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迷迷糊糊

  七巧冬菱趕緊去了，丫鬟也跟著退出去。


  七巧冬菱到了外面，看到四爺還有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忙行禮，紀堯看過去，七巧冬菱慌忙完禮，把接生嬤嬤的話說了還有郡主的情況。


  紀老夫人一聽，嘆息，好在還沒有到最後關頭，還沒有真難產，讓她們快去取了參片，還等什麼，裡面萬分緊急的，七巧冬菱快步跑去了，不敢再耽擱，紀老夫人又掃過出來的丫鬟，夏氏和柳氏：「娘，有參片會好的。」她們心中也擔心，四弟妹這一胎很不順啊，都到這一步，開了四指了還沒有生出來，竟然有難產的跡像，之前可沒有聽說會難產。


  只是沒有說出來。


  紀老夫人又嘆口氣：「要不要叫大夫進去？」看著老四和大夫，老四還算穩得住，她想是想，沒有動，眼看著七巧冬菱飛快的切好了參片過來，她點頭讓她們快進去。


  快點進去老四媳婦好醒過來，生孩子。


  見她們進去，都等著，讓張嬤嬤去叫了大夫過來，問了下老四媳婦現在的情況，把老四媳婦的情況說了，有了參片不知道行不行。


  大夫掂了一下鬍鬚，點頭，搖頭晃腦說了幾句，無非是只要醒過來，頭不是太大，有參片有了力氣就沒事，要是有事他會進去扎兩針。


  紀老夫人這下吐出口氣，眼見老四聽到，還有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聽到，丫鬟又進去，張嬤嬤看著老夫人。


  *

  七巧冬菱一進來，拿著參片：「參片來了。」


  「拿過來。」趙嬤嬤看到，讓她們拿過來，看向接生嬤嬤，接生嬤嬤點頭，趙嬤嬤取過生參放到夫人的嘴裡含著。


  「只要夫人醒了就可以了？」趙嬤嬤這時問。


  「夫人醒來后，要是力氣夠想來不會有事，只是頭大的話生起來很艱難，這是誰都知道的，還不知道後面如何，可能會撕裂下面，大出血，我們也沒有想到頭會大這麼多，是我們的失誤，要是早知道——夫人可能會一直生不出來，悶在裡面，需要有個數，老奴幾人也只能盡量，要不要出去請示一下。」


  接生嬤嬤擔心的別的，現在參片來了，放到了夫人口中，想來夫人醒來會有力氣，但她們擔心夫人到時候還是生不下來，叫著夫人，試圖喚醒夫人，不過最好是請示一下老夫人還有爺。


  有了老夫人還有爺的話，她們也好繼續接生，要是有個意外。


  趙嬤嬤也喚著郡主。


  七巧冬菱還有進來的丫鬟在一邊。


  「你們的意思是郡主有可能難產是不是，要是一直生不下來就會更難？」趙嬤嬤看了郡主眼晴動了動，臉色難看。


  「我們也不敢瞞著，就怕到時候夫人生不下來，晚了。」接生嬤嬤又喚了一聲夫人道。


  趙嬤嬤很生氣：「頭怎麼會卡住，大夫有沒有辦法，讓人去找大夫進來看一看，也許有辦法，我求老夫人還有四爺。」對於趙嬤嬤來說，郡主最重要，無論是誰都比不上郡主。


  「同時和四爺還有老夫人說一聲，看下怎麼辦。」


  要是郡主真的生不出來，在她看來肯定保住郡主，只要郡主好好的，以後還可以和四爺再生。


  要是郡主有事，就是生下小主子來，到時候誰知道如何呢，四爺說不得又會再娶，呸，郡主才不會有事，只是頭大卡著，郡主力氣用盡，不好生，又不是生不出，難產。


  接生嬤嬤：「大夫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也許沒有，趙嬤嬤快一點，夫人這裡撐不了多久。」她們對視一眼，叫著夫人。


  趙嬤嬤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現在就去問一下老夫人，郡主這裡，你們照實說。」


  她朝著七巧冬菱，七巧冬菱應了是，飛快的再次去了。


  趙嬤嬤收回目光，對著郡主：「郡主，老奴讓人去了，會和四爺老夫人說，你快醒一醒。」


  「夫人用力，夫人，醒一下，夫人。」接生嬤嬤也道，時間流逝。


  丫鬟把水放下，跪在地上。


  蕭菁菁迷迷糊糊聽到，手動了動，隱隱感覺到什麼，她的孩子，想要把手放在肚子上摸一摸，是不是出了事，她不想她的孩子有事，她希望能保住孩子，要是有事，希望四爺保下他們的孩子，不是她，前一世她已經欠四爺良多，她想讓四爺高興。


