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1章 憶當年

  陸芷萱一頭霧水，看了看寒母，又看了看慕郁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寒澈紅著眼睛看向慕郁笙，哽咽道：「您知道為什麼對不對？」


  慕郁笙對上那雙滿是水霧的眼，喉結微動，移開視線沒有做聲。


  寒澈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的父親是誰？您知道是不是？」


  蘇向晚和慕北霆的視線也紛紛落在慕郁笙身上。


  他們這些人折騰了許久，也查了許久，卻始終沒能得到一個答案。


  蘇向晚知道，這答案今天大抵會被揭曉。


  可隱隱的，她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想，也許如慕郁笙所言，他們不會喜歡這個真相……


  「告訴我，求您。」寒澈直視著慕郁笙，通紅的眼底帶著抹脆弱和懇求。


  慕郁笙神色間閃過一抹疲憊，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他盯著寒澈看了許久，像是終於下了某種決定，輕嘆一聲道：「當年的事我本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只是沒想到你母親竟然這麼糊塗，既然這樣，不如把真相告訴你，以後你自己也好有個決斷。」


  慕郁笙的眸色漸漸變得飄遠。


  慕家雖然也是百年世家大族，可這些所謂豪門卻也都有起有伏，雖不至於落敗，卻也不會永遠鼎盛。


  他年輕時慕家正是鼎盛的好時候，父親母親身體不錯，便也未曾太多要求過他什麼。


  他一路念至碩士，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麼波折。


  也就是那時，他遇到了寒雲，也就是寒澈的生母。


  他年少不羈，雖說從來不缺人喜歡，卻偏生像是七竅少了一竅，對男女之事始終不感興趣。


  寒雲年輕漂亮，能力強性格好，倒是有不少愛慕者。


  可寒雲卻像是一朵高冷之花，從來沒有人能夠採擷。


  他看得出寒雲當時對於他們的不屑一顧，畢竟年輕氣盛，又頗有才名，倒是不難理解。


  兩人當時都算是個中翹楚，因為受導師偏愛，便時常聚在一起研究項目，討論課業。


  寒雲性格活潑爽朗，要強卻並不讓人覺得不好想與。


  一來二去，兩人從學業討論到人生、又談論到理想抱負、又從理想抱負談論到興趣愛好。


  他和寒雲的目標甚至是興趣愛好都頗為相似，沒用多久，便成了摯友。


  可惜…這摯友卻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認為。


  少年懵懂，他竟不知寒雲也早已對他芳心暗許，只是一心拿她當可以交心的朋友。


  而寒雲雖然對他有情，卻也從未表露過什麼。


  直到後來，他遇到了陸芷萱。


  那時他才恍然嘗到什麼叫做心動。


  只一眼，腦海里便全是她的身影。


  她不若寒雲那般優秀強勢，卻溫軟白嫩的像是一株木棉，從此在他心上紮根，漸漸蔓延，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神。


  他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心思說給了寒雲聽，寒雲當時頗為受傷，可惜他滿心都是陸芷萱，未曾察覺到她的異常。


  他開始試著給陸芷萱寫情書，詢問其他男生要怎麼追求女孩，詢問寒雲女孩都喜歡些什麼。


  滿心失落的寒雲當時亦是年輕氣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慕郁笙，以後和陸芷萱有關的事你不要再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