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漂亮女人是個寶
想到這裡,彭長宜就站起來,故意說道:「都說漂亮是女人一個寶,漂亮又能幹的女人是寶中寶,夜總果然名不虛傳,謝謝你剛才對我的溢美。」
說著,彭長宜輕輕地和她碰了一下酒杯,一口乾了。就在他微微揚頜的一霎那,他就勢看了一眼前面的羿楠,羿楠仍然戴著大墨鏡,他看不見她眼裡的目光,但是他分明看見她的嘴角往上翹了一下,露出的笑分明透著譏諷。等他們喝完,羿楠站起就走。夜玫說道:「楠楠,別走,咱倆還得喝一杯呢。」
羿楠說道:「我到那桌去看看,你怎麼也要去敬那桌的人,我們到那兒再喝。」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這個倔丫頭。」夜玫說了一句,就又端起杯,早就有人給她倒滿了酒。她就敬梁書記,梁書記說:「大家一起吧,你還開著車,出點事我可擔當不起啊?」
夜玫嬌嗔地看了一眼梁書記,嗲聲嗲氣地說道:「梁書記,當著彭縣長,不許這麼說。」
說著,就湊到了梁青河的面前,緊挨著他,就要和他碰杯,梁青河趕忙站起,後退了一步,趕緊跟她碰杯乾了。
最後剩下的人夜玫一塊兒敬了,她說道:「剛才梁書記也提醒我讓我少喝,一會開車不安全,這杯我一起敬大家,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玫子先干為敬。」
夜玫敬完酒後,又跟彭長宜和梁青河客氣地打招呼,然後就走了出去。
晚飯吃完后,也不見羿楠回座位,小龐把外套給彭長宜拿過來,這時,齊祥從外面進來,說道:「縣長,我們現在還走不了。」
彭長宜看了他一眼。
「在靠近梁崗這段路上,出了車禍,現在等著救援,估計處理完事故完后就到後半夜了,不行的話我們明天早上再走吧。」
彭長宜說:「只有這一條路嗎?」
梁書記說:「是的,下山只有一條路,如果繼續往上走就到了S省了。不走正好,我們接著喝酒。」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能喝了,等下來有機會我們再喝,既然走不了我們就利用晚上的功夫開個小會。
梁青河就不再堅持了,他說:「彭縣長,我有個清求。」
「請講。」彭長宜說道。
「以後,能不能把我們梁崗納入你的視線之內,或者叫做喝酒基地,不回家的時候就過來。」
彭長宜笑了,說道:「還以後幹嘛,你梁書記已經在我的視線里。」
「哈哈。」梁青河爽朗地笑了。
晚上,齊祥把所有的人召集到了他的房間,彭長宜對這次下來巡查做了簡短的總結,他對大家幾天來的陪伴表示感謝,另外對農業部門提出了幾點要求,無非就是今後在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多動些腦筋。
齊祥也對明天的返程做了安排。明天七點早飯,吃完后準時動身回城。
散會後,彭長宜又跟齊祥說道:「齊主任,關於這次活動的新聞報道你把把關,力求客觀、實事求是。」
齊祥說:「羿記者的我還沒看,電視台的我看了,總體還行,個別的措詞我糾正了。」
「要看,一定要把關,掌握分寸和語言,尤其要注意一些傾向性的語言,不能說過頭話。這一點小龐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彭長宜說道。
小龐點點頭。
彭長宜又跟齊祥和小龐談論了一會工作上的事,他就回房間了。
洗了澡后,剛要躺下,就傳來了敲門聲。他一怔,心想,是誰這麼晚了還敲門,就問了一聲:「誰?」
「彭縣長,是我,玫子。」
彭長宜這才想起,玫子也回不去了。他就說道:「夜總有事嗎?」
「有啊。」
彭長宜想了想,就趕緊換上衣服,並給了小龐打了電話,讓他過來,這才開門。
夜玫正站在門外等候,見門開了就趕緊進來了。彭長宜沒有把門關死,而是留了一條縫,結果被夜玫看到,她回身就把門關死了。彭長宜也不好再把門打開,就說道:
「這麼晚了,夜總找我有事嗎?」
夜玫經過修飾過的細長的眉毛一揚,說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拜訪一下你這個大縣長嗎?」
彭長宜明顯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輕佻,就轉過身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夜玫一見,「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看你緊張的,我又不吃人。」說著,就脫下了外面的大衣,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的緊身毛衣,並抽掉脖子上的紅絲巾,一同掛在了衣架上。
夜玫看著呆愣的彭長宜,笑著說道:「不打算請我坐下嗎?」
彭長宜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的臉如一輪圓月,飽滿而漂亮,窄肩細腰,寬臀豐乳,曲線完美流暢,特別是緊身衣服下面的那對傲峰,就跟兩座小山一樣。
也許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她此時居然是「面帶桃花三分色,眉含柳葉一片春」,沖著彭長宜媚笑了一下,就一步三搖、裊裊婷婷地向他走來,如果她再「左手提著一個青砂罐,右手提著一個綠瓷瓶」,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白骨精,就連她含情脈脈的目光里,都充滿著這種妖媚的風情。
彭長宜的心就有些發慌,直到夜玫坐在了離他最近的床上時,他才鬆了一口氣。不知她的腿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坐下的時候,居然碰到了一下他的膝蓋。
隨著她的坐下,立刻,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換做一般的男人,不心旌搖蕩才怪呢?
