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敗的刺殺
我們都沒錯,生活在這謊言居多的世界,漸漸的,我們都開始迷失了自己,掙扎著,徘徊著,不知道該怎樣讓自己不被虛偽淹沒,可是卻也不知道怎樣去找回從前的自己。
一如既往的,諾又帶著一隊人在城裡溜達,不過人還是索爾一行人,畢竟,有自己人,誰還用外人呢?摸了摸懷裡的金幣,這次,諾決定買一些鐵線草。
鐵線草,是一種低級靈草,諾想起,在前世,在那深山老林中,幾頭低級妖怪,為了一株鐵線草就可以大大出手,想想現在,只要花點金幣,就可以買到大量的鐵線草,不得不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索爾,你說,如果以你們的實力,建立一個傭兵團,前景如何?」
揣著金幣,令諾想起自己還有多達四十萬的債,就令諾晦氣。心想:該死的奧爾西尼家族傳統。
聽見諾的話,索爾思索了一番,道:
「少爺,如果以我們幾人的實力建立傭兵團,雖然無法和頂尖的傭兵團媲美,可也是上流的傭兵團。」
諾點點頭,這點到不用懷疑,畢竟,大多的傭兵團,團長也才七八刃的實力。
「我君士坦丁,位於人類統治區域的最東方,東邊是禁忌森林,南方是奧格道帝國,西面是弗丁帝國,北方是無盡海,而我阿道夫,坐落於君士坦丁的東南角,和禁忌森林,奧格道接壤,天然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君士坦丁的最強鐵騎,赤焰。」
停頓了一下,諾繼續說道:
「你說,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不加以利用,是不是浪費了?」
亞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疑惑的說道:
「少爺,聽你說得我們的位置並不好呀,東邊有魔獸,南方有敵人的,那點好了?」
「你個腦子裡全是肌肉東西,少爺說的好,就是指的東邊的魔獸,對吧少爺。」
亞爾林搓著手,猥瑣的笑道。一個馬屁賊順溜的就拍了上來。
諾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亞爾林的觀點。
而亞伯,被亞爾林說沒腦子也不生氣,在亞伯看來,思考這種煩人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好了,自己只要提著大劍沖,就對了。
邊說邊走,很快一行人,來到了藥鋪。
見諾行人走進藥鋪,掌柜的馬上低頭哈腰的迎了上來。
「這不是柏德溫少爺嘛,小店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嘛?」
諾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這兒有少女的髮絲這種草藥嘛?」
對於這個名字,諾也感到無語,對於當初取名字的人表示深深地鄙視。
鐵線草,其淡綠色薄質葉片搭配著烏黑光亮的葉柄,顯得格外優雅漂逸,高0.1-0.5米。因其莖細長且顏色似髮絲,就取名為少女的髮絲。
諾心想:怎麼就不取名叫鐵絲呢?那樣子,看著也像鐵絲呀。取名的一定是個色鬼。
「有有,不知柏德溫少爺要多少?」
掌柜殷勤的回答道。
諾也不先說數量,而是問道:
「怎麼賣的。」
這下老闆有點犯難了,說貴了吧,對方是柏德溫.奧爾西尼。可說便宜了吧,自己又虧本。最後想了想,一咬牙,說道:
「既然是柏德溫少爺要,就便宜點,一個金幣十株。怎麼樣?」
諾點點頭,這個價格還算合理,雖然這個世界對於靈藥的利用率不高,可好歹也是低級靈草。它的效果還是被人們發現了的。
鐵線草,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淬鍊身體強度。但是過程卻很痛,不過如果加入一味輔葯的話,就可以中和掉葯的剛烈,變得不那麼痛苦。
「那麼,你給我來五十個金幣的分量吧。」
諾拿出懷裡的金幣,放在櫃檯上,對掌柜的說道。
這下,掌柜的樂開花了,原本已經把價格降到最低,無利可圖了,可誰知道,柏德溫少爺居然一下要了那麼多,積累下來,差不多還是有一個金幣的利潤了。
要知道,普通家庭,十個金幣,就可以夠他們生活一年了。一個金幣,就等於十個銀幣一百個銅幣。
「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取葯去。」
掌柜的樂呵呵的就跑向了庫房。
在三界,靈藥分為,低,中,高三級靈草,上中下三品靈藥。而在這兒,統一叫做藥材,只是分為了一到六星幾個級別,和三界到沒什麼不同。
不一會兒,掌柜的就從庫房裡出來,手裡提著一大包鐵線草。
「柏德溫少爺,您要的藥材,都在這兒了。」
諾點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索爾伸出手,將藥材提在手裡跟在諾的身後離開了藥鋪。
人有兩隻眼睛,全是平行的,所以應當同等看人;人的兩隻耳朵是分在兩邊的,所以不可偏聽一面之詞;人雖只有一顆心,然而有左右兩個心房,所以做事不但要為自己想,也要為別人想。
就好像剛才買葯,實際上,即使自己一分錢不拿,老闆除了忍氣吞聲,也無可奈何。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整個奧格斯格,所有人都認識他們,都自覺的為他們讓開了道路,這是一種,對上位者的恐懼的對自己只能仰望的存在的一種本能。
這時,一個衣著破敗的乞丐攔在了一行人的面前,拿著個破碗,對諾說道:
「尊敬的柏德溫少爺,行行好,賞口銅幣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乞丐渾身散發的酸臭味令諾眉頭一皺。
熱里準備將他趕走的時候,被諾制止了,不是因為同情,好歹,前世為妖的他,雖然不喜殺人,卻也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輩。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地盤,表現得太無情。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諾回過頭準備問索爾要一枚銅幣的時候,原本一直低著頭的乞丐突然發難。
