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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任小亮被人舉報

  「可是,我怎麼跟班子成員說?」


  「怎麼有利於穩定大局怎麼說。」狄貴和說道。


  「嗯。」林岩點點頭。


  從狄貴和辦公室出來,林岩哪兒都沒去,直接就回到了單位,他想給市長打電話問問,但考慮到他剛散會,可能接聽電話不方便,就給彭長宜打了電話。彭長宜接了電話后說:「林主任,什麼時候我把車給你送回去?」


  「等市裡給你配車后再說吧,如果不配你就開著,我在下邊總比你好想辦法。」林岩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那就謝謝林主任支持。」


  林岩說:「彭市長,您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剛去大樓著,狄書記都跟我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長宜說:「你是不是說任書記的事?」


  「對呀,我都楞住了,也沒敢多問。」林岩說。


  彭長宜說:「別說你了,我看書記和市長都不知情,開完會他們倆就走了,去錦安了,大頭子把他們叫走的。」


  「哦,是這樣啊?」


  「沉住氣,干好自己的事,很快就會有說法的。」


  「嗯,好,彭市長再見。」


  這邊,林岩的電話剛掛,這邊的座機又響了,無疑,這都是打探消息的,對於打到座機上電話,彭長宜一概不接,倒是打到手機上的電話不接就不合適了,他接通了姚斌的。


  果然,姚斌剛接通電話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長宜,是不是剛才開會著?」


  「是啊,師兄有什麼指示?」


  「情況發生了變化?任小亮沒有去市委辦?」


  「是啊,白繼學當了市委辦主任。」


  「哦,奇怪了,小亮跑了那麼長時間白跑了。」姚斌的口氣里滿是同情。


  彭長宜笑了,說道:「早知道還不如師兄爭取一下呢?」


  「我呀,還是忍忍吧。怎麼樣,有時間出來聚聚嗎?」姚斌說道。


  「不敢走開,錦安紀委的人在這兒呢,書記和市長都不在家。」


  「哦?」


  彭長宜斷定姚斌已經知道了情況,就說道:「是不是師兄聽見什麼了?」


  「嗯,是,想跟你核實一下。」


  「我知道的也是僅此而已,具體情況一點也不清楚。」


  「你跟了他那麼長時間,你們倆又是鄰居,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姚斌問道。


  「師兄啊,這種事興許別人都會比我先知道,你想想,他最防備的人是誰,怎麼可能在我面前露出蛛絲馬跡呢?」彭長宜說道。


  姚斌說:「也對,好了,你忙吧,如果有時間就出來,沒有時間就改天。」


  掛了姚斌的電話,黃金的又打了進來,同樣的話,彭長宜又跟黃金說了一遍。兩分鐘后,寇京海又打來了電話,不等寇京海問,彭長宜就搶先說道:「老兄,蘇格拉底說過一句話:我除了知道我無知這個事實外,我一無所知。」


  寇京海一聽,隨即「哈哈」大笑,他說道:「看把兄弟你難為的,我什麼都知道了,只是問你出來吃飯不?」


  彭長宜說道:「一會在說,市長沒在家。」


  寇京海還在笑,說道:「沒別人,劉忠在我這兒呢,你要是方便就過來,我就不叫別人了,要是不方便我們倆就再找別人。」


  彭長宜一聽,沒有別人,就說道:「好吧,你們去哪兒,一會兒我直接去飯店找你們。」


  寇京海說了一家新開張的飯店的名字,彭長宜就放了電話。


  一般像他們這種小範圍的聚會,很少去金盾酒店,因為那裡太過顯眼,都是去一些不太知名的地方。儘管亢州地面上的任何一家飯店都有可能遇到熟人,但是檔次不同的飯店遇到的人也不同。


  等彭長宜找到這家新開張的飯店時,沒想到站在吧台裡面的女老闆居然是寇京海過去的老相好,也是沈芳娘家親戚,彭長宜一時想不起她姓什麼了。


  女老闆看到彭長宜,在略微有些不自然後,就滿臉堆笑底把他讓進了房間,彭長宜進去后看到除去寇京海和劉忠,還有林岩。他就笑了,說道:「寇局還打埋伏了。」


  林岩說:「我找劉書記是跟他商量小街巷改造的事,正好他在寇局這裡,正好咱們小街巷修路的事要請寇局支持呢,又聽說彭市長要來,我就正好趕來湊熱鬧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怎麼會是湊熱鬧,過兩天,等平靜后,咱們弟兄好好聚聚,我跟你詳細磨叨一下工作上的事。」


