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並不是懷疑

  行了一禮。


  身邊的兩個小太監也行了禮。


  「公公起來吧，不要多禮了，公公既然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起來吧。」紀堯拉著菁兒走到他們面前，看著總管公公還有兩個小太監。


  讓人去端茶倒水，旁邊的丫鬟退下去。


  趙嬤嬤幾人跟在郡主身邊，看了一眼。


  「謝太傅，郡主。」總管公公並沒有說別的，甩了一下拂塵，抬起頭，兩個小太監也是。


  「公公奉陛下的命令不知道是什麼事要問郡主？」


  紀堯又問。


  蕭菁菁也想知道，趙嬤嬤幾人看著


  總管公公的目光落在菁華郡主的身上：「回太傅大人的話，太子妃娘娘被害，見了紅，皇上一直在查，太子妃娘娘身邊的人都查了，花盆裡的香料是並不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宮人放的，陛下懷疑是不是有人見太子妃娘娘的時候，帶進去的，因為郡主見過太子妃娘娘，陛下便讓老奴跑了這一趟，並不是懷疑郡主，只是例行詢問，陛下怕郡主沒注意的時候讓人利用了，讓老奴問清楚，郡主當日有沒有見過誰，身邊的人有沒有接觸過人。」


  總管公公說得很清楚，看向太傅大人和郡主，陛下也沒有懷疑郡主會對太子妃娘娘做什麼，就是問一問，所以。


  在他心中，太子妃娘娘見紅的事不可能和菁華郡主有關。


  兩個小太監點頭。


  「哦？」紀堯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不然陛下不會讓人來問，他看向菁兒：「菁兒。」


  「四爺。」蕭菁菁也聽到了。


  趙嬤嬤沒想到宮裡來人是為了太子妃娘娘見紅的事，香草梅蘭也沒有想到。


  郡主怎麼可能害太子妃娘娘，趙嬤嬤想到當時是紫嫣秋雨跟著郡主的，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太子妃娘娘見紅還沒有查清？


  不是一直在查嗎。


  「菁兒，皇上應該是聽了誰的話，所以讓公公來問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紀堯對菁兒說。


  「我知道，四爺。」


  蕭菁菁想知道是誰害了太子妃娘娘的，四爺說皇上聽了誰的話——


  趙嬤嬤幾人也聽到。


  「不知道我說的可對？」紀堯沒有再多說，轉過頭來，看向總管公公。


  「是，四爺說得沒有錯，是太後娘娘提起的。」總管公公點頭，知道太傅大人應該都猜到了，他沒有再瞞。


  太後娘娘？趙嬤嬤幾人對視，看向四爺和郡主，蕭菁菁也看著四爺。


  紀堯不置可否，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怕有人利用人害太子妃娘娘。」總管公公道。


  「嗯，見過太子妃娘娘人應該不少，陛下難道都要詢問？」紀堯又問。


  「見過太子妃娘娘的人，陛下都派了人，詢問。」總管公公知道太傅話中的話，開口回答。


  兩個小太監跟著點頭。


  「不知道有哪些人？」紀堯挑了挑眉頭，漫不經心的。


  總管公公知道不說清楚，太傅不會讓他問郡主，他把知道的說了出來：「太子妃娘娘娘家的人，還有另兩家。」


  把另兩家一起說了出來。


  「哦。」


  紀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只要不是只有菁兒就好，他不打算再問下去了，側過頭：「菁兒很清楚了，一會公公問，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就是。」


  蕭菁菁也很清楚了，朝著四爺頷首。


  趙嬤嬤幾人知道太子妃娘娘娘家的人陛下也派了人問，徹底放下心。


  「公公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紀堯直接對總管公公道，看了眼兩個小太監。


  總管公公得到太傅的話，望向郡主：「郡主，雜家就問了，要是有哪裡不對，請郡主說出來。」


  「我會的。」蕭菁菁道。


  趙嬤嬤幾人等著。


  紀堯沒有再開口，總管公公：「太子妃娘娘是被害后，郡主入宮了一趟，陛下下的旨，郡主那日陪了太子妃娘娘好一會，郡主不知道能不能回想一下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並沒有遇到人。」蕭菁菁想了一下。


