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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可憐的居心被洞穿

  彭長宜不敢問為什麼吵架,知道一問沈芳就會拉開話匣子沒完沒了的敘述了,他趕緊說道:「明天我帶娜娜去書店,看看有畫畫方面的興趣書沒有。」


  娜娜一聽,立刻又湊到爸爸跟前,說道:「爸爸,我們要去書店,太好了。」


  彭長宜回頭拍著女兒的小臉蛋,說道:「是啊,明天如果沒有意外工作,我們就去書店。」


  彭長宜特彆強調如果沒有意外工作,因為他大部分工作都是圍著部長轉的,即便是休息日的時間也不能自主支配。


  這話是說給女兒聽的,更是說給沈芳聽的。有的時候答應她們的事往往因為工作而走不開,免不了挨沈芳的埋怨,就連女兒都會抱怨了,所以他必須強調這層意思。


  果然,沈芳說道:「大禮拜天的還不休息啊?」


  「我沒說不能休息,這段科里事多,我下周一去學習。沒事更好。」


  「不讓人活了。」沈芳小聲嘟囔了一句。


  女兒立刻學到:「不讓人活了。」


  彭長宜瞪了沈芳一眼。


  沈芳不再說話,她知道彭長宜沒少跟她說,讓她在孩子面前說話注意。


  吃完早飯後,彭長宜準備帶女兒去書店,自己的呼機就響了,娜娜一聽就撅起了嘴,她知道爸爸肯定有事。


  彭長宜回屋打了電話,原來是寇京海在呼他。


  寇京海說今天天氣不錯,想約彭長宜去釣魚。


  彭長宜說:「老兄,釣魚可以晚會去,我先帶孩子去趟書店,不能欠賬太多了,這娘倆都對我有意見了。」


  寇京海哈哈大笑,說道:「行,一個小時后我過去接你。」


  放下電話,彭長宜轉身看見女兒睜著眼睛正在不高興的看著她。彭長宜笑了,說道:「走,去書店。」


  娜娜立刻笑了,乖巧的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爸爸真好。」


  給女兒買書回來后,寇京海坐在一輛吉普車早就等在院里,彭長宜問他怎麼不進屋去坐。寇京海說道:「我怕弟妹數落我。」


  彭長宜樂了,說道:「你也有怕的人?」


  「你們兩口子我都怕。」寇京海說道。


  寇京海對彭長宜兩口子從心裡就有些畏懼,尤其是沈芳,每次看到寇京海都會數落他們喝酒,所以他寧願等在門口外也不願到他家裡去聽沈芳的數落。


  很快,彭長宜就出來坐上了寇京海找來的車,駛出了市區,直奔城外的萬馬河岸的魚塘駛去。


  彭長宜沒有見過這輛車,就問道:「哪兒的車?」


  寇京海說道:「一個朋友的。就憑我只能麻煩朋友,不像組織部的幹部,可以調動下面任何單位的車。」


  彭長宜笑了,說道:「有怨氣就說明有想法,有想法就說明有要求,說吧,想讓我幫什麼忙?」


  寇京海說道:「我太佩服你了,聰明的時候比猴兒都聰明,裝傻的時候比真傻子還傻。」


  「這就對了,人就得這樣,該傻則傻,該精則精。」彭長宜之所以這麼篤定的認為寇京海有事,源自於他這幾天總是接到一些人的電話,這些人都希望從他那裡探到什麼消息,寇京海也不例外,他早就不甘寂寞了。


  看來,因為今年註定是亢州不平凡的一年。


  撤縣建市後有許多善後工作需要完善,也趕上換屆年,最為敏感的就是北城去政府正職的位子就要空出,肯定會連帶出幹部調整。


  所以,跟市委書記沒有直接關係的人,就希望能從組織部長這裡得到恩惠,彭長宜就成了部長周圍炙手可熱的關健人物。


  寇京海今年四十二歲了,由於性格關係,始終得不到提拔,連個副科都不是。儘管他極力表現的無所謂,但是人在這個權力場中,尤其是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進步,都在被提拔,唯獨你得不到提拔和重用,無論你怎樣裝作清高裝作無所謂,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一個身處權力中心的人,卻總是得不到權力的恩澤,出去的時候總會覺得比人矮三分,用身不由己形容人在官場

  寇京海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轉業的時候就已經是副團級了,的確沒有為自己跑過官,按他的話說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久而久之,他的這份平靜就蕩然無存了,許多無法言說得心理失衡時刻在折磨著他。


