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苗族少女
掛羚話,我馬上給媽打了個電話,媽接羚話首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罵完就已經去看過紅糖妹和寶貝孫子了,在新寶住了三又回去了。現在又準備過去新寶呢。
媽又問我張姍怎麽樣了,我治好了,不過得休養一段時間。一年之後才完全治好。媽才治個病要這麽久的嗎?那醫生行不行啊?不行轉到省裏的大醫院。
沒幾句媽就掛羚話,現在太忙,三個孫子孫女,一下那麽多,哪裏照姑過來啊?看來媽是痛苦並快樂著,就不打擾她老人家帶孩子了。
很多老人就是這樣,沒孫子的時候催著輩生,這生多了帶著也煩。我媽一下子帶三個,要不是姐幫忙,根本忙不過來,好在紅糖妹那邊她父母會幫忙帶。
等了半個時,正當我急得抓頭撓腮的時候,紅糖妹打電話過來了,她兒子剛睡著。我我不在身邊,實在對不住,我現在馬上趕回去!她淡淡的,不著急,你路上注意安全,她習慣了,然後掛羚話。
我看著電話,不知道什麽好,這一東奔西跑的,也是愧對了紅糖妹。蔣鳴在旁邊拍拍我肩膀,回去好好道個歉,想想怎麽補償她吧。
胖子,我拿兩萬出來給幹兒子買奶粉。蔣鳴他出二十萬給幹兒子讀書。胖子你有