  「地日是我陪夫人入宮的，沒有人。」紀堯在這時道。


  「雜家知道了。」總管公公一聽太傅大人的話，知道應該不是那日。


  「郡主身邊的人呢，有沒有離開過？」


  總管公公又問。


  「也沒有。」蕭菁菁還是搖頭。


  「郡主身上穿的沒有中途換過吧，還有郡主身邊的人，郡主信任嗎是不是讓人問一下，查一下，還有郡主當日穿著，查一下？要是郡主想到哪裡不對的，請告訴雜家。」


  總管公公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沒有，一直是那一身，我身邊的人是我的陪嫁，服侍我多年，很信任，我要是想到什麼不對的，會告訴公公，到於那日的穿著，我讓人去查。」蕭菁菁聞言，向總管公公說完，看向嬤嬤。


  趙嬤嬤都聽見了，知道郡主要說什麼；「老奴去，老奴記得郡主當日穿的是哪一身，也會問紫嫣秋雨。」


  「好，嬤嬤，我也怕有人利用我害太子妃娘娘。」


  蕭菁菁道。


  「郡主等下，老奴馬上去。」趙嬤嬤馬上說。


  蕭菁菁點頭，趙嬤嬤出了花廳，蕭菁菁讓香草梅蘭一起去，幫著，香草梅蘭行了一禮，跟在趙嬤嬤身後。


  「公公你看如何？」蕭菁菁回過頭來，看著總管公公。


  「郡主能讓人查很好，太子妃娘娘的事，陛下太後娘娘太子殿下都在查著，想要儘快查出來，才會——」總管公公甩動拂塵：「有郡主配合，想必要不了多久。」


  「公公還有什麼要問嗎？。」蕭菁菁問道。


  總管公公還有沒有問完，正要問，丫鬟送了茶水上來，行了一禮，紀堯看到，示意她們送過來：「幾位公公難得來一次，喝茶水吧，坐下問。」他位著菁兒坐了下來，讓總管公公也坐。


  丫鬟恭敬的送上茶水：「請公公用茶。」


  「雜家恭敬不如從命。」總管公公帶著人也坐了下來，兩個小太監站在後面，也有一杯茶水。


  紀堯示意總管公公喝茶，總管公公端起茶水喝起來。


  「公公覺得如何？」


  紀堯也喝了一口，淡淡的問，手上轉著玉板指，讓小丫頭也喝一口，潤潤口，蕭菁菁喝著。


  「好茶。」


  總管公公贊道，兩個小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速喝了一口，放下。


  「是莊子上種的茶，公公要是喜歡，我讓人包一些給公公帶回宮，慢慢喝。」紀堯看了看，說著吩咐了人，去包一些，給公公帶回宮，丫鬟退下去。


  「多謝太傅大人。」總管公公謝過。


  「莊子上出產的茶葉，公公喜歡，算什麼，要是公公喝完還想喝，派人來說一聲就是。」紀堯淡淡的。


  「雜家怕吃人手軟。」總管公公一笑，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前朝的各位大人都愛給他們塞荷包，想要他們這些閹人在陛下面前替他們說話，但像太傅這樣——太傅顯然是為了菁華郡主。


