說，我不想有人聽到。」然後盯著她們，丫鬟婆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而後馬上：「是，夫人，奴婢們不會亂說。」她們隱隱知道了夫人的意思，就是不讓她們說出去，不管她們了不了解，知道不知道，只要聽到了。


  「夫人和四夫人說了什麼？」說完后，她們大著膽子，問了出來，問完，嚇了一跳。


  「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只要知道不能亂說，我不想聽到。」夏氏直接開口，丫鬟婆子低下頭，恭敬的不敢再說什麼。


  「是，夫人。」


  婆子：「夫人擔心什麼。」她不知道夫人為什麼這麼小心，還這樣說，不久前還不是這樣的。


  夫人方才的臉色還那麼不好，就是被四夫人拒絕氣的，她以為夫人會想別的辦法，至少不喜四夫人，還有——


  「嬤嬤不要說了，是我錯了，可能我們都錯了。」夏氏朝著嬤嬤說起來，慢慢說了起來，準備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婆子不解：「夫人哪裡錯了，老奴不明白夫人的意思，真的不知道，夫人怎麼？」


  「四弟妹可能是自然有身子，不是我想的。」


  夏氏說了。


  「夫人這樣想就因為覺得？」


  婆子有點不信，還要再說話，夏氏搖頭，她認定了，婆子再多的話在面對夫人的目光還有認定后也無法再說。


  夫人怎麼突然想通了，認為四夫人有生子秘方的不止是她，也有夫人。


  「嬤嬤，不用再說什麼，四弟妹說沒有，我覺得可能是我鑽牛角尖了。」夏氏平和下來，不再強求，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夫人，你這樣。」嬤嬤說不出話來，夫人是對的嗎？可能是對的，不然為什麼想開了。


  其實想想夫人說得也有道理。


  她也想夫人一直是這個樣子，不要是求而不得的樣子，剛剛她嚇到了。


  丫鬟婆子繼續聽著，還是不完全明白，只隱約又多明白了點，好像是夫人想要秘方，找四夫人。


  四夫人生了小公子還有了身子？

  嬤嬤不同意夫人的話？

  夏氏帶著人回了大房，她決定找太醫入府，給她看一看，再看一看，就像四弟妹說的。


  她要找的是太醫還有大夫，就算上一次找沒有結果。


  光靠等不行，四弟妹又沒有生子秘方，找別的人，讓家裡去找，不一定找得到，她也沒有消息。


  「夫人這樣也好。」


  婆子聽了夫人的話，覺得無論怎麼說，夫人找大夫太醫還是不要讓人知道就行了，至於四夫人有沒有生子秘方有的是時間，總有機會。


  不過之前看過，也沒有說出一個究竟，都是沒用的，為了安撫住夫人，夫人又想再找，不如就再找一次。


  「嗯。」夏氏點頭。


  丫鬟婆子小心的對視一眼，跟在夫人和嬤嬤的身後。


  *

  竹園這邊，趙嬤嬤知道大夫人帶著人回大房去了，看不到身影，轉過身來揮手讓人下去。


  走到郡主的面前：「郡主，大夫人可算是帶著人走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還有想法，平白無故的帶著人跑來這裡，還以為有什麼事，老奴先頭還有想，居然是找郡主要生子秘方，什麼生子秘方，郡主哪裡需要，哪裡有，這種東西不是該自己去找嗎，大夫人找不到，覺得郡主連著有身子就是有了秘方，真是叫人笑話，還想逼郡主，現在走了就好，大夫人也太不識趣的，要知道郡主就是有為什麼給她，大夫人也太強求了，強買強賣不成，還有大夫人身邊的人。」


  趙嬤嬤不滿的說，簡直是生氣。


  不止是對大夫人的態度不滿還有大夫人身邊不守規矩的婆子的不滿，竟敢質問郡主，什麼東西。


  要不是郡主和四爺，要不是郡主看在大夫人面上，她也不會就這樣罷休。


  她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出來。


  「大夫人也該好好教訓一下身邊的人了，沒大沒下。」要是是竹園的人，她肯定會教訓。


  「沒錯，不過。」


  蕭菁菁坐了下來，沒有再站著，看著趙嬤嬤，聽到嬤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