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離開她的房間
丁一呼吸有些急促,第一次被一個真正的男人這樣吻著,渾身就有些戰慄,如果不是彭長宜抱著,早就癱軟了下去……
彭長宜知道她緊張了,其實自己的心也在怦怦的跳著,但是,那冰潤顫抖的唇,是那麼多柔軟,就像吸吮一顆冰涼的櫻桃,他控制不住自己了,用舌敲開了她的雙唇,才感到裡面很溫潤,他幾乎沒有費力就找到了她的小舌,幾乎沒有費力就纏住了它,是那麼柔軟,那麼的細滑,還有絲絲的甜潤,立刻整個身心都舒暢的蕩漾開來了。
就在他纏上她舌的那一刻,她發出了一聲細小的呻吟,身子微微顫動著,他知道她動情了,於是一陣激動,緊緊的把她貼向自己,開始深深的吸吮著她,兩隻大手在她的後背不住的摩挲著,他抬起頭,眼睛望向了那張床。
也就在這時,他的腦袋嗡的一聲,似乎又看到了那雙眼睛,此時,正在失望而痛苦的看著他……
彭長宜義無反顧的推開了她,丁一毫無準備,幾乎是跌倒,彭長宜伸出臂膀,趕緊扶住了她,沙啞著嗓子說道:「對不起……」
丁一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她楚楚的看著他,臉再次羞的通紅。
彭長宜扶著她的雙肩,等她站穩后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彭長宜閉了一下眼睛,彷彿把所有的東西都收了回去,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里的火焰已經熄滅了,目光變得平靜而溫柔,說道:「我不該……可能,可能……」他實在說不出「可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這句話。
丁一感到了他有心裡障礙,但是是什麼障礙她說不清,也許,不想跟未婚的她扯上什麼關係吧,這本來就是事實,儘管是這樣,丁一也有些黯然神傷,她低著頭,整了整衣服,什麼都沒說,就下樓了,小狗顛兒顛兒的跟在她的身後。
彭長宜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聽到了前後兩聲關門聲,他才無力的坐在了床上,從心靈到肉體,彷彿經歷了一場特殊的洗禮,疲憊極了。
他剛剛坐下,又突然從床上蹦起,那床乾淨清新的有著淡紫色碎花的被子,立刻,就被他坐出了褶皺,他彎下腰,輕輕的拂平了上面的褶皺。
被子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幽香,這種幽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他把手輕輕的覆在被子上面,摸了摸,就趕緊收回手,又把自己的手印撫平。
望著這乾淨的有著和她一樣清新的被子,還有一樣的床單和枕頭,他很想掀開看看裡面,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也許,這樣雅緻清爽乾淨的女孩子的床,他一個泥做的男人的確不忍心睡在這上面。
他很感激丁一能把自己的床讓給他。
想到這裡,彭長宜再次把床鋪好,又用手極其細緻的撫平褶皺,起身就下了樓。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把鑰匙放在了樓下的茶几上,帶上房門。推出丁一父親的自行車,又把院門碰上了鎖。
他騎車來到了學校附近的旅店,存好自行車后,就走了進去。
丁一帶著小狗走了出來,她沒有騎上車,而是推著車慢慢的走著。她的心情很不平靜,邊走邊回味著彭長宜擁抱她時的那兩幕。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拒絕科長的擁抱,不但沒有拒絕,反而還有些許的期待,她發現她很喜歡科長。
其實那些日記里沒有什麼,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自己的日誌,完全都是流水賬,記錄著一天都幹了什麼。但是每天的日記幾乎都是圍繞著科長寫的,科長出現在她每天的日誌中。又一次自己從頭到尾看了一下,感覺不像是她在記日誌,而是科長在記,心裡就有些好笑。
也可能他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科長布置的吧,即便科長今天不在科室,她也會寫上科長不在,似乎科長不在她就沒什麼可記的了。只有她自己清楚記這些流水賬純粹是一種記錄,但是如果被外人特別是科長看到就不好了,有些事情是無法說清的。
丁一在上大一的時候,也有過一個男生擁抱過她,但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那個男生是她高中時就對她很有好感的人,名叫賀鵬飛,他們同時考進京大,在一次送她回家的路上,那個男生壯著膽擁抱了丁一。
那是丁一第一次被異性擁抱,那個懷抱還沒有足夠的寬厚和強壯,雙臂也有些單薄,抱的有些膽怯和青澀。
曾經一度丁一把這個擁抱當做自己的初戀,她沒有體會到初戀的心動,也沒有體會到擁抱的醉人,後來,那個男孩就不再追求她了,原因是他遭到了哥哥的威脅。
跟彭長宜比,那個男生太稚嫩太青澀了。彭長宜的擁抱,是一種成熟男人的擁抱,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彎,她有一種沉醉般的感覺,一種想依賴在那裡的感覺。
彭長宜年輕穩重,待人和藹親切,這本身就對像丁一這樣剛參加工作的女孩子有很大的殺傷力。
前兩天和盧雯雯一起看書畫展的時候,雯雯說他們的領導就很嚴厲,不是訓這個就是訓那個,因為籌備五四青年節活動的事,沖他們都發了好幾次脾氣了。
雯雯的領導叫方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雯雯說女人在女人手底下工作是很不得意的,因為女人最容易嫉妒的還是女人。
雯雯很羨慕丁一,說丁一有個好領導,遇到一個好領導是小夥計一生的福氣。細細一想,科長的確是個很好的人,也很有前途的人。
雯雯就神秘的說,凡是和王部長關係近的人都很有前途。雯雯說她的領導就是因為和王部長關係不錯才由一個機要員慢慢的當上了團委書記,據說這次有可能去某個鄉鎮擔任實職。
雯雯可能是受叔叔的熏陶,機關里的事知道的很多。而丁一除去他們科室幾個人外,幾乎沒有和什麼人接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