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困難說出來,我們給你出出主意?」
葉森抬起頭看見大家期盼的眼神,又對上白清清關心的眸子,點了點頭,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全都說了。
聽完他說的事情,林漠漠第一個驚叫了出來:「天哪,要不報警吧?」
「報警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而且月姐還在他們手上。」他突然不說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出自己心裡的擔憂,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滿臉的煩悶。
於樂害怕地說:「我聽起來怎麼有點像黑……我還以為這種人只存在於電影裡面呢,沒想到現實社會中真的有。」
「陰暗面永遠都不會完全消失的。」J神嘆了口氣。
「但如果你真的把這五千萬給了他,你確定他們會放人嗎?」陸執問葉森。
葉森沒有說話,於樂又弱弱地說了一句:「我看電影裡面那些道上的人都可講信用了,一般都會拿錢放人吧?」
「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要真的那麼重情重義,那也不會抓一個無辜的女人威脅葉森了。」然玉的話語里有些鄙夷。
「這樣吧,他不是說明天才是截止時間嗎?在這之前你先試探試探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拿了錢就會放人,或者他還想做些其他的事情.……」陸執提議道。
葉森點點頭,立馬就給那邊打了電話。
健哥給他留的肯定不是自己的號碼,應該是他某個手下的。接起來之後,那個手下聽見是葉森的聲音,就去把健哥叫來了。
葉森按了免提,對電話那邊的人說:「健哥,我找了全部的朋友,只湊到了一千多萬,我實在沒有其他能開得了口的朋友了,這是我的極限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放了月姐吧,剩下的錢,以後我會慢慢還你。」
健哥沒想到他會那麼大膽,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還喊別人一起過來聽他們倆對話。他以為對面葉森只是一個人,就笑笑說:「你小子要是真的一下子給我湊齊了五千萬,我還覺得虧了。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生意,只要做成了,我就放了金月顰。」
葉森問:「什麼生意?」
「三里屯不是很多酒吧嗎,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我有一批貨,放在酒吧里賣,生意最好。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幫我聯繫一些那邊的老闆,約他們跟我見一面,你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葉森看了一眼陸執,陸執皺著眉頭,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寫:「問問他要賣什麼貨。」
葉森問:「你要賣什麼貨?」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要是那些老闆問起來我怎麼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健哥說:「你就說是好東西,在我們南邊很流行。」
葉森這邊也沉默了一會兒,他看向陸執,心裡有了想法。
生活在陽光下,也不表示對陰暗面一無所知。陸執跟葉森想到了一塊兒去了,他在本子上又寫了兩個字和一個符號:「毒品?」
葉森眯了眯眼睛,問健哥:「你要在這裡賣毒品嗎?你瘋了吧,這可是北京!不會有人願意在皇城根下做這種事,萬一被查出來誰也跑不掉!」
健哥語氣平靜地說:「不是毒品,是一種酒,法律上對於這塊還是空白。在南方流行的很快,目前北方市場這塊兒,還是空白。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幫我牽線搭橋。」
葉森又問:「什麼酒?」
「你要再問,我就把月姐的耳朵割下來。」健哥開始有一些不耐煩了。
葉森趕緊說:「你別動她!我去聯繫就是,等我消息。」
「嗯。」
雙方掛了電話,林漠漠已經把手機拿起來了,對葉森說:「110我撥好了,只要你點頭,我就報警。」
葉森連忙說:「別!現在月姐還在他手上……」
陸執也搖了搖頭說:「別報警,我們還不知道他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真的只不過是劣質酒什麼的,報警之後也傷害不了他,說不定就罰點錢,這樣他出來之後還會繼續追殺金月顰,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葉森很著急:「那該怎麼辦啊?」
「要不然咱們先找個人假裝是酒吧老闆,去探探這個人的底細,看看他賣的到底是什麼?」然玉提議。
「感覺這個健哥神通廣大,如果真的找人假扮的話,被他查出來了怎麼辦?」
眾人沉默片刻,林漠漠突然說:「我們可以找真的酒吧老闆幫忙啊,我去問問何心媛。」
