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再次受辱
夏霽菡的話,凜然有力。羅婷惱羞成怒,揚起手,「啪」地打了夏霽菡一個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像有火噴出,恨不得把她吞進肚裡。
夏霽菡捂著自己的臉,慢慢轉過頭,悲憤的淚水幾乎要溢出眼眶,她剋制著自己,定定的看著羅婷說道:「你讓我感到可憐。」說著,轉身就走。
羅婷完全被她激怒了,她上前還要撕扯夏霽菡,這時李麗莎從外面進來,趕緊攔住了羅婷,沖夏霽菡說道:「快走,你快走啊!」
夏霽菡看到李麗莎出現在這裡,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含著眼淚沖李麗莎惡狠狠地說道:「狼狽為奸!」然後捂著臉就快步走了出去。
還好,可能是羅婷收買了這裡的人,也可能現在早就過了就餐的時間,夏霽菡沒有碰見任何人,只有前台兩個值班的人在聊天,走出大門,淚水,無聲地落下。
她低著頭往前走,準備到馬路對面打車回單位,全然沒看見正在駛來的汽車,眼看就要碰到她,司機一腳剎車踩到底,這輛轎車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戛然」停下,夏霽菡嚇傻了眼,茫然看著停在眼前的汽車,不知如何是好。
司機鑽出車門,剛要破口大罵,看到是夏霽菡,陰沉著臉說道:「要是不想活的話別往我車上撞,找別人去。」
夏霽菡一看司機是田埴,想到裡面的李麗莎和羅婷,她緊咬嘴唇,雙目圓睜,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心想,要來就一起來吧,我不怕你們!
田埴關上了車門,坐回了駕駛室,本想立刻離開,一看前面的夏霽菡,不但不給他讓路,而且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那架勢就像一隻好鬥的小公雞,隨時準備出擊。他不由的暗笑了一下,心想,是你走路不睜眼,怎麼還這樣倒打一耙不讓路?什麼時候她變成刺蝟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只見她滿臉淚痕,半邊臉紅腫,而且衣服上滿是茶漬,兩隻手下意識的攥成拳頭狀。他感到了她的反常,這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樣子。
他重新打開車門,下了車,來到她的面前,剛要說話,後面被堵的幾輛車同時鳴笛抗議,田埴趕緊把她拽離馬路的中央,連連向後面的車歉意的擺手,自己又鑽回車裡,把車靠邊停下,他以為夏霽菡走了,沒想到她還在那兒愣愣的站住,充滿仇恨的看著他,見他走過來,握緊小拳頭,怒目相向。
田埴不解地說道:「有必要這麼瞪著我嗎?我主動為你前進的路上搬開了絆腳石,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而不該這麼不知好歹吧。」
夏霽菡突然大聲說道:「你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夏霽菡眼裡噙著淚,沖著他大聲的吼道。他從不忘記奚落和嘲諷自己,只要有機會他就無孔不入。但是她不怕他,尤其是在此時精神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下。
田埴一愣,今天這一撞,難道撞到了鬼!她就像一隻鬼刺蝟,渾身的刺都張開了,滿臉淌著淚水。田埴感到了詫異,她的樣子讓他心疼,就說道:「菡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給我閉嘴,不許這麼叫我,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夏霽菡對他大嚷大叫,斷然否定了他對她的稱呼。
田埴越發感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他想拉她上車說,怎奈手剛要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她用力的掄開,與此同時田埴聽到了從她身上傳出「咔咔」的似乎是冰裂的聲音,那是她身上的羽絨服結了冰,一動就有聲音傳來。田埴緊張了,他說道:「你到底怎麼了?」
「問你老婆去!狼狽為奸,我不會饒過你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現在這隻刺蝟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防禦準備,隨時準備抵抗。
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聽著她這底氣不足的威脅,田埴沒有感到好笑,他皺緊了眉頭,大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他對自己大聲嚷嚷,夏霽菡絲毫沒有退縮,她回頭指著飯店說道:「去裡面問你老婆吧,你們終於出氣了!。」說完,狠勁的擦了一把眼淚,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埴想去追她,但一想還是直接進了飯店,問清服務員后,直奔竹樓的二層,終於找到了這個大雅間,發現李麗莎正在指著一個女人說著什麼,滿臉的不高興。而這個女人用手抵著腦門,低著頭不說話。