彭長宜也是男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離開妻子多日的男人,但是,他更是一個縣長,他的腦子裡暫時還沒有那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何況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是葛兆國的人,他可不想先讓自己惹上什麼緋聞。
於是站起身,向門口踱去,說道:「夜總,對不起,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到辦公室談吧,眼下太晚了,而且我也累了。」
沒想到這個夜玫不但沒起身,反而翹起二郎腿,雙臂撐在身後,身子向後仰著,這個姿勢更加突出了她的胸部的曲線,尤其是衣領下的溝壑,若隱若現,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彭長宜回過身皺著眉問道:「笑什麼?」
夜玫嬌滴滴地說道:「笑你呀?笑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人家一個弱女子不成?」
彭長宜注意到,夜玫說話的聲音跟剛才在酒桌上有明顯的不同,不但嬌滴滴,而且還透著那麼一股風騷,有一種軟綿綿的力量,這種力量,看似無力,卻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這種殺傷力對於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能透入你的骨髓。
彭長宜接觸的女人很少,真正和他有關係的只有葉桐,儘管葉桐是主動的,但是葉桐卻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腔調跟他說過話,哪怕撒嬌的時候都沒有,丁一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打死她她也說不出這種腔調的話。
他想了想說:「夜總,你到底有什麼事?」
夜玫見彭長宜一本正經,而且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她的臉微微有些不自然,說道:「彭縣長來三源后回家著嗎?」
彭長宜在心裡冷笑一聲,正視著她的目光,說道:「回著,怎麼了?」
夜玫沒想到他這麼說,更沒想到一個縣長收下他的巨禮后,還能做到如此的理直氣壯、正義凜然,難道他的老婆沒有告訴他有個叫玫子的人給他家送禮著?她一時竟然找不著合適的話題了,就勉強說道:「回就好,回就好……」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彭長宜知道小龐來了,就趕緊走到門口開開門,果然,小龐站在門口。小龐猶豫了一下就進來了,他看見夜玫坐在床上,就說道:「夜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夜玫的臉有些紅,她站了起來,說道:「沒有,想跟縣長彙報一下我們企業的情況,既然這樣,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故意挺了一下高聳的胸脯,矜持地走到衣架旁邊,摘下大衣和圍巾,沒有穿上,而是抱在懷裡。
她回頭深深地看了彭長宜一眼,說了聲「再見」,就挺胸抬頭地走了出去。
彭長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立刻鬆了一口氣,說道:「終於走了。」
小龐關上門走了過來,說道:「她幹嘛來了?」
「我怎麼知道。」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
小龐偷偷地笑了一下。
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你笑什麼?」
小龐其實笑的是彭長宜,沒想到他這麼膽小,但他不敢實話實說,就說道:「我笑夜玫,這次可是碰了一個軟釘子。」
彭長宜本來沒有打算讓夜玫難堪的,不說她是個女士,就憑葛兆國這層關係他也不打算讓她難堪,但是她不難堪,自己興許就會難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說出去不好聽,他現在是一縣之長,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不定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