葉森猶豫地看著她:「可是,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萬一有危險呢?」
「可以把這個人約到北京來,就讓他在何心媛的酒吧里談。」林漠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那裡是何心媛的地盤,況且何心媛也不是個普通人,不會有事的。」
葉森想了想,又看向陸執,見陸執沒有說話,便點了點頭對林漠漠說:「好的,謝謝你。」
林漠漠說聲「不用謝」,就跑到一邊去給何心媛打電話了,其他人也都在討論著接下來要怎麼做,於樂甚至還有些興奮,一直說什麼像拍電影一樣,要對抗黑惡勢力了。
葉森注意到白清清低著頭,似乎很是落寞,他的心裡突然明白了什麼,走到白清清身邊坐下,猶豫著開口說:「清清.……我雖然幫助了月姐,但其實我對她已經沒有當初的感情了,我現在真正愛的是你。」
白清清故作輕鬆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對她什麼感覺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忘記啦?」
葉森低著頭,看著白清清擰在一起的手指:「就沒有重新和好的可能了嗎?你還愛著我吧?」
「分都分了,再說和好又有什麼意義呢。」白清清輕輕笑道。
「你一撒謊的時候,就會像這樣,折磨自己的手指。」葉森伸手,過去解救了她飽受折磨的手指。
白清清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對他說:「葉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知道,這年頭並不是真心相愛就適合在一起的。你真的做好和我一起面對以後的準備了嗎?或許你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僅僅想找個人談戀愛而已,並不想以後?」
葉森無奈地笑了笑:「清清,想和你認真走下去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很多遍,可是你始終不相信我。」
白清清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好了,以後大家做朋友,我相信這種狀態,要比男女朋友的狀態更好。」
葉森深深地看著她,有太多的話,都咽了下去。
健哥很快接到了葉森給他回復的消息,說已經聯繫上了一個老闆,讓他去北京交易。
健哥把何心媛的資料發給在北京的手下,對手下說:「去查,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下接了消息,趕緊去了。
金月顰胳膊上的繩子已經被解了下來,對健哥說:「那孩子老實呢,應該不敢耍花招騙你。」
健哥看了她一眼:「做我們這一行的,親爹媽介紹生意都要小心謹慎,他再老實,我也得防著些。」
金月顰眼中波光閃動,走到健哥面前,坐到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健哥,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的魅力吧?這孩子幾年前在國內的時候就被我迷得神魂顛倒,那天我在網上看見他,發現他回國了,還這麼有出息,想著他肯定能幫一幫我們。於是我找到了一個幾年前就不用的賬號,發現這死心眼的孩子還不停地給我那個賬號發多愛我多愛我呢,要不是現在我被健哥你給迷住了,我真想這輩子就跟這孩子了。」
健哥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在她耳邊說:「怎麼,是我喂不飽你了嗎?」
「當然不是。」金月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哎,我就覺得這孩子有些可憐,當初你說讓我找個北方的靠譜的人做下線的時候,我就想他現在又不缺錢了,肯定不願意幫咱們做這種事,於是就假裝被你追殺去騙他,沒想到他真的跑過來幫我。他沖著啥?不就是覺得他還有機會能跟我在一起嗎?哎,他要是知道咱們倆這麼恩愛,他什麼機會都沒有,我估計這孩子能氣得自殺。」
「你魅力大。」健哥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金月顰笑了笑,又看向他身後站著的幾個人:「不過你這幾個手下打人可真疼,我肚子現在還疼著呢。明知道我是假背叛你引誘葉森上鉤,居然還打那麼重。」
「你理解理解,打得重才能讓那孩子真的相信。」
金月顰鬧道:「不行不行,我吃不起這個虧!健哥我一定要報仇!」
健哥回頭看了看他們,將金月顰從自己的腿上放下,彎腰撿起地上一根鐵棍遞給她:「誰把你打疼的,你現在打回去。」
金月顰接過鐵棍,看見那幾個人眼中的害怕,她卻笑了起來,掄起棍子沖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砸去,「嗡」的一聲悶聲響起,那個一米八大個頭的男人腦袋上立即腫了一大塊,他咬咬牙,站穩了,垂著眸不敢看金月顰。
金月顰哈哈大笑,好像在做什麼好玩的遊戲,緊了緊手中的棍子,又是一棍子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