田埴進來后,問道:「莎莎,你在這兒幹嘛?」問完這句話,田埴打量了一眼那個陌生的女人,一看她的穿著和打扮,就不是督城人,聯想到前前後後,他對眼前這個高貴的女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盯著李麗莎和羅婷問道:「你們剛才誰打了她?」
李麗莎一愣,不知道田埴從哪兒鑽出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夏霽菡給他打了電話,通知了他,不然他怎麼這麼巧出現在這裡?顯然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她也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是她告訴你我在這兒嗎?你好關心她呀,哼,這個表子吃著鍋里的還看著碗里,你也真是賤種,還來這裡為她討說法,這個表子……」
李麗莎的話極大的侮辱了田埴和夏霽菡,積壓多日的不滿霎那間迸發,他不等李麗莎把話說完,就「啪」的一聲,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嘴巴。這一巴掌太響了,直響的讓羅婷抬起頭,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田埴這一巴掌太重了,瞬間李麗莎的臉就紅腫起來。李麗莎捂著臉,出現了片刻的愣神,顯然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粹不及防以至使李麗莎懵住了。等她終於反應過來,田埴是來給夏霽菡出氣來的時候,她「啊」的一聲怪叫,就沖田埴撲了過去,田埴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幾道鮮明的血跡。李麗莎的另一隻手也上來了,田埴用胳膊一掄,李麗莎就跌倒在地。田埴不去管地上的李麗莎,他直奔羅婷走去,惡狠狠地說:「你就是關昊的前妻?剛才是你打了她?」
羅婷看見田埴脖子上的血跡和他冒火的眼睛,尤其是剛才那一巴掌的力度,她嚇的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別胡來,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進監獄。」說著就想伸手去包里掏電話,田埴手一揮,羅婷昂貴的某著名品牌的皮包就飛落在地。羅婷嚇壞了,不由的向後縮去。
田埴指著羅婷的鼻子怒不可遏地說道:「現在,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以後不許到這裡來撒野!你不配關昊!」說完,他又轉向坐在地上的李麗莎,說道:「你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姑姑,我打了你,我不怕她撤我的職,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我要跟你離婚!」
李麗莎一聽田埴說要離婚,立刻哭著說道:「你不是人,得到了一切就想把我甩了,我不跟你離,你連想都別想!」
「哼,我這就去辭職,把這個官還給你們!」說著,邁開大步,咚咚的走下樓,走出了這個雲之彩過橋米線店。
在打開車門的時候,田埴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別具民族風情的飯店,百感交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最早被他發現並且夏霽菡極其喜歡的地方,卻成了她今天受辱的所在地。他坐進車裡,呼呼的喘著氣,想著剛才她狼狽的那一幕,尤其是那紅腫的臉和凍了冰的羽絨服,他的心裡就隱隱作痛。好長時間以來自己糾結不清的東西此時瞬間明白了,那就是他放不下她,這個遠離家人被他一手帶入北方小城的女子,這個一向與世無爭的女子,今天受到了羅婷和李麗莎的欺辱,不知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
曾經有朋友笑他,說是男人都是喜歡新的女人,可就是不明白田埴怎麼總是對前妻念念不忘?他也不明白。其實,和李麗莎有了糾葛之後,田埴很是對不起夏霽菡,直到離婚,夏霽菡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有辱他人格的話,儘管李麗莎說這是夏霽菡心虛的表現,是因為她早在他之前就出軌了,就和關昊有了一腿。但是,如果同樣的情況換做了李麗莎,她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就是女人的區別。
結婚後,田埴就越發的發現了這種區別。比如對待老人的問題上,夏霽菡從未和他的父母紅過臉,李麗莎結婚不久就因為她懷孕「害口」的事和媽媽吵了一架,氣的媽媽掉了半天的眼淚,有了孩子后,更是對媽媽百般挑剔,最後媽媽忍住對孫子的想念,硬是一個多月沒來他們家,直到李麗莎的父親出面,把女兒大罵了一通,李麗莎才和媽媽說了話。如果是夏霽菡,是不可能做出這等事的。其實,這還都是家務小事,田埴超脫一些還都能忍受。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李麗莎總是在恰當的時候提醒他,他的現在是李家給的,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是很傷尊嚴的事。
