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心有餘悸
“我沒有做人流。”宋眠眠無辜地辯解。
陸恒瞪大了眼睛,“那我調查的東西是假的?還是那個叫李念的女人不是你?”
“她的寶寶沒事,你就死定了。”霍天澤冷冷地開口。
陸恒劇烈地咳嗽起來,心裏更是充滿了好奇,“不可能啊,我的調查怎麽可能出錯?那醫院我可是有朋友在裏麵工作的。我來替宋小姐檢查吧。”
“滾!”霍天澤冷冷地說道。
最後,陸恒不得不讓自己的助手安娜也過來。
很快,安娜替宋眠眠檢查了一遍身體,“宋小姐的身體很健康,胎兒發育也正常。”
霍天澤的身體,猛地一抖,眼神狠狠地盯著安娜。
安娜嚇了一大跳,“霍少……”
“你說的是真的?”霍天澤的聲音凝重,帶著隱忍壓抑。
“當然是真的?孕檢其實是基本功,我不可能檢錯。”安娜有些哆嗦地說道。
陸恒震驚地指著宋眠眠,再指向霍天澤,“我……靠,霍天澤,你居然真的是要當父親了?不可能啊,當初我調查的時候,可是有她完整的孕檢報告,就連監控也看到她進入手術室,難道她做了個假人流?”
陸恒雙眼緊緊地盯著宋眠眠,上下地打量著,“她該不會是假的宋眠眠吧?”
“陸恒,你業務不精,提供假情報,扣你三個月工資.”霍天澤陰冷地開口。
“什麽?”陸恒不滿地叫了起來,“這關我什麽事?”
“滾吧,再不滾,你的一年工資就扣完了。”霍天澤陰惻惻地說道,如果不是陸恒提供的假情報,他和宋眠眠也不至於冷戰了這麽長時間,他也不至於痛苦了這麽長時間。
“啊?”陸恒就算再好奇,現在也像火燒屁股一般往外逃去。
“等等。”宋眠眠喊道,“我懷孕的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除了你們,不可以有第五個人知道。”
“這……”陸恒看向霍天澤。
“如果不照辦,就等著……”霍天澤作了個用手切的手勢。
陸恒嚇得臉色大變,“我記得,一定會保守秘密,安娜肯定也會。”
陸恒和安娜相繼離開,宋眠眠抬眼看向霍天澤,發現他神色呆呆地,坐在一旁不說話。
她的心一沉,他難道並不喜歡這個孩子?
那些怨她打掉孩子的話,隻是一個借口?一個分手的借口?
宋眠眠的手悄悄地攥緊,胸口有些疼。
下一秒,她的身體便被他整個抱起來,然後狠狠地揉進他的懷裏。
他的動作急切,卻又小心翼翼地,像是抱著瓷娃娃,生怕碰碎了一般。
宋眠眠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她想抬頭看他,卻被他緊緊地壓住。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在顫抖,脖子上微微地一涼,宋眠眠一驚,發現自己的脖子濕了。
她渾身僵住,然後心狠狠地震動起來。
霍天澤他居然哭了?
宋眠眠一下子嚇得不敢動了,她和霍天澤在一起這麽久,見過他平靜的樣子,淡漠的模樣,也見識過他的發怒,唯獨沒見過他的眼淚。
霍天澤這樣的男人,居然哭了?
宋眠眠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好。
她是該拍他的肩膀,還是該用言語來安慰他?
她設想過很多他知道自己懷孕的反應,唯獨沒想過,霍天澤居然會抱著自己落淚。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一遍遍地撫摸,像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卻又怕弄壞一般。
這一刻,她能感覺到他心裏的震動和濃濃的愛意。
原來,他是如此地期待自己肚子裏的寶寶。宋眠眠的眼淚也一下子落下來了。
“眠眠,對不起……謝謝你,我們的寶寶還在……”
“嗯。還在。”宋眠眠用力地點頭,回想起自己初初得知自己是宮外孕時的那種傷心,她覺得霍天澤得知自己懷孕又做了人流的心情,一定不會比自己痛得少。
上天眷戀,她沒有讓白蔓芝得逞,他們的孩子還在。
“寶寶。我的寶寶。”霍天澤一下子把她抱緊,宋眠眠能聽到他的聲音顫抖,激動不能自已。
她抬頭,發現他的眼睛非常的亮,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腹,像是裏麵住著神奇的生物一般。
然後又突然笑了起來,樣子十分的萌傻。
宋眠眠也呆了,她沒想到霍天澤會有這樣的一麵,傻傻地,呆呆的,眼神很亮,卻又帶著柔和的光芒。
她噗一聲笑了。
霍天澤這才抬頭望向她,“不許笑。”
“為什麽不許笑?”
“你告訴我,為什麽會在醫院出現你做人流的記錄?那監視裏的你,在醫院是做了什麽?為什麽出來會臉色這麽蒼白?”霍天澤雙眼嚴肅地盯著她,眼底帶著緊張之色,“你該不會生病了吧?”
宋眠眠搖了搖頭,“沒有。”
她咬著牙想了想,白蔓芝對自己做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證據。
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的好,就算是霍天澤也不能知道,她想要親自對付白蔓芝,而不是靠著霍天澤的手。
況且,在霍家人的眼中,白蔓芝是霍以萱的救命恩人,她如果說白蔓芝要害自己腹中的胎兒,霍天澤會相信嗎?
就算是信了,霍天澤不管是幫著自己對付白蔓芝,還是置之不理,都會成為夾心餅,對付白蔓芝,會被人說成白眼狼,而且會被霍家人圍攻,若是置之不理,自己的心裏也不會舒服。
宋眠眠一時猶豫了,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我發現懷孕後,那時正在和你鬧分手,當時你妹妹住院,我正好在醫院,因為身體不適,順便檢查了身體,但是卻得出了宮外孕的結論。”
霍天澤一愣,“宮外孕?怎麽可能?”
剛才安娜已經說過,她的身體和胎兒都正常,又怎麽可能會宮外孕。
“沒錯,就是這樣,我連續地隱姓埋名,在數家醫院檢查,都發現是宮外孕。那時候的我很絕望。” 所以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細想一切,說起那時候,宋眠眠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