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心砰砰跳

  「紀公子沒有收到信嗎？那信應該在路上，錯過了，奴婢還以為紀公子是收到姑娘寫的信才回京的，以為紀公子是擔心姑娘，紀公子沒有收到信為什麼會為什麼回京？」黛眉看著紀公子。


  「瑤兒為什麼會給我寫信，信里寫了什麼？」


  紀寧只想知道瑤兒在信里寫了什麼，很想知道，他上前一步，盯緊黛眉。


  「紀公子。」


  黛眉沒有回答，她看了一邊的二公子一眼，再次看向紀公子，低下頭。


  紀寧也感覺到，看向周安，知道黛眉的意思。


  「我在不能說？」周安問：「顧瑤不會是想子恆兄了吧。」他調戲的看著紀寧。


  紀寧轉回頭，看向黛眉，心裡是高興的，是不是這樣：「瑤兒為什麼寫信？」


  「姑娘想紀公子，還有就是。」黛眉再次看向周安。


  紀寧沒有等到黛眉說，他也再次看過去。


  「怎麼？接下來的我不能聽？」周安發現黛眉那丫頭的神情，和剛才一樣，知道人家是不想他在這裡，但他就是想聽。


  這裡可都是他的人，讓他去哪裡？他看向紀寧，紀寧不會是想讓他離開吧？他玩味的笑了起來。


  「子恆兄看我做什麼？」他手上的摺扇搖動著，風流瀟洒，挑著眉頭，黛眉看一眼，又看向紀公子。


  「事關瑤兒，不能，可以離開一下嗎？」


  紀寧開口，黛眉鬆了口氣，姑娘的事不能叫二公子知道。


  「離開？子恆兄是讓我離開這裡，那我去哪？」周安故作不懂，漫不經心的道，仍然挑著眉頭。


  接著，他頓了下：「這裡可都是我的人，我要是離開了，子恆兄你怎麼辦？」他掃了眼四周。


  「我自有辦法，多謝你一路陪著我。」紀寧道，說著站起來，下了馬車，走到黛眉面前，回身：「請離開一會，我和黛眉有事說。」


  「真是過河拆橋，子恆兄又來了。」


  周安笑容滿面，搖著頭，沒有動。


  紀寧不說話，黛眉望著紀公子。


  「子恆兄就這麼趕我走，真是無情，再來幾次，我都不敢幫子恆兄了。」周安戲謔的，搖頭不已。


  紀寧還是不說話。


  黛眉覺得紀公子和二公子之間好像有什麼她不了解的。


  「說實話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我在的話說不定能幫子恆兄，子恆兄確定不讓我在這裡？」周安還手上的折搖一收，又是一笑。


  「確定。」


  紀寧點頭，他現在只想知道瑤兒的事，周安笑得不行，坐在馬車裡，盯著馬車前的紀寧和黛眉：「看來子恆兄是確定不要我幫忙了，說起來，多年的朋友，有什麼我不能知道？」


  「事關瑤兒。」紀寧還是道，黛眉不願說，那就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就算周安不再幫他，也沒什麼，已經回了京城，他會想別的辦法。


  黛眉低頭，姑娘有些事只能告訴紀公子。


  「好吧，好吧，看來我在這裡，有些人不願意說，子恆兄也不要我在這裡，要我走，我走就是了，我一會再回來，子恆兄？黛眉姑娘。」周安過了一會。


  笑著對著兩人道，手上合起來的摺扇又展開，他一下一下搖著，凝著兩人，示意一邊的侍衛關上馬車的門。


  侍衛得到二公子的示意，上前，關上馬車的門。


  周安坐在裡面，搖著摺扇，輕笑著，笑容意味深長：「子恆兄，我會留下兩個侍衛給你們，守在一邊，免得叫人看到。」侍衛關上馬車的門，退到一邊。


  紀寧站著，他身邊的一個也沒帶，小廝也沒有。


  黛眉望著馬車門關上，片刻侍衛簇擁著馬車離開，馬車的車輪咕嚕嚕響，在黑暗寂靜的夜裡傳開。


  黛眉收回視線，落在紀公子身上，看到一邊的兩個侍衛。


  紀寧也不再看，也看到侍衛，讓侍衛守在一邊，他看向黛眉：「黛眉。」還沒有說完。


  「紀公子。」黛眉又行了一禮，跪在地上，抬頭：「姑娘需要紀公子幫助。」她又磕了一個頭。


  砰的一聲響，她再次抬頭。


  「黛眉你做什麼？起來，有話就說，瑤兒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訴我瑤兒怎麼樣。」紀寧俯視著黛眉。


