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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人間尤物女老師

  「我看呀,是你不給我們馬總吳總他們面子。」張總的一雙小眼,掃了伍樊三人一眼,不以為意道。


  張總和茅師傅碰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到桌上,掏出香煙,給茅師傅和伍樊等人派煙。


  「張總,你來看看,這個鼻煙壺如何?」茅師傅伸手將蠍子身前的鼻煙壺拿過去,遞給張總道。


  「嗨,一個小小鼻煙壺,就算是真古董,又值幾個錢!」張總接過去,搖頭道。


  「你掌掌眼,張總在古玩方面,造詣很深,眼力又毒又准。」茅師傅道。


  「貨倒是真貨,能到嘉慶,看品相最多值個五六萬,打死不超過七萬,老茅你不至於掉身價,連這麼一個小玩意,也看得這麼重吧?!」張總道。


  「這是這位伍老闆今日剛淘來的,他在珠寶古董的鑒定方面,是個奇才,我正想要介紹你們認識呢!」茅師傅伸手一指伍樊道。


  「哈哈哈哈哈,一個後生仔,能懂多少鑒寶知識,也就淘淘三五個錢的鼻煙壺,老茅你也太當真了。」張總斜眼瞅了一下伍樊,一臉不屑道。


  「什麼鼻煙壺,這麼有興頭?」門外又進來兩個男子道。他們的年紀都在五十以上,其中一人,正是伍樊見過的郭師傅。


  「郭師傅,你好!」伍樊招呼道。


  「原來是伍兄弟,我正想說老茅在陪什麼貴客呢。」郭師傅見識過伍樊的手段,印象深刻。那次小型拍賣會上,這個毫不起眼的後生仔,居然鑒定出筆筒內嵌達拉干沉香,撿了一個大漏,後來又參與賭石引出的賭局,大賺了一筆。


  後生可畏,這是當時伍樊給郭師傅的認識。


  「馬總,老郭,你們來得正好,看看這個鼻煙壺,真倒是真,也不值多少,老茅一根筋要我掌眼。」張總將鼻煙壺遞給馬總道。


  「老郭看看,我看這個鼻煙壺是一個精品。」馬總看過後,給了郭師傅鑒定。


  郭師傅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又掏出了放大鏡,繼續細細研究起來,過了五六分鐘,方才收起了放大鏡。眾人都望向郭師傅,等待他的結論。


  「這個鼻煙壺,出自馬少宣之手,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郭師傅道。


  「什麼?是馬少宣的?」張總臉色微變,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


  「郭師傅,那值多少錢?」蠍子最關心價錢,急切問道。


  「按最近幾年的拍賣行情,七八十萬,只會多,不會少!」郭師傅道。


  「哇——,這麼值錢?!」喪彪和蠍子都驚呼起來,之前伍樊說值一兩萬,看來還不夠懂行情。


  伍樊買下來的時候,確實沒有要風月寶鑒查詢市場價,因為鼻煙壺這種小件,伍樊有點看不上。


  「伍老大,多謝你,多謝你!」蠍子站起身,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向伍樊鞠躬道。


  「張總,你說打死不超過七萬,這下看走眼了吧?!」茅師傅調侃道。


  「鼻煙壺始終是小玩意,就算瞎貓碰到死老鼠,撿了一次漏,下一次難免要還回去,這就叫出來混,始終要還。一個後生仔,也會古董鑒定,誰相信。馬總,老郭,你們說是不是?」張總臉色愈加通紅,鼻孔冒出冷氣道。


  「張總,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這個伍兄弟的手段,可是鬼神莫測。」郭師傅道。


  「呵呵,你們今日都飲多了?就算撿漏幾十萬,又有多了不起!你們至於一個一個,將一個後生仔吹捧得這樣肉麻?」張總仍然一臉鄙夷道。


  伍樊轉過頭,招呼喪彪他們飲酒,根本不願意看到張總那一張冒油的豬肝臉。


  張總,郭師傅還有馬總三人,同茅師傅客套了一番,就回去了他們的包間。


  隔壁房間隨即傳來喧嘩聲,同時,一個動聽的女子聲音,傳進了伍樊的耳中。


  「不行,張總,你是我的上級,我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我!」那女子的聲音,帶了一絲惱怒,更多的是屈辱。


  聲音有一點熟悉,而且還帶點家鄉白河口音,讓伍樊疑惑,他下意識地站起來,快步走出到包間門外。


  「放開那個女孩!」伍樊站在隔壁包間門口,一臉怒容道。


  一到房門口,伍樊就看見了污眼的一幕。正對面桌邊坐著的是張總,他正摟抱了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身材苗條,容貌美麗絕倫的女子,他滿臉淫褻的笑容,要那美女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那位美女,奮力掙扎,眼淚都流了下來。


  同桌的其他五六人,都開懷大笑,似乎覺得眼前的一幕,是再正常不過。


  最關鍵的是,伍樊一眼認出,那位美女,正是自己在白河讀高中時的語文老師錢書月。


  上次和吳老師馮茂林等人聚會,吳老師說她已經辭職,去了江海市,今日無巧不成書,居然在光州遇見她,而且就在隔壁陪人飲酒。


  茅師傅,喪彪和蠍子三人,都以為發生了大事,早已從包間出來,站在伍樊身後觀望。


  房內的所有人都表情定格,張大了口,疑惑地看著房門口的伍樊,被他的氣勢所懾。


  「我再說一次,放開那個女孩!」伍樊見張總仍然摟抱著錢書月,不由怒火中燒,手指張總,再次大喝道。


  「後生子,你是她的什麼人?她可是我的助理,你不要多管閑事。」張總鬆開了錢書月,卻聲色俱厲道。


  錢書月退開幾步,靠在牆邊,望了望伍樊,臉色通紅,隨即低下了頭,泫然欲泣。她已然也認出了伍樊,雖然伍樊的身形氣質,都有較大的變化,但他洪亮的嗓音中,還帶有家鄉的腔調。


