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目光追隨

  顧瑤她們一隊穿的是淺黃對襟窄袖袍配紅色繡花褲，她們身上是淺綠色對襟窄袖袍配白色水綾褲。


  「今天你們必輸。」


  顧瑤的表姐看過來。


  「你們才必輸。」


  吳雲道，葉蓁走了過來，點頭，紀馨也過來，走到顧瑤身邊。


  「誰輸誰贏，很快就知道。」


  顧瑤目光落在蕭菁菁身上。


  「試目以待。」


  蕭菁菁開口，帶著人往球場去，三公主還有秦王已經下場，葉蓁：「菁姐姐你們一定會贏的。」


  她還以為蹴鞠是什麼，就是足球。


  沒想到古代這麼流行。


  連女子也可以玩，還可以混合比賽，她真的是開了眼界，還以為古代女人都不能拋頭露面呢，而且一隊都穿著同樣的衣服，和現代球隊一樣，之前她就發現有人穿著胡服騎馬，原來騎馬打球，尤其是打馬球，蹴鞠都是要穿胡服的，還有賽馬。


  每一隊都有同樣的蹴鞠胡服，蹴鞠前都要換上。


  端午都沒有這麼熱鬧，端午不過就是吃粽子，在門上掛上艾草，南方才有賽龍舟，京城沒有，然後就是掛菖蒲、蒿草、艾葉，熏蒼朮、白芷，喝雄黃酒。


  身上佩戴艾草荷包，和現代時一樣，沒有多大區別，她還失望，就聽說宮中要舉行蹴鞠，聽說每年端午過後宮中都會舉行蹴鞠。


  所以都不舉行大的宮宴，只辦小宴。


  「嗯。」蕭菁菁頷首。


  「景世子贏了。」


  「我發現端午都沒有這麼熱鬧。」葉蓁不願承認景非翎蹴鞠的時候竟然帥得驚人，打了一個哈哈過去，那個神經病贏不贏關我什麼關係，心中想著，葉蓁本來不想看景非翎那個瘋子蹴鞠的。


  都是祖母一定要她看，看到後來她不想再看，跑了，她發現紀馨那個女人看秦王還有景非翎那個神經病目光滿是痴迷。


  又是一個痴女，不想了不想了。


  「端午是龍舟節，浴蘭節，也是女兒節，不一樣。」蕭菁菁開口，但南方才會划龍舟，端午節父王還沒有回來，父王在書信里寫明來不及，陪她過節，她和幾個庶妹還有庶弟過的，祖母送了一些端午的吃食，她讓趙嬤嬤送了自己做的吃食還有艾草荷包給幾位表妹，外祖母舅舅，舅母，宮裡沒有舉行大宴。


  外祖母想接她過府，她沒有去，外祖母沒有勉強她，她和幾位庶妹擲壺和鞦韆，父王是端午過後才回府的。


  回來時已過了幾日，也沒有再提，她已經習慣了過節的時候父王不能回府。


  蕭菁菁一行入了場，分成兩邊，顧瑤站在對面。


  「做好輸的準備吧。」顧瑤的表姐開口，笑起來。


  「你也一樣。」吳雲上前。


  熙和帝此時也看著，不知道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總管公公退了下去，太後轉頭：「怎麼了？」


