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離婚談判
袁小姶繼續說道:「我可以舉出你許多沒有和我分居的證據,在如今這個注重證據的法律社會,我想你拿不出證據就會失敗。」
「你怎麼證明我沒和你分居?你有什麼證據?」
袁小姶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有,你別忘了,男女之事是說不清的,我有的是辦法,在如今偽證遍天下的年代,我要製造個你和我發生性關係的證據,實在太簡單了,何況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信嗎?要不要試試?」
江帆厭惡的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這張臉,曾經是那麼陽光燦爛,美麗優雅,而今卻是這樣粗俗、醜陋不堪,「我真沒想到你變的如此……」他不好說下去了,畢竟,詆毀別人尤其是個女人,還是他曾經妻子的話,他說不出來。
「變得如此恬不知恥對嗎?別不好意思說,我知道你臉皮是很薄的人,你不好意思說的話,我替你說出來吧。」袁小姶接著說:「如果我無恥,也是你逼的,想想,女兒的死,為什麼要怪我一個人,你就沒有責任嗎?我們家也付出了代價,媽媽癱了,還得了抑鬱症,你離家三年多了,我獨守空房,你幹嘛要這麼趕盡殺絕,非要逼我?」
江帆使勁的閉上眼睛,半天才睜開,他說:「你明明知道是什麼原因,不要往別處扯好嗎,講點理好嗎?」
「不好!」袁小姶突然提高了嗓門,江帆看到,座位上,已經有幾個人朝他們這邊張望。
江帆低聲說道:「你必須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已經感情破裂了,已經分居三年多了,我完全可以起訴離婚。」
「放屁?誰說我們分居了?拿證據來。」袁小姶大聲嚷道,就連吧台上飛服務生都在朝這邊張望。
江帆看了一下四周驚訝的目光,說道:「有理不在聲高,我希望你能冷靜的對待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這個問題是原則問題,是不可調和的。」江帆實在搞不懂,袁小姶憑什麼對自己這麼頤指氣使,明明是她自己的問題,卻還這麼振振有詞。
「江帆,我告訴你,離婚別想,你現在位高權重了,就想拋棄我了,把女兒的死怪在我一人頭上,我們家完成了你跳板的作用,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告訴你,沒那麼便宜的事。」
江帆忍住火氣,說道:「你明明知道不是為這個,分明是你……」
「是我什麼?」
「是你另有所愛,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我。」江帆幾乎是牙咬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哈哈哈。」袁小姶哈哈大笑,然後收住笑,惡狠狠的說道:「你別我好不到哪兒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事,跟我離了,好去娶年輕的,妄想。」
「你別胡說。」
「胡說,哼,你說我出軌,有證據嗎?但是,我有你的證據。」說著,從包里拿出了兩張照片,啪的一聲,摔在他的面前。
江帆一看,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袁小姶摔在桌上的兩張照片,是他和丁一坐在對面喝咖啡,而且神情曖昧,正在說笑著。江帆不記得他和丁一單獨喝過咖啡,每次去都是有林岩、小許,甚至還有彭長宜,那麼這照片怎麼來的?
他想起剛才袁小姶說的偽造證據的話,就慢慢鎮靜下來,說道:「你這是誣告,製造偽證,照片的事你別跟我說,這完全可以通過技術鑒定出來,再有,這照片上都顯示著日期,到時候一調查就知道我是不是和這個女孩子單獨喝過咖啡了,真要取證的話,會還我清白的。」
袁小姶冷笑著說道:「是,我承認是照片取景的問題,只取到了我所需要的內容,但是你想想,誰會以為你們是清白的,誰會去給你證明,再說了,等你技術鑒定出來后,說不定早就鬧的滿城風雨了,你,還有這個女孩子,說不定早就身敗名裂了,共產黨的官員,攤上桃色事件,不管真假,誰能幸免於難不受影響?何況,你們根本就不清白。」
江帆氣得端杯的手都抖動了,他放下杯子,惡狠狠的沖她說了一句:「你真卑鄙,而且不可救藥!」然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直震得那杯咖啡濺出來,拿起外套,憤然離去。
他氣的直哆嗦,握方向盤的手一個勁的顫抖,他搞不懂,袁小姶為什麼變成這樣,居然派人跟蹤他,拍不到他別的,就在取景上做文章,看來,以後跟丁一在一起還真要注意。他曾經多次邀請丁一來他的住處,只是,丁一很少答應,除非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她才肯來。儘管她不會想到有人會偷拍他們,她只是有個樸素的想法,就是不能惹事,不能給他惹事,亢州呆不下了,自己還可以回老家,但是對於官員來說,就要一輩子背上這個污點。
只是,袁小姶的手怎麼那麼長,居然伸到了亢州?難道,是那個建築商派人乾的?沒想到,處心積慮精心籌建的廣場項目,到為自己引來了鬼!
