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你很溫柔

  郡主來月事的時候還不是沒分房睡。


  「好了，事情就這樣，不許再提起，老夫人要是主動提起再說。」趙嬤嬤不願意和她們再說下去。


  七巧冬菱不敢再說，趙嬤嬤還要忙明早起來的事，她讓她們兩個今晚守夜，七巧冬菱應了是。


  香草梅蘭走了過來。


  「今晚我讓七巧和冬菱守夜，你們兩個不用守了，去歇了吧。」趙嬤嬤看了她們一眼直接道，香草梅蘭明晚再守夜，今晚好好休息，香草沒有說什麼，七巧冬菱也該守夜。


  梅蘭想留下來為四爺郡主守夜，不想讓七巧冬菱來。


  「怎麼了？」趙嬤嬤看到梅蘭的表情問。


  香草看向梅蘭，梅蘭之前就不對勁，她和梅蘭說過，梅蘭難道又要？她不敢看趙嬤嬤。


  七巧冬菱也看著梅蘭。


  「奴婢想為四爺郡主守夜。」梅蘭小心看著趙嬤嬤的表情。


  香草想叫住梅蘭，梅蘭為什麼想守夜？


  「不是說了今晚讓七巧冬菱，明晚你們再守，難道你還喜歡上守夜不成？」趙嬤嬤已經開了口，皺起眉頭，這個梅蘭還喜歡上守夜了。


  要是真的，倒是夠忠心，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這樣想還是裝的，她想看出來，只是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看不清。


  「是。」


  梅蘭不敢再說。


  *

  清早醒來，蕭菁菁發現自己被四爺抱在懷裡，四爺的懷裡很溫暖，讓她貪念，她抬起頭，四爺的臉近在咫尺，她沒有動，呆在四爺的懷裡，她和四爺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抱在一起醒來了。


  她望著四爺俊雅的臉，細細的心中描繪著。


  手輕輕勾畫，四爺的手扣著她，抱得很緊，聞著四爺向上的氣息，她又閉上了眼，靜靜的靠在四爺的身上。


  「菁兒還要睡？」


  紀堯過了一會睜開眼，低頭看著懷裡又閉上眼的菁兒，手拍了拍，低低笑。


  「四爺你醒了？」


  蕭菁菁還以為四爺沒有醒來，她猛的睜開眼，對四爺深黑的眸，她動了一下，想要坐起來。


  「菁兒都不睡了，我肯定也不睡了。」紀堯按住她的手，笑著說。


  「四爺。」蕭菁菁又撐起身體。


  紀堯看在眼裡。


  「菁兒要起來？剛才不是還想睡？捨不得起來。」他的手落在她的面頰，又是一笑，替她理了理滑到面頰的耳發，低聲詢問，抓著她雙手，從床上坐起，拉著她。


  「四爺起來，我也起來。」


  蕭菁菁道順著四爺的動作，坐起來。


  「那睡醒沒有？要是還想睡，就睡一會，我剛才是逗你的菁兒，你有了身子要多休息，我去練一下劍，菁兒等我練了劍再起也不遲，不必和我一起起來，現在還很早。」紀堯接著問。


  一隻手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摸了一下她的眼晴。


  蕭菁菁往後仰了仰想要躲開，躲到一邊后，她看向四爺：「我睡醒了。」


  紀堯手停在半空，看著菁兒躲開。


  「四爺不是要起嗎？」


  蕭菁菁見四爺不說話，她開口，紀堯回過神來，看著她好笑的樣子，笑了笑，從床上起來，回頭看她也跟著起床：「我讓人進來服侍你，等一等菁兒，我去凈房洗漱一下，直接去練劍，你不用等。」