  林岩說:「嗯,大體情況劉書記和田主任也跟我磨叨了磨叨,但有些事我還要向你請教。」


  寇京海說道:「你們倆酸不酸呀?我牙都倒了。」


  彭長宜笑了。


  寇京海說:「長宜你還沒交接嗎?」


  彭長宜說:「交了,該交的都交了,現在就剩車了。」


  寇京海說:「別總是把著不交,如果市政府給你買不起車,我先借你一輛開,這次省廳獎給了我們一輛桑塔納2000,等開回來后,你先開著唄。」


  彭長宜說:「當然好了,不過要等幾天,現在根本顧不上說車的事。」


  林岩說:「那車你就用,用到市裡給你配車為止,咱們弟兄你也就不用客氣了。再說了,我如果有事,也可以借寇局的2000開開呀。」


  「呵呵,這心眼原來都不怎麼樣?」寇京海說道。


  大家都笑了。


  大家的話題,很自然的就說起了任小亮的事。劉忠說:「林主任走了后,小柳去了我辦公室,聽說是錦安紀委接到了群眾舉報,說是任小亮在中直單位買了一套房子,金屋藏嬌,還是個俄羅斯女的,錦安市委得到這一情況后,立刻通知了咱們市委,所以,他這次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柳泉怎麼知道這麼機密的消息?」寇京海問道。


  「嗨,你裝什麼糊塗?」劉忠說道。


  寇京海眨著眼看著他。


  劉忠說:「我剛才就跟你說著,是誰領錦安紀委的人去找任小亮的?」


  寇京海說:「馬登科。」


  「這還不明白?」


  寇京海想了想說道:「總是聽你們一言半語的說過,原來他們倆是真的?」


  彭長宜和林岩都笑了。


  寇京海說:「鍾書記事先也不知道嗎?」


  彭長宜說:「你指什麼?」


  「白繼學和任小亮的事。」


  彭長宜說:「白繼學的事肯定提前他會知道,任小亮的事估計提前他不知道。」


  林岩說:「真有那麼一個俄羅斯女人嗎?」


  劉忠說:「小柳說,咱們市紀委陪著錦安紀委的人去了中直單位家屬院,找到了那個俄羅斯女人。這個女人把什麼都交代了,聽說還牽扯出別的事和別的人,錦安紀委這兩個人可能感到事態嚴重,請示錦安市紀委后,才跟任小亮接觸,任小亮就被他們帶走了。」


  寇京海說:「這個小柳看來也是性情中人,這麼機密的話怎麼能隨便說呢?是個傻丫頭。」


  彭長宜說:「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小柳是性情中人不假,她平時跟我們幾個走得很近,她是相信劉書記才這麼說的。」


  劉忠說:「長宜說得對,她有什麼話都跟我們說,知道我們也不出賣她。」


  彭長宜和林岩沒敢喝酒,非常時期,唯恐喝酒誤事。


  本來,他們聚在一起喝酒是幌子,互通有無才是真。


  一時間,亢州官場以最快的速度傳播著這兩個消息,一個是對白繼學的任命,一個是任小亮被調查的事。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也沒有人知道真正的舉報者是誰,一切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一切又都是在情理之中。官場風暴都是那種看不到的風暴,看到的都是結局,看不到的才是真正的博弈,結局多是在博弈之後,有時也在博弈之前。


  就拿這次的變故來說,許多人都是蒙在鼓裡,鐘鳴義蒙在鼓裡,江帆蒙在鼓裡,就連老道的王家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彭長宜隱約能感覺到一點,但是無法斷定,不過他的感覺應該是最接近事實。


  彭長宜關心是誰舉報的任小亮,不只是因為任小亮這次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知道還有誰知道任小亮和俄羅斯女人同居的事,他感覺這裡面的事複雜的超出他的想象,但是又沒有任何頭緒和證據,相信他此時比任小亮都想弄清到底是誰舉報的他。


  下午上班,彭長宜也坐不住,但是在機關,又是上班時間,是不能隨便亂竄的,這是他在組織部上班的時候就懂得的道理。越是在非常時期,越能考驗一個人的素養和本性。他在屋裡轉了兩圈后,掏出手機,撥了市委副書記王家棟的手機,通了后,他說道:「嘿嘿,是我。」


  「嗯。」王家棟只嗯了一聲。


  彭長宜聽不出部長的情緒,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怔了一下說道:「您要是說話不方便一會我再給您打過去。」說著,就要扣電話。


  「方便。」


  彭長宜一愣,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


  「沒事打什麼電話?該幹什麼不幹什麼!」


  聽王家棟這樣說話,彭長宜就輕鬆了,他笑著說:「我就是看看您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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