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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頭領阿齊茲

  2011年8月底,非洲的‘西撒哈拉’邊境,在一個水窪子邊的椰棗樹林外。


  我和蓮兒,被狼人本.傑明搞出來的一場沙漠風暴,帶到了神秘的‘撒哈拉之眼’。


  我們從這個直徑40公裏巨大的眼睛裏麵逃離,在‘毛裏塔尼亞’和‘西撒哈拉’之間的邊境,找到了一個水窪子,美美地洗了一個澡。


  現在又偶遇了‘西撒哈拉’的‘解放軍’,他們告訴我,現在是1976年夏天。這不是扯麽?一場沙漠風暴就回到了1976年?

  這樣的結果,讓我們是無比的震撼和疑惑。


  如果真是1976年,我爸才二十幾歲,我姐還在玩尿泥,而我還沒出生呢!如果現在回到華夏,是不是就可以和年輕的我爸,一起摟著肩膀喝小酒了?然後看著我自己出生?


  我揉了一把臉,甩一下腦袋,這些事情真不敢想象。


  抬頭看向眼前這些‘解放軍’,他們滿臉滄桑,衣服也是很破舊,而且精神都不大好。


  不過保衛祖國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他們是最可愛的人。


  我好不容易從穿越了35年這個事實回過神來,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


  也許,我們隻是活在虛擬的西方陣法裏,根本就不是現實世界,或許四周圍找找,還有路徑可以回到現實中來。


  現在把我們圍住的這些駱駝兵,都是一群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而並非靈體。


  而那些駱駝則身高體壯,小臉盆大的蹄子正踩在熾熱的沙子上,有的駱駝可能還有鼻炎,在不停打著響鼻。


  ‘解放軍’們見我們沒有槍,還是一男一女,根本沒有什麽威脅,都紛紛放下舉著的槍。現在除了頭領帶著的幾個衛兵,其他人都散了,該喝水的喝水,該避蔭的避蔭。


  頭領叫‘阿齊茲’,四十來歲,不過我們看阿拉伯人都是臉盲,一大把的胡子,看人家就像六七十歲一樣。


  阿齊茲問我們來自哪裏,蓮兒告訴他,我們來自2011年的華夏,昨晚在‘利比亞’,被一場沙塵暴吹到了‘撒哈拉之眼’。


  他的幾個衛兵麵麵相覷,然後揚起脖子,張大嘴笑得胡子亂顫。他們笑了一陣,阿齊茲手一舉,製止了他們,然後跳下駱駝,向我們走過來。


  幾個衛兵都下意識地摸槍,緊張地盯著我們。


  阿齊茲說:“歡迎來自華夏的朋友,如果你們沒有地方落腳,可以跟著我一起回領地!”


  頭領就是頭領,氣度大,不會因為我們說來自2011年而取笑。他走上來,對著我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直接把我給抱愣了。


  我除了被蔣鳴和胖子抱過,隻有小偷集團的‘阿迪勒’抱過我,他這麽熱情,看上我什麽了?


  旁邊的蓮兒說,這是他們的貼臉禮儀,習慣就好。


  阿齊茲放開我,我趕緊把蓮兒拉到我身後,自己的媳婦可不能隨便讓別人抱。


  “恒哥,沒事,他們阿拉伯禮儀是不會抱女人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果然,阿齊茲隻對蓮兒點頭示意,說了句‘真主仁慈’。


  隨後他邀我們到椰棗樹下避蔭,然後屏退周圍人,他偷偷小聲問蓮兒,說西撒哈拉以後會不會獨立?

  原來他真的相信我們是來自2011年。


  蓮兒告訴他,西撒哈拉會在九十年代初獨立,總、書記就是阿齊茲你。他聽到這個結果,也是挺意外的,臉上一陣動容。


  現在‘西撒哈拉戰爭’才剛開始,沒想到要經曆十多年才能獨立。


  看來以後還有很多路要走啊!


  蓮兒問他,為什麽這麽確定我們來自2011年?阿齊茲指了指我們的衣服,說我們的衣服款式,在現在的西方社會還不會出現,還有這些衣服的料子。


  果然是以後能做總、書記的人,觀察很細致,他從我們的穿著就看出來,我們真的是來自未來。


  阿齊茲說,昨晚他們三百人剛襲擊了‘毛裏塔尼亞’的一個小鎮,現在勝利而歸,中途飲駱駝,準備越境回去。還問我們要不要一起走。


  蓮兒看向我,我點點頭,現在沒有地方去,就先到他們的營地去看看吧!


  阿齊茲分給我們一匹駱駝,我和蓮兒擠擠就騎上去,跟著他們一起走。


  駱駝的蹄子很大很寬,踩在沙子上不會下陷,比馬匹好用多了。他們在駱駝的兩個駝峰之間放一塊刺繡的毯子,人就這樣坐上去,駱駝他毛被毯子隔著,不會紮屁股。


  嗬嗬!


