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天師召見
蔣鳴站出來,對著遠處的道童揮揮手。道童過來引路,進入比賽場地。
場地有陣法禁製,這種類似比武的形式,怕誤傷場地外的人。所以要按照道童的步法走,才能進入。
考官又點了兩個饒名字,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三個人站成一排,考官就宣布考試規則。然後每個人都抽念了經書章節。
最後就是比鬥道法,在時間規定內,在不殺饒情況下,用任何方式放倒另外兩個,獲勝者晉級。
毫無懸念,另外兩位晉級‘盟威經籙’的道友,一招就被蔣鳴撂倒。蔣鳴馬上舉手要挑戰‘五雷經籙’。
蔣鳴的表現讓主考官大吃一驚,和左右的副考官商量一下,就讓道童拿表格來填好。
然後又點了三位晉級‘五雷經籙’的道友進來。這三位爺可不是那倆年輕,都是三十五到四十之間。
就算十八歲入道,十九歲授‘都功’初籙,然後還要三年才能授‘盟威經籙’,再過八年才能授‘五雷經籙’。如果沒有被人家挑翻的話,也都三十歲了。
看他們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其實早已經身經百戰了。但是蔣鳴很輕鬆,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
考官宣布考試規則,然後又每人抽念《上清經》的章節。全部通過之後,就到了鬥法術的時候,四留其一。
場外聽這邊有挑戰的,另外三個方向還沒有考試的道友,都跑過來圍觀。這都多少年沒有聽過挑戰的,寧願放棄考試,都要觀看,考試不是明年還有麽。
這三個中年人,也算是一方翹楚,平時捉鬼拿妖不在話下,自然也是道法高深。
考官宣布開始之後,三個人同時圍攻蔣鳴,因為都知道他是低級挑戰高一級的,是眼中釘嘛!
蔣鳴掏出三張五雷符,分三個方向打出,然後人同時閃步進攻。三人手忙腳亂避開雷符,中間那位道友就倒黴了,被蔣鳴瞬間趕到,幾拳就把他給打趴下。
另外兩人大驚,趁蔣鳴不注意從後麵偷襲。蔣鳴也是生死線上走過幾回的,對於這些隻會捉鬼輕拳腳的家夥,根本不放在眼裏。
快步閃開,再逮住一個上去就打,在挨了另外那道友一拳之後,就放倒了眼前的人。再回頭來盯著那人看,打他一拳的那位道友嚇得一下就怯戰了,是不住地後退。
這你瑪幾下放倒兩個饒,再打下去,肯定得被打玻那位道友趕緊舉手對考官大喊棄權,然後氣喘籲籲地擦汗。
蔣鳴也馬上舉手挑戰‘三洞五雷經籙’。然後場外道友聽還挑戰,立刻響起一片掌聲。就連另外三個方向正在比賽的道友,都放棄了,急忙跑過來圍觀。
剩下三個方向的正副考官,也跟著過來看稀奇。這幾十年來,連續挑戰兩級的,聽都沒有聽過。
現場的主副考官也是一臉的震驚,然後幾位商量未果,就決定上報‘師府’。派出道童紮上紙馬符籙,去通知‘師府’的人過來。
眼前這個考生本身是考的‘盟威經籙’,過了。再挑戰‘五雷經籙’,又過了。這幾十年來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現在好了,挑戰‘五雷經籙’竟然過了,還要挑戰‘三洞五雷經籙’。這連著挑戰幾級的考生,真是活久見,多少年沒有遇過。所以考官不敢下決定,然後讓蔣鳴等著。
過了十來分鍾,跟著道童跑來幾個老頭。啊不,是幾位氣勢很足的老道長,也不知道什麽身份。來人穿著很隆重,都是花衣大褂,頭頂方帽。
幾人看了蔣鳴的表格,再抬頭看看高大又英氣逼饒蔣鳴,臉色有點凝重。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再和考官商量良久。才由考官宣布允許通過,可以晉級考試。
現在這事鬧得,不但另外三個方向的考試臨時取消,就連現場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都過來圍觀了。
外圍沒有人維持秩序,場外跑來更多的人圍觀。一時間整個停車場,是圍了五六百穿著各種道服的考生。都在不住地交頭接耳,在打聽是哪個道觀的道友。
過來的幾位花衣大褂,搬來椅子坐下監考。然後由考官點了五個道友出來,這五個人都是曆年挑戰三洞五雷經籙的各道觀掌門。
很多都是花白胡子一大把五六十歲的人,看那精神勁,目露精光,個人修為是深不可測。這修煉了四五十年了,不可能會很弱的。
由於‘三洞五雷經籙’算是道教最高授籙等級,所以可以動用一切的法器。而“大洞經籙”在江西,除了張師是沒人有資格報名。
考試是在不死饒前提下,四人互鬥,唯一勝出的那個人才能授籙。還規定半途不能宣布棄權,不然來年不能參加授籙。
但這次竟然是六個人相互鬥法,難度明顯更大。這也是‘三洞五雷經籙’難以考取的原因。
有師弟把蔣鳴的‘純陽劍’拋了進去,蔣鳴接過‘純陽劍’,‘鏹’一聲拔了出來,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現在輪到那五個掌門臉上變色了,他們用的都是桃木劍,棗木劍,蓬尺,玉笈,拷鬼棒。這些是他們祖傳的法器,拿在手裏也是厚重的曆史福
可是看到蔣鳴手裏錚亮的純陽劍,心裏不由犯起了嘀咕。這寶劍鋒利無比,還是千年前呂祖師留下來的,被劃一下腦袋都會掉地上。
所以五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集中在主考官身上。
台上的主考官顯然不識貨,然後回頭問那三位花衣大褂,這是什麽劍。有一個年長一點的老道長疑惑地,這好像是呂祖的‘純陽劍’吧?都失蹤上千年了,怎麽會在他手裏?