  「讓人看著三丫頭。」熙和帝道。


  「是該讓人盯著，三丫頭真是，哀家覺得三丫頭該好好管管，你啊。」太后想說什麼，又沒有，看了眼一邊的余貴嬪還有宜妃幾人沒有多說。


  「太後娘娘看妾做什麼？」


  余貴嬪感覺到，笑道。


  太后不是很高興，宜妃在下面聽著，她被禁足半年，這一次是琰兒求情才能跟著皇上太後娘娘出來，她睥了余貴嬪一眼，盯著場中，沒有說話。


  熙和帝又看了看場中對著太后：「這一場母后覺得誰會勝，和菁姐兒比的那一隊是顧家丫頭？」


  「嗯，顧家丫頭，不好說。」


  太后也看了看搖頭，她想到上一次花朝節也是這兩個丫頭，斗詩，最後是菁姐兒贏了，這次不知道了，往年好像是，她問了問身邊的宮人知道，往年都是顧家丫頭這一隊贏。


  那時候菁姐兒也是顧丫頭一隊的，不知道這一次怎麼分開了，菁姐兒蹴鞠很厲害，不過顧丫頭似乎也不差。


  「朕記得花朝節時也這兩個丫頭？」熙和帝顯然也想起來了，問道，問了一下身邊的人。


  「是這兩個丫頭。」


  太後點頭。


  宜妃邊看著顧瑤邊聽著，其他宮妃也是，她們也想起來了。


  「是菁姐兒贏了？」熙和帝道。


  「是菁丫頭。」


  太后道。


  「這次不知道是哪個丫頭贏，不管是哪個丫頭都不錯，兩個丫頭往年比過沒有？」一個兒媳婦一個是蕭成那小子的女兒，兩個丫頭看著都不錯，熙和帝忽然想到往年沒有比過嗎？


  「往年菁丫頭是顧家丫頭一隊的。」太后一說。


  熙和帝想起來了：「朕記得沒有人能贏過她們？今年怎麼分開了，朕就說不記得兩個丫頭比過。」


  「陛下政務繁重，這些事忘了正常。」


  太后開口。


  熙和帝沒有說話。


  嘉和郡主還有靜安縣主也看著，她們一邊聽太後娘娘和陛下的話一邊看，過了一會，嘉和郡主目光掠向不遠處。


  太子殿下坐著，旁邊的是紀太傅。


  太子正打趣著身邊的人：「三皇妹在找你。」


  紀堯轉動著手上的玉板指，什麼也沒有說。


  「還沒有和菁妹妹說？」


  太子又問，紀堯不語。


  吳老夫人和身邊的人說著，覺得雲姐兒過於衝動：「雲丫頭太衝動了。」


  寧氏張氏點頭。


  「還是菁丫頭幾個穩重，對面那個劉家的丫頭倒是個能說會道的，顧家丫頭不是個簡單的，說什麼，浪費什麼唇舌，穩得住才是好的。」


  吳老夫人又道。


  「顧家丫頭那一隊，精氣神不錯，雲丫頭她們這一隊要差一點，不過有菁姐兒在應該沒有事。」


  鼓聲一點一點響起，兩隊人走近。


  隨著鼓聲越來越響，開始了。


  葉蓁緊張的看著，她覺得就像在現代時看球賽一樣，激動，靖康侯老太君見孫女這個樣子：「喜歡怎麼不參加？」


  「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葉蓁正緊張的看著，聽到祖母的話，搖了一下祖母的手。


  「菁姐姐一定會贏過顧瑤。」


  葉蓁又道。


  「不喜歡顧丫頭？因為和菁丫頭投契，所以不喜歡？」靖康侯老太君輕輕的問。


  「祖母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像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顧瑤一看就。」就什麼葉蓁沒有說。


  「你啊。」


  靖康侯老太君不知道說什麼。


  「喜歡就多練練，下次參加，不會讓景家小子教你。」


  「我才不要！」


  葉蓁一聽，她才不要景非翎那個瘋子教她，想到景非翎蹴鞠的樣子，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誰叫她是顏控呢，啊啊，竟然覺得疑是重生的神精病爽。


