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陷入死胡同
白蔓芝雖然也是第一次,演得也不差,但是總是欠缺了火候,於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卡,宋眠眠在水中泡得皮膚都快泛白了,上了岸,直冷得瑟瑟發抖。
餘嫻連忙拿起大衣披到宋眠眠的身上,即使是這樣,冷風一吹,也冷得宋眠眠嘴唇發白。
餘嫻拿著毛巾給宋眠眠擦頭發,因為戲還沒有演完,現在也不可能去換衣服,所以隻能上來一次,就這樣先披上大衣,擦一下頭發,抵一下寒涼。
“要是現在有一口熱湯就好了。”餘嫻喃喃地道,“眠眠姐,要不我開車去給你買點熱飲過來。”
“不用了。”宋眠眠搖頭,這裏離市區有些遠,要找熱飲不是那麽容易的,等餘嫻買回來,隻怕戲都拍完了。
“嗯,那下次我要帶個發電機,再帶個微波爐過來。”餘嫻喃喃地說道。
宋眠眠有些哭笑不得。
劇組突然有些騷動起來。
“啊……”餘嫻突然尖叫起來,然後一把抓住了宋眠眠的手,“眠眠姐,霍天王來了。他還帶了保溫盒來的。他是來送吃的給眠眠姐你嗎?一看就知道是熱湯,沒想到霍天王居然這麽浪漫體貼,還有預知功能。”
餘嫻雙眼冒星星,高高在上的霍天王啊,居然是這樣的曖男,她做夢也想要一個啊。
不過,霍天澤這樣的男人,她不敢肖想,因為那是宋眠眠的專屬。
宋眠眠轉頭,看到那個從車裏下來,邁著大步走過來的霍天澤,不由得心裏一陣悸動。
她怔怔地望著他,不過兩天不見,心裏卻覺得有一種無法控製的思念和驚喜湧上來。
但很快,她又黯淡下眸子,低下了頭。
即使是這樣,她的心裏還是充滿了期待,期待他站在自己的麵前,溫柔地握起她的手……
隻是,她真的還能享受他的溫柔嗎?
“是霍天王啊。霍天王居然來我們劇組探班,真是太幸運了。我居然能近距離看到他,我要暈了。”
“探班也不是探你啊,肯定是來看宋眠眠的。”
“啊,宋眠眠真的是好幸福啊。”
“我隻是這樣看著他,就覺得很幸福,就要暈了,宋眠眠怎麽能如此地好運?”
“快去找霍天王要簽名!”
“開玩笑,劇組裏可不許這樣,我們都是圈內人,要斯文有禮地要簽名,不能像那些無腦粉絲一樣表現得太狂熱,不然以後霍天王都不會再來了。”
“不一定哦,宋眠眠在這裏嘛。”
眾人悄聲地議論起來,聽得出個個都很激動,而且看著宋眠眠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和感激。
要不是宋眠眠,霍天澤怎麽可能會來劇組?
宋眠眠也覺得頭有點暈,她抬頭看了一眼太陽,覺得身上的寒冷,終於消散一些。
霍天澤邁著大步,朝著宋眠眠走來。
宋眠眠不由自主地迎上去,但僅僅是一步,她便退縮了,又收回了腳,靜靜地等待著霍天澤。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身影出通過太陽,投射到她的腳下,然後她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宋眠眠微微地僵直了身體,有種要逃離這裏的衝動,她真的控製不住,想要留在他身邊的衝動。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在害死了翁翌後,又那樣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至少現在,她沒有辦法做到。
霍天澤的身影,在她的身邊微微地停了一下,宋眠眠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
霍天澤卻越過了她的身邊,朝著她的身後走去。
宋眠眠霍地抬頭,瞪大了眼睛。
她發現無數人都在盯著她,同樣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在眾人的心裏,宋眠眠和霍天澤的關係是秘而不宣,但卻是人盡皆之,而且那首《永恒之愛》都可以看到霍天澤對宋眠眠的情意。
餘嫻站在宋眠眠的身邊,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了望霍天澤,又望向宋眠眠,喃喃地問道,“霍天王,不是來找眠眠姐的嗎?”
“霍少。”白蔓芝驚喜的聲音響起,語帶羞澀,嬌嬌柔柔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媽給你做的十全大補湯,你需要補血,拍戲不要太狠,好好保重身體。”霍天澤溫曖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如同一首天籟之音,勾得在場的無數少女心撲通撲通地跳。
餘嫻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她剛才興奮地大喊,霍天澤貼心溫柔浪漫專情,現在全成了打宋眠眠臉的標誌。
無數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霍天澤和白蔓芝,然後再無比同情地望向了宋眠眠。
歌唱得再好又有什麽用?沒有了霍天澤,宋眠眠身上的光環就少了一半,甚至再也沒有了走紅的機會了。
即使憑借著《永恒之愛》被人發現其音樂天賦,但是沒有霍天澤,宋眠眠如若沒有人捧,沒有才氣,沒有能震動人心的新曲,也隻是曇花一現而已。
宋眠眠的臉,一下子慘白,她的手緊緊地攥起,心口像是有一團火,熊熊地燃起。
霍天澤,霍天澤居然給白蔓芝送十全大補湯!
他難道沒有看到自己,渾身濕透,站在這裏瑟瑟發抖?
他難道忘記了,就在不久前,白蔓芝曾經想把她送入那些色狼的手中。
難道真的是她眼瞎,霍天澤不但人品有問題,眼光也有問題?
他怎麽敢……怎麽可以當著她的麵去照顧白蔓芝?
宋眠眠的身體繃得更直了,她垂下眼瞼,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忽略掉眾人看好戲的眼睛,忽略掉白蔓芝的得意。
她隻是默默地側頭,麵色冷清,目光沒有絲毫的波動,像是不認識霍天澤一般,淡然至極。
霍天澤側對著她,亦是由始至終未看宋眠眠一眼。
宋眠眠心裏鬱氣,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更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在意。
她霍地轉身,嘴角嘲諷地勾起,心裏的怒火,慢慢地轉變為悲涼。她現在是要離霍天澤遠遠的,所以,她沒有資格過問,也沒有資格吃醋。
隻是,她覺得他們就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氣氛窒息,心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