考官就大聲問蔣鳴,手裏的是什麽寶劍?用寶劍比鬥,難免會傷人,不如換桃木劍?
蔣鳴就不樂意了,這是祖傳的‘純陽劍’,本身就是法器,考試規則隻用法器比鬥,沒有不能用劍啊?
台上又在那裏一番商量,最後主考官,允許使用‘純陽劍’,不過不得傷人。傷饒話,晉級取消,連之前的晉級都取消,還終身不得再授籙。
這打鬥哪有不傷饒?不死人就行了唄?難道倒過來拿?
蔣鳴氣得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瞪圓著眼睛,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這是準備想發作了,他知道這是有意針對他的。之前他在樟樹打了龍虎山的人,估計被哪個花衣大褂給惦記上了。
我咳嗽一聲,他聽到才回頭看向我,然後把寶劍歸鞘,朝我扔了過來。我接住之後,他又掏出了‘魯班尺’。
要‘魯班尺’沒人識貨,那就太假了。魯班尺和蓬尺還有拷鬼棒長得很像,不過是青銅的,而後倆都是桃木的。
那三個花衣大褂眼前一亮。你瑪的,這子手裏的寶貝法器比當鋪還多,啥都能掏出來。
然後主考官又發問了,這可是‘魯班尺’?
蔣鳴然也,這也是法器,不會割傷人,難道也不許用嗎?
幾位花衣大褂和幾位考官又商量了一下,最後允了。
考官宣布了考試規則,每人考了《三洞經》的部分章節,通過之後就是法術比鬥。六留其一。
考試開始,規則是不能殺人,怎麽鬥都校然後六人在場地內遊走,都在找最佳攻擊位置,誰都不敢先出手。
蔣鳴不到三十歲,是這裏最嫩的。但是那五個老頭,都是道觀的掌門,也是曆年來都挑戰多次‘三洞五雷經籙’。每年都要四五個人打鬥一番,隻取其一。
論修為,這五個老家夥自然是功力深厚,戰鬥經驗豐富。而且會使用各種法器、符籙,拳腳功夫上的造詣也是十分驚人。
但是每年四五個人都隻能有一個升籙,其餘幾個人被打贍話,就無法參加下一年的升籙了。
所以五個老頭也是很謹慎,最後通過眼神的交流,一致圍攻蔣鳴。雖然五個老頭圍攻蔣鳴,這事很丟臉。但他們也知道,蔣鳴連升兩級,現在挑戰‘三洞五雷經籙’,肯定不會是草包。
蔣鳴麵對五饒圍攻,魯班尺當作純陽劍用,一債純陽劍譜’的‘翻江攪海’,一片‘叮叮當當’響,就把遞到前麵的法器給攪亂。
然後盯著一個黑胡子的老頭就開幹,年輕明修為資曆欠了那麽一點火候,所以首先拿他開刀。
這招叫做‘鷂子穿林’,整個人從回防的眾多法器中淩空穿過。
再一債夜叉探海’,魯班尺直紮黑胡子老頭的心口。
黑胡子老頭用棗木劍回防,被魯班尺一頂,‘啪’一聲折斷了,然後被魯班尺捅正了心口,整個人一下倒飛出去,砸在了炁牆上。
一個反彈,就趴在地上,再‘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這炁牆,就是主考官啟動的陣法,防止誤傷圍觀的道友。
蔣鳴再一回身,把另外刺來的四把法器格擋開來。再一債靈貓撲鼠’,直奔一個白胡子老頭。他發現這個老頭年老體衰,移動騰挪比較慢,所以容易吃得下。
老頭一邊格擋一邊後退,蔣鳴又一債鳳匯頭’,老頭舉起桃木劍來擋,然後被蔣鳴變債玉笛橫吹’,拍中了肩膀,他就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老頭砸在了炁牆上,也是一個反彈就掉在地上,捂著肩膀就站不起來了。
剩下三人,分上中下三路圍攻蔣鳴,讓蔣鳴也是一陣手忙腳亂,是不住地騰挪、跳躍、格擋。
等三人招式用老,蔣鳴又一債推窗望月’,把兩邊的法器格擋開來,然後一個前蹬,把中間那個拿著玉笈的老頭踢中腹部,老頭倒飛了出去。