  「紀公子。」


  黛眉站了起來，望著紀公子。


  「瑤兒信里？」紀寧繼續問，他此時最想知道瑤兒寫信給她是為了什麼。


  「姑娘寫信給紀公是因為，因為當時紀太傅沒有消息，在南邊失了蹤，所以姑娘就想通知紀公子，怕紀公子在越州什麼也不知道。」黛眉卻想告訴更多的給紀公子。


  還有姑娘的話。


  此時沒有別的人，只有紀公子了。


  「四叔？」紀寧聽到黛眉的話：「四叔失蹤？瑤兒擔心我？」四叔失蹤的事他是知道的，從周安那裡，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結果，他如今最高興的是瑤兒擔心他。


  說明瑤兒心裡真的有他。


  他怎麼能不開心。


  要是瑤兒心裡沒有他，不擔心我被你們，不可能寫信。


  「當時紀太傅在過沒有消息，都說紀太傅失蹤了，紀府也——姑娘讓奴婢送信給紀公子，姑娘親自寫的信。」黛眉又道。


  不敢說姑娘是要利用才寫的信。


  「瑤兒愛我的是不是？」


  紀寧馬上問。


  黛眉看紀公子一眼，目光斂起，怕紀公子發現什麼，她點頭，姑娘並不愛紀公子，她知道，可是她不能讓紀公子知道，儘管她很想告訴紀公子。


  紀公子太可憐，姑娘太狠心。


  她其實怕紀公子知道姑娘不喜歡他后，不再找姑娘，她是姑娘身邊的人，也見不到紀公子。


  說不定紀公子不會理她。


  「瑤兒心裡愛我，我沒有想錯。」紀寧非常高興，還要問什麼，黛眉頭低得更低，生怕紀公子再問下去。


  更不願去想，要是有一天紀公子發現姑娘不愛他是什麼樣子。


  會不會怪她和姑娘一起騙他，姑娘從來都是利用紀公子，她心裡也是矛盾的，好幾次想過和紀公子說出真相，又怕紀公子不信，不見她。


  紀寧發現她頭低著，倒是沒有多想，只是問她：「怎麼低著頭，不用這樣，我知道了瑤兒的心意，現在四叔沒事，瑤兒這份關切我會記著，瑤兒還想說什麼？還有。」


  「紀公子，姑娘處境很艱難現在，你應該知道一些。」黛眉不再多想，她不確定紀公子知道多少。


  姑娘的話她還沒有和紀公子說。


  「我是知道一些，你把所有人都告訴我吧，我聽著。」紀寧讓黛眉把所有的都說出來，他聽著。


  黛眉開口，紀寧聽著她說。


  半晌后，紀寧知道了瑤兒現如今的處境，黛眉也問起紀公子回京的事，紀寧說了。


  「姑娘想要紀公子幫忙。」黛眉道，眼神複雜的看著紀公子。


  紀寧回過神來，不再想，告訴她：「我回京來是想要娶瑤兒，瑤兒既然已經不再是秦王妃。」


  「紀公子要娶姑娘？」


  黛眉驚了下，隨後覺得她不用驚訝，紀公子對姑娘的深情她都知道，紀公子會想娶姑娘很正常。


  這不是紀公子第一次說要娶姑娘。


  「是，我要娶瑤兒，瑤兒不會作人妾，以前瑤兒被賜婚給了秦王，現在秦王不要瑤兒，把瑤兒貶為了妾，說明在他心中瑤兒並不重要，我娶瑤兒就是，我會給瑤兒想要的一切。」


  紀寧說出他回京的目的，還有就是查清娘死的事還有馨姐兒瘋了的事。


  這些之後他會查。


  主要是瑤兒。


  「可是。」黛眉想勸紀公子，姑娘就算成了妾也不會嫁紀公子的，紀公子想的都錯了。


  姑娘和紀公子的完全不同。


  「什麼可是？瑤兒難道不願意？」


  紀寧急切的問，瑤兒到了現在還不想嫁給他？

  「不是，紀公子，只是姑娘還是秦王殿下的妾，公子想娶姑娘不是那麼容易的。」黛眉找到一個理由，還是望著紀公子。


  「我會想辦法，你告訴瑤兒，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讓秦王放棄瑤兒。」


  紀寧會想辦法，他不會再讓瑤兒這樣難堪下去，讓人笑話，他要瑤兒像以前一樣。


  「是，奴婢相信紀公子，紀公子對姑娘真的很好，真的很愛姑娘，姑娘很幸運遇到紀公子。」黛眉心又酸酸的。


  要是紀公子能對她有對姑娘一點點，她就滿足了。


  可姑娘不會嫁紀公子的。


  「瑤兒是我的命！」紀寧說：「瑤兒要是像你想的覺得幸運才好。」