  不想再像前世一樣。


  她手一動，一下子醒了過來，眼晴也要睜開。


  趙嬤嬤發現了，高興起來叫了一聲郡主，她的郡主哪裡是沒有福氣的，福氣大著呢，肯定能生下來，接生嬤嬤也是：「夫人，你醒了，快用力，頭出來一點了。」


  她們看著下面，看到了頭了，出來一點了，好了，好了，她們繃緊的神秘鬆了下。


  可接下來又沒有動靜，她們心再次提起，夫人生到一半，頭大出不來，就像她們之前想的一樣。


  趙嬤嬤發現了，一問，臉色不好叫了幾聲郡主，問接生嬤嬤：「那怎麼辦。」


  接生嬤嬤也不知道了，蕭菁菁倏的睜開眼，在趙嬤嬤和接生嬤嬤來不及話的時候，抓向趙嬤嬤，抓住：「保，小。」她張了張嘴，乾澀的，唇色發白，幹得起了皮，額頭上又是汗她沒有精力了雖然醒了過來，力氣有。


  「郡主不要再說了，老奴不聽，郡主你會好好的，不要說這樣的話，郡主。」趙嬤嬤想哭，她的郡主呀，怎麼這麼命苦，生個孩子居然這樣，為什麼就不能平平順順的。


  蕭菁菁知道趙嬤嬤心思：「嬤，嬤，聽，我，的，要是，要是，保，小。」她艱難的說，肚子更痛。


  閉上眼，白著臉，就像一個紙片人，又是滿頭大汗，手抓緊，脆弱不已。


  「郡主啊，老奴的郡主！」


  趙嬤嬤真的想哭了，可是郡主說到這裡，她不想答應也要答應，尤其是看郡主的樣子，郡主為了四爺，不顧一切想要平安生產，哪怕不要命。


  她能怎麼樣，不答應，郡主哪能安心，再看郡主現在的樣子，她更心疼，只是心裡定了，一定勸四爺，郡主這麼好，她的郡主可不能沒了命。


  她表面上答應了郡主，心裡有另外的想法。


  接生嬤嬤：「……」


  七巧冬菱此時衝出去，一下子跪下來，砰一聲，也不管膝蓋有沒有撞痛，磕了一個頭，抬起頭業，紀堯紀老夫人夏氏柳氏等見了，臉色都不好。


  「又怎麼是不是老四媳婦——」紀老夫人馬上發問。


  夏氏柳氏等也看著。


  「老夫人，四爺，郡主。」


  七巧冬菱磕了一個頭，忙把郡主的情況說了，還有接生嬤嬤話，老夫人和四爺會怎麼決定她們不知道，她們說得很快。


  「真是。」


  紀老夫人沒想到還是走到這一步，不知道該說什麼，保大保小這可不是一句話，是需要細細思量的，先頭她倒是想過一點，可不希望真這樣就沒多想，就是她決定了老四呢，老四媳婦呢，保大就是舍了孩子，老四這麼大才有子嗣，一直膝下猶虛，一個兒女都沒有，她老了，以後還不知道看不看得到，不知道會怎麼樣，老四沒有這個，還會有兒女嗎，這次老四媳婦就難產，下次要是再難產呢，就是不難產，萬一，保小吧，舍了大人，老四媳婦是個好的，她也不知道再娶個兒媳婦又如何，主要是老四，會不會要。


  老四可不是老大老二什麼的，老四那性子就不同，自己看不上，就不會答應，罷了，還不等決定。


  「保大。」


  沒有等她們說，紀堯沒有再轉玉板指，他沉著一張臉對著她們開了口，七巧冬菱心裡放心抬頭。


  「是，四爺，奴婢知道了，奴婢馬上進去。」她們說著，只是老夫人呢，看向老夫人。


  紀堯看向大夫，大夫點頭，紀堯收回目光。


  紀老夫人看著，聽著，老四啊，這就決定了，好吧，想著老四媳婦再看老四，就聽他的，老四怎麼想怎麼做，她的乖孫盼了這麼久，不過以後還有機會，忍下心痛還有難捨，現下還是老四媳婦要緊，紀老夫人一下子想好。


  再說了說不定都好了呢，又不是真的不行了，先這樣吧，保大就保大。


  張嬤嬤看出來老夫人想法，夏氏柳氏等也不知道該說四弟妹命不好還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平時四弟妹和四爺恩愛不疑，大家都是羨慕四弟妹，四弟妹還有身子，誰成想會這樣。


  「老四。」紀老夫人出了聲，所有人聽著。


  「娘，菁兒在，早晚和兒子會再有孩子。」紀堯說，心裡都是菁兒，菁兒，他的菁兒在裡面。


  「以為娘不知道，娘也是這個意思。」紀老夫人道，吩咐了七巧冬菱一聲還有大夫，掃過丫鬟婆子。


  夏氏柳氏聽了四弟妹就是比她們幸福，雖說難產，可。


  紀堯也轉向七巧冬菱，七巧冬菱知道了，帶了大夫進去。


  就在這時，趙嬤嬤出來，跪在地上，把郡主的話說了，也是郡主的意思，她剛才出來聽到了老夫人四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