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她不明白
「瑤兒。」
婆子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顧瑤看向大哥：「大哥你怎麼來了？」
黛眉也看著公子，公子來應該是擔心姑娘。
「瑤兒你要入秦王府了，大哥來看看你，大哥想找秦王殿下說一說，可是秦王殿下不願意和大哥多說，祖母還有爹也不聽大哥的，府里那些話，不要聽，娘那裡，有大哥在，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都說是你的錯，大哥知道你，就算有錯也不是大錯，大哥知道你的委屈，秦王殿下必竟是殿下，你忍著點。」
顧昭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人，只有瑤兒還有黛眉，他走到瑤兒面前，低下頭。
「瑤兒，大哥對不起你，幫不了你，不能幫你，大哥只勸你你好好和秦王殿下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東想西想，好好的服侍秦王殿下，也許秦王殿下會發現你的好，大哥要說的就是這些，大哥也是為了你好，你。」
「大哥來就是說這些？」
顧瑤不是很高興，打斷大哥的話。
黛眉知道大公子是為了姑娘好，姑娘還想著宮裡來旨意，紀公子的深情也感動不了姑娘。
姑娘明明不願為妾，到了這個時候寧願為妾也不給紀公子一點機會。
就算為了妾也想入宮。
「瑤兒。」顧昭不由，瑤兒就是太倔強，才會做那麼多，還有爹和祖母。
黛眉注視著姑娘，姑娘還是聽聽公子的吧。
「大哥我不想再聽，大哥好好照顧娘，我馬上就是外人了，什麼也不用管，等成了秦王的妾，就算是為了大哥，也會好好過。」顧瑤在大哥擔心的視線，開口。
黛眉看向公子。
「瑤兒怎麼會是為了大哥呢，大哥不想你再受委屈，不想你再為了一些別的心思做這做那，不想你再這樣。」
顧昭馬上道，黛眉點頭，不停的點頭。
顧昭看到了。
「那大哥想要我怎麼樣？」顧瑤反問。
「我希望你好好的過，幸福。」顧昭說。
「我幸福不了，從小祖母還有爹就教我，還有整個府都在看我的笑話，丫鬟婆子也是，大哥知道我這些日子過得是什麼日子嗎，府外的人也是，秦王看不上我，宜妃娘娘所有人都看不起我，秦王有新的王妃，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妾，還怎麼能幸福。」
顧瑤冷笑。
顧昭說不出話來。
「大哥，我就是一個笑話，大哥覺得我能過得多好？」顧瑤接著臉色變得平靜：「大哥想勸我，秦王呢是怎麼想的，誰知道，還有很多大哥不了解。」
「是，大哥不了解，可是，瑤兒不要再讓大哥擔心，秦王殿下那裡你只要安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瑤兒事已至此，再怎麼也無用了。」
顧昭又上前一步，凝著瑤兒。
黛眉眼中一閃。
「那大哥還說什麼，大哥就不要說了，就這樣。」顧瑤不想再聽。
顧昭盯著她。
黛眉看看姑娘再看公子。
「瑤兒，大哥聽祖母說你。」顧昭看著瑤兒問道。
「大哥聽到了什麼？大哥來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問我的？」
顧瑤沒等他說完，黛眉也想知道。
「瑤兒，你是不是出府見了什麼人，想入宮？」顧昭還是問了出來，他也是無意中聽到，不信，因此他問瑤兒。
「大哥從哪裡聽到的？」顧瑤問。
顧昭告訴了瑤兒，黛眉不知道姑娘會怎麼回答公子。
「大哥既然是道聽途說，還問什麼，怎麼可能，大哥相信嗎。」顧瑤直接否認了，不承認是真的，黛眉聽著。
「那就好，瑤兒沒有，大哥就放心了，大哥不希望你這樣做。」顧昭說，仔細的打量了瑤兒。
「大哥還是擔心別的吧。」顧瑤道。
黛眉眼看公子相信了姑娘的話。
「你的臉好了。」顧昭想起瑤兒的臉，看了看，知道瑤兒的臉被划傷，明白是怎麼回事發，他找過祖母和爹，祖母和爹都讓他不要管，現在看不到划傷的地方，他知道瑤兒很在意，黛眉小心看向姑娘。
「大哥不是看到了。」顧瑤摸著自己的臉，知道自己的臉是什麼樣，說是淡淡的痕迹，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她臉上留下的傷口還有疤痕很明顯。
用了很厚的粉才遮住。
她只能自欺欺人並不明顯，只有淡淡的痕迹。
划傷不久她一直等待的皇上微服出宮的機會出現，她為了見皇上，擦了很多粉，去見皇上。
她不能因為臉傷了就不去，不能讓皇上看到她的臉划傷，她完美的遮住了，祖母也沒有找出瑕疵。
