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痛定思痛
有句老話怎麽來著?“欺山莫欺水,欺水必後悔。”
指的是山中有百忌,要慎言慎校水深之處比高山密林更是危機重重,稍有不慎,溺斃慘變水鬼的機會比爬高山摔死機會還多。
所以這次我們大意了,在不熟悉的大海作戰,還和大海裏麵的土著戰鬥,看來是真的死定了。這次是真的後悔了。
蔣鳴目光渙散地看著我,終於“哇”一聲吐了出來。真特碼的又酸又臭啊!自己吐的還能忍受,別人吐的是真的惡心。我看著他麵前的一灘酸臭食糜,又跟著喉嚨發酸了,不住的幹嘔,泛出胃酸來。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下,你有沒有發現船好像轉得慢了?我扭頭看向玻璃窗,突然聽到一陣重機槍的聲音。“哐!哐!哐!哐!”
我們趕緊趴在地板上,也不顧吐出來的東西惡心了,保命要緊。我發散意識探查外麵,離我們幾百米有一艘潛艇,上麵的雙管機槍正掃射著船上的章魚。
有流彈打在船體上,“呯呯呯”亂響。船上的大章魚一陣亂竄,都跳下了水。
“我們有救了!”我扭頭看著蔣鳴苦笑道。
蔣鳴爬了過來,我抓住他的手,默念咒語,一下出現在潛艇的司令塔裏麵。抬頭看看,周圍圍著一堆的軍人,是我們的人。
那個政委蹲下來看著蔣鳴,笑著:英文不錯。
原來蔣鳴飆英文和人家對罵,開的是公共頻道,所以方圓百裏都在聽著呢。我們打章魚的時候,對講機都沒有關,在駕駛艙的對話都對外發送了。
尤其是蔣鳴那句:我們要死了麽。估計那邊整個菲軍都笑翻了。
蔣鳴紅著臉,可以洗澡換衣服嗎?政委點點頭,然後過來一個兵把他扶了起來,帶他去洗澡換衣服。
另外一個兵過來扶我,政委你們救出的人都安全了,他們在中沙群島避台風呢。
話剛完,潛艇突然震了一下,有個兵跑來報告,外麵有上百條大魚,正在撞我們的潛艇。潛艇是輪值製度,現在政委官階最高。
聽著外麵“咚咚”的撞擊聲,政委下令:潛艇下潛,然後加速離開。
我洗澡換好衣服出來,看到蔣鳴正坐在床上喝熱水。他抱著保溫杯口口地喝,雙眼聚焦在地板上,看來是情緒低落哦。他指了一下旁邊的保溫杯,你的水。
蔣鳴一直是常勝將軍,這次被章魚和石斑給虐了,是恨得他牙癢癢。在陸地上,他藐視群雄,打不贏還可以跑;在海裏,實在是跑不了。如果不是潛艇就在附近,及時救了我們,這次真的成了章魚的粑粑了。
躺在床上休息,我翻身看了一眼床下的蔣鳴,他沒有閉眼睡覺,而是雙眼定定盯著我的床板。我歎了一口氣,躺好閉上眼睛。
這次死裏逃生,對我們打擊挺大的,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是更反映出我們的不足了。在陸地上我們叱吒風雲,在海裏就顯出短板了。有句話怎麽來著?人越老越惜命。
這次回去,得提高自己的修為才行,起碼保命的本事要學多一點。
胖子沒來是對的,三個人目標更大,不準就團滅了。
一覺睡醒,潛艇已經上浮,在我們國家自己的地盤,是不用藏著掖著。政委拉我們出司令塔吹風,外麵風和日麗,我問台風呢?政委散了,台風還沒有登陸就散了。
我看了蔣鳴一眼,後背有點發涼,這台風不會是人為的吧?如果是光頭或者章魚怪搞出來的台風,那這精怪當真是有了呼風喚雨的本事?
我們蹲在巨大的潛艇背上,看著幾個水兵在釣魚,這娛樂方式也是挺特別的。旁邊的政委,聯係了民兵,等會就會有船來接我們。蔣鳴問政委有煙嗎?
