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聽到徐清淺這麼說,在場的幾人心裡卻並不意外, 一開始導演就提醒過他們, 要是沒點不好的糾葛, 不至於說在五年後相見,三個人都互相裝作不認識。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這幾個人之間當年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徐清淺說完, 見幾人一副淡然的樣子,心裡卻越發篤定他們已經知道了。她性子直,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沒錯,我當年確實和李俊交往過一段時間。」
顧笙點點頭,男人和女人之間還能有多少故事,其實這個也是她猜出來了的。
徐清淺見她表情淡然, 也苦笑了一下,用手撩起一旁散落的頭髮, 然後說道:「我當年還不知道圈子裡亂, 只看他長得帥, 說了兩句漂亮話, 就喜歡上了。誰知道遇見的是那樣一個狗東西?才和我交往沒兩天, 就和楊悠悠勾搭上了, 倆人在化妝間里偷情, 還想瞞著我, 呵!」
她說起李俊,語氣不屑一顧,顧笙垂了垂眼帘,直覺她之前的樣子不是因為李俊。
「那後來呢?發生了什麼?」顧笙輕輕問道。
徐清淺愣了愣,一手托著下巴,似乎陷入了回憶,「後來,我一氣之下就跑出去了,那時候天快黑了,我也不敢走多遠,看到一件舊屋子就準備進去歇一下回去了,進去之後才發現沒有人,我有點害怕,想走。但是剛出屋子,就發現他們兩人已經追上來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了,用一種十分後悔的語氣說道:「當時我就該回去的,只要當時回去了,這一切的麻煩都不會有了。」
顧笙直覺這是重點了,「你在那裡發現了什麼?是不是一個罈子?」
「你怎麼知道?」徐清淺猛的抬起頭來,還以為她又是算出來的,最後只喃喃了一聲,「大師就是大師,這都能算的到。」
不過顧笙這麼一打岔,倒是讓徐清淺安心了不少,大概是覺得顧笙可以保護自己,她心一狠,就全都說出來了。
原來那一天,她本來是準備走的,可離開的時候撞到李俊和楊悠悠兩人過來,他們一看到這屋子就不願意走了。
李俊那段時間剛好迷上了古玩,聽說這種荒廢的村子里隨便留下點罈罈罐罐,可能都是有些年頭的寶貝,所以看到這個荒廢的房子,眼睛都亮了,自然不肯走。
他不肯走,楊悠悠自然也不肯走,徐清淺本來要走,結果看他倆都不肯走,想到剛剛看到的事情,心中仍有怒火,自然不肯給這倆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就是要站在旁邊,就是要膈應!
誰知道最後還真給李俊找出來點東西,幾個破破爛爛的罈子,但是上面的花紋看起來頗有古韻,李俊一看,就覺得那是寶貝。
不過那罈子很邪,一開始抱起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誰知道抱著一路上越來越重,最後李俊和楊悠悠兩個人都抱不動了。
李俊讓徐清淺幫忙,徐清淺自然不肯幫,加上罈子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告訴兩人罈子邪氣,讓他們別碰。
李俊當然聽不得這些,於是和徐清淺大吵了一架,最後楊悠悠出了個餿主意,說要麼把罈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出去不就輕了?
說干就干,李俊當即返回,從之前那個屋子裡又找出一些生鏽了的工具,小心翼翼的忙活了半天,總算把罈子打開了。
「裡面是什麼?」
包廂里保持著一種怪異的靜謐,除了顧笙,導演和孟天齊都彷彿在聽鬼故事一樣,居然還有點入迷。
「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雙繡花鞋,紅色的繡花鞋。」
「只是這樣么?」顧笙微微蹙眉,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因為如果僅僅是打開罈子,也是無法放出其中的惡鬼的。
「電影里的罈子,和你們帶出來的是同一個吧,拍攝的時候,你們往裡面倒了血?」
「不可能吧?頂多人造血漿,拍電影哪裡有用真血的?」
導演首先反駁了顧笙,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一般都是用人造血漿的。
不過他這次剛說完話,就被打臉了。
徐清淺告訴他們,「那不是人造血漿,確實是真血。」
「真血?」導演瞪大了眼。
徐清淺解釋道:「不是人血,是雞血。那天李俊把罈子帶回去之後,剛好導演在嫌棄道具師準備的罈子不夠古樸,而且一眼就看重了李俊手裡的罈子,讓他貢獻出來當道具。」
「李俊為了討好導演,不僅提供了罈子,還添油加醋的講了下拿罈子時的詭異事件,導演頓時靈感來了,把原本的劇本改動一番,又覺得放繡花鞋還不夠嚇人,剛好那天劇組裡的人造血漿沒了,導演就讓人去旁邊村裡要了一碗雞血。」
顧笙聽到這裡,終於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說了。
「雞血驅鬼,但在某些特定時刻,也能激發鬼的怨氣。厲鬼的魂魄附在繡花鞋上,用雞血浸泡繡花鞋,激怒了她,同時破壞了封印。」
