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就是個跟屁蟲
我盯著蔣鳴的臉看,他摸摸臉繼續說:
“那贛西雙鬼,就是在明月山和我們打的那倆老頭。在洞裏被小蘭炸了的那個,是大鬼的徒弟,在醫藥公司那個,是小鬼的徒弟。”
原來真是他們啊?
當時蔣鳴的師傅把他們放了,想不到最後還是在江西地界禍害百姓。那這樣說來,他們仨是潛逃了,他們會不會來南真觀搞事?
我把疑問告訴蔣鳴,他哂笑幾聲說道:“你放心吧,你二師叔也很厲害的。他既然是活人城隍爺,還能到陰間去找到你,說明你二師叔也有他的獨到之處。贛西雙鬼那仨人,絕對不敢來南真觀的。再說,你不是還有個學師石符道人嗎?”
對啊!我一拍大腿,怎麽把學師石符道人給忘了?
石符道人一直住在我師傅衝擊地仙的那山洞裏,他和他的師弟們也在修煉。既然都是玩鬼的,為什麽就不能讓我學師,去把贛西雙鬼給拿了?
我把想法告訴蔣鳴,他點點頭說:“你學師隻能在晚上活動,白天隻能找地方躲著。這樣吧!你跟你二師叔商量一下。”
當晚,我找到二師叔,說起了我家人的安全。
他說:“沒事!你師傅早在山穀裏布下了陣法,隻要任何的陰魂鬼物靠近,門頭的符紙就會燃燒起來的。”
他說完指指門頭上的符紙。
那符紙,我知道有,一直以為是保家宅平安之類的符紙,沒想到竟然是山穀陣法警示用的。
而我師傅,他在每個房間門頭都貼了符紙,無論哪個方位有陰魂鬼物靠近山穀,房間都會燃起符紙來示警。那既然這樣,家裏人不用擔心,我就能放心的去陰間了。
我把這幾天準備去一趟陰間,找到那個燭光道人,把我的兩個器靈要回來的想法告訴二師叔。
二師叔臉上很平靜,他知道我功力盡失,但能有蔣鳴和胖子照顧我,倒是不用太擔心。
“大師兄,我也要去!”小蘭一直在給我們斟茶,然後靜靜地坐在旁邊不出聲,現在卻說也要跟去陰間。
我和二師叔都回頭看她,她噌地站起來,然後瞪著我說:“大師兄,下到陰間,我也能照顧你。”
“小蘭啊!你大師兄去陰間,可不是去旅遊度假的。此去凶險無比,能不能全身而退還難說呢!你就不要來添亂了。”
自從師傅留在了粵西的地下空間,二師叔就成了南真觀名副其實的掌舵人,雖然沒直接當上掌門,其實幹的都是掌門人的活。
所以,他的話分量也很重,觀裏的人都得聽他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大師兄武功術法都沒了還能去,我為什麽就不能去?”小蘭有點咄咄逼人地反駁道。
“小蘭,我這次去是向燭光道人討回器靈,這是在陰間得罪人的活。順利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不順利,還想麻煩你初一十五給我燒柱香呢!”
“大師兄!在山洞裏,那黑袍人是不是我轟死的?我是不是全身都沒有灑到髒東西?”
小蘭一連兩個發問,我隻好點點頭。進山洞這一幫人中,確實隻有她能全身而退,身上不沾上一滴髒東西。
“小蘭,我不管你修煉到了哪個階段,可這次下陰間,你是女兒身,體弱,我不同意!”
“二師叔,大師兄,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去定了。你們不帶我去,我自有法子!”
小蘭說得斬釘截鐵,然後轉身摔門而去。
聽到那門重重地‘嘭’一聲,我和二師叔麵麵相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小蘭,向來溫順,不但掌握著觀裏的經濟大權,還對我家人多有照顧。尤其是我那四個小孩,是她和小師妹一起帶的,平時在觀裏也是玩得不亦樂乎。
隻是……,就靠著她手裏的五雷號令,就能在陰間混了?
我看二師叔也是一臉的震驚,就歎了一口氣,辭別了二師叔回家找蔣鳴。
家裏人這個點都睡了,隻有蔣鳴在客廳,他躺在沙發上抖著腳,用一個抱枕當枕頭,手裏拿著遙控器在不停的選台。
“回來啦?和你二師叔商量得怎麽樣了?”他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頭也不回地發問。
當他知道小蘭也要跟去,整個人立即坐了起來,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草!你師妹怎麽回事?我和胖子帶你,估計都有點勉強,現在她又要一起?那不成拖油瓶了嗎?”
看到我在旁邊歎氣,他就動動眉毛笑著說:“沒事!多大個事!我們仨偷偷去就是了,我已經跟黑貓商量好了。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帶她去。”
蔣鳴的黑貓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這次去陰間是黑貓直接送我們下去。
“行了,別歎氣了,明天下午胖子到,我們明天晚上出發!”