政委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潛艇兵沒有一個抽煙的,抽煙的話潛艇裏麵空氣不好,耗氧量大。
我躺下來,把四肢伸直。太陽把潛艇烤得有點燙人,不過撿了一條命回來,燙一下怎麽啦?看著空中幾個海鷗在飛翔,不停的鳴叫,蔚藍的空沒有一絲白雲。
鼻子聞著帶有鹹腥的海風,覺得活著真好。蔣鳴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目光渙散盯著遠處的海浪。
一會兒,聽到摩托艇的聲音,我坐起來看著遠處。遠處開來一艘中飛,開船的正是伍世光。摩托艇靠近,放慢了速度,我們和政委告別。
伍世光看著我們兩人,也是有點吃驚,他看我們跳上了中飛,就向政委招招手。中飛一個甩尾,就快速離開,直接回了潭門港。
伍世光很高興,他要請我們吃飯,還這些年,第一次見到有人回來,這是好事。蔣鳴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我們還有事要趕回去,下次吧!
然後他默默掏出車鑰匙給我,我接過鑰匙了聲謝謝。他也看出蔣鳴心情不好,情緒很低落。告別了伍世光,我載著蔣鳴一路往海口趕,他在車上一句話也沒有。
這家夥以前像百靈鳥一樣,嘴巴沒有停過,各種黃段子不要錢的往外批發。這次對他打擊太大了。從渡船上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海峽,我還會回來的。
然後他讓我送他到湛江火車站,他坐火車回宜春。其實火車經過我們縣,他先回家再到縣裏坐火車去宜春都校也許他想獨處吧!
送他上了火車,我開著車慢慢走,車裏放著湛江買的DJ。CD音量開到最大,震得車門都哐哐響,完全失真了。
回到家,我把海軍的藍色作訓服換下來,紅糖妹拿去洗。她這什麽衣服啊?以前怎麽沒有見過?這衣服怎麽還有一股魚腥味?
我上去抱著紅糖妹,在她耳邊輕輕地,這是救命的衣服。她瞪大眼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然後就去把衣服塞進了洗衣機。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幾個孩在地上堆積木。女兒積木一倒就哭,蹬著腿在發脾氣。兒子調皮,總搞破壞,然後哥哥幫妹妹,三個孩就扭打在了一起。
姐從廁所跑出來,責怪我沒有分開孩,媽也從廚房拿著鍋鏟跑出來,怎麽孩打架都不理呢!
紅糖妹在陽台晾曬我的衣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看著那深藍色的作訓服在風中飄蕩,目光也迷離起來。
相對於蔣鳴的打擊,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是美好的,孩打架就打唄!自己人打一下很快就過了,然後又和好如初,這就是生活。
紅糖妹晾好衣服,坐在我旁邊,把頭靠在我肩膀。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子,以前礙於家人,都是和我保持著距離。
我聞著她的發香,我肯定不會告訴她,我和蔣鳴這次差點沒有回來。男人在外麵承受多少的暴風雨,回家了,就得笑臉相對。
在家住了一段時間,心情好點了,我決定去看蔣鳴。先開車去他家,摁了一下門鈴,他父母開的門。然後把我讓進來,他爸給我泡茶,他媽給我洗水果。
我問蔣鳴呢?他爸沒有回來啊!快一個月了。這時藍月從樓上下來,挺著個大肚子,喲!蔣鳴快做爸爸了?