徐清淺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吶吶開口道:「什麼意思?顧大師。」
顧笙沒回答,又問她,「你們當天晚上是否出現過異常?」
徐清淺的臉有些白了,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嗯,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穿繡花鞋的女鬼,嚇得我整晚都沒睡好,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發現大家都不太對勁。」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我聽了一下,發現原來大家晚上都做了同樣的夢。而且,第二天晚上,我們所有人又做了同一個夢,還是延續前一天晚上的夢。那場噩夢持續了半個月,我們導演終於熬不住,草草收工離開了。說起來也奇怪,反正離開之後,我就沒再做過那種夢了,那裡的事情太詭異了,所以回來之後,我跟劇組裡所有人都再也沒聯繫過了。」
導演聽的直翻白眼,「我說你當時怎麼猶豫了好幾天呢?原來還有這檔子事兒啊!」
徐清淺聽了,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她看到參演人員時,本來是不準備來的,結果想到王嘉導演,最終還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沒想到才拍了沒幾天,就出了這種事情。
她已經再次連著做了幾天噩夢了,並且這次還不光是做夢,她甚至兩次在片場見到了那隻女鬼,穿著滴血的繡花鞋,朝自己飄過來,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往下淌,帶著難聞的腥味。
她真的嚇壞了,而且也想清楚了,沒有什麼能比命更重要的,所以就算錯過王嘉的電影,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了一切,確定顧笙沒有什麼想要了解的了,徐清淺就和王嘉說了一下要解約的事情。
本來已經開始拍戲,演員突然節約,是要付不少的違約費的。但是這件事詭異的厲害,王嘉也是個相信鬼的人,能理解她的難處,最後說下次約她的經紀人再好好商量。
徐清淺很感謝,離開的時候看了顧笙一眼,問道:「顧大師,我聽說你們大師手裡都有平安符,能不能請您給我一張?」
平安符?顧笙腦袋裡瞬間便想起來一個東西,不過不是平安符,而是之前她自己製作的那個玉佩法器。
論效果,那枚法器絕對要比平安符有用的多,尤其是在她已經招惹了厲鬼的情況下。
所以顧笙沒有直接答應她,只是告訴她,「平安符遇上厲鬼襲擊沒用,我有一個防護法器,不過不能給你,只能賣。」
「賣?」徐清淺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玄學界這麼俗,這些東西還要靠賣。不過顧笙之前的一些猜測,讓徐清淺對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準確的來說,她也只能信任顧笙了,因為除此之外,她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
「賣也行,顧大師,那個法器多少錢?我買了。」
顧笙見她這麼直接,加上喜歡這姑娘爽朗的性格,所以也沒抬高價,只收了她二十萬。
徐清淺從顧笙手裡接過玉佩,就知道自己沒被坑,那玉佩的材質不錯,雖然算不上什麼極品,但價格至少也得十來萬。光一枚玉佩就十來萬,那麼加上上面印刻的陣法之類的,二十萬就真的不算多了。
徐清淺跟顧笙道了謝,拿著法器就坐經紀人的車離開了。
孟天齊本來一直看著,看到顧笙說拿出一件自己做的法器賣給徐清淺的時候,本來準備嘲諷的,可是看到顧笙的眼神涼涼的沖自己瞥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慫了。
慫了的孟天齊一時沒來得及插話,顧笙和徐清淺的交易就已經完成了。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徐清淺手裡拿了一個玉佩。
聽到顧笙說那個就是法器,他心裡其實是不屑的,因為他小時候就被家裡人教過製作法器的步驟,但是沒有學會,後來才知道,法器的製作除了刻畫適當的法陣,還要把靈氣灌注進去,才算是真的完成法器。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古老的引靈符早已失傳,加上諸多其他限制,和天賦問題,玄學界已經很少有人能製作法器了。就算是他家裡,也只有幾個叔叔能勉強製作,製作出來的效果還比不得以前的。
所以孟天齊是真的不相信顧笙能做的出法器的,現在看她拿出來,也只當她是隨便刻在玉佩上面,拿出來賣錢。
看到徐清淺拿著玉佩安心的走了,孟天齊忍不住嘖了一聲,「顧大師還真是會做生意,在這種危險的時候還不忘了賺錢。」
話剛說完,他就想打自己的嘴,叫你嘴欠!
其實孟天齊以前也很嘴欠的,但也許那時候遇到的人,總是沒有他牛逼,所以每次他嘴欠,別人也只能忍著。可自從遇到顧笙,他嘴欠一回,就被打臉一回,真的疼!
