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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青鸞?」逸逸試探著走上前去, 叫了一聲。


  「啊,逸逸。」青鸞聽到逸逸的聲音從地上站了起來, 強撐著臉沖逸逸笑了笑,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逸逸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緊, 轉而問道:「這是你的師兄嗎?」


  「嗯, 這是我的二師兄。」她指了指被囚在刑架之上的男子, 聲音又微帶上了哽咽, 「不過似乎沒有辦法把他從這裡救出來。而且我也已經沒有可以用的藥草了。」


  「別急, 青鸞。」逸逸舉著月光草到了青鸞的眼前, 「我在另一邊發現了星君收藥材的地方, 順了一些回來, 你告訴我你要什麼藥材,我給你拿。」


  聽了逸逸這話,青鸞的情緒被安撫了一些, 擦拭掉眼角的淚珠后, 她想了想,問道:「有半邊蓮、白朮、甘草。。。。。。嗎?」


  逸逸點了點頭,將青鸞說道的草藥一一拿了出來, 「只是白朮我似乎沒有拿, 能用別的葯代替嗎?」


  「那麼,就拿薑黃、白蒿吧。」


  逸逸拿齊了藥材,青鸞直接用手掂量著用量,將合適分量的藥材放到逸逸搬來的大石塊上又用一塊小石頭開始搗。


  待到各種草藥都已經看不出它們原本的面容, 充分融合了,青鸞才抓起一把敷到了二師兄的傷口上。


  雖然二師兄自逸逸進來開始,就沒有露出過太過痛苦的表情,但逸逸就是莫名覺得被敷了葯的二師兄,看起來輕鬆了許多。


  或許是心理作用吧,逸逸呼了一口氣,從包裹里拿出了一個大瓶子來,將剩下的藥液裝了進去——或許之後還要用到呢,以如今的情形來看,這樣的可能性怕還是不低的。


  幫二師兄塗好了葯,一時之間又沒有辦法把他救出去,逸逸收好青色的藥液后,提議道:「不如先去另外幾處看一看吧。哪些地方可能困著另外幾位師兄。」


  青鸞點了點頭,對逸逸道:「你等等。」


  「師兄,你知道師尊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的嗎?」


  刑架上的人搖了搖頭,「師尊一直是獨來獨往的,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想明白他的心思。我唯一能推測的就是,以我們的身體情況來看,如果你們沒有找來,我們應該還能再堅持五天左右。我們現在的方位是在大殿前的廣場之下,所以師尊的陣法里很有可能是要用到我們的。故而,無論是什麼事情,留給你們的期限最長也只有五天了。」


  「我們明白了。」


  「另外幾個師兄里,有沒有知道更多消息的呢?」


  二師兄搖了搖頭,「自你失蹤后,我們幾個就一直急著找你。並沒有過多關注外界的消息,後來又被抓進了這裡。另外幾個人知道的應該也不會比我多了。」


  逸逸和青鸞相互對視著望了一眼。


  「現在時間緊迫,依我來看,你們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再去找另外幾個人而是應該儘快去找到辦法阻止師尊要做的事情。若是讓一切進展下去,山門必定血流成河。」


  「可是,你們的傷。。。」青鸞仍舊是放心不下。


  「在一切的事情又結果前,星君是不會讓我們死了的,你放心吧。」


  最終青鸞還是被師兄說服了,似乎她與幾個師兄在一起時,從來都是聽從吩咐、受到照顧的那一個。


  逸逸在前面舉著月光草,青鸞則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回了原來的井下,相對著坐了下來。


  雖然答應了二師兄要拯救世界,可是她們現在的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再多的想法似乎也派不上用場。除非。。。。。。


  逸逸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飛仙集》看到的記載以及後面逍遙無極發瘋時她所用的辦法。


  「青鸞,如果我們能短時間提升戰力,或許能正面對抗星君呢?」


  「你是指用藥物提升修為嗎?」


  逸逸點了點頭,「可行嗎?」


  青鸞想了想,同意道:「之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藥材,如今既然你誤打誤撞找到了藥材儲藏的地方,或許真的可以一試。」


