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偶遇星宿派
相對於她的飛夢,其實我更願意她留下。
第二從烏魯木齊飛西寧。烏魯木齊和西寧一樣,在我們眼裏都是很遙遠的地方,一點都不熟悉。
除了去過幾次西藏,其實那是四川和西藏交接的地方,西藏、新疆、青海三省我都沒去過。
對於粵西的我來,實在是太遙遠了,太偏僻了。
如果不是陪蓮兒尋祭台,基本沒有過來的可能。來到西寧市,我們兩眼一抹黑,隻好就近找酒店住下。
西寧是青海省的省會城市,靠著祁連山脈,所以我們還不算到了昆侖山。
買來青海地圖,研究了一個晚上,我們打算坐大巴到瑪多縣。這裏有幾個湖,而且還是昆侖山脈的餘脈。
從西寧到格爾木有鐵路,走的是青藏線。從西寧到瑪多縣,隻有班車,走的是盤山老路。
我們打算從昆侖山餘脈逆向探查,所以就直接買票到瑪多縣。
這是經過瑪多的班車,瑪多縣實在太了,班車特別少,而且走的還是盤山老路。
車上,蓮兒抱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眼睛卻看著窗外。
車走在盤山公路上,搖搖晃晃中她睡著了,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當班車開始爬山,到了半山腰,她突然驚醒了。
睜開眼睛,她打量著外麵的風景。這是怎麽了?高原反應?
我關心地看著她,想從她表情看出點什麽來,結果她看向我,我們下車吧!
扭頭看向外麵,一片荒涼的大山,山頂還有積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人都沒櫻
“你確定我們要下車?”
她堅決地點點頭。我再次看向外麵,心裏七上八下的。
當我叫司機要下車的時候,司乘和司機一副吃驚的表情。司乘走過來,:“怎麽啦?高原反應?沒事,車上帶有氧氣袋。”
我搖頭:“不是暈車,我老婆家就在這裏。”
司乘再次驚訝地扭頭看向外麵:“我在這條線上跑了快十年了,從來沒有聽過這裏還有住戶。”
“你沒有聽過,不代表沒櫻好了,讓我們下車吧!”
司機靠邊停下,司乘下車打開行李艙,我拿了行李,看著班車遠去。
等車走遠,我抬頭看看空,陰沉沉的,好像快下雪了。現在是幾度的氣溫,最容易下雪。
祭出黑麒麟,蓮兒吃驚地看著它,跑過來不停摸著麒麟腦袋。麒麟要舔她的臉,她不住躲閃著,被麒麟逗得哈哈大笑。
麒麟身高接近兩米,低下頭來舔蓮兒,我咳嗽一聲,它才不敢再舔。
我第一次被麒麟舔,給它舔得一臉的血,它的舌頭有倒刺。那時它還不會控製,可別把蓮兒給舔了一臉的血,那就破相了。
“恒哥,你什麽時候養的麒麟啊?怎麽沒有聽你過?”
“這是我保命的寶貝,越少人知道越好。”
“連我也不告訴嗎?”蓮兒邊邊過來就要掐我手臂。
“你不是沒有問嘛!你不問我忘了。哈哈!”
我騎上麒麟,把行李放在它脖子上,再拉蓮兒上我後麵抱著。在蓮兒的授意下,往東麵的山腳跑去。
山腳有很多的堰塞湖,估計這是曆年來地震塌方造成的。
在十幾二十個堰塞湖之間跑來跑去,麒麟顯得很興奮。它憋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出來,所以撒開蹄子狂奔。
堰塞湖的水很清澈,在這種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一切都是純淨的。
找到一個大的堰塞湖,我們跳下麒麟,把行李放到大石頭上。黑麒麟就一把跳進冰冷的湖水中,潛了下去。
蓮兒找了個大石頭,坐在石頭上看著湖水波光粼粼。我從背包拿了一件外套,給她墊著坐,這樣不冷屁股。
這時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我們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色的大狐狸從遠處跑來,身上的毛發還有血跡。這是受傷了?
白狐狸跑到跟前,圍著我們轉,嘴裏還一直‘嚶嚶’叫著。蓮兒母性大發,跳下大石頭,查看狐狸的傷口。
它渾身發抖,慢慢趴下,卷曲著身體,討好地搖著尾巴。
遠處的馬蹄聲漸近,一個穿著厚棉襖的藏族漢子策馬揚鞭奔了過來,遠處還有幾匹馬跟著。
我站起來,走前幾步擋在漢子跟前。漢子離我十米距離停下,一把拉住了韁繩,棗紅色的大馬一陣嘶鳴,後腿立起,前腿上揚。
棗紅馬前蹄落地,漢子喘著粗氣,用馬鞭一指我,大喝一聲。
“什麽人?膽敢抓我的獵物?”