  「張總,很多謝你聘用了我,做你的助理,但我不是你的玩物,我們只是工作關係,同事關係。」半晌,錢書月抬起頭,一雙美眸望向張總,拂了一下額前凌亂的頭髮,一臉堅毅道。


  「你多謝他做什麼,這種衣冠禽獸,下流胚子,想占你的便宜,你還多謝他?!」伍樊盯向錢書月,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一邊說,一邊走進房內,在桌邊站定。


  「誰是下流胚子?你毛還沒有長奇,就敢亦文亦武。她是你什麼人?我警告你,再敢多事,我找人廢掉你!」張總突地站起身,怒目而視道。


  「她是我的愛人,你說是什麼人?」伍樊身子一傾,一手抓住張總的手腕。


  「愛人?我不信。。。。。。」張總話未說完,即刻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啊,啊喲,放,放開我。。。。。。」


  伍樊手上稍一用力,張總的手腕骨頭就如碎裂一般,令他痛得撕心裂肺。


  「下流胚子,你就是下流胚子!」伍樊罵道,隨即鬆開手,一巴掌打在張總臉上,張總滴溜溜轉了幾圈,跌坐到椅子上。


  五個手指的巴掌印,完全是黑紫色,觸目驚心。


  「放肆,竟敢在這裡行兇打人,報警抓他!」一名中年人站起來,高聲喝道。


  「報警吧,不怕死你就報警!」伍樊瞪那中年人一眼,那中年人即刻哆嗦了一下,伍樊掃視一圈,轉頭又道,「茅師傅,酒席要不歡而散了,我買單。蠍子,快去買單,我們走。」伍樊取出一疊錢,遞給蠍子。


  「我有錢,不用。」蠍子轉身去了櫃檯。


  伍樊一把牽住錢書月的手,帶她出門。


  「發生什麼事?」兩個身高體壯的保安,此時正好趕到,將伍樊堵在了門口。


  「滾開!」伍樊喝道。


  「他行兇打人,抓住他!」房內有人厲聲叫道。


  兩個保安見伍樊氣勢洶洶,還要他們滾開,再不客氣,動手要拉扯伍樊。伍樊一腳踢出,瞬間發出了兩次攻擊,兩個保安倒飛出去,跌在大堂的桌面上,桌椅倒塌,大堂亂成一鍋粥。


  伍樊和錢書月出了餐廳門口,喪彪跟在後面,三人站在街邊,等待蠍子買完單出來,一同離去。


  錢書月第一次見到伍樊打人,霸氣側漏,氣勢如虹,猶如影視劇中的黑社會老大,在千軍萬馬中進退自如的風範,有些震驚。但更讓她心情變好的是,她居然很享受被人保護的那種感覺。


  錢書月轉頭看一眼伍樊的臉龐,伍樊身上熟悉的氣質中,多了成熟,多了淡定,更多了滄桑,恍如隔世,讓她鼻子一酸。


  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家鄉,錢書月來到大都市半年多,經歷了許多無奈,她有一種孤獨無助之感,早已時過境遷,不再有作為一名老師的傲氣。


  蠍子匆匆出來,一行四人正要離去,卻見二三十人手持刀槍棍棒,殺氣騰騰而來。


  「應該就是他們,有一個姓伍的,廢了他!」其中一人高叫道。


  「不要怕。」伍樊低聲對錢書月道。


  二話不說,伍樊飛身過去,拳打腳踢,乒鈴乓啷一陣響動后,二三十個混混全部倒地,一個個躺在地上叫痛,不停哀嚎。他們手中的刀槍棍棒,丟落得滿地都是。


  路過的旁觀之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在拍電影。餐廳內的人員,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敢出來阻攔。


  伍樊一行四人揚長而去,前往酒樓停車的地方。


  車上,坐在伍樊身邊的錢書月一路默默不語,他鄉遇故人,遇到伍樊,讓她高興,但更讓她沒來由地煩惱,被曾經的學生看見自己的窘迫,那太丟面子。


  蠍子將車開到了銀河公園附近的8號別墅門口,放下了伍樊和錢書月二人,和喪彪開車走了。


  手機鈴聲響起,伍樊接聽,是茅師傅打來。


  「伍老闆,張總說了,他願意賠禮道歉,明日九點,在茶樓請你飲茶。」茅師傅道。伍樊踢飛保安,一人打退二三十的神勇,早已嚇破了張總得膽。


  「你跟那下流胚子說,我不接受賠禮道歉,也不會去茶樓,他要將錢助理的工資,一分不少結清,打到工資卡上,她以後不去上班了。」伍樊冷冰冰說罷,掛了電話。


  見錢書月仍然沉默,伍樊長長嘆了一口氣,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鑰匙,準備打開別墅大門。


  「我不上班,難道你養我啊?!」此時,錢書月幽幽道。


  「難道我養不起你嗎?」過了半晌,伍樊望了一眼錢書月凄美的臉龐,開口應道。


  「我是你的老師,你來養我,這算什麼呢?」錢書月道。


  秋風中,錢書月長發飄飄,神情中帶著一絲悲涼。她面容生得端正秀美,身材妖嬈,美艷不可方物,簡直是人間尤物,尋常男子如果見了,必然生出一股邪火。


  伍樊轉過頭去,和錢書月對視了一眼,即刻低下了頭,他根本不敢與錢書月的眼神相交。她一雙丹鳳眼嫵媚含情,雙眸放射出的光芒,猶如蘊含電流,勾魂攝魄,尤其對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具有無窮的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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