目前那個建築商已經把江帆周圍的人都收買了一遍,今年開春的時候,張懷和魏國才就一塊過來找他,說是廣場項目一期工程追加投資的事,江帆很納悶,一期工程就要追加投資,那麼二期三期呢?他堅決不同意,魏國才說,從去年年底,建材出現了全國性的大漲價,不追加投資,尤增全肯定干不下。江帆說,合同寫的明明白白,乙方墊資,我們必須按合同規定予以撥款,不能因為他而亂了我們財政大綱。難道,這個小子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給自己施加壓力?
想到這裡,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袁小姶,你居然勾結他來整我!氣憤的同時他也為袁小姶感到悲哀,這個女人,完全被人家以愛情的名義利用了。
整,是整不倒的,因為目前他們沒有掌握他和丁一的任何把柄,他也不怕他們在照片上做文章,這完全能夠查清楚的,就像袁小姶說的,誰去給你查,我也知道是角度和剪裁問題,但是,等你調查清的那一天,恐怕早就滿城風雨了,大家關心的是事件本身,誰會懷疑它的真假?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倒是不怕他們拿這件事做文章,只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小人,只是怕他的小鹿受到驚嚇。看來,自己也應該想些對策,不能被動挨打。
江帆幾乎一夜沒睡,他本來就有失眠症,心裡一有煩心的事就更睡不著了,他輕輕的抽出胳膊,唯恐驚醒了她。她睡的很死,一夜沒動,到是年輕,覺好。
江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進了洗手間,沒有洗臉,只是梳了梳頭髮,就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他記得丁一說過喜歡吃古街的豆腐腦,自己也喜歡吃。他大搖大擺的夾著包下了樓,故意在車前轉了一圈,然後打開車門,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他知道,搞偷拍的人,都是沒什麼攝影技巧的,頂多就是拿個傻瓜機子,隨時偷拍,這從那兩張照片不難看出,成像質量很次。就憑他們那技術,晚上是絕對偷拍不了的,沒那設備,即便有設備也未必會用,一般都會選擇在白天偷拍的,因為丁一一會要出來,如果有目標,他一定要引開的。
他慢悠悠的將車開出,駛出外招門口,眼睛觀察著後面和左右,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車輛,來到古街,排隊買了一碗豆腐腦,吃完后,又要了一碗,緊扎在食品袋中帶回。這次,他從另一個方向進了賓館大門,把那袋豆腐腦藏了起來,確認安全后,才故意急匆匆的上了樓,給人的感覺就像忘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一樣。
等他開門進來的時候,丁一已經起來了,並且梳洗打扮好了,在等他,見他進來后,撅著嘴說:「我找不到你了。」
「呵呵,又找不到我了?放心,我跑不了,會自己回來的。給,趁熱吃。」說著,就把食品袋放在一個空碗里,給她拿了小勺。丁一說:「吃不下,我拿回單位吃吧,早點走,不然會碰到熟人。」
江帆同意,重新給她紮緊袋子,打開門,說,「我先一步出去,你下樓還從那個偏門走,裡面沒鎖,我在外面等你。」說著,笑了一下,摸摸她的頭。
丁一也笑了,說:「繼續摸炮樓。」
江帆點點頭,就走了出去。隨後,丁一也走了出去,她從二樓下了電梯,然後拐到東側步行樓梯,果然,偏門裡面的門沒鎖,開門后,正好江帆的車就旁邊,她就坐在了後面。江帆就開了出去。
偏門處很隱蔽,這個地方是個死胡同,只能容一輛車進來,還必須要退著進來,因為無法掉頭和通過,只要駛出這個地方,即便有人盯梢,也無法看清裡面坐著的人,何況,如果剛才有尾巴,估計也被調開了。
回到辦公室,江帆給彭長宜打了電話,讓他抽空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