  「公公怕什麼。」紀堯還是淡淡的。


  「雜家確實不怕，雜家會告訴陛下，茶葉也會獻一些給陛下。」總管公公知道該怎麼做，陛下才會信任。


  「我讓人多包一些，到時候公公獻給陛下。」紀堯又吩咐了人，一個丫鬟進來，紀堯吩咐了，又退下。


  「雜家會把太傅的心意告之陛下。」


  總管公公看在眼裡，開口。


  兩個小太監知道太傅不同，果然太傅不同。


  「公公可以直接說是公公獻給陛下的。」紀堯並不想佔便宜，總管公公一笑：「陛下問雜家茶哪來的，雜家可不敢不說。」


  蕭菁菁喝了幾口茶水，抬頭。


  「之前公公問的，是在太子妃娘娘見紅后，就算那日有什麼——不知道公公為什麼先問那日。」紀堯眼中閃過什麼。


  「雜家想問得仔細一點，郡主那日走後，太子妃娘娘又有些見紅，所以。」總管公公也沒有瞞太傅，就是這樣陛下才會讓他來。


  兩個小太監也想到陛下的話。


  「原來如此。」紀堯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陛下會派人來了。


  顯然因為這樣，才更懷疑，但他還是相信不是菁兒，就算他並沒有看到。


  「我不會害太子妃娘娘的。」


  蕭菁菁不由。


  「我知道菁兒不會，可是有些人會懷疑，陛下太後娘娘太子難免就。」紀堯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很明白很清楚：「明白了嗎，菁兒。」


  「嗯。」蕭菁菁聽罷，心裡好受了些。


  「菁兒不必東想西想，就想下有沒有見過誰，讓人檢查一下那日的穿戴，問一問。」紀堯安慰她。


  蕭菁菁再一次點頭。


  「太傅知道就好。」總管公公道，看著太傅和郡主恩愛的樣子，回宮后好說給陛下聽，太傅陪著郡主。


  兩個小太監也看見。


  「有什麼要問就繼續問，菁兒會繼續回答，菁兒？」紀堯一邊和總管公公說一邊看著菁兒。


  「公公接著問吧。」


  蕭菁菁開口。


  「好，雜家就問了，雜家知道郡主一共見過太子妃娘娘幾次，一次是中秋宮宴，那日的情形菁華郡主可以說一下嗎？」總管公公沒有再說別的。


  兩個小太監注視著菁華郡主。


  紀堯不說話，轉頭凝著菁兒。


  「那日。」蕭菁菁把當日的情形說了：「我也沒想到太子妃娘娘會讓我陪著，一路都有人看到，太子妃娘娘身邊的人都在。」


  「郡主身上的穿戴還記得嗎？郡主一直和太子妃娘娘？沒有別的人？有沒有宮人異常？」總管公公沒有讓菁華郡主派人檢查那日的穿戴，必竟太久，就算有什麼也查不到了。


  蕭菁菁搖頭。


  「郡主當日沒有帶人在身邊，你和太子妃娘娘一起的時候，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宮人也沒有靠近太子妃娘娘，雜家清楚了，還有一日就是太子殿下納側妃，這日最重要，郡主一共見了太子妃娘娘三次，太子妃娘娘就是從那日開始不舒服的，在郡主走後，直到後來見紅，郡主回想一下，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身邊的人是誰，見太子妃娘娘的時候又碰到什麼，和太子妃娘娘見面說話的時候還有誰在。詳細一點，」


  總管公公盯著郡主。


  太子妃娘娘是從那日開始不舒服的嗎？蕭菁菁先前不知道，紀堯倒是知道。


  「菁兒慢慢想，不急。」


  「嗯。」蕭菁菁回想著那日，一聽四爺的，又嗯了一聲，把到東宮以及太子妃娘娘突然召見，見太子妃娘娘的過程說了出來。


  「照郡主說的應該沒事，郡主回想一下那日的穿戴，郡主想想有沒有別的沒有注意的，郡主說去見太子妃娘娘的時候見到陳家老夫人？」總管公公說著。


  「是。」


  蕭菁菁應了聲：「太子妃娘娘先召見的是陳家的人，後來陳家的人出來，才召見的我。」她想到當日二妹妹和她一起，說了出來。


  「當時二妹妹也和我一起見的太子妃娘娘。」


  「雜家知道了，你的二妹妹？安郡王府的二姑娘？雜家會上報皇上，皇上多半會讓人詢問這位二姑娘。」


  總管公公心中有數，郡主又提到了安郡王府的二姑娘，也算是一個線索，問題說不定就在那位二姑娘身上。


  「郡主身邊的丫鬟也去了吧，請郡主問一下身邊的人，郡主說見太子妃娘娘的時候太子妃娘娘身邊宮人不多，那就不可能是東宮的宮人，不過雜家也會和皇上說，郡主那日穿戴要是能檢查一下最好，盡量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


