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就不吃你那頓飯
柳風低下頭,他:“那架武直8是被辛多哈用鬼迷惑之後,迫降了,然後被大毒梟的人開走了。估計在大毒梟的基地裏麵。”
胖子:“那怎麽行?那個武直8是我們華夏最新的中型運輸機,你們開的那個是改裝的武裝直升機,還帶火箭蛋和航炮。我們得搶回來!”
柳風不出聲,能搶回來最好。直-8是我國仿製法國sa321超黃蜂的中型軍機,雖然技術不怎麽樣,和阿帕奇沒法比,但怎麽都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現在落在大毒梟手裏,讓國際上知道,不得笑話我們華夏沒人?我們都沉默了。
蔣鳴:“柳隊長你會不會開飛機?”柳風抬起頭:“會啊!我們龍組都會。”他這樣,我們三個新兵就尷尬了。我們也是龍組的人,但不會開。
蔣鳴把手搭在柳風的肩膀,笑嘻嘻地:“柳隊長,我幫你把飛機搶回來,那台飛機是不是可以借給我代步?”
“代步?”柳隊長臉色古怪地看著蔣鳴。我想起蔣鳴第一次坐直升機,他“咕咚”吞了一下口水,原來是對直升機垂涎已久啊?誌向真大。
柳風:“隻要你搶回了直升機,我就向上麵申請,批給你用半年!”蔣鳴:“一年!”柳風:“一年太長,很難批,要不八個月?”蔣鳴:“成交!”
然後回頭對胖子:“胖子!幹活!”他看向我,:“大恒啊!麻煩你和大部隊一起走,送他們到國境線。”
我為難地:“我也想去,要不讓胖子留下跟隊伍吧!”胖子大聲:“憑什麽啊?你會打火球嗎?你會陣法嗎?你會舞劍嗎?你會玩加特林嗎?”
我:“好、好、好,你去!你去! 我不去了,行了吧?”
胖子這才滿意的笑了,:“大毒梟那邊有啥好玩意我給你帶點。”
柳風跟隊伍裏麵的幾個頭商量了一下,要離隊外出辦事,讓我們先回去。然後我們就先走了,等我們走遠,他們三個人才坐銅鳥去找大毒梟。
我們路上很太平,四十個特種兵,兩個武直駕駛員。還有溫迪帶著的二十個苗人,苗人幫忙抬八個傷員。這樣一支六十多饒全副武裝隊伍,無論是誰也不敢擋道。
中午打尖吃幹糧,派出的兩個斥候回來,前麵洪水衝了路,有塌方,估計擔架隊伍過不去。四個班長和溫迪都過來找我商量,溫迪繞路得多走一個時。
我看著八個傷員,決定繞路,不能讓他們下地走路,這樣對他們傷勢恢複不好。
傍晚,太陽西斜,色變暗,遠遠的就看到了國界線。白色的國界碑,上麵是大大的紅色國徽,下麵是華夏兩個字,底下還有編號。
將士們都很高興,一鼓作氣奔向國界碑。走到了國界碑跟前,幾個戰士上去抱著國界碑大哭。
那些沒有抱上的就跪在地上又哭又吼,連擔架上麵的傷員都爬起來了,一步一步的挪向國界碑。
有些是穿著大毒梟軍裝的戰士,就開始脫衣服,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扔掉。就連穿著黑色土布衣服的戰士,也把衣服脫掉。
槍械,子彈,彈匣,衣服,鞋子,帽子,隻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扔掉。
有的戰士光著膀子,舉起雙手,向長吼:“祖國.……!我回來了.……!”聲音在山穀裏麵回蕩。
我遠遠的看著他們,他們雖然是敗軍,但是他們沒有給祖國丟臉。他們也曾經英勇作戰,他們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對得起他們的內心。
他們回去或許會被隔離審查,或者會被強製退伍,再也穿不上這身綠軍裝了。
但他們不在乎,他們愛自己的祖國,就像愛自己的家人一樣。隻要回到這片熱土,就算退伍變成平民,也會以自己的方式報效祖國。
看到他們瘋狂的大哭,我的鼻子也有點酸酸的。旁邊二十饒苗人隊伍,都定定地看著這些大哭的戰士。這些戰士在他們眼裏,是特戰隊員,是鐵打的人,不怕流血,不怕犧牲,但是對著祖國的界碑,卻嚎啕大哭起來。
或者在緬國生活了幾百年的苗人,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但是他們祖上的根,其實跟這些又哭又吼的年輕人是一樣的。
二十個苗族年輕人,在溫迪的招呼下,都排成了一排。在一聲“敬禮”的口令下,齊刷刷對著國界碑敬禮。
我也不由自主地舉起右手,向著祖國的國界碑,碑上的國徽,敬了一個莊重的禮。
我陳大恒,今生,從軍不悔。祖國有需要,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瘋狂夠聊將士們,在幾個班長的口令下,也排成四排,向著苗人兄弟們回禮。這些衣衫不整的將士們,現在代表祖國,給予幫助過我們的苗族兄弟,也是莊重地回了一個禮。
將士們曾經以為,再也回不到祖國了,但是克服千難萬難,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我大喊一聲:“禮畢!”然後所有人都放下了右手。四位班長都給自己的隊伍下了口令::“向左-轉!齊步-走!”
將士們步伐整齊地跨過了國界線,慢慢走向茂密的叢林。
苗人兄弟就開始收拾地上的裝備,所有能用的都拿上。溫迪跑了過來,大恒,以後來緬國的話,一定要來找我啊!我和他握握手,如果來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你。
看著苗人兄弟走遠,我才跨過國境線,跟在將士們後麵慢慢的走。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我們都回頭來看。那兩個直升機駕駛員指著飛機:“大家快看!這是我們的直8武裝機!