  沒救了，怎麼辦。


  場中，蕭菁菁飛身上接過球，傳給了吳雲，顧瑤沒想到一上場就失利，她緊緊盯著蕭菁菁還有吳雲。


  吳雲反球傳回了表姐手中。


  顧瑤上前，蕭菁菁飛身，把手上的球投向門。


  場外所有人都看著，小袁氏緊緊盯著菁華郡主，她不希望菁華郡主贏，那樣姐夫豈不是真的會喜歡上她。


  那日那位夫人和她說了很多。


  她本來想去紀家找姐夫，娘不同意，說會找個合適的機會，不能急。


  她不知道姐夫今天來了沒有，一定來了，她沒有看到人，不知道姐夫在哪裡。


  紀馨坐在紀老夫人身邊，她相信瑤姐姐會贏，看向蕭菁菁，她眼中複雜難言，有討厭有別的東西。


  「瑤姐姐，瑤姐姐！」有少女叫起來。


  越來越多。


  顧瑤這一個球搶到了，她送給身後表姐，顧瑤的表姐笑了起來，輕蔑看向蕭菁菁幾人，又送回給表妹。


  顧瑤和蕭菁菁之前一樣飛身而上。


  「菁華郡主，蕭菁華郡主。」漸漸也在少女叫起來。


  太子聞言，笑得不行：「還以為菁妹妹人緣這麼差呢，孤白擔心了。」


  紀堯還是沒有開口，目光一直追逐著那道心中的身影。


  太子哪裡會看不出來。


  孤的太傅也學壞了，怎麼辦。


  「太子殿下。」


  這時，景非翎走了過來，顧昭也跟了過來，行了一禮。


  「起來吧。」太子有些意興闌珊，揮了揮手，顧昭行了一禮退了下去，他擔心著妹妹。


  景非翎起來后看向紀四叔，順著紀四叔的目光一眼看到蕭菁菁那個女人。


  「你也看上了菁妹妹，你不是定親了嗎？」


  太子唯恐天下不亂。


  景非翎知道太子性情：「看一看。」


  「不去跟著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太子又問。


  「不用。」葉蓁那個女人跑不了，景非翎不覺得那個女人能跑。


  紀堯回頭，看了景非翎一眼。


  「紀四叔。」景非翎道。


  「嗯，贏得不錯。」紀堯漫不經心的，景非翎：「四叔不下場玩一玩？」他自認自己不錯，但比不上紀四叔，紀四叔才是最厲害的，紀四叔為什麼不下場玩一玩？覺得沒有對手？


  「不了。」紀堯不打算下場，搖了一下頭。


  「你家紀四叔是不會下場的，不如問本太子，問問孤要不要下場，孤就這麼不被人待見？」太子在一邊道。


  「太子殿下不能。」景非翎轉過身。


  「翎哥兒說得對，殿下。」紀堯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成了老夫人！」太子不滿了。


  紀堯忽然看出去，皺眉，太子發現了也看過去，發現了什麼，笑了起來：「原來是三皇妹找來了！」


  紀堯轉動著玉板指的手一停。


  景非翎也看到了三公主，在他心裡，三公主也比菁華郡主蕭菁菁好。


  不遠的地方，三公子一邊走一邊回頭：「不要跟著本公主，聽到沒有，不許跟著我。」


  「陛下有命，要三公主殿下回去。」


  一個親衛道。


  「本公主有事。」


  三公主換了宮裝就打算去太子哥哥那裡，紀太傅肯定在那裡，卻被父皇派來的人攔住，父皇為什麼不成全她！

  秦王回到位置坐下，和身邊的錦繡說了幾句話，看了一下場中的顧瑤，就聽到三皇妹的聲音。


  他看過去。


  目光落在一處看台上，太子在那裡，沒有多少人知道，但他知道，還有紀堯。


  三皇妹——


  楚王府的女眷坐的地方，戴著帷帽的蕭柔柔坐著，目光隨著場中大姐姐的動作動，還有瑤姐姐。


  大姐姐和瑤姐姐曾經最好的朋友也有這一天。


  她神色漫不經心。


  「柔兒。」旁邊另一個坐在角落，同樣戴著帷帽的女人小聲開口。


  「娘。」蕭柔柔側頭。


  「不要讓人發現了。」吳氏也看著蕭菁菁那個臭丫頭。


  「娘，放心。」蕭柔柔坐直身體，沒有多久。


  「夫人。」一個婆子過來。


  「二爺呢？」蕭柔柔問。


  「二爺馬上就過來。」婆子回答。


  「好。」蕭柔柔點頭。


  「大姐姐和瑤姐姐看來勢均力敵，不是那麼容易結束的。」蕭柔柔在心中想，她知道大姐姐厲害，沒想到和顧瑤一樣厲害。


  吳氏一直看著。


  不到半刻鐘，蕭菁菁和顧瑤兩隊人你爭我奪，你來我往，蕭菁菁進了三個球，而顧瑤進了二個。


  顧瑤的表姐搶球的時候，力道很大。


  比賽進行得很激烈。


  尖叫聲連連。


  蕭菁菁被顧瑤搶進了一個球，雙方拉平，但在最後，蕭菁菁又進了一個球。


  吳老夫人高興起來，她的幾個孫女贏了：「菁姐兒不錯。」這一場基本上都是靠的菁姐兒，要不是菁姐兒，也贏不了。


  很可能會輸，雲丫頭幾個和顧家丫頭那一隊比差得遠，要不是菁姐兒每次力挽狂瀾，還不知道如何。


  好在雲丫頭幾個知道配合，配合得還可以。


  寧氏等都看出來了。


  顧瑤的祖母臉色不好。


  秦王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叫錦繡的宮人是知道裡面的顧姑娘是未來秦王妃的，她小心看了殿下一眼。


  「怎麼？」


  秦王側過頭，摸了摸她的臉。


  顧瑤看到，她動作一頓。


  「看來菁妹妹贏了。」


  太子看到這裡，笑了。


  紀堯目中只有那個小姑娘，只有小姑娘在場中飛揚的樣子。


  景非翎也看到。


  不得不說菁華郡主蕭菁菁長了一樣禍害臉。


  最後，蕭菁菁以多進一個球，贏了比賽。


  「太子哥哥！」


  這時，三公主的聲音響起。


  「皇妹看來被攔下來了。」


  太子有點失望，知道應該是父皇派的人。


  紀堯就像沒有聽到，他的小姑娘贏了，小丫頭應該很高興。


  「這一場，菁華郡主這一隊勝！」隨著聲音落下，全場都嘩然了，菁華郡主這一隊贏了？葉蓁跳了起來，不停的叫喊。


  「顧瑤，你們輸了，一件條件。」吳雲下場的時候，笑著拉著表姐。


  顧瑤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