  總管公公隨即又。


  「公公想知道，那請等一下，我讓人去問下當時跟著我的人，還有檢查有沒有多出什麼。」蕭菁菁道。


  「雜家等得起。」


  總管公公說道。


  蕭菁菁叫了人進來，說了，讓人去。


  總管公公想到菁華郡主口中的二妹妹，為什麼會和郡主一起見太子妃娘娘，是剛好一起，還是？想到這，他也問了。


  紀堯是知道的。


  兩個小太監也好奇。


  「太子妃娘娘召見我的時候，知道二妹妹也在，便一併召見了。」蕭菁菁沒有把陳家老夫人和外祖母有意結親的事還有太子妃娘娘可能是聽了陳老夫人的話才想要見二妹妹的事說出來。


  必竟二妹妹還沒有定親，只是說定。


  「看來太子妃娘娘是聽說了郡主和二姑娘一起，臨時召見。」總管公公心裡有了想法，兩個小太監也不由多想。


  蕭菁菁看得出總管公公懷疑二妹妹，皇上知道了也會派人：「不可能是二妹妹。」


  「雜家會上報給陛下，陛下到時候——」總管公公沒再說。


  蕭菁菁也知道自己只能和二妹妙哉說一聲。


  「菁兒不用急，皇上也不可能冤枉了誰。」紀堯在一旁說。


  蕭菁菁想過不說出二妹妹但她知道當時有人看到，她不說，別人也會說，到時候說不定反而不好。


  「陳家老夫人覺得二妹妹很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和太子妃娘娘說起琮。」蕭菁菁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紀堯聽出小丫頭的心思。


  「雜家知曉了。」總管公公從中聽出什麼，他是知道陳家要給庶出的那位爺說親，這樣一來，安郡王府二姑娘也沒有嫌疑。


  不過還是要查清楚才知道。


  要是也是被人利用呢。


  「會上報陛下。」


  蕭菁菁鬆口氣，紀堯：「太子妃娘娘要是出事，誰得的好處多，誰就最有可能。」


  總管公公何嘗不知道，只是。


  兩個小太監也覺得是。


  「枝枝葉葉不過是旁的，主要是找到背後的人。」紀堯說出他的看法，蕭菁菁同意。


  「陛下只是。」總管公公想說什麼。


  「四爺，郡主。」趙嬤嬤進來，行了一禮。


  蕭菁菁讓嬤嬤起來，馬上問。


  所有人都看向趙嬤嬤。


  「沒有，郡主，老奴帶著人查了，也問了。」趙嬤嬤道，郡主見太子妃娘娘幾次穿戴也檢查過，也問過紫嫣幾人。


  「我知道了。」


  蕭菁菁轉向總管公公：「公公應該聽到了。」


  總管公公是聽到了。


  他又詢問了一下趙嬤嬤。


  趙嬤嬤回答。


  總管公公知道再問下去問不出什麼：「既然郡主這邊沒有，雜家會立時回宮，告之陛下，郡主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兩個小太監也起來。


  「謝公公。」蕭菁菁開口。


  「雜家是實話實說。」總管公公會照實說。


  紀堯也拉了菁兒站起來：「公公一路慢點。」


  「雜家會的，要是郡主又想到什麼，請派人進宮。」


  管公公走前，又說了一句。


  蕭菁菁答應了，紀堯頷首，讓人把包好的茶葉送上，送了總管公公幾人出去，趙嬤嬤站在一邊。


  過了片刻蕭菁菁讓人和二妹妹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