  這樣挺好,坐著還是挺舒服的。


  三百多匹駱駝,向著西麵一陣風奔去,揚起巨大的灰塵,看著氣勢如虹。這樣的駱駝兵,一個衝鋒就能把一個加強步兵營給衝散。


  駱駝兵在沙漠裏,比機械化的陸軍有優勢多了。


  幾百匹駱駝的衝鋒,本身就很震撼,在視覺和聽覺上就會給敵人造成恐慌。阿齊茲就是靠著這支駱駝兵的衝鋒,把毛裏塔尼亞的一個個小鎮給滅了。


  他們上兩個月還襲擊了毛國的首都和鐵路線,還有他們的鐵礦場。


  除了守衛營地的另外一支駱駝兵,他們就兩支駱駝兵一共600多人駝,是真正駝背上的政權。


  整個西薩拉哈國,一共才十幾萬本土人,人口非常的稀少。


  他們在駝背上的政權,就是代表著這十幾萬本土人的利益,軍餉也是靠這十幾萬人來捐。


  從沙漠越過國境線不遠,就到了西撒哈拉國的國土。他們的營地占據著一個高地,處在兩個山脈之間。我們隨著駝隊在山梁之間高高低低走著,遠遠就看到了大片的營地,四周山頭要塞都有人在把守著。


  剛到木柵大門,就從裏麵跑出很多人來,對著駝隊歡呼著,迎接他們的歸來。駝隊的人也是舉起槍一起歡呼,然後跳下駱駝和來人一起擁抱著,歡笑著。


  看到他們兄弟情深,這個場麵也是挺感人的,這些為共同理想而努力戰鬥的人民,都是很團結的。


  我們隨著駝隊進入大門,在路過一個臨時駐地帳篷的時候,我一下心跳加快了。


  竟然在這個帳篷裏,看到了本.傑明,還有汪芳他們七八個人。


  我和蓮兒在駝背上,就這樣盯著他們看,然後緩緩走過去。沒想到本.傑明他們也到了這裏,竟然還是西撒哈拉國的貴客。


  我不由一陣頭皮發麻。有話說:他鄉遇故知!結果我們在他鄉遇到的是仇人。本.傑明在這裏也算是土著,而我們語言不通,他肯定會對我們不利。


  本.傑明在帳篷的窗口看著我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讓人後背發涼,汗毛倒豎。阿齊茲見我們臉色有異,就在前麵等著。等我們走過去,他問蓮兒怎麽啦!

  蓮兒說沒什麽事。我們這是個人恩仇,不想把阿齊茲拉下水來。


  阿齊茲要帶我們去見‘人民解放戰線’的最高、領導人,一個白胡子的阿拉伯老頭。


  如果說蔣鳴看麵相有一套,再套用蔣鳴自己的話,我敢肯定,這個‘人民解放陣線’的最高、領導人,肯定不是一個好人。


  記得以前我們被追殺,蔣鳴就形容過其中一個中年道士:“滿臉瘦削的人,相書上說,相由心生,兩腮無肉不可交。兩腮無肉的人,看上去陰險狡詐的感覺。在女性為克夫,尖嘴猴腮,如果男的就詭計多端,屬於陰險狡詐之人。”


  而我們眼前的這個最高、領導人,就是這麽一副長相。


  雖然他花白的大胡子,把很多本質上的東西給掩蓋住了,但是眉眼鼻子之間,也能看得出他的精明來。尤其是他的臉和額頭之間還有一道刀疤,一副‘壞人’的長相,讓我內心產生很大的抵觸。


  而且他習慣斜著眼睛看人,三角眼的精光讓人心中一寒,好像他一眼就能夠洞悉我內心的所有想法一樣。


  和他見禮之後,他也很驚訝我們竟然也是2011年過來的人。


  他沉吟一陣,眼珠子一轉,就說會安排我們住下,同時希望我們能給西撒哈拉的人民解放陣線,提供一點實質性的幫助。


  呃.……?我們隻是路過,飯還沒有吃,怎麽就讓我們掏錢了?


  阿齊茲在旁邊打著哈哈,說是我們初來乍到,需要休息,別的事情以後再議。然後就帶我們走出帳篷,給我們安排了單獨的住處。


  這是一個不到十平方的氈布帳篷,應該是毛棉混紡的,防水保暖還抗風。我和蓮兒抬眼打量著這個簡易的住處,想不到這些解放軍住的這麽簡陋。


  阿齊茲在旁邊解釋說,‘西撒哈拉’被‘摩洛哥’和‘毛裏塔尼亞’入侵,現在隻有阿爾及利亞和利比亞、馬裏、尼日爾這幾個國家在武器上支援他們。所以本土經濟基本為零,很多本土人都成為難民,逃到別的國家了。現在他們打仗吃飯全部靠的外援,有得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看到他們這麽窮,我在想是不是給他們捐一點錢,來點實質上的幫助?隻是我手頭的美金是新版的,現在回到1976年,這些紙幣不知道能不能花出去。


  我掏出一張100美元,拿給阿齊茲看,說這個錢在你們這裏能不能用?他接過來翻看著,反複看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他說,這個美元是新版的,在這裏不能流通,人家會當作假幣沒收的。


  100美元的版本,在1996年開始重新排版印刷,和舊版的相比,在頭像和顏色上都不一樣,所以肯定用不了。


  很遺憾,幫不了他們了。


  等阿齊茲走了之後,他就安排人送飯過來。


  我和蓮兒邊吃邊聊,說我們現在回不了2011年了,要不幫阿齊茲打下西撒哈拉,我做國王,你做王後。哈哈!

  ‘噗’!蓮兒噴了我一臉的餅沫,她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臭美!就是給個國王你做,你有管理經驗嗎?你做得了嗎?哈哈哈.……!”


  我把臉上的餅沫拿掉,蓮兒趕緊幫我擦幹淨,嘴裏念念叨叨的,說不是有意的啊!隻是你這個想法太好笑了。


  “我不會管理,不是有阿齊茲嗎?讓阿齊茲做首相處理政務,我當國王,每天就是玩,然後造一大堆的娃出來。”


  “誰跟你造娃了?我可沒答應啊!”


  “哎呀!你是我老婆,合法的,你敢不給我生娃?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來呀!打呀!就不給你生!”蓮兒笑著站起來,把屁股翹起來讓我打。


  我剛揚起手來,就看到她的笑容僵住了。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門外,隻見汪芳那個死老太正站在外麵。


  這是想打架嗎?


  誰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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