直升機飛近了,頭頂上又低空飛過兩架蘇-27。這是我們西南軍區的蘇-27,機尾上的八一標誌很醒目。他們應該是給這架武直8護航的。
蘇-27是我國從俄羅斯進口的戰鬥機,特有的眼鏡蛇動作,可以有效快速擺脫導蛋的追蹤。這種9噸重,雙發動機的戰鬥機,在九十年代末引進華夏,有空中手術刀的稱號。
華夏的沈陽飛機製造廠在04年就仿製了蘇-27,仿製的戰鬥機叫做殲-11,後來的改型叫做殲-11B。所以08年的時候,看到的到底是蘇-27還是殲-11B,我不得而知。
它們是長得太像了。
武直8越過了我們的頭頂,在前麵幾百米的平地降了下來。然後又有幾架運輸直升機飛了過來,降下之後,從裏麵衝出一群穿白衣服的醫護人員。
他們過來之後,把八位傷員抬上了直升機,飛走了。蔣鳴和胖子才走過來,蔣鳴:“草!胖子把人家大毒梟的罌粟花基地給燒了,那些草房都不知道燒了多少!”
胖子用眼睛剮了一下蔣鳴:“是你讓我燒的好不好?本來還想在大毒梟家裏弄點美金花花,結果一片火海,渣都沒有了。”
我上去一人給了他們一拳,:“這次順利嗎?沒有受傷吧?”
蔣鳴:“切!怎麽可能,我的字典裏根本沒有受傷兩個字的。”
牛!
又來了幾輛軍用卡車,把這些將士都給接走了。車上他們都給我們敬禮,我們又跟著回了禮。
他們此去命運如何,我們不得而知。
柳風過來和我們告別,再次和我們三個人握了手,:“謝謝你們,以後我柳風記住了,有事記得找我!”兩個直升機駕駛員在旁邊給我們敬禮,我們趕緊回禮。
看著他們飛走了,我:“蔣鳴你學會開直升機了嗎?”
他:“會了一點,剛才就是我開的。”
我好奇的看著他,:“開得挺好啊!我以為是柳風開的呢。”
胖子:“這什麽破飛機嘛!都沒有像阿帕奇那樣,在機艙門裝一個加特林。害我搶到了直升機,隻能打火球了,沒勁。”
我:“國內沒有那個習慣,機腹不是有那個航炮嗎?加特林一分鍾6500發子彈,如果裝上去的話,直升機上麵就不用裝人了,光裝子彈就夠了。”
蔣鳴:“我們回去吧!就不要報到了,我不想看軍區那班饒嘴臉。草!還看不起老子!”
胖子:“我們去哪?
我:“我一定要回家,想家了。”然後胖子和蔣鳴就指著我笑。他們沒有看到剛到國境線的那一刻,所以我也不怪他們。
其實那一刻,對每一位軍人來都有教育意義。我體驗到了,可惜他們沒櫻以後有機會給他們講一下吧!
胖子:“走!我們到城鎮坐車去。”
我:“蔣鳴你去哪?”
他:“找華!估計她也快放暑假了,我接她回觀裏住一段時間,增加一下感情。”現在終於輪到我笑他了。
我:“我們的被服那些都還在基地,蔣鳴你不想穿著帥帥的軍裝去?”
他:“你去幫我們拿上被服,快遞到觀裏,我是真的不想見那些人。”
“再,想穿軍裝,我給淩少校打個電話,讓她在貴陽給我準備好。”嗬嗬,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我:“胖子呢?”
胖子:“那些軍裝我又不合穿,穿不穿都無所謂。”
我:“胖子你跟我回粵西吧!”他好。他也知道蔣鳴要和華卿卿我我,就不做電燈泡了。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蔣鳴回轉身離去,吟出一句古詩。
胖子和蔣鳴到鎮上坐車,胖子在鎮上等我,我一個人回基地拿被服。他也不想見領導啊?
我回到基地,穿的是便裝,雖然有軍官證,可是人家不讓進。等一下,通傳之後看上麵的意思。
等了一會兒,幾位領導都走了出來,都輪著和我握手,讓我快點進去。崗哨的士兵吃驚地看著我。
我問領導:“我們的淩少校呢?”
領導:“哎呀!她啊?柳風不是回來了嗎,他們黏在一起了呢。沒辦法,這次真的謝謝你們啊!對了,那個瘦高個和胖子呢?”
我:“他們到鎮上坐車走了,我回來拿被服。”
領導:“這怎麽可以?他們怎麽就走了呢?我們幾個領導還要給他們擺慶功宴,同時把戰績上報,申請嘉獎呢。”
然後領導請我到辦公室,泡茶喝。我勉強應付,不住看著窗外,這什麽時候能結束啊?我想拿被服。我要穿著軍裝回家的呢。
我要尿尿,領導讓開位置,快點啊!晚上還要一起吃飯。我好好好。尿完之後,我偷偷摸摸回到宿舍,把已經裝好的行李拎上,又偷偷摸摸的出門。
出來的時候,崗哨看到又是我,還拎著三個前運包,你要走?我是的,要不要檢查一下?他不用。我謝謝,然後拎著包就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鎮上,胖子都等著急了,他:“怎麽這麽久?”
我:“領導非要留飯,還給我們上報,申請嘉獎。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胖子:“誰讓他們給我們甩臉了?就不吃他們那頓飯。走!車快開了,我們回家。”
我胖子你的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