果然,顧笙聽了他的話,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高見?」
「我……」
孟天齊話被堵在喉嚨里,難受的不行,他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想辦法除掉這個厲鬼,免得她傷害更多的人。」
「哦~那你找到厲鬼了?」
顧笙只一句話,就把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孟天齊問愣了,「沒有,但是我們應該先約幾個大師,不然等厲鬼真的出來,就憑咱們兩個,根本不足以對付。」
顧笙聞言,覺得有點好笑,她走近,看著孟天齊有點往後退的趨勢,伸出嫩白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臉上一本正經,「你對付不了,不代表我也對付不了。」
孟天齊長這麼大,身邊的女人還真不多,所以當顧笙用手指戳他的時候,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顧笙的手指上,回過味來,才想到她說了什麼,臉上瞬間有點發燒。
她居然看不起他!
顧笙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回過頭來讓導演給另外兩人打電話,把他們約出來,說今天要拍攝。
因為上次去劇組的時候,顧笙就看到李俊和楊悠悠還在那裡演戲,顯然這個機會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
果然,就算上次親眼見證有鬼,但這次王嘉一打電話,兩人雖然怕的不行,但還是說可以過去。
顧笙三人下午也早早等候在那裡,楊悠悠和李俊一來,看到只有他們家幾個,表情就不太好了。
他倆嘴巴可緊多了,要想從他們這裡問出點東西,估計要比徐清淺那裡難的多,不過還好,徐清淺已經告訴他們了。
顧笙當時一聽就知道,他們其實早就被纏上了,五年前那半個月的噩夢,就是女鬼想要控制他們,來把自己放出去。碰過罈子的人就沾染上了女鬼的陰氣,所以能被女鬼入夢。只可惜劇組只待了半個月就被嚇走了,所以她的計劃最後也沒能實施。
而因為當年那場意外事件,原本會在今天打散魂魄的陣法也被破壞,所以罈子把女鬼困到這個時候,就喪失了作用。
厲鬼被放出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復仇。她把所有碰過罈子的人都當成了仇人,把罈子抱出來的徐清淺三人則是第一仇人。
可以說,如果不是顧笙過來,加上徐清淺把一切都說了出來,那麼可能就這幾天,厲鬼就會殺死他們。並且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顧笙沒有拖拖拉拉的習慣,讓導演把這倆人喊過來就是為了吸引厲鬼出現,畢竟當年,也是他們抱走罈子才讓厲鬼有機會重見天日,所以,今天捉鬼,他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果然,這兩人才到了沒多久,顧笙就感覺屋子慢慢的陰冷了下來,她正準備等著鬼出來,導演的電話卻忽然響了。
導演拿出來一看,是徐清淺,就接起來了,剛接通,對面就傳來求救的聲音。
「救命!顧大師!快來救救我!那個鬼來找我了,她來我家了!顧大師!」
徐清淺顯然非常著急,因為開了擴音,所以李俊和楊悠悠也聽到了電話里的內容,兩人臉上頓時一白。
顧笙也沒想到厲鬼居然會捨棄這兩個人,先去找徐清淺,不過也幸好她之前把法器賣給了徐清淺,從導演手裡接過手機,她對徐清淺說:「你先不要慌。」
徐清淺的聲音帶著哭腔,「顧大師,我怎麼辦?她就在房間外面撓門,肯定馬上就要進來了,啊!」
徐清淺的話剛說完,突然尖叫了一聲,顧笙透過手機,聽到那邊有什麼東西到底的聲音。
聲音悶悶的,是門。
她抿了抿唇,儘力安撫徐清淺,「你不要急,我給你的法器帶在身上嗎?」
「別過來!」徐清淺忽然大吼了一聲,緊接著,空氣里安靜了兩秒,顧笙聽到徐清淺喘了口氣,聲音還有些害怕,但稍稍鎮定了下來,「顧大師,剛剛法器放出了一陣白光,把她攔在外面了。」
「好,你就在那裡別動,等我過去收了她。」
最後一句話,顧笙說的咬牙切齒,實在是很久沒有被鬼物這樣戲弄過了。
她沉下眸子,把手機還給導演,「去找徐清淺。」
導演被剛剛那通電話嚇了一跳,這會兒回過神來,趕緊道:「好,她家住得近,我開車帶你們過去。」
他們出門的時候,李俊和楊悠悠本來不願意跟著過去的,誰願意專門往鬧鬼的地方跑呀?真當自己命太長嗎?