  蕭菁菁下床的動作停住，望著四爺，誰等他。


  紀堯笑笑回過身走到屏風外面披著外衣，對著門外，一邊穿著外衣：「來人。」


  蕭菁菁在後面聽到。


  紀堯穿好外衣，門外一陣響動，很快，七巧冬菱還有梅蘭帶著人走了進來，到了屏風外面，行了一禮，磕了頭，抬起頭來。


  蕭菁菁看到。


  紀堯低頭掃視了她們一眼，並沒有多看，叫了起，指著後面，告訴她們菁兒醒了，要起來了，讓她們去服侍菁兒，在她們磕頭的時候，往外，又叫了人，走了出去。


  七巧冬菱還有梅蘭抬起頭，看到四爺大踏步出門，梅蘭看了很久，七巧冬菱叫她，她才反應過來，看向她們。


  「什麼？」她什麼都忘了。


  「梅蘭姐姐在想什麼？郡主等著我們。」冬菱小聲的，看向裡面，七巧點頭。


  梅蘭看了看她們：「走吧。」並不多說，往屏風裡去。


  七巧冬菱想到剛才看到，想問又沒有，郡主已經等了一會了，她們起身跟在梅蘭姐姐身後走到屏風裡，看著床上的郡主。


  「郡主。」


  她們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服侍我起來。」蕭菁菁開口，七巧冬菱應了聲，起來，梅蘭早一步就起來扶住郡主，蕭菁菁從床上下來。


  七巧冬菱還有其餘的丫鬟見狀，收掇床榻的收掇，七巧冬菱走了出去，去了凈房，各自忙開。


  蕭菁菁扶著梅蘭的手，過了好一會，沒有看到香草：「香草呢？怎麼只有你？」她盯著梅蘭。


  梅蘭正服侍郡主穿衣，聽到郡主的話，感覺到郡主的目光，她的手停了停，抬起頭來，她能告訴郡主她一夜沒睡，一直等著，就等著四爺和郡主起來，叫人，這些都是不能告訴郡主的，她望著郡主：「郡主，奴婢睡不著就早點過來，香草應該還沒有起來，過一會就過來。」


