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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陽光下的私情

  鐘鳴義氣得臉色鐵青,心說,真是忙死的忙死,閑死的閑死,他大聲說道:「哪個是焦太強?」


  這時,焦太強雙腿打著顫站了起來,說道:「鍾……鍾書記,我是……」


  鐘鳴義手指著他說:「你、你被停職了!明天到組織部報道!」說完,扭頭就走了。


  第二天,焦太強被停職,交通局的工作有寇京海主持。對於蘇凡,還沒聽到任何處理結果。


  鍾書記下去了一個半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基層幹部最近人心惶惶,單位一二把手都跟驚弓之鳥一樣,哪兒也不敢去,說不定他什麼就來檢查了。


  所以,任小亮說鍾書記不相信他們在工地,彭長宜百分百的相信。


  幾個人等在工地,他們不敢出去迎接,而是等在原地,很快,就過來一輛車,揚起了一股塵煙。


  任小亮帶頭向前,握住了鍾書記的手說道:「這麼熱的天,您還出來下基層呀?」


  鐘鳴義銳利的眼睛就看向了他們的身下,發現他們的雙腳滿是塵土,就相信了他們不是剛趕過來,臉上有了笑紋,在他們的陪同下,圍著這棟家屬樓轉了一圈,問了一些相關情況,說道:「分房的時候一定要做到公正、公開,一碗水端平,不然很容易出現不滿情緒。」


  任小亮連忙點頭,說道:「一定遵照您的指示辦。」


  鐘鳴義又囑咐他們注意工程質量的監管,最後在跟他們握手告別時說道:「以後你們別一起都出來,家裡留一個,要是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單位沒有指揮員怎麼行?」


  任小亮趕緊說:「是是是,鍾書記批評的正確,我們以後注意。」


  望著書記車的走遠后,任小亮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半天才回過頭問彭長宜:「鍾書記沒不高興吧?」


  彭長宜笑笑,說:「應該沒有吧。」


  鐘鳴義回到單位后,就跟小康說道:「通知辦公室,召開常委會。」


  小康看了看錶,說道:「現在嗎?」


  「是的。」


  「好。」來到三樓,小康直接就進了范衛東的辦公室,傳達了鍾書記的指示。


  范衛東看了看錶,說道:「沒說幾點?」


  「沒有,就說現在。」


  范衛東嘆了一口氣,趕快就打電話挨個通知。


  鐘鳴義剛進屋,江帆就跟了進來,說道:「鍾書記,您回來了?」


  鐘鳴義回過頭,說道:「江市長,有事嗎?」


  「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跟您告個假,晚上回北京。」


  鐘鳴義坐下,說道:「別回了,一會咱們開常委會,辦公室正在通知。」


  江帆心想,這個人也太不拿別人當回事了,有這樣現召集人開常委會的嗎?但是他臉上依然很平靜的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回了。」說著,就要往出走。


  鐘鳴義說道:「江市長,幹嘛去?」


  江帆一愣,心說他怎麼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就平靜地說道:「我回去拿筆記本。」


  「跟秘書說聲,讓他給你送過來,趁這功夫咱倆磨叨兩句。」


  江帆又坐了下來,等著他開口。


  鐘鳴義邊洗臉邊說道:「明天是星期天,明天再會吧,我也回去。」


  鐘鳴義的家屬還在南嶺縣,他剛來的時候,出於關心同志,江帆就徵求過他的意見,問需不需要把家屬調過來?他說不需要,兒媳快生小孩了,老伴兒在家要照顧懷孕的兒媳。江帆一聽,就笑著說:「您今年剛48歲,怎麼都有兒媳了?」鐘鳴義說我結婚早,有孩子也早。江帆就說起他宿舍的事,說給他在金盾賓館安排好了房間。哪知鐘鳴義說:「就在單位住吧,把旁邊那間屋子收拾一下,把裡邊的門打開就行了。領導幹部盡量不搞特殊化。」旁邊那個屋子就是樊書記練書法的地方。聽了鐘鳴義的話后,江帆有些不自在,他心想,這是在批評自己吧,目前,他和副市長魏國才都住在中鐵賓館,很顯然是在搞特殊化。打那以後,江帆就不再跟他說宿舍的事,他隱約感到這個人有點虛張聲勢,即便標榜自己自律清廉,也必要打擊別人,這讓人很不舒服。江帆不是沒在單位住過,當了政府一把后,他深知在單位住的種種不方便,他到要看看鐘鳴義在單位能住多久。