後麵幾匹馬很快就追了上來,一共五個大漢,策馬把我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人看清蓮兒的臉蛋,表情是一陣詫異,為蓮兒的美貌所折服。
他掃了一眼我的登山包,確定我們隻是遊客,就哈哈大笑起來。
“子,我道是什麽人呢!原來是帶著妞來打野戰的啊?你們這些文藝青年,每年死在老子手裏的,不下一隻手!老子劫回去的妞,都無處安放了!”
“少在我麵前老子子的,我不出手,我的妞都能弄死你們幾個。”
“狗屁!本來看你一個白淨子,轟走就算了,既然你口氣那麽大,那就乖乖受死吧!”
這幫人,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和土匪強盜差不多。在這荒郊野溝,都不知道多少人喪生在他們手裏。
另外四個圍住我們的漢子,紛紛搭弓引箭,這是想要我的命?
為首那漢子從懷裏掏出一把黑星,揚手準備對我開槍,我瞬間出現在他後麵。
他一驚,槍走火了,‘呯’一聲響,對麵一個漢子應聲落馬。剩下三人都吃驚地看著為首的漢子。
漢子一看誤殺了自己人,對我恨得牙癢癢。一扭身又準備對我開槍,被我提腿一腳踹倒。他在倒下的同時,對我揚起一把粉末。
我瞬間消失,出現在另外一個人身邊。伸手一拉,就把他拽下馬,再加一拳,打得他腦.漿炸裂。
剩下兩人見狀大驚,紛紛對著我射箭,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我的人。兩箭落空之後,然後他們策馬奔向蓮兒,身體下探,想抓個妞回去交差。
等他們奔到蓮兒跟前,蓮兒抱著白狐狸突然消失了。看到這個場景,他們才知道是遇到高手了。有個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火箭,繩子一拉,‘咻’一聲,火箭飛上空,‘嘭’一聲炸開了。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在這樣人煙稀少沒信號的地方,火箭比手機來得更實惠。
我一個五雷掌,就把放火箭求援的人轟成了兩截。棗紅馬受驚,載著半截屍體跑遠了。
剩下一個年輕的,對著我打出一大蓬鐵釘,被我避開。
為首那個漢子爬起,一個旱地拔蔥,朝我撲來,這人輕功相當厲害。不過半空中被我五雷掌轟中,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血肉灑了一地。
年輕那個見這麽多人,都無法山我們毫發,馬上就投降。把弓箭和腰刀扔到霖上,斷了我殺他的念頭。年輕人跳下馬,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蓮兒從大石頭後麵走出來,怒目圓瞪。
“吧!我想聽的。”
“回大俠,我們是星宿海的星宿派,今看到一個妖狐,副掌門想拿下妖狐煉丹,所以跑到這邊來了。我是星宿派的蔣逸文。”
星宿派?我記得幾年前,去京城參加一個步雲軒的拍賣會,就跟星宿派有過節。當時他們的負責人就想用毒藥弄死我們,結果有個穿紫色衣服的姑娘給了我們解藥,後來他們偷偷跑了。
想不到千裏迢迢,竟然在這裏能碰到他們。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叫什麽來著?
“你們星宿派,有個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叫什麽?”
“紫色?那是我師妹阿紫,她今晚就要和掌門成親了。”
“成親?你們掌門多大年紀?那個阿紫,好像不到二十吧?”
“掌門每過幾年,就成親一次,很多都是路上搶來的姑娘。阿紫是十歲被買來的,是門派長老買來的‘揚州瘦馬’,收為門人,養到二十歲。這幾年修了高速路,很少遊客走舊路,所以掌門幾年都沒有成親了。”
原來這個星宿派掌門,還有這個愛好啊?都2011年了,竟然還在路上搶人成親?這麽奇葩的愛好就沒人管?
所謂‘揚州瘦馬’,就是網上那些白癡,經常會發朋友圈秀自己是揚州瘦馬。‘我願做揚州瘦馬,與你流浪涯。’
其實從明朝開始,在揚州一帶,有人買來姑娘,專門培訓這些女孩子,賣給過路富商做妾。
這些女孩子都是貧窮人家買來的,很瘦而且身材苗條,所以被稱為‘揚州瘦馬’。‘瘦馬’其實就是買來的妾。
明清時期,‘養瘦馬’是暴利投資,所以有很多人從事這樣的行當。
他們從貧窮人家買來姑娘,然後教她們歌舞,以及琴、棋、書、畫。長大之後賣給過路富商,或者賣給青樓,用來謀取暴利。
那這樣,這個阿紫,其實是星宿派長老買來的咯?而且今晚就要嫁給掌門?
“你們掌門多大年紀?”
“六十了。”
六十,就是五十多歲,讓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嫁給一個老頭?