  逸逸一擊掌,「那麼需要些什麼草藥呢,我可以再去拿。」


  「之前我雖然有研究過相關的藥方,可那時是為了星君鑽研的,對於我們兩個現在的情況並不適用。恐怕還得給我些時間來細想。」


  逸逸眼見著青鸞思索入了神,就從包裹中取出一支炭筆在一旁寫寫畫畫,想要默寫出之前的那副藥方,也好減輕青鸞的壓力。


  只是逸逸畢竟連遊戲都已經離開這麼久了,要一下回憶起完整的方子來還是有些困難。


  「嗯?」


  「怎麼了?」寫寫畫畫的逸逸抬起了頭,以為是自己回憶得太入迷,不經意間發出聲音打擾到了青鸞,正要道歉時。


  青鸞指了指石塊上寫著的幾行字問道:「將延胡索、肉豆蔻與杜若混在一起嗎?」


  「啊!」逸逸順著青鸞的手指也看到了自己寫的那幾行字,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隨便亂寫的,有打擾到你嗎?抱歉了,青鸞。」


  「不,逸逸你沒有打擾到我。」青鸞扶住了逸逸的肩膀,「能想出這樣的佐葯來,你真是太有靈氣了。」


  「這。。。這樣嗎?」逸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青鸞這明明是在她想出來的藥方上寫著的。


  「這樣一來,我就知道整個方子怎麼配了。」青鸞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至於要用的材料就要麻煩你了,何逸。」


  「好的!」逸逸掏出快白布鋪在地上,拾起放在一邊的炭筆,坐正了姿勢,「你說吧。」


  「要茯苓、桂心、白朮、葳蕤、五加皮、菖蒲、肉蓯蓉。。。。。。」


  青鸞洋洋洒洒地報了一大段,才算是報完了所要用的藥材。


  逸逸將已經取出來擺在地上的核對了一遍后,發現確確實實是差了三種,於是決定回存藥材的地方取。


  「要我一起嗎?」青鸞問。


  「不用了,你先在這兒,處理好已經有的藥材吧。我會儘快回來的。」


  青鸞點點頭,目送著逸逸進了隧道后,開始擺弄起地上的那些藥材來。


  逸逸則一路小跑著趕回了原來的那處大得不像話的地方。


  到了木板下,正要掀開木板時,上方的動靜使逸逸微微一頓,停止了動作。


  「春風和煦滿常山,芍藥天麻及牡丹。遠志去尋使君子,當歸何必找澤蘭。端陽半夏五月天,菖蒲制酒樂半年。庭前嬌女紅娘子,笑與檳榔同採蓮。秋菊開花遍地黃,一回雨露一茴香。扶童去取國公酒,醉倒天南星大光。冬來無處可防風,白芷糊窗一層層。到雪消陽起石,門外戶懸白頭翁。」


  「。。。。。。」


  「師父,您聽我背得可對?」


  「藥科里最基礎的詩歌也被你拿出來炫耀,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那您可會啊?」


  「有我的時候,還沒有這首歌呢。我又何必花心思去記這些東西。」


  「那您說,在這首詩上,我是不是比您厲害一點。。。」


  「。。。。。。」


  聲音漸漸遠去,確定人已經走遠了之後,逸逸才掀開了木板,爬了上來。


  聽剛剛的女聲似乎是福安,能被福安叫作師父的,就只有星君了。


  可是,星君原來還有這樣慈祥和藹的一面嗎?雖然光看外貌,星君和弟子們似乎是一個年齡輩的,但他確實是已經活了很久的樣子呢。


  逸逸望了望遠處大門的方向心裡漫上一股不知年歲的荒誕感來。


  「算了,現在的關鍵還是要先拿齊藥材吧。」逸逸自言自語道,四處轉著找起了藥材。


  因為擺放在一起的藥材都是藥性相近的,因而逸逸憑藉著這一規律,很快找齊了缺的幾種葯,將它們都收入囊中后,就可以準備回去了。


  等逸逸再回到了井下,青鸞已經將原有的藥草都處理完全了。


  「給你。」逸逸將拿到的藥材交到了青鸞手中后,靜靜做到了一旁。畢竟對於逸逸和青鸞這樣的葯痴來說,煉藥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並不像有些大師一樣,需要打下手的人在一旁幫忙。