更讓他感到心煩的是,田埴努力想忘掉的事她卻總是提前,比如拿夏霽菡和關昊的事,她永遠都不會讓自己清靜。開始田埴還能理解她,因為作為一個女人,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即便是這個女人比自己先到也不行,會毫不猶豫的把別人剷除出去的。為了讓田埴徹底忘掉夏霽菡,李麗莎無所不用其極,這一點讓田埴十分反感。
其實,作為田埴來講,自從跟李麗莎結婚後,儘管他放不下夏霽菡,但是他十分清楚他沒有愛的權力了,他反覆的告誡自己她已經心有所屬,他不會在感情這個問題上與她糾纏了,他要和李麗莎還有他們的兒子好好過日子,怎奈這個蠢女人卻時刻在提醒他,提醒他曾經有過的美好。
他發動了車子,不知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了,剛才他一氣之下打了李麗莎,他現在也有些後悔,這可能是李麗莎從小到大挨的第一個巴掌,既然打了,也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大不了就是再離一次婚,然後丟掉職務,無所謂,他就是太看重這個職務了,才落得現在這個樣子。想到這裡,他反而輕鬆了,他拿起電話,撥了夏霽菡的號碼,如他所料,她掛了他的電話,剛要再次重播,想想還是放棄了,是啊,說什麼呢?告訴她他教訓了那兩個女人?他要跟她離婚?顯然不合適,他已經給她添了太多的煩惱,他不能再去騷擾她甚至傷害她了。即便是她先他出軌,今天看到了她所受的傷害,他一下子釋然了。本來嗎?事已至此,何必還去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要知道他這樣的糾結同時讓兩個女人不得安寧。因為他在意,李麗莎才不停的醜化夏霽菡在他心中的形象;因為他在意,夏霽菡的內心才無法得到安寧。現在想想自己愧對這兩個女人。
就在田埴感到愧疚的時候,飯店裡的李麗莎坐在地上哭泣著,她也感到了自己的過分。可以說是田埴一個嘴巴打醒了她。
當羅婷給她打電話,約她來這個飯店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對於她來講,她是不放過任何打擊夏霽菡的機會的,儘管她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但她心裡仍然不平衡,可以說在督城,她找不著一個可以和她結盟的人,所有的人都偏袒那個女人,為什麼?還不是她攀上了市委書記現在是市長的關昊。攀就攀上了,這和李麗莎本來沒有多大的關係,糟就糟在自己的丈夫忘不了她,沒辦法,李麗莎只能遷怒於她。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羅婷,唯一一個不怕關昊報復的人,李麗莎很快就和她結為同盟。
當李麗莎躲在隔壁的門口外面,聽著羅婷羞辱夏霽菡的時候,她的確有了心花怒放的感覺,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她很佩服羅婷,心想還是高幹家庭的子女,羞辱人的方式都和自己不一樣。但是她始終都沒聽到夏霽菡的反擊,她忽然覺得沒了興趣,就在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她終於聽到了夏霽菡說話的聲音,當她聽到夏霽菡不卑不亢地說道:「別以為天生抓得一副好牌就能打贏人生」時,她在那一刻驚呆了,明明這話是說給羅婷的,可是門外的李麗莎卻紅了臉,感覺夏霽菡是說給自己的。那一刻,她感到了這個南方女人的不同之處,感到了自己身上不具備的東西,她的話不但睿智而且鏗鏘有力,沒有絲毫的畏懼。沒想到這個平時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女人,居然這樣跟羅婷說話。她不由的對夏霽菡有了一絲敬意。緊接著,這種敬意很快就變成了同情,因為她聽到了羅婷打了她,她推門而進,趕緊攔住了羅婷。瘦小的夏霽菡不會是高大的羅婷的對手,只是,夏霽菡看她的眼光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感激,而且還充滿了鄙夷和仇視。一句「狼狽為奸」的話讓她的內心有了一絲不安。
是的,李麗莎今天的角色實在是不光彩,勾結外人對付丈夫的前妻,的確是有些不堪。但是她很生氣羅婷,生氣她打了她,儘管對夏霽菡充滿了恨意,但是自己從未想過要以拳腳對她相加,客觀的說,夏霽菡除去是田埴前妻這一點外,她還是蠻欣賞她的,不多言不多語,而且自己搶了她老公后,她都沒說過侮辱她的話,其實那天找夏霽菡談話,李麗莎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接受夏霽菡的羞辱,但是這個女人沒有,不知是她做不出來還是心中有愧還是就坡下驢,她都沒說半句這樣的話,如果是李麗莎她絕對做不到。
李麗莎感到羅婷很過分,夏霽菡走了以後,李麗莎質問羅婷:「你為什麼不好好說?為什麼要打她?」
羅婷惱羞成怒,臉色鐵青,她一屁股坐下,瞪了李麗莎一眼,沒有回答。心想,這個女人,簡直是目中無人,狂妄至極,難道不該打嗎?她根本不理會李麗莎的問話,眼前這個淺薄的女人,根本不配跟她說話!