答應了她，讓她去，要不是遮蓋得完美就像現在一樣，祖母不會讓她雲丟人現眼。
但也因為這樣讓她臉上划傷的傷口又不好，留下了疤痕，她為了讓皇上迷上她。
不顧一切。
當時她以為自己成功了，皇上明明是喜歡她的，此時才知道自己失敗了，她不想接受的，只得接受，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皇上明明看上她，為何不下旨。
是因為秦王還是她的身份？
皇上一國之君，有什麼不可以。
「已經看不見了，瑤兒不用再擔心。」顧昭開口。
「自欺欺人而已。」顧瑤道，臉色微微扭曲，望向大哥：「大哥要不要看看？」想到自己臉上留下的疤痕，擦的脂粉多才看不到。
顧昭看著瑤兒，黛眉抬頭又低頭。
「瑤兒真的看不到。」顧昭再次道。
黛眉想到姑娘臉上的疤痕，要是換個人問，姑娘可以已經殺人了，幸好是公子。
「大哥不必安慰我，反正我也不在意，只要多用點脂粉蓋住就是。」只是凈面后再蓋不住，她握緊雙手：「我這張臉就是這樣，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到，我還以為臉傷了，不用入秦王府，秦王也看不上我，宜妃娘娘也不會要我服侍秦王，也不怕我臉划花配不上秦王。」
「瑤兒你不要多想，只是一點疤痕，看不到的。」顧昭安慰道。
「大哥說得輕鬆。」
顧瑤不想再提，黛眉見姑娘臉沉下來，怕公子還說，姑娘這樣就是不想再說了。
「瑤兒，真的已經不明顯了。」顧昭又仔細看了下。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一點也不想。」顧瑤不喜歡，摸著疤痕處的手用力，黛眉想叫公子。
「瑤兒。」顧昭不知道瑤兒為什麼又生氣。
顧瑤看著大哥，黛眉輕輕對著公子搖頭。
顧昭發覺了黛眉的動作，又看了周圍，發現瑤兒房中的東西少了不少，有些都舊了，也沒有換，變動不少。
想起之前瑤兒說的話，瑤兒說知道她這些日子過得是什麼日子嗎，瑤兒，他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是怎麼樣。
「瑤兒你之前說的話，是不是有丫鬟婆子不敬？」他關心的問，看向黛眉。
顧瑤掃了黛眉一眼。
黛眉對上公子姑娘的視線，跪了下來，低下頭：「奴婢不敢對姑娘不敬，公子——奴婢沒有對姑娘不敬」
「又沒有說你，你跪什麼？」
顧瑤不高興的睥了跪在地上的黛眉一眼。
「姑娘，公子，奴婢。」黛眉磕了一個頭，抬起頭來，想說什麼沒有。
「我沒有說是你。」顧昭看了顧瑤一眼，再次看向黛眉：「你對瑤兒的忠心我知道，瑤兒也知道，不可能做什麼，起來吧。」
「謝公子。」
黛眉站了起來。
「沒有說你跪什麼。」顧瑤白了她一眼，黛眉抬頭：「姑娘，奴婢只是，只是。」只是什麼一直沒有隻是出來。
「瑤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顧昭又問起顧瑤：「是有人怠慢你還是沒有好好服侍你？」黛眉不知道姑娘會不會說。
「公子，姑娘。」
「大哥覺得呢，祖母爹覺得都是我的錯，府里都看著我的笑話，有人敢划花我的臉。」顧瑤淡淡的，壓著怒火。
「黛眉你來說。」接著，顧瑤看向黛眉。
黛眉剛想著連忙應了一聲是，小心望了姑娘，忙對著大公子：「公子。」她把姑娘的處境告訴公子，所有的一切，邊說邊望著公子，還有姑娘，姑娘臉上看不出什麼，公子。
顧昭聽完很生氣：「我去和祖母說！」
就要轉身。
「大哥覺得和祖母說會有用？我現在是罪人，不會有用的，爹還有祖母怪著我，其他的人等著看我笑話，大哥再怎麼說也沒用。」
顧瑤看得很清楚：「何況我要入秦王府了。」
「那也不能什麼也不說。」瑤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顧昭道，還是想去說。
黛眉也點頭。
顧瑤望著他。
「告訴大哥是誰，大哥替你教訓一下。」顧昭最後說。
「大哥要怎麼教訓？」顧瑤問。
黛眉一樣想知道。
「告訴她們誰是主子誰是仆，要是再敢如此——」顧昭沉著聲音。
「大哥覺得？」顧瑤開口。
黛眉也覺得沒用。
「瑤兒。」顧昭道。
「姑娘。」黛眉聽著姑娘和公子說，忽然看到門口出現一個婆子，婆子跪在地上，行了一禮，看進來。
黛眉剛叫了一聲姑娘公子，就看到姑娘公子看過來。
「姑娘，廚房送席面過來了，姑娘用了，拜別了老夫人還有老爺夫人就要上轎了，秦王府的花轎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婆子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