蔣鳴說完,把遙控器往茶幾上一扔,站起來雙手撐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嘴裏嘟噥著困,然後不管我,直接往後麵上樓梯回房睡覺。
我一個人站在客廳裏,看著電視上還在賣廣告,就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把大門關了之後,我在客廳裏不停地踱步。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但我還有兩個兄弟,這次下陰間隻能靠他們了。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有些人就生在羅馬,而我連去羅馬的路都還沒找到。
這些天我也曾灰心過,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而我的人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不過對於能否找回器靈,是無論如何都要努力一番的,不去努力,就不知道什麽是希望和絕望。
我不想按部就班的去修道,怕這樣會一生碌碌無為,而自從失去了蓮兒,就感覺心裏像是缺了一小塊,得去把蓮兒找回來才行。
思來想去,我就直接回房了。
我輕輕擰開房門,看到裏麵開著小夜燈,紅糖妹和小女兒靈兒已經睡了。
廁所門口椅子上放著我的衣服,我就進去洗了個澡。等擦幹頭發出來,看到紅糖妹已經坐了起來。
“紅糖妹,我洗澡吵到你了?”我輕聲問道。
“沒有,我本來就沒睡。”紅糖妹朝我嫵媚地一笑。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給我減減壓,可是床上睡著靈兒。看到我目光落在靈兒身上,紅糖妹就下床把她抱到小床上。
靈兒已經睡熟了,還在磨牙,紅糖妹給她蓋好被子,再把空調開大一點,就鑽進了被窩。看我沒動靜,她又露出腦袋來,朝我狡黠地一笑,然後把衣服朝我扔了過來。
她的衣服掛到我頭上,聞著還有點溫熱的奶香味,我一下呼吸急促起來了。緊走幾步,一頭鑽進被窩裏,一下拱到她那邊,然後緊緊抱著她。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等我緩緩睜開眼睛,身邊的紅糖妹已經不在了,靈兒也不在。
外麵陽光明媚,有陣陣鳥叫聲傳進來,我眯著眼睛看向窗外,太陽已經到了頭頂。
這是到中午了?
我穿好衣服去洗漱,然後下到一樓,看到客廳沒人,就去飯廳吃飯。打開飯桌上的網罩,看到有豐富的早餐。
除了白粥青菜之外,還有一大盤的瘦肉粥,以及炒雞蛋,煎蒸小魚這些富含蛋白質的美食。
吃完早餐,又信步走出大門,院子裏一隻老母雞正帶著一群小雞在覓食。我抬頭看看太陽,好像已經下午兩三點了,我睡了這麽久麽?然後扭頭看向客廳的壁鍾。
我草!下午三點了?
頭頂的太陽有點晃眼,我就在木棉樹下找了個陰涼的石頭凳子坐下,然後聽到山道那邊傳來一陣嘈雜。
站起看過去,隻見蔣鳴和胖子在前麵飛奔,後麵還追著一個靚影,聽那聲音……。
不正是小蘭麽?
遠遠看去,小蘭好像穿著青色的長紗裙,她兩邊提著裙擺在後麵追,蔣鳴和胖子在前麵狼狽地跑。
這是怎麽回事?打架啦?
我趕緊奔出院子門,看向山腳那邊,隻見蔣鳴拉著胖子的手,胖子氣喘籲籲地跑,一身的肥肉在亂晃。
他們下了山腳,一把衝將過來,蔣鳴朝我大喊一聲,大恒!快跑!
然後兩人一窩蜂衝進院子跑進客廳,回手把客廳的木門給關了起來。院子的老母雞嚇得一下飛得老高,落地之後趕緊張開翅膀護住一群小雞。
蔣鳴和胖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從露出的一條門縫,拿眼睛往外看。
我再扭頭看向山腳那邊,我草!猜我看到了什麽?
隻見小蘭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漢服,腳上是深綠色的繡花鞋,肩上斜挎著一個白色的百納包,正朝我這邊飛奔而來。
她穿的是漢服當中的襦裙,就是低胸對襟的那種,裏麵一個血紅色的肚兜。這肚兜好像有點小,還是她那個太大了?才把肚兜撐得剩下一抹紅色?
剛認識小蘭的時候,她在一家賓館做前台客服,當時穿的是西裝,所以身材不顯。後來要跟我來當道士,她那老板還用看人販子的眼神看我。來到觀裏,後來都統一穿寬大的道服了,所以也看不出她的身材來。
這次她跑動起來,襦裙的細腰上紮著的長腰帶,向後隨風飄動著,就像仙女下凡一樣。
隻是……,這跑動的仙女,沒有了文胸的束縛,光靠那紅肚兜露出的一小塊布片,我看到她胸前衣服裏那兩隻大白兔,正在左右上下快樂地翻滾搖晃著。
頓時我就覺得口幹舌燥,盯著她的大白兔腦子一陣眩暈。這大白兔,跟紅糖妹比,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她跑到我跟前,也是嬌氣連喘,帶來一陣香風。然後扭頭看到大廳的門已經關嚴實了,就氣得一跺腳:
“大師兄!你起來了?蔣道長說我隻要追得上他,就帶我去陰間!我這頓好跑,結果他把大門給關上了!”
我盯著她不住起伏的胸口,‘咕咚’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後指了一下院子說:“他們進去了。”
小蘭看到我的目光是向下看的,就下意識地捂了一下雪白的胸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手指指著我‘啊~’了一聲,然後在那你你你。
估計她也意識到,蔣鳴看她穿了這麽一身低胸襦裙,有意逗她玩的。她在觀裏一向低調,雖然是大師姐,還管著上千萬的帳,可如今畫風這麽一變,就成了漢服坦胸女了,以後讓那些師弟師妹們怎麽看?
可能她也覺得難堪,就抹了一把香汗,鼻子一皺,對我哼了一聲頭發一甩轉身就走了。
“小蘭.……,她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