李麗莎似乎讀懂了羅婷目光中的不屑,她也有些羞憤和氣惱,再怎麼說,她勾結羅婷對付夏霽菡都是不光彩的事,何況還看到了羅婷眼裡鄙夷成分,在夏霽菡受到羞辱的同時,她也感到自己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羞辱。於是她又大聲的質問羅婷:「誰讓你打她了,有本事你和她理論,幹嘛打人,這樣傳出去我沒法在督城做人了?」
羅婷聽了她的話冷笑了一聲,還是沒有回答她,她根本不去理會她,坐在那裡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李麗莎剛想對羅婷再說什麼的時候,田埴就出現了。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田埴來為夏霽菡說話,剛才對她那一點可憐的同情立刻煙消雲散,醋意大發,才對田埴說了那一番惡毒的話,儘管遭到了田埴的一個嘴巴,儘管她也沒饒了他,把他抓的流了血,但是李麗莎覺得自己沒有打贏今天的牌局,贏得不是羅婷也不是她李麗莎,而是捂著臉留著淚走出去的那個南方小女人。
李麗莎有了片刻的茫然。當然最讓她感到茫然的是田埴走時說的那句話「我要跟你離婚,我早就受夠了。」「我這就去辭職,把這個官還給你們。」想到這裡,李麗莎一驚,田埴儘管性情溫和,但他身上也有著鮮明的`脾氣,說不定這會兒真去找領導辭官去了。想到這裡,她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羅婷一眼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找我老公。」說著就走了出去。
這裡的服務員看見李麗莎走了出去,匆忙跑到樓上,看到了羅婷在,她才踏實下來,剛要關門離去,就聽羅婷說道:「拿杯酒來。」
服務員怯怯的向前,說道:「我們這裡不論杯,要拿就一瓶。」
「一瓶也行。」羅婷說道。
「一瓶也行。」
服務員拿著酒上來了,給羅婷倒上了一杯。
羅婷看著她說:「點菜。」
服務員說道:「廚師這會都下班了,要到五點才能來。」
「飯店的廚師還能下班?我看你們是不準備開下去了。」說著,把眼前的這杯酒一飲而盡。
羅婷明顯看出服務員對她表現出了不滿,本來嗎,由於她在這裡的緣故,使她們下不了班。但是她顯然並不打算離去,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她不能就此罷休。儘管她在氣勢上佔了上風,甚至打了夏霽菡,但是她並沒有達到目的,那個女人顯然不打算放手。一想到她說的那句話,她就怒氣難消。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人這樣教訓過她,那麼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女人,憑什麼這樣跟她說話?還不是因為關昊愛她寵她,要不她哪敢?這個女人簡直太狂妄了。我打不贏人生,難道你攀上了關昊,你就能打贏人生嗎?想到這裡,她就又倒了一杯酒,連干兩杯,服務員嚇壞了,趕緊跑到樓下給她端上來一碟花生米。羅婷是有點酒量的,因為羅榮愛喝酒,在很小的時候就背著羅婷的媽媽用筷子頭往她嘴裡沾酒,然後看著女兒辣的眯眼咧嘴他就哈哈大笑。後來,由於跳舞的原因,為了治腿病,蘇姨就根據偏方給她泡藥酒喝,所以一兩杯酒對於她根本不算什麼。
羅婷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局,原來她是想和夏霽菡好好談的,跟她擺明利害關係,讓她認清形勢認清自己。可是沒想到一見面情況就出現了逆轉,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強烈的刺激了她。驕傲的公主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的刺激,於是她原來想好的談話方式也就沒有派上用場。
自從爸爸去世后,羅婷的心理的確是嚴重的失衡,以前家裡門庭若市,現在門可羅雀,爸爸有幾個不錯的老戰友到是經常打電話問候一下,對此她總是少不了抱怨。就連她原來最親的人關昊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給她打。想到這裡,她更加的心理不平衡,一杯酒又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