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點化法海
“法海，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好妖怪的嗎！”
“我不知道，也從未見過。”法海冷聲道。
“放屁！孫悟空是不是好妖怪！”杜晨直接怒懟。
這話讓法海無語了。
這不是廢話嗎，孫悟空那何止是好妖怪，都是好佛了。
人家現在是如來佛祖親自冊封的鬥戰勝佛！
法海不敢反駁這話。
杜晨卻趁機說道：“那大鵬鳥是不是好妖怪！”
金翅大鵬，那是如來的舅舅，法海就算是燃燈古佛，就算是豬八戒，也不敢點頭啊！
“那你覺得，紅孩兒是惡人嗎！”杜晨再度質問。
紅孩兒是惡人嗎？
廢話，它連孫悟空都敢打，不是惡人是啥！
但人家現在是觀音菩薩的善財童子。
那觀音菩薩也是法海的上司。
法海是喜歡降妖除魔，但也不可能真的不知死活的去得罪觀音菩薩。
眼見著法海又不敢說話了，杜晨陰笑一聲，直接說道：“那你覺得白蛇是不是好妖怪！”
法海依然不吭聲。
他主要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想要說的時候。
杜晨卻直接說道：“人家現在位列仙班了，難道你還敢說不是好妖怪？”
一聽這話，法海頓時閉嘴了。
雖然佛門和天庭說不上是一個部門的，但佛祖表麵上，還是要聽從玉帝的意思的。
畢竟玉帝那可是薑子牙當年封神之時，特地任命的！
就算是不給任何人的命令，總也要給策劃封神榜的那些人一些麵子。
眼見著法海不好意思開口了，杜晨說道：“很好，既然你承認白蛇是好妖怪了，那身為她跟班的青蛇，不過就是做了一些錯事而已，就算是應該受到懲罰，也應該是白蛇來懲罰，你為什麽要代為處理？難道你覺得，你能代表白蛇？代表驪山老母？代表天庭？！”
法海知道，杜晨是要威脅自己，臉色冷漠，說道：“你如果是想要救青蛇，就憑實力來救，無需廢話！”
杜晨悄悄看了一眼青蛇，因為吞噬了仙幣，而且感覺到了危險，她蛻皮的速度也正在加快了。
但仍然需要一段時間。
杜晨隻能跟法海繼續扯淡：“我知道，可能對你來說，任何的妖都是必須幹掉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人是人他媽生的，妖也是妖他媽生的，大家都是媽生的，所以其實本質上來說，是一個物種，隻要妖有一顆向善之心，那就是人妖，名字裏有一個人字了，你要是殺掉她，豈不是殺生？”
法海本來已經要痛下殺手了，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沉聲道：“人和妖，怎麽可能是一個物種！”
杜晨心說廢話，人就是高級動物，也都是從猿猴進化來的。
一瞧你就沒好好上學，都不知道達爾文進化論。
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倒是挺好忽悠的。
杜晨心中陰笑，直接說道：“為什麽不能是一個物種，不信我問你，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是不是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吃奶？那動物是不是也隻會這種本能，並不會其他的東西？”
“可人會成長，會逐漸的擁有智慧，動物並不會！”法海冷聲道。
“誰說的，青蛇不是動物嗎？她沒有智慧？”杜晨反問道。
“她是妖！”法海怒斥。
“妖是什麽變的！”杜晨繼續追問。
“自然是動物……額……”法海忽然愣了，臉上的憤怒減弱，不知道該怎麽說。
杜晨見到法海上鉤了，立刻說道：“你瞧，人會隨著長大，逐漸的擁有智慧，而動物也會逐漸長大，隨著時間的蔓延，擁有智慧，你總不能說因為人家動物的成長時間太長，就說人家是妖，是邪惡的吧！”
這話說的仿佛很有道理，讓法海無法反駁。
法海並不是大奸大惡之輩，隻是有些死腦筋，認為除惡務盡！
什麽是惡？
妖魔就是惡！
至於他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法海不管。
這是最讓人頭疼的一點。
此時杜晨耐心開導，而法海則是沉默思考。
半天後，他忽然肅穆道：“妖氣可侵染純淨之物，難道不是有違天道？”
“瞧你還把這事兒給整大了，還天道，那天道要是真的這麽吊炸天，為啥還讓妖邪之氣出現呢？”杜晨反駁。
法海再度啞口無言，他努力的思索，然後勉強回答道：“因為天道並不能監管所有的存在，但它也會幫助向善之人，隻要一心除惡，就會獲得公德！”
杜晨明白，法海肯定是從除妖得到了好處，否則怎麽會這麽死心眼的認定妖就是邪惡的了。
看來，是時候給你整兩句漂亮話，糊弄你了。
杜晨曾經還是社畜的時候，經常聽到老板開會時講這種漂亮話，所以很熟悉套路。
隻見他一臉肅穆，聲音洪亮：“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法海臉色難看：“你是說，我生性殘暴，將這些妖邪當成芻狗，不當人？”
杜晨搖搖頭：“這是凡間之人曲解的意思，其實這話出自我們道家至高無上的道德經之中，願意是：天地不情感用事，對萬物一視同仁，聖人不情感用事，對百姓一視同仁！”
“法海啊，你境界實在是太低了，而其實對妖邪之物的執念，也是導致你不能提高境界的原因，否則你現在怎麽不得混個菩薩當當？”
“你看人家那些菩薩，有幾個跟你一樣，沒事兒就跑出來喊打喊殺的，都是穩坐蓮花台，境界反而高的很！”
“就算是地藏，雖然喊著要清空地獄，你看他在地獄裏整天砍妖怪了嗎？並沒有！”
“所以你想要除妖，我理解，但你要用對方法，要正確對待眾生。”
“其實就是你對妖產生了執念和偏見，所以隻要你放下這種東西，真正做到眾生平等，就可以了。”
“退一萬步說，如來舅舅還是妖怪呢！如來還是從孔雀肚子裏生出來的，豈不也是妖怪？”
說到最後，杜晨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隻能盡力忽悠法海。
好在，法海好像真的聽進去了，臉上的表情掙紮不停，身上的力量忽強忽弱。
而周圍的妖邪，則是瘋狂的攻擊那些金山寺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