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徑直向諾的心臟奔去,這時,剛好背過身的諾感受到背後突然爆發出的八刃的氣息,知道自己中計了,對方不知用什麼方法躲過了自己的感知,想對自己不利。可這會兒,在背對著對方,如此近的距離下,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做不了什麼應對的方法。
諾心想:完了
就在這時,一柄細劍貼著諾的面頰而過,鋒利的劍刃甚至切斷了諾的幾縷頭髮,擋在了匕首的必經之路上,只聽見噹的一聲,原本刺向諾心臟的匕首,被擋了下來,諾乘這個機會,一個翻滾,遠離了匕首的攻擊範圍。
待諾脫困,索爾一行人也反應過來,瞬間將乞丐圍了起來,刺殺的人見一擊不成,剛準備逃走,就被圍了起來。
諾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過來問道:
「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見逃脫無望,只是陰沉沉的笑著,突然,把原本該刺向諾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臟,眾人都來不及阻止。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個乞丐躺在了血泊之中。
瞬間,四周就圍滿了人,人們議論紛紛,看見原由的人們,向不知道的人們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人們竊竊私語,討論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向提爾公爵的孫子動手。
對於這個全民尚武的世界,死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不過這次的主人公不同,所以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刺客,諾後背一陣發涼,如果不是艾倫替自己擋了一下。自己可能就命喪黃泉了。
「你是怎麼知道反應過來的?」諾問艾倫。
「少爺,我也是一名刺客。從他開始接近您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提防了。」艾倫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回答道。
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了一番艾倫,道:
「冷冰冰的你,也會扮演一些話多的人物?」
艾倫也不回答,只是把細劍收回了劍鞘,冷冰冰的站著。
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目光轉移到已經身亡的刺客身上。
諾沒注意到,索爾等人,看諾就像看怪物一樣。
一般的小孩,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沒嚇得屁滾尿流就已經很不錯了,那有像少爺這樣,還可以風輕雲淡的開玩笑的?
諾看著已經斷氣的刺客,心想:看來有不少人,不想我活下去呀。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大隊人馬來到了諾被行刺的地方,帶隊的人,諾認識,是城衛兵的統領班格。
見諾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趕忙下馬請罪道:
「屬下救駕來遲,往公子贖罪。」
當聽到屬下來報柏德溫少爺遇刺的時候,可把班格嚇了一跳,急忙叫人趕來,當看見諾安然無恙的站在哪兒的時候,他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放下了。如果柏德溫少爺真出什麼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諾擺了擺手,說道:
「把這裡處理下,好好查查,看看能不能知道,到底是誰,想對我不利。」
「屬下遵命。」
班格趕忙抱拳領命。
「行了,就這樣吧,查出來了,把資料送來。」
說完便帶著索爾等人離去,留下焦頭難額的班格和一班城衛兵。
其實諾也知道,像這種死士,基本上是查不出什麼來的。
在回府邸的路上,諾問了一行人一個問題:
「你們說,如果剛才我死了,又會是哪個勢力背黑鍋,被除名呢?」
沒有一人回答,畢竟,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答案。
而通過剛才的事情,也警醒了諾,無論在那兒,實力,才是關鍵,才是活命的本錢。
同時也感慨,雖然自己現在擁有比前世豐富的資源,可同樣也因為該死的政治,比前世更加危險。註定了,一條路,該自己一個人走完。
朋友不是河水波浪泛起的泡沫,泡沫雖然也會折射陽光,但只是曇花一現;朋友不是沙灘中的沙礫,沙礫也會在陽光下閃爍,但沒有開採的價值。朋友是在危難時候助你的一臂之力;朋友是在困境時給你關切的一句話;朋友是在寒冷的時候送你的火種;朋友是在缺糧斷水時,自己勒緊褲腰帶給你的一把米一口水;朋友是在你情緒低落時給你的鼓勵鞭策;朋友是你絕望時給你生活的信心和勇氣;朋友是在你做人生拼搏時的給你的加油;朋友是你有了缺點錯誤給你的嚴肅批評。雖然朋友之間也有爭論,也要紅臉,也會幾天不說話,但過後的友誼更是親密無間。
然而,生在奧爾西尼家族,就註定了,這一輩子,朋友,可以信任的人,是一種奢望。
諾想起了夢裡的那個聲音,那種令人有安全感的聲音。
或許,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朋友吧,又或是,比朋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