  江帆默默的坐在沙發,等著他說話。不知為什麼,這個人來后,他跟他接觸了幾次,感覺鐘鳴義說話特別虛、特別漂,不務實,喜歡打官腔,私下交流工作也搞的這麼一本正經,好像只有他是最講馬列主義的。


  開始,他以為鐘鳴義瞧不起自己,後來王家棟說跟他也這樣,說話喜歡上綱上線,江帆就想,難怪他在南嶺幹了五年副縣長、十年縣長、五年書記,南嶺都不見什麼起色,原來都是被這些虛的東西整的。他也只是在心裡這樣想,但是對鐘鳴義還是表現出了應有的尊重,只是這種尊重是大大的有別於對樊文良的尊重。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林岩從外面進來,見市長在這裡,說道:「您的筆記本。」交到江帆手裡后,他就出去了,市長可能知道開常委會的事了,無需再告訴他。


  剛才,市長在辦公室轉悠,他想回北京,又不知道書記有什麼安排,林岩就悄悄偵察了好幾次,都沒見書記回來。最近,林岩很高興市長回北京,上次從北京回來后,高興了好幾天,能夠感覺到他心中的那份輕鬆和喜悅,於是,善於觀察領導的林秘書就此得出結論,市長不是跟妻子重歸於好,就是跟丁一有了進展,從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後者,因為他有著一種少年人沉浸在初戀時才有的表情。


  林岩發現,自從市長下午說想回北京后,就有了坐不住的感覺,這兒轉轉哪兒轉轉,但是鍾書記不回來,他也不好走。畢竟,眼下他們合作剛剛開始,市長還是十分小心跟新書記相處的,林岩給他的旅行包放好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又檢查了一遍后,確信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后,看著坐卧不寧的市長,就說:「自從您說要回北京以後,您就一直沒坐下過呢。」


  江帆一聽,騰的坐下了,說道:「你總是歪曲我。」說著,拿出剃鬚刀刮鬍子。


  林岩撲哧笑了,而且笑的不行,笑彎了腰。


  江帆瞪了他一眼,說道:「笑什麼?」


  林岩直起腰,說道:「市……市長,您那鬍子,都……都颳了兩遍了。」


  「誰說的?」江帆反問。


  「哈哈。」林岩大笑不止。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真是的,鬍子怎沒了。」隨後自己也笑了。


  林岩笑了,他看市長的感覺就像剛談戀愛那樣,壞壞的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他剛出去,就看見鍾書記和康秘書上樓,趕緊跑回來說道:「市長,鍾書記回來了!小許已經把車加滿了油,我去跟他要鑰匙。」


  江帆稍微愣了一下,放下剃鬚刀就走了出去。


  林岩沒想到市長剛出去,曹南就跑了過來,說道:「市長哪?」


  「去找鍾書記了。」


  「哦。」曹南放下心來,然後說道:「馬上開常委會,你把筆記本和水杯給他拿上去吧。」


  林岩說:「常委會?現在就開?怎麼現在也不提前說了?」


  「唉,這就是新書記的風格,我剛才往外望了一眼,沒看見市長的車,還擔心他走了呢。」


  「小許加油去了。」林岩說。


  「小林。」曹南鄭重其事的看著林岩,說道:「這個鐘書記什麼事都喜歡突然襲擊,而且不按常規出牌,管的比較寬、比較細,市長如果要出門,你一定提醒他跟書記打聲招呼。」


  林岩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快上去吧。」曹南說著,就出去了。


  林岩趕緊給市長沏好水,拿起筆記本,送了上去。


  下來后,他有些悶悶不樂,字台上玻璃板底下壓著人代會後,市領導和全體工作人員的合影,看著旁邊的丁一,以為他們已經約好今晚見面了,就撅著嘴說道:「小可憐,今晚你見不到市長了。」


  男女一旦有了私情,就像陽光下的塵埃一樣,清晰可見。其實,江帆和丁一的感情,還沒到林岩想象的那樣。


  市委書記辦公室,鐘鳴義洗完臉后,坐在班椅上,喝了幾口水,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紙包,說道:「這是兩萬塊錢。」


  江帆看了一眼那紙包,有些不解。


  鐘鳴義神情嚴肅的說道:「是焦太強送來的。」


  江帆微微張了張嘴,隨即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說道:「您,打算怎麼辦?」


  鐘鳴義眼睛一厲,說:「怎麼辦?你說我怎麼辦?我只能交給紀委!這是黨性問題,是原則問題!我不能縱容這種歪風邪氣滋生,更不容許這種糖衣炮彈腐蝕我們的隊伍!」


  江帆很反感他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心說給你送錢的是焦太強,又不是我江帆,犯得著這樣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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