不過孟天齊只稍稍威脅了一下,說鬼很有可能過來找他們,並且提了下當年拍攝的事情,這兩人就只能不情不願的跟著去了。
徐清淺家距離這裡確實不遠,中途也沒怎麼堵車,所以很快就到了。
顧笙只是站在樓下,都能看見九樓里籠罩著一股陰氣,現在九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身上有些涼。
到了徐清淺的家,才發現外面一道門上居然還貼了黃符,不過沒有任何作用,顯然是被騙了。
顧笙輕輕撕下那張符紙,緊接著一腳踹開大門,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外面的大門也隨之倒地。
裡面的門卻早就被厲鬼故意破壞了,所以眾人一進去,就看見一身鮮紅嫁衣,腳穿繡花鞋,披頭散髮,還在不停往下淌血的女鬼,伸著長長的指甲,想要去抓徐清淺。
不過徐清淺周圍一米的距離,都被一層聖潔的白色光暈包裹著,淡淡的,看著有些不真實,卻愣是讓厲鬼近不了身。
就在這時,厲鬼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忽然扭了個頭,依然是長長的頭髮對著他們。緊接著,她一下子不見了,再出現時,已經在李俊的身邊,一隻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掐住了李俊,掐的他直翻白眼,雙腳離地。
楊悠悠見狀,大叫了一聲,居然直接昏死了過去。
孟天齊二話沒說,拿著手裡的一把劍就要衝上去,結果一下沒刺中,也被女鬼另外一隻手抓了起來,掐的直翻白眼。
他努力的從手中掏出一張紙符,忽然猛的拍向女鬼,女鬼大叫一聲,身上的衣服竟然開始著火。
孟天齊慌忙的把李俊從女鬼手裡拖了出來,看著女鬼雖然受傷,卻馬上把火撲滅,心裡一陣肉痛。
可惜了那張符。
女鬼被激發了凶性,剛撲滅了袖子上的火,轉身就要向孟天齊撲過來,孟天齊連連後退,手上的劍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他一看是顧笙的手,立馬慌了。
「還不快走!」
顧笙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鬆手。」
「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逼,這厲鬼比我想的厲害多了,再不快走等死啊!」
孟天齊還想罵她,忽然感覺手裡一空,那把劍已經被顧笙抽了出來,她把劍抽出劍鞘,輕輕在手指上一劃,沿著劍身畫了一道血符。
女鬼發出更凄厲的慘叫,似乎感受到了威脅,也不管孟天齊了,直接向著顧笙撲來。
顧笙表情冷淡,手裡握著那把劍,沖著女鬼猛的擲了出去。
「你瘋了?鬼沒有實體的啊!」
孟天齊每次自己除鬼都是把黃符貼到劍上傷鬼,哪裡見過顧笙這種操作,不過剛罵完,他就愣了,因為那柄劍此刻正插在女鬼的頭顱位置,一動不動。
女鬼似乎被定住,一動也不能動,孟天齊就眼睜睜的看著顧笙信步走過去,一隻手捏住劍柄,忽然猛的向下砍去,硬生生把女鬼砍成了兩半。
「嘶!」
孟天齊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也太兇殘了吧?
顧笙卻是看著手中光潔的劍身,若有所思,剛剛差一點,就制不住這隻鬼了呢。
而且她的血液,已經全部被女鬼的靈體吸了進去,所以才會那麼輕易的殺死女鬼。
徐清淺之前嚇壞了,這次女鬼除完之後,對著顧笙千謝萬謝的,李俊和楊悠悠醒來之後也只謝謝她,其他的不敢多說。
這次算是讓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實力,所以再也沒人在顧笙跟前瞎bb,孟天齊更是每天出現在她的眼前晃,只是那種探究的樣子看的她心煩。
就在除掉鬼怪的第三天,孟天齊正在幫著顧笙過關消消樂,忽然有無名電話打了進來。
他喊了顧笙一句,卻覺得那電話號碼怎麼看怎麼眼熟?
直到顧笙接起電話,他才反應過來,這個號碼他熟悉,是因為他自己就存了的啊。
這不就是玄學世家天才第一人,齊晟的號碼么?
這麼說來,齊晟和顧笙原來還認識的嗎?
也不對啊!如果認識,那為什麼齊晟打過來的電話是陌生號碼,難道顧笙沒存齊晟電話號碼?
孟天齊想的一頭霧水,那邊齊晟卻斟酌了半天語言,最後才開口,「顧大師,我昨天聽管家說,你也來京都了?」
「嗯。」顧笙電話里一向話不多,齊晟突然打電話來,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有時間嗎?我這裡有不少好吃的糕點,請你喝杯茶?」
上次去齊家的時候,顧笙曾經一言不發的就把兩盤糕點吃完了,她一直以為自己進行的很隱秘,沒想到還是被齊晟發覺了。
不過想到齊家糕點的味道,顧笙沒忍住舔了舔嘴角,「好,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