  一方面仍然在人前表現的無所謂,另一方面卻自怨自艾,眼看大好年齡在機關就要消耗殆盡,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先找到彭長宜,因為在機關里,他覺得彭長宜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沒想到他可憐的居心被彭長宜洞穿了,甚至被他毫不留情的直接點了出來。他不好意思起來,臉也有些紅。


  彭長宜斜著眼看著他,說道:「怪事,您老人家居然還會臉紅,那些被尖酸刻薄的話挖苦過的可憐的人們呀,要是看到你今天的表情,該會是多麼的心花怒放、大快人心啊!」


  儘管臉紅,那說明知恥之心還沒完全泯滅。


  寇京海知道彭長宜為他說話太損沒少提醒過他,就說道:「唉,我算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無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那就索性同流合污把自己染臟,我也不是凡人,怎麼我就不能有些想法?」


  「別酸了,哦,難道都臟,就你一個人乾淨?別把自己打扮的那麼無辜,告訴你,在當往和當今甚至是當后的任何時代,權力都不會主動落入到你手裡。」


  「我說,當著司機呢,你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回頭這哥們一跟我朋友說起,我是一點人身尊嚴都沒有了,以後恐怕想借車都不能了。」寇京海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個寇京海,誰在他面前都會遭到他的貶損和奚落,唯獨到了彭長宜面前,他才表現的比較老實,並不是他說不過彭長宜,是因為彭長宜比他更損,別人都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有彭長宜跟他斤斤計較,不給他留面子。


  兩人也是不打不成交。


  寇京海和別人開玩笑時,貌似心無城府,但究其內心有著其心理的陰暗,總是把自己的不得志強加在別人頭上,故意擺出一副流氓無產者的痞樣,我是爺我怕誰?諸不知你不怕別人,更沒人怕你。


  人們常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反過來想,穿鞋的能怕你光腳的不成!好歹還有鞋穿呢,你不是連鞋都沒有嗎?一個連鞋都混不上的人,誰還會怕你?只是沒人跟你一般見識而已。


  但有一次彭長宜就真的跟他較起真來,還真把寇京海弄的下不來台。


  那次是在酒桌上,還有姚斌,寇京海見彭長宜年輕,又是剛進機關,就沒瞧得起他,說話中言語就有些冒犯,如果彭長宜了解寇京海,估計也不會跟他計較,但就是因為之前不了解他,所以忍受不了他說話帶的口頭語。


  寇京海幾杯酒下肚后就沖彭長宜說道:「你他媽的小東西也不張羅敬敬我酒。」


  彭長宜的火騰地就起來了,他端起酒杯說道:「他媽不敬您,今天他爹敬您,您說怎麼喝?」


  寇京海說道:「當然是老子半杯你一杯,誰……誰讓你年輕。」


  彭長宜說道:「無論多大的杯,我一杯您半杯?」


  寇京海已經喝了不少,就說道:「沒問題,我還讓你小東西嚇住不成?」


  彭長宜一聽,出去要了三隻喝水的玻璃杯,倒上滿滿的三杯酒,說道:「寇科長,這是飯店最大的杯了,無論量多少,您和我都是一比二,對吧?」


  寇京海心想這個賬誰都會算,怎麼喝都是彭長宜喝的多。就點著頭說:「是這個道理。」


  彭長宜把兩杯酒放到自己面前,把另一杯酒放到寇京海面前,說道:「那好,我小,我先干為敬。」


  說著,咕咚咕咚兩杯酒下肚,直把姚斌看傻了眼,他以為他們就是逗逗酒而已,沒想到彭長宜還真喝了。儘管彭長宜比他多出一倍的量,但就是這一杯酒一氣下肚的話也夠寇京海受的。


  寇京海不敢不喝,因為他看見彭長宜兩大杯酒下肚后,身子就有些打晃,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如果不喝,彭長宜說不定會掐斷他的脖子,他只好硬著頭皮喝乾了那一大杯酒,喝完只好就趴在了桌上起不來了……


  過後,寇京海逢人就說:「長宜是條漢子。」兩人的友誼也是從那次開始的。


  吉普車駛進了鄉間大道,遠遠的就看見一片片的水面,被土埂分割成無數個方塊。這裡就是號稱千畝魚塘,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調整農業產業結構大搞多種經營的結果。


  下了車,立刻一陣涼爽的風吹來,魚塘邊的土埂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清新的濕潤。


  彭長宜陪同領導多次來這個地方,但是始終沒培養出他釣魚的興趣,對這種守株待兔的遊戲他一點都不感興許,但是他今天覺得這個地方很美,也很安靜,尤其是春暖花開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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