  「昨晚不是你和香草守夜，是七巧冬菱？」


  蕭菁菁聞言問。


  「是，郡主，不是奴婢兩人守夜，是七巧和冬菱，趙嬤嬤讓奴婢和香草休息一晚，明晚再守夜。」梅蘭回答，畢恭畢敬。


  「是有什麼事嗎，睡不著？」蕭菁菁又問。


  「沒有，郡主，奴婢就是。」梅蘭低著頭，就是什麼沒有說，蕭菁菁也沒太在意，七巧冬菱走了過來。


  蕭菁菁沒再問，跟著七巧冬菱走到外在，收掇好后，趙嬤嬤香草過來，發現梅蘭在，趙嬤嬤問了，知道梅蘭睡不著就過來，點頭。


  覺得梅蘭這丫頭比香草好。


  香草看著梅蘭，梅蘭還是低著頭。


  蕭菁菁坐著，聽著嬤嬤說話，小廚房也來了人。


  小廚房來的人是來要早膳單子的。


  「郡主，老奴和小廚房說讓她們做點新奇的小吃。」趙嬤嬤在郡主揮退了小廚房來的人後，對郡主說。


  蕭菁菁點頭，香草還是看向梅蘭，梅蘭怎麼會這麼早過來。


  「郡主怎麼和四爺一起起這麼早。」趙嬤嬤接著又問起郡主，四爺沒回府的時候，郡主不會這麼早起，是因為四爺？多半是。


  「睡得早起來就早，我去看四爺練劍。」離早膳還有一段時間，蕭菁菁站起來，趙嬤嬤一聽扶著她。


  香草梅蘭七巧冬菱都上前。


  趙嬤嬤沒說什麼，蕭菁菁讓七巧冬菱陪著，香草梅蘭和趙嬤嬤一起留下來，梅蘭猛的望著郡主。


  郡主為什麼讓七巧冬菱跟著，不讓她和香草跟，往常郡主不是都是讓她和香草跟著嗎，沒有人發覺梅蘭的神情。


  「小公子好嗎？」


  趙嬤嬤注視郡主小腹。


  「很好。」


  蕭菁菁手一摸，趙嬤嬤是每日都要問一下的。


  天剛亮，花園裡有早起的蟲子爬動，小鳥落在樹上，空地上，紀堯練著劍，小廝帶著人站在旁邊，手上端著擦試劍的布還有毛巾。


  丫鬟站在更遠一點，由於時間早，整個花園，很安靜，除了劍的輕鳴。


  蕭菁菁帶著人走出房門，站在花園裡，清晨的花園，空氣很新新，她聞了聞，聞到淡淡的香氣，她唇角微揚。


  七巧冬菱注意著四周還有郡主腳下，太子妃娘娘前些日就是在湖邊摔倒掉到湖裡，說是被人推的，老夫人讓郡主一定要小心，雖然府里不會有人害郡主，也要注意。


  她們要服侍好郡主。


  「走吧，去四爺練劍的地方。」蕭菁菁笑著，往前。


  「郡主，慢點。」七巧冬菱在後面，蕭菁菁逛著花園，慢慢走，花木上還有夜裡上過雨留下的露珠。


  遠遠的，她聽到四爺練劍的聲音，看到四爺的身影，七巧冬菱幾個丫鬟也看到，走到近前。


  「夫人。」


  小廝還有丫鬟行禮。


  蕭菁菁讓他們起來，還是望著四爺，看四爺練劍。


  紀堯沒多久也發現菁兒過來，他繼續練著劍，直到練完劍，收起劍，才走了過來，額頭上出了汗，他把劍交給小廝。


  小廝上前一步，恭敬的遞上毛巾給四爺，接過劍，捧著，丫鬟端了茶水過來，跪在地上，手捧著。


  紀堯擦了汗，正要接過，七巧冬菱看向郡主，蕭菁菁走到丫鬟面前，接過丫鬟手上的茶杯，放到四爺的手中，又取了四爺手裡的毛巾，仰頭：「四爺喝茶吧，我給四爺擦。」


  紀堯笑了：「好。」接過菁兒遞來的茶水，把手上擦過汗的毛巾給了她。


  蕭菁菁拿著毛巾，示意四爺。


  紀堯低頭，配合著菁兒的身高，等待著菁兒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


  蕭菁菁為四爺輕輕擦了汗。


  紀堯目光專註鎖著菁兒：「菁兒都沒有擦到，這裡還有這裡。」他笑著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手在額頭兩邊指了指，輕笑著。


  「不用你說，我會擦的！」蕭菁菁恨恨的用力擦了一下，讓他鬆開口，紀堯鬆開了口。


  蕭菁菁接著擦，咬牙：「這樣呢。」


  「夠了，菁兒。」紀堯失笑一聲，再一次握住她的手，按住，不讓她再動了，再擦他額頭上的皮膚都要破紅了。


  「四爺不是說太輕了？」蕭菁菁哼了一聲，放輕力道為四爺擦乾額頭上的汗，紀堯又是一笑，感受菁兒的溫柔。


  「菁兒你很溫柔。」


  「四爺知道就好。」蕭菁菁又哼了一聲。


  「當然知道。」紀堯低語。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


  *

  「這是小廚房新研究出的吃食，我讓小廚房做來嘗一下。」蕭菁菁看著小廚房送來的早膳，對著四爺說。


  趙嬤嬤站在一邊，聽到，隨即也恭敬的向著四爺：「對，四爺，郡主覺得每日都是那些菜色，想換一換，這不就讓小廚房的人想一想，還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小食，沒有的話就研究一些新奇的菜式出來，也好嘗個鮮，前幾日小廚房研出了幾個新奇的，就遞了單子過來，讓郡主試一試，郡主因為沒胃口就沒，老夫人知道，也覺得換下菜式好，郡主也能有好胃口，四爺回府，郡主便吩咐小廚房做了送過來。」


  香草梅蘭也點頭。


  七巧冬菱沒在這裡，守在外面，紀堯掃了一眼，笑望菁兒：「那要試一下。」


  趙嬤嬤介紹起小廚房送來的新奇吃食：「這是——」做法不算太新奇，味道很不同，有酸甜，也有苦的，用新鮮的食材做的，主要是面和小米粥還有南瓜，粉條。


  蕭菁菁示意香草梅蘭：「服侍四爺。」


  「是郡主。」


  梅蘭聽到，馬上走到四爺的身邊，望著四爺，行了一禮：「四爺，奴婢服侍你。」香草見狀只好走到郡主身旁，趙嬤嬤看著點頭，和郡主說了一聲，帶著人退出去。


  「四爺，要不要嘗一下這個。」梅蘭心中雀躍，問著四爺，小心的凝視著四爺，趙嬤嬤本來要出去，聽到，不知為何停下步子，回過頭看了看，梅蘭的樣子讓她不由多想，但又看不出有什麼，梅蘭和四爺——


  蕭菁菁也聽到了，覺得梅蘭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