正在我想是不是把阿紫給救出來的時候,這個蔣逸文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朝著我們一揚。
我拉著蓮兒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大石頭後麵。我問蓮兒怎麽樣,有沒有吸入那個粉末?她搖頭。
確定蓮兒沒事,我繞過大石頭,蔣逸文已經騎上大馬飛奔而走了。
看著滿地的屍體,遠處出現幾頭餓狼,把剩下的幾匹棗紅大馬給驚跑了。
這時後麵又跑來五匹馬,震的馬蹄聲瞬間就到。我叫蓮兒躲好,就迎了上去。
這五人應該跟地上這些是一夥的,同樣穿著藏族的衣服。他們準備包抄白狐狸,沒想到這邊已經死了四個。
躲開了幾支箭,我用五雷掌把這些人給轟掉,幾匹馬都拉著殘肢跑遠了。遠處有幾匹餓狼在蠢蠢欲動。
我對著堰塞湖打了一聲忽哨,過一會兒,黑麒麟‘嘩啦’一聲浮了上來。
對它招招手,麒麟就爬上岸邊,在不停抖著身上的水滴。背上背包,把蓮兒扶上麒麟背,她懷裏抱著那個受贍狐狸。
我坐在後麵,往前麵一指,黑麒麟就一陣風地衝了出去。
我們遠遠吊在蔣逸文的後麵,跟著他走了半個時,前麵都能看到瑪多縣城了。
他繞過縣城,直奔南麵。再越過一個灘塗,就到了一個大湖。這就是傳中的星宿海了,蔣逸文順著湖邊沙地一路狂奔。
剛才越過的灘塗,就是黃河源頭,再往西幾十公裏,就是冰川湖。
想不到黃河的源頭就在這裏,是從冰川湖下來的河水,然後向南走幾百公裏再往北走幾千公裏,經過十幾個省份。
星宿派竟然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幾百年。放眼望去,周圍都沒有任何的植被,隻有山頂的積雪和光禿禿的石頭。
看著蔣逸文走向上山的路,抬頭能看到半山腰有幾棟古建築,這裏就是星宿派的老窩啦?
我們下了麒麟,蓮兒把白狐狸放在地上。我收了黑麒麟,問她這個白狐狸怎麽樣了?
蓮兒問題不大,是箭擦傷,養幾就好了。我們正著,從山上下來大批的人馬,一陣吵雜。
我叫蓮兒帶著白狐狸到山腳的石頭堆躲著,這些人由我來應付。
來了三十幾個彪悍的漢子,全部都拿著弓箭。蔣逸文指著我,就是那子,然後三十幾匹馬把我團團圍住。
我笑眯眯地看著蔣逸文,他眼睛到處張望,可能想找到蓮兒來邀功。
“蔣逸文,放了你一條狗命,你不躲起來舔傷口,竟然還帶著這麽多人來圍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子,你殺了副掌門四人,捉了妖狐,現在我們掌門親自來拿你狗命!”
“喲嗬!哪裏是殺了四人?你們後麵趕來支援的五人,都被我殺了。現在,你們這裏多少人?等會全部都要死!”
有個六十歲的老頭在蔣逸文旁邊,重重地‘哼’了一聲,指著我:“子,你是哪裏人?”
“江西南真觀陳大恒。”我邊邊拱拱手。像我這樣的人物,不青海省,就是放在江西省,都沒幾個人認識。
“青海星宿派掌門狼子,劃下道來吧!”狼子朝我拱了一下手,自然是沒有聽過江湖上有我這樣一號人物。
“原來是狼子掌門啊?失敬失敬!對了,貴派的星宿三寶,你帶來了沒有?”
以前聽蔣鳴,星宿派有三寶,分別是柔絲索、神木王鼎、聖水王尊。這次看看把它們弄過來,跟蔣鳴分了。
狼子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狠毒地剮了蔣逸文一眼,可能是怪他帶來麻煩。蔣逸文低下頭不敢出聲。
“原來友是奔我的星宿三寶來的啊?就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拿!”
狼子狠狠地。但是他心裏就開始嘀咕了,一個年輕人,殺了他九人,還知道他有星宿三寶,那很明顯是衝這個來的。
“不是奔你的星宿三寶來,是順便拿了,回去研究研究而已。這樣吧!我讓你三招,三招過後,我把你打輸了,你就奉上星宿三寶,如何?”
我這番話,殺人誅心哪!在人家的地盤,當著掌門的麵,出這樣的話來。如果狼子有心髒病,估計一口老血噴出來,就掛了。
果然,聽到我的話,不用狼子出聲,周圍的人就開罵起來。
我笑眯眯地看著狼子,他的黑臉膛,由白轉青,然後一舉手,周圍的人就不敢出聲了。
“子!老夫縱橫藏區三十年,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話。因為這話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在我眼裏,你已經是一具屍首了。”
“嘿嘿嘿!彼此彼此!”
“子,別廢話,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