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餘茂春之死
“剛剛上了個廁所,抱歉啊!”
巴克敲了敲王太剛的辦公室,在他狐疑的眼神裏安安穩穩地坐在了一個真皮沙發座椅上麵。
鬆了鬆筋骨之後,巴克端起早就泡好的雲島白茶,吹了吹之後象征性抿了一口,就開始沉思剛剛那個瘦弱年輕人的話。
倒不是思考餘茂春的事,因為餘茂春即將是個死人,還沒資格讓他分心,他思考的是瘋餅說的關於雲奇的事。
按照瘋餅所言,雲奇前不久剛來這裏,在這裏隻待三個月,進來之後就把所有人的影子給收割了,現在是這座監獄的獄霸。
短短的信息依然不能消除巴克的疑心。
雖說是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額——好像真挺短。
可為啥偏偏挑他做任務的時候蹲監獄呢?
他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隻要有重大的任務,此子就會就會非常邪門地參與進來,然後他的任務就失敗了。
第一次是他去尼徒家族挑事,遇到過雲奇以及他的一堆夥伴。
第二次算是機緣巧合遇到了一個叫做君機的人,之後他回去查閱之後基本確定這個人就是尼古拉?溫斯頓的六徒弟,也是他要收尋之人。
之後他的古兵事件也有這些人的影子,雖然大概率跟這小鬼沒關係。
今天是第三次,他要來尋找一個叫季雲崖的人,此人是尼古拉?溫斯頓的二徒弟,手中握持《天工》殘篇,也是他今日必拿之物。
且不說古兵,但是他前兩次尋找尼古拉氏親徒的事情都有這個雲奇的影子在。
隱隱約約間,巴克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要倒大黴。
揉了揉太陽穴,他站了起來笑道:“茶是好茶,還是先去看看餘茂春吧!”
餘茂春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上半身被石膏裹了厚厚一層,把下半身捂住,就像一個活脫脫的木乃伊,隻有嘴巴和兩隻眼睛以及兩個小鼻孔露在外麵。
當他看到王太剛和一陌生人前來的時候整個激動不已,連帶著床都有些抖動。
終於——終於來啦!
他今日必要報這監獄屈辱之仇,托此人宰了那滑頭小子,然後轉監。
看到病床的抖動,巴克皺了皺眉,莫非自己的表情管理的不好?
這個餘茂春沒必要看到自己就恐懼到如此地步吧?
算了算了,殺了吧!
都表現地這麽明顯了,明擺著是要出賣他們英遷國了。
想通這些,巴克此時已經站在餘茂春的床邊,看著“恐懼無比”的餘茂春,一臉冷漠。
他把手伸到餘茂春的脖子旁。
餘茂春還以為這位大人要扶他坐起來,更是激動地不行,身體更加顫抖了,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英遷有真情,英遷有真愛啊!
可是他畢竟有求與人家,自然不能讓這位大人如此放下身段做這種小事。
“大——大人——我——我自己——”
“呃~”
巴克見此人都恐懼出了淚水,也不好意思再搞他心態了,大手用力一扭,安靜的屋子響起了清脆的斷骨之音。
餘茂春無力地軟在了床上。
一旁的王太剛卻是大驚不已,有心阻攔,卻是依然遲了,當即大怒,這不是斷他功勞嗎?
“你——”
巴克回頭一道冷眸使得王太剛如墜冰窟,他和善一笑:“哈哈,我英遷國覺得此人暗殺譚將軍實在可惡,也知道仲什國尊重我國,不方便下令誅殺我英遷國國民,故而,上麵特令我來取之小命,以彰顯我兩國共榮譽共恥辱的堅固情誼。”
王太剛一臉小問號,心態直接崩掉,神特麽的共榮譽共恥辱,神特麽的堅固情誼。
要不是這個人氣場太強,王太剛撕了這個人的心都有。
現在想來,此人剛剛說是上廁所完全是無稽之談,肯定去是逼問那個瘋餅去了,不然決不會來殺人滅口。
失策啊!失策啊!
“不過此人畢竟是我英遷人,在你們監獄受了委屈,我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當然我知你身為獄長的難處,故而隻是找出那個叫張三的人即可!”
巴克話鋒一轉,目光含笑。
“這——”王太剛感覺自己腦袋亂成一鍋粥,一時間也不知道應是不應。
“放心,隻是掠施小懲。”
言罷,也不管王太剛答應不答應,就邁步離開,去往監獄後麵的曠地。
……
另一邊,雲奇拿著手電筒,照著眼前的大門。
此門三米高,兩米寬,棕黑色金屬打造,門上鑲嵌兩個大大的獅子頭,周圍是一排排拳頭大小的尖銳椎刺。
最最中央,兩門閉合處有一把足有半米的大鎖,大鎖被精雕細刻,一看就很講究。
最後,雲奇將燈光移到大門旁邊的一個圓形石刻上,其表麵刻著大大的“一”字。
“沒想到一號監獄竟然是在這麽深的地下。”
雲奇撇撇嘴,不還是被他給找著了。
既然找到了,雲奇自然不可能不進去呀!
別人需要鑰匙,他雲奇需要嗎?
小小的身影穿過大門,雲奇進入到一處烏漆嘛黑的地方,若是把手電筒捂住,這裏真的是啥都看不見。
不過即便有手電筒,照射出來的光線也被空曠無比的空間給吞沒。
大腿粗的光線掃了一圈,也沒掃到什麽東西,全是黑乎乎。
雲奇小心翼翼伸腿向前跨半步,又快速縮了回來。
他突然打起退堂鼓來,不會突然從哪個角落裏躥出來一個怪物把他給吃了吧?
“不不不,我有玲瓏心,沒人能攻擊到我。”
雲奇在心裏不斷念叨著這句讓他勉強能維持他站在此地的話。
“既來之,則安之!”
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誰?”
雲奇差點嚇尿,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手電筒如同慌亂的老鼠在四處亂照。
可惜依然沒有找到聲源之處。
“孩子?”
那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些許驚訝。
雲奇吞咽了一口唾沫,抖著腿站了起來,平日裏大帝之氣在這一刻概蕩然無存。
他突然抬起頭來,手跟著照了上去,不會在上麵吧?
可惜也沒有。
然而當他剛把頭轉下來的時候,眼前竟站著一個直勾勾打量著他的“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