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嗩呐一響
胡紹雷去得快,來得快,來得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過很不合身,就是不知道是誰遭了殃。
重點不是他換了一身衣服,重點是他手裏拿著一個樂器。
這個樂器口是個喇叭花狀,銅鏽的裙擺,到嘴頭是個黑色細杆,杆上有幾個洞。
“這是什麽?”
“回少帥,此乃嗩呐。”胡紹雷指著手中的樂器。
“嗩呐?”
“這可是我們仲什國的樂器至寶,可別小瞧它。”胡紹雷愛護得在嗩呐上擦了擦。
“他以前學過嗩呐,在東關裏的時候,他經常吹。你看他胸這麽壯,都是吹出來的。”忠卒笑指著胡紹雷寬厚的胸膛道,他大概猜到這貨要幹啥了。
“哦哦!”雲奇摸著頭:“以前我在廢工業區的時候,好像見人結婚的時候吹過,但是這玩意死人的時候好像也可以用吧!”
“結不結婚吾不管也,我隻會吹一首《西行的平安路》!”
“唉!以拿起嗩呐,我這昔日時光遍湧上心頭,忠卒,你陪少帥進去吧!我就在上麵吹吹。”胡紹雷神色黯然,他雙腿彎曲,然猛然向上方蹦射,最後半臥於通天閣閣樓頂部。
“這麽高,他能吹下來嗎?”雲奇仰頭質疑道。
“自然,嗩呐可是號稱世界樂器中的老流氓,那威力堪比泥石流。”
“走走走!他們已經進去了。”忠卒催促道。
“先讓我打,你別出手。”雲奇對忠卒道。
“行,我在旁邊看著。”
雲奇放下心,向人群走了過去,表情立馬冷酷起來。
閣樓周圍自然有重兵把守,不過雲奇找了一個沒人看守的地兒,憑借穿牆禁術直接穿了進去。
上麵的胡紹雷低頭看著,正拿捏著時機,準備吹起記憶深遠的曲子。
此時赤山魔王正在宣讀誓詞,諸如他會好好愛護森下雅幽之類的話。
最後這老家夥還騷了一把,直接放出豪言:“雅幽,我會愛你一萬年!”
“一萬年?你能活過今天嗎?”雲奇站在遠處喝道。
安靜的婚禮現場,突兀的聲音猶如響雷一般吸引諸人耳目。
“何方宵小在此猖狂?”一半百老者從觀禮人群中走出,麵目嚴肅,眼神鋒利至極。
“我叫雲奇,你是何人?”
“老夫是誰你無須知道,速速退去,饒你不敬之罪。”此人揮袖道。
“是嗎?赤山恒在嗎?你家兒子已經被我宰了!”雲奇嗷著嗓子叫了一聲,然後觀察人群。
卻見麵前老者麵色一變,整個人氣勢瞬間一變,淩厲至極。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此時又有聲音響起,眾人回首望之,隻見一渾身浴血之人跌跌撞撞衝了進來,他四顧還望,六神無主,當即跪在地上,仰天大聲嚎叫:“三長老,快回去看看吧!都死了!都死了!”
此話一出,在雲奇的話語所醞釀的氣氛下,猶如平地驚雷,掀起驚濤駭浪。
“你說什麽?”赤山恒跑過去,緊緊抓住來人,眼神死死盯著他。
“三長老!都死了!都死了!一千人多個弟兄,都死了!”此人說剛完話,就注意到不遠處的雲奇,猶如見鬼一般使勁掙紮,想掙脫逃離此地,並且指著雲奇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知是過分恐懼還是受了什麽重傷,這人剛說完話,頭一歪,便一命嗚呼。
赤山恒眼珠子瞪得老大,拳頭更是吱呀作響。
緩了好久,他才接受冰冷的事實。
幾乎如同夜間的凶狼,他的頭瞬間扭向雲奇,布滿血絲的雙目如同憤怒的公牛。
“豎子該死!”
赤山恒身體肌肉蠕動,頃刻間便化作一頭黑色狼王。
“嚎!”赤山恒長嚎悲鳴。
此時嗩呐響起,嗩呐一響,這狼嚎悲鳴之音瞬間就被壓了下來,更像是小雞在啼叫。
“臥槽!牛逼!”雲奇算是領教了嗩呐的威力。
當然,尋常人自然不會這麽響,可今天吹嗩呐的可是一名皇級戰力。
在場之人聽見嗩呐之音無不動容,抬頭觀望,卻不見有何人在上麵。
此樂悲承哀轉,如泣如訴,使人不禁潸然淚下,淒涼蕭瑟之餘又有一種孤獨之意。
此時,配上如此音樂,赤山恒內心的哀傷到了極致,憤怒也達到了頂點。
“你也跟那個赤山白魚一樣能鑽牆裏麵嗎?”雲奇問道。
“什麽?五長老也是為你所殺?”
又有一人跳了出來,乃是大長老赤山勇士。
“是也不是,我兄弟搶在我前頭,把他給宰了。”
“哇呀呀!原來是你這賊子。”
人群之中又有不少人指著雲奇咬牙切齒。
“老三,此子能襲殺老五,別衝動——”
赤山勇士剛想提醒赤山恒,卻見赤山恒已經衝殺向雲奇。
“嘿嘿!”
雲奇嘴角一揚,這一擊力大勢沉,旨在一擊致命,所以十分笨拙。
雲奇預測好這家夥的落腳點,然後身體往旁邊滾動,同時順手就把這家夥的影子給抓到手中。
“什麽嘛!你的影子就比你兒子大上那麽一點點。”雲奇抱怨一句,然後笑嘻嘻給塞進口袋裏。
下一刻,赤山恒碩大的身體搖搖晃晃,直接倒下,癱軟在地上。
“什麽?”
眾人大驚,赤山恒最後的一絲理智也終於恢複,內心暗自後悔。
“大長老救我!族長救我!”赤山恒用盡力氣呼喊。
而那緊隨而來的大長老卻像什麽都沒聽見一般果斷退走。
“嘻嘻!看來沒人能救你。”雲奇走道赤山恒麵前,故意將背後留給大長老,然後低頭看著赤山恒。
赤山勇士倒是謹慎,沒有貿然出手攻擊,但是他旁邊的七長老赤山一郎卻是撲殺而來。
雲奇狡黠地露出明晃晃的牙齒,踩在此人幾近碰到自己的點立馬翻滾,同時伸手扯下影子。
接著就聽見有人倒地的聲音。
“又是一枚!”雲奇把影丸在赤山勇士麵前晃了晃。
這一幕自然引得諸人震驚之餘又有些惶恐。
“少帥的手段果然防不勝防,夠陰夠狠。”
不遠處觀戰的忠卒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