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拒絕
可不是管的寬么?
顧笙幾乎一想就知道,導演肯定是被自己拒絕了還沒死心,想著從傅景這邊著手。
她也沒直接點破,只問道:「你不是要趕回去拍戲么?」
「是啊。」傅景也覺得奇怪,「我和導演這麼說,他還說再放我幾天假,不知道怎麼想的。」
顧笙只是笑笑,沒再多說。
齊家的飯菜沒多久就準備好了,齊晟帶顧笙過去,齊家父母都坐在樓下大廳,見顧笙來了,甚至站起身,表示感謝。
「多謝你救了小語。」
齊媽媽拉著顧笙的手,表情真誠,「我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差點以為我的小語就熬不過這一劫了,真的謝謝你。」
顧笙聽的出來她是真的感激,因為短短几句話之中,她就說了好幾個謝謝。
齊媽媽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現在能讓她感激到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足見她對於齊語是真的疼愛。
看到這樣的場景,顧笙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她伸手捂住了胸口,其他幾人立馬就看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齊媽媽首先擔心的問了一句,顧笙剛剛才救了齊語,現在這個樣子,她很怕是救人受到的反噬。
「沒有,沒事。」顧笙搖了搖頭,剛才的心痛感已經消失不見,她表情恢復正常,跟著齊家人一起圍著餐桌坐了下來。
見齊媽媽還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心裡微微一熱,淺淺的笑了笑,「阿姨,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可一定要說,缺什麼東西補身子,都要告訴我們,千萬別臉皮薄,不開口。」
「好,我知道的。」
一番交流之後,飯菜都上桌,大家才開始吃飯。只是本來餓著肚子的顧笙,這次吃的卻有點心不在焉。
剛剛心口抽痛之後,有一副畫面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盤旋著,揮散不去。
那是一個長相溫和的女人,親手把手裡抱著的一個小女孩,交到了另外一個人手裡,而後轉身就走,任憑小女孩在後面哭的聲嘶力竭,也無動於衷,連回頭都不曾回頭……
而這個小女孩,正是年幼時候的原主。
她是被母親拋棄的。
更準確來說,是被家族所拋棄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回想起的這段記憶,卻忍不住讓顧笙蹙眉,壓抑心底那股突如其來的絕望。
齊晟已經在旁邊默默觀察許久,此時才開口,「不舒服?」
「沒有。」
顧笙肯定是不會承認的,不過草草吃了兩口飯之後,她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按上牆壁,月白色的燈光朦朦朧朧的映照滿整間房間。
她緩緩吐了口氣,壓下心裡絕望的感覺,轉而拿出之前齊晟交給她的觀音像。
觀音像是木質的,長約一米左右,木身上帶有淡淡的香味,既像是木香,又似是香火熏香。翻開底部,果然刻著陣法符文。
那些陣法符文和她曾經見過的相似,卻不盡想同,似乎是做過某種簡化。
顧笙找觀音像本來就為了學習一下這個世界如何製作法器,因為在她那個世界的法器,都必須要經過苛刻的條件才能製作,而這個世界無法達到。
翻看了大半天的觀音像,她靠著自己那逆天的天賦,差不多也琢磨出個所以然了,接下來就需要實踐。
顧笙這麼想著,走出門,徑直便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兩秒鐘的時候,門「啪嗒」一聲從裡面打開,齊晟一隻手拉著門把,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胸口的大開讓人一眼就能看見胸肌,線條往下隱去,藏在浴袍內。另一隻手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擦著頭髮,頭髮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淌水。
見是他,齊晟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眼,確定臉色正常,沒有不舒服,才問了句,「有事?」
美色當前,顧笙卻似乎腦袋缺根弦一樣,沒半點不好意思。
她非常實誠道:「有事,我想找點東西。」
她說著,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齊晟的視線先是落到那雙嫩蔥一般的手指上,指尖微微勾著,觸感一定很好。
他眸色晦暗,覺得喉嚨有些發乾,淡淡的「嗯」了一聲,接過紙條。
舒展開,上面的字跡娟秀有力,外表溫和,事實上卻厲害的緊,像極了她本人。
齊晟突然有點想笑,心情不錯的收好紙張,「等會兒,一會兒東西到了,我給你送過去。」
顧笙當然覺得好了,省時省力的,她非常喜歡。
齊家辦事還是挺快的,她列的那些東西雖然不算稀罕,但在這裡要買,錢少了還真不行。就算錢夠,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買回來的。
然而當天晚上,顧笙就收到了東西,單子上的每一樣都有,還儘力備足了兩份。
這下子更好了,本來顧笙想著,實驗總難免會出點意外,到時候第二份就可以備用。但最後竟然意外的順利,第二份材料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看著手裡頭已經被刻好了符咒的玉佩,顧笙又測試了一下,走出齊家莊園找了個孤魂野鬼,讓傅景帶著過去,傅景不知所以,膽子大的就直接出去了。
顧笙眼看著一個個孤魂野鬼向著這邊奔來,在靠近傅景的時候,又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給彈射出去。
「顧大師。」傅景忽然喊了顧笙一聲,「我走的夠遠嗎?」
顧笙這才發現他已經遠離莊園很久了,於是點點頭,勾了勾手指,讓她回來。
晚上回去之後,顧笙就拿出之前的卡片,隨便挑了一張,給上面的人打電話。
那人剛開始聽到顧笙的聲音,還不知道是誰,等到聽清楚是那天宴會上的人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態度挺好。
「顧小姐是吧,您有什麼事兒?」
顧笙一手輕輕把玩著剛做好的護身法器,聲音輕軟,「也沒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想不想要護身法器?」
「啊?」男人先是一懵,緊接著一陣狂喜,「齊大少終於願意幫我做一個法器了?太好了!」
齊晟?關齊晟什麼事兒?
顧笙直接開口打斷他,「不,是我做的法器。」
這話出口,那邊卻一下子卡了殼,緊接著,顧笙便聽見那人訕笑,「呵呵!顧小姐,您別說笑……」
說笑?
顧笙眉心緊蹙,不再多說,一伸手就按了掛斷。
那邊男人聽著忙音,臉上一白,心裡卻也不爽了,「媽的!不就是個跟著男人的□□,什麼玩意兒?還敢掛老子電話!」
由於前一天晚上搞法器測試搞得很晚,所以第二天一直到十點多,傅景才從床上起來。
簡單洗漱完,一下樓,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顧笙。
齊家父母都上去照顧齊語了,顧笙中途去看了一次,便不再上去了。現在坐在沙發上,情緒看起來不太好。
傅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顧大師,你今天不開心?」
「嗯。」
只回一個字,卻不說自己為什麼不開心,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他的意思。
傅景心裡有點無奈,總覺得顧笙還沒把他當朋友,就聽到顧笙說:「你一會兒,幫我訂一張去京都的票吧。」
傅景詫異,「你要去京都?」
顧笙點點頭,自從昨天打了兩通電話之後,她就知道這些名片不靠譜了,遞名片的人看的都是齊晟的面子,她在他們心目中根本沒有分量。
也根本不可能靠著這些人在圈子裡打出點名氣來。
所以早上導演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她就決定去京都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