  熊熊的爐火之上,一樣又一樣的藥材被投了進去,對於逸逸來說,看著這樣嫻熟而流暢的技藝手法,也可以稱得上是一種享受了。


  所有的藥材悉數被投了進去后,又是將近一個小時,一直緊皺著眉的青鸞終於微微鬆懈了下來。


  一旁的逸逸見狀也起了身,「怎麼樣,成功了嗎?」


  「嗯。丹藥應該是製成了,只是。。。」


  「怎麼了?」


  「我被師尊廢了修為、丹田,這葯對我到底有沒有效果,還十分難說。」青鸞哽著喉嚨說道。


  「那要不然,把葯送給幾位師兄服用?」逸逸想了想,提議道。


  青鸞搖了搖頭,「用藥強行提升修為,會對用藥者的身體乃至心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我看著師兄們苦苦修鍊多年,實在不願他們從此之後斷了仙道。」


  逸逸偏了偏頭,這樣看來的話,「那不如我來服吧。」


  「什麼?!」青鸞似乎被這個提議驚到了。「萬萬不可,你原本就是陪著我來找師兄們的,哪裡能讓你再擋在我們之前,去做這樣的犧牲。」青鸞連連搖頭,表示萬萬同意不了這個主意。


  「對於我來說,成仙其實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且其實我之前已經服用過類似效果的丹藥了。」說到這裡,逸逸想起一個問題來,「對了,已經服過葯的人,再用藥還會有一樣的效果嗎?」


  「這個葯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何逸你之前在哪裡服過同樣的葯了?我之前查閱遍了典籍,從沒有發現過有類似的東西存世的記載啊。請不要為了寬我的心而對我說謊。我至少想要知道真相。」


  「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為這原本就會寫在記載你有關事迹的後世典籍中啊。」逸逸在心裡默默想道,莫名地覺得有些有趣。


  「放心吧。我並沒有騙你。既然我來吃也有效的話,就交給我吧。能救眾人於水火,也算是我的一份榮耀呢。」逸逸望著青鸞笑眯眯地道。


  聽得逸逸的說法,這似乎是最好的一種辦法了,青鸞只得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下來,將剛剛從爐子里取出來的丹藥遞給了逸逸。


  逸逸接過刻滿暗紋還泛著金光的丹藥,將其收進了懷中后,抬起頭問道:「那麼在什麼時候吃合適呢?」


  以逸逸前一次的經驗來看,這樣強行提升修為的效果應當是有時間限制的。


  選其它的時間似乎都不夠保險,最佳的時間應當是在星君想要運行獻祭陣法的當天了。只是現在她們還不能確定星君想要運行陣法的準確時間啊。


  「那麼要怎麼辦呢?」


  「青鸞。」


  「嗯?」


  「如果獻祭陣法要運行的話,需要哪些條件呢?」


  「我對於這樣的禁術,並沒有什麼研究。只是師尊當時記了那麼多的批註,想來應當不是什麼輕易就可以運行的陣法。」


  「那麼你還能想起來什麼關鍵的地方么?」


  「。。。那時候我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啊。」


  「不需要想起來整張圖上的記載,只要想起一些關鍵的地方就可以了。」


  「拜託了,努力想一想吧。」


  「嗯。」


  「。。。。。。」


  「至,日。。。」幾個字模模糊糊地出現在腦海中,青鸞努力地想要回憶起全貌來。


  「怎麼樣?」


  「我想起來了!是至陽。」


  「至陽嗎?」


  「你覺得會指的什麼?我覺得這個應該跟時間有關。」


  「至陽又跟時間有關的話,以現實中的節日對照的話,可能指得是重陽節呢。」逸逸喃喃自語道,她抬起原本因沉思而底下的頭向青鸞確認道,「青鸞,大陸上有九是至陽的說法嗎?」


  九是至陽?青鸞仔細想了想后,道:「十里不同風,何況幅員這麼遼闊的大陸上了。對於這些事情,似乎是沒有一個統一說法的呢。」


  「這樣嗎?」


  看來這個方法似乎行不通呢。逸逸有些氣餒地垂下了肩膀。


  「要想別的主意嗎?」


  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難辦了起來。


  又是探路,又是找葯,又是煉丹,奔波了這麼久。最後苦苦思索出來的線索似乎也沒了用途,逸逸和青鸞一時間似乎都有些氣餒,逸逸更是直接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不同風俗,不同風俗。」逸逸敲著石壁喃喃自語道,「可是所有人終究是會有一個拿來對照的曆法的呀。」


  如果是這樣的話。。。


  「青鸞!」逸逸忽然驚呼了一聲。


  「嗯。怎麼了?」


  「如果時間需要遵循那個陣法的規定來話,找到那本陣法所書之人相對應的曆法,應該就能查出時間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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