  「姑娘會的，紀公子，奴婢會全告訴姑娘，把紀公子的心思。」黛眉雖然心裡發酸，還是道，紀寧笑了笑：「謝謝你黛眉。」


  黛眉心跳加快。


  紀公子謝她，她心砰砰跳動著，望著紀公子，情不自禁。


  紀寧感覺到黛眉的注視，沒有多想。


  「紀公了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娶姑娘。」黛眉終還是說了一點。


  「為什麼？」紀寧問。


  黛眉搖頭：「秦王殿下不會放了姑娘的，還有府里，老夫人，老爺都對姑娘很不滿意。」


  「瑤兒怎麼能做妾。」紀寧生氣了。


  黛眉不敢說什麼。


  「瑤兒怎麼會被禁足？」紀寧想到什麼。


  「嗯。」黛眉慌忙點頭，她低頭，不敢看紀公子眼晴，心慌失措，臉微微紅起來，很緊張，很緊張。


  她不想紀公子發覺她的心。


  見黛眉點頭，紀寧更是決定讓瑤兒嫁給他，只有嫁給他，瑤兒才能幸福，他覺得自己被瑤兒需要著，只有他能幫瑤兒，瑤兒就是等著他解救。


  「紀公子回京的事還有人知道嗎？」黛眉忽然問。


  「沒有，我是悄悄回京，至今沒有人知道，不過瞞不了太久，不知道瑤兒還有什麼事？」紀寧聞言，回答，以為是瑤兒想知道。


  「那紀公子，會回紀府嗎？」


  黛眉再度低頭，又問，她聽了紀公子說回來的經過，知道紀公子怎麼回京的。


  「暫時不會，我回來除了幫瑤兒，還有一件事，就是查清楚我娘的死，你應該知道，這兩件事都需要私下做，暫時不能讓人察覺，只有這樣才能辦好。」紀寧道，緊盯著黛眉。


  「奴婢奴婢。」黛眉還以為紀公子不知道，聽到紀公子一說，她小心看紀公子一眼，又低頭，接著又抬頭，看著化公子，她怕紀公子會傷心。


  「我娘的事，還有馨姐兒瘋了的事，你知道什麼？要是知道就告訴我。」紀寧看著黛眉，沉著臉。


  「奴婢只知道一點，還是聽說的。」黛眉也打聽過，可是沒有打聽到。


  「原來紀公子知道了，奴婢還以為紀公子你不知道。」她非常小心的，不敢多看。


  「我就像傻子一樣，聽信四叔的話，呆在越州，連自己娘還有妹妹出了事也不知道，要不是周安，我還被瞞在鼓裡。」紀寧話中有恨。


  「紀公子不要這樣，你娘和馨姑娘。」黛眉把她打聽到的還有知道的說了出來，她覺得紀公子很傷心，難過。


  更是覺得紀公子在恨，紀公子的娘還有妹妹那樣，紀公子不難過才怪。


  紀寧聽了，和他知道的沒有什麼差別，不再問：「就是這些？」


  「紀公子，奴婢——」黛眉氣自己知道得太少，幫不上紀公子的忙，她小心翼翼注視著紀公子。


  「我會自己查清楚。」紀寧也沒有太寄予太大的期望，能從黛眉這裡知道真相。


  「紀公子，奴婢會幫紀公子。」


  黛眉說。


  「謝謝你黛眉。」紀寧道。


  「紀公子。」


  黛眉又想到一點，望過去。


  「什麼？」紀寧問：「是瑤兒還是？」


  「紀公子，姑娘希望紀公子能幫一個忙。」黛眉心中難過，紀公子從來看不到她，也是，她就是一個丫鬟，她把姑娘的要求說出來。


  「找蕭菁菁？」紀寧聽了她說的，眼中一閃。


  「是，紀公子，姑娘想。」黛眉全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紀公子表情，紀寧聽了皺了皺眉：「瑤兒為什麼要？」


  「姑娘覺得都是菁華郡主事情才會成這樣，紀公子要是不願意。」黛眉不想紀公子答應。


  「我會照著瑤兒想的去做，讓瑤兒放心。」紀寧心中有疑慮，但還是答應了，黛眉欲言又止。


  「黛眉，今日真的多虧你！」


  紀寧聲音溫和下來。


  黛眉一下子呆住。


  過了一會，想要起來，慌忙之間，差點跌倒，還來不及驚呼，一隻手扶住好幾，她抬頭，是紀公子。


  紀寧扶起她，鬆開手。


  黛眉卻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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