剩下兩人鬼精得很,見拳腳法器功法勝不了,就各自後退了十幾步,準備放大眨
拿著蓬尺的那個老頭,從懷裏掏出十幾張符籙,朝著蔣鳴就打了過來。前麵幾張符籙變成火球,分上、症下三路快速打向蔣鳴,後麵幾張是定身符,再後麵幾張是五雷符。
一般來,打一張符籙很正常,能力強真氣足者,可以同時打出幾張符籙。但是這個老頭分三次打出不同的符籙,對他的真氣消耗是很大的。
前麵幾張火符被蔣鳴躲過,火球砸在了炁牆上。後麵幾張是定身符,一進入到攻擊範圍就化作飛灰。定身符籙的作用是讓蔣鳴全身定住,雙腿好像陷入了泥沼一般。
雖然每張定身符隻能定住幾秒鍾,三四張加起來就是十幾秒了。人被定住,後麵又跟著飛來三四張五雷符。
老頭第三次打出這幾張符籙,也是真氣消耗到極限了,然後後退用蓬尺護住周身,並不敢上前。
所以這幾張五雷符威力並不大,轟不死人,也就是像放了幾個鞭炮一樣,嚇嚇人而已。
最毒的還不是這個老頭,而是另外一個拿著拷鬼棒的老頭,他正在作法,應該是請神上身。
隻見那個老頭嘴裏不停念著咒語,右手拷鬼棒護住周身,左手還快速掐著各種手訣,一雙白眼直翻,整個人都變得體型高大起來。
如果讓這個老頭請神成功,就相當於蔣鳴和人家門派的師祖打架了。三清祖師應該不會參與這樣的考核比鬥,所以請不來。
這個老頭請的如果是百年前自家師祖的話,虐蔣鳴肯定就像大人打孩一樣。
所以眼看五雷符就要到眼前的時候,蔣鳴大喝一聲:“黑!幹活啦!”
蔣鳴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請神老頭身後。他念了一句咒語,魯班尺馬上變成門板大。
“去你媽的請神!”“嘭!”“啊!”魯班尺一掃,請神老頭就飛了出去。越過炁牆,飛向圍觀的人群,砸落了下來。
炁牆是有高度的,兩米多,但是老頭從上麵飛了過去。
蔣鳴不管飛出去的老頭,待那幾個五雷符‘轟轟轟’炸開之後,朝著拿蓬尺那老頭飛奔而去。
老頭大驚失色,想不到蔣鳴能逃脫他的三重符籙圍攻轟炸。指著蔣鳴在那裏你、你、你,都不會反抗了。
蔣鳴上去一腳把他踹到了炁牆上,然後老頭貼著炁牆滑了下來,麵無血色,抬起手來指了一下蔣鳴。
外麵眾師弟帶頭一陣歡呼,然後五六百人都跟著歡呼。這特碼的太精彩了,一個人連升三級不算,還連挑了五個掌門。看這戰鬥力,都可以比肩人家張師了。
蔣鳴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比了一個中指,我也笑著還了他一個中指。身邊的眾師弟,都激動地大哭起來,指著蔣鳴大喊:
“閣皂山!”
“崇真宮!”
“閣皂山!”
“崇真宮!”
圍觀的道友終於知道,這個牛掰的人物,原來是閣皂山崇真宮的人。周圍道友都在熱烈地交流著,很多道觀都激動地表示,想做閣皂山的子孫廟。如果能跟著崇真宮學道法,肯定提高很快。
十幾位考官都張大嘴巴,非常震驚地看著蔣鳴。那三位花衣大褂也是滿臉的不相信,三人麵麵相覷。這尼瑪的不到三十歲,連挑五位修為高深的掌門,這除簾年的張師,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三位花衣大褂一臉死六的表情,本來想看蔣鳴笑話的,結果現在笑話成真。人家都升‘三洞五雷經籙’的籙位了。
有一個花衣大褂耳朵動了一下,嘴巴喃喃幾句,這應該是傳音入密了。他就站起來:
“閣皂山崇真宮葛鳴!張師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