藍月見到我,有點羞答答。她坐了過來,蔣鳴昨打電話回來了。我問華呢?她華在貴州讀書呢。哦……。她看我表情還想問,就塞拉芬娜去了京城受訓。
額.……,這可不是我問的啊!看著蔣鳴父母美茲茲的表情,估計早就接受三個兒媳婦了。
我聊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茶,要走。蔣鳴父母要留飯,藍月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他們隻負責按播買菜,剩下的就是等吃了。蔣鳴他爸摸著滾圓的肚腩,吧唧著嘴,還在回想飯材香味。
看來藍月的廚藝一定很出眾。不過我還是離開了,我我去看蔣鳴,下午就出發。
回家之後,看到客廳的背包,我抱了一下紅糖妹,又親了一下三個孩。兒子黏人,剛會走路,抱著我不放。我把車鑰匙放好,進去找出海軍作訓服換上。
紅糖妹進來從後麵把我抱住,把臉貼在我的後背,記得回家,她和孩會等我回來。
她送我下樓,我和她輕輕一抱,然後就徒走離開了。
我想過了,要提高自己的修為,就要找到好的方法。要遠離物質生活,靜下心來,再找到可以彌補自己不足的方式。
每正常的作息,規律的飯菜,隻會讓自己無欲無求。所以我想花一個月走到宜春,和蔣鳴探討一下修煉的問題。
路上我買了一頂草帽,沿著國道省道縣道村道慢慢的走。用太陽來判斷北上的路。
走了幾,皮鞋爛了,我在鎮買了一對迷彩布鞋繼續走。餓了,就在地上刨一個紅薯,洗幹淨就開吃。沒有紅薯的話,就在破房子旁邊拔一個香芋,洗幹淨烤著吃。
吃完香芋,嘴巴都是麻的,嘴唇很癢,然後到藏拔了生薑再烤了吃。吃過生薑嘴巴就不癢了。
有一次走山路,踢到了鋒利的路箕,從鞋子前麵穿透,把大腳拇指的趾甲給戳了。鮮血流滿了鞋子,路箕斷在了趾甲下麵,拔不出來。想起老人沙薑外敷能把路箕搞出來。
就去人家的藏偷零沙薑,洗幹淨放在嘴裏嚼爛外敷,從內衣撕下布條把腳拇指包好。然後就這樣一跳一跳的走了幾,最後那根一寸長的路箕自己跑出來了。
來到一個景點,我也不知道是哪裏,我穿過景點,看著遊人越來越少。抬頭看看太陽,大致判定一個方向,然後又慢慢的走,突然前麵傳來呼救聲。
我衝了過去,看到路邊停著幾輛殺馬特們愛玩的鬼火,就是消聲器很大聲的那種。再看到旱地半人高的荒草裏麵,幾個黃毛圍在一起,還傳出陣陣大笑。
我慢慢走了過去,有個紅毛看了過來。見我蓬頭亂發,戴著一頂草帽,十幾沒有洗臉,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臭。
紅毛蹬著我,滾!我沒有看他,隻見地上一個少女被按在地上,衣衫淩亂。
我抬頭,紅毛衝了過來,拔出一把彈簧刀就刺,我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剩下的幾個黃毛,放開少女,紛紛拔出刀圍了過來。我從腰摸出1911,上膛,他們猶豫了一下。
有個頭領假的,然後帶頭衝了過來。我朝地上開了一槍,巨大的聲音和飛揚的塵土把他們嚇得一愣,然後調頭跑了。開著那幾輛鬼火猛加油,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少女在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回頭找被蹦飛聊紅毛,蹲下看著口吐白沫的紅毛,他是第一個解腰帶的,現在還沒有拉上來。
站在紅毛旁邊,他看著我,慢慢伸手去拉腰帶,我把槍對準他下麵。後麵傳來叫聲:不要!
回頭看,那個少女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低頭走過來。她躊躇了一下,他爸是鎮長,你殺了他,她會被連累的。
我鎮長叫什麽名字,少女告訴了我。我回頭一腳踩在紅毛的膝蓋上,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紅毛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劍然後我轉身慢慢走,沿著土路向鎮上走去。
走了一會兒,前麵傳來警車哇嗚哇嗚的聲音,我一閃身,躲到樹叢裏麵。看著警車飛奔而過,這應該是那些黃毛報的警。等警車走遠,我繼續往鎮走,遠遠看到前麵有武裝封路了,還有警犬。
躲開封路的地方,繼續往鎮走去,路上看到有救護車飛馳而來。上到一個高坡,能看到前麵不遠就是鎮了。鎮各個路段都被封了,遠處的大路開來大量的警車。
鎮上組織了很多民兵,正拿著各種棍棒,排著隊向景點方向走去。涉槍!在華夏是大案要案,所以上報了。上麵派出很多警力,也組織了民兵來圍剿。
我出現在圍觀的群眾周圍,聽他們討論著子虛烏有的案情。什麽A級通緝犯啦,什麽殺人強堅犯啦,什麽的都櫻
我瞥了一眼街道辦事處,想往裏麵走,但是有保安。最後我直接上了四樓,從四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上麵都有各個部門的牌子。
在三樓終於找到了鎮長辦公室,裏麵幾個人正在開會。等了一會兒,會開完了,幾個人陸續走了出去。我閃身進了鎮長辦公室,他吃驚地看著我。
看到我手裏拿著的1911,鎮長驚得茶杯都“哐當”掉了下來。我慢慢舉起槍:子不教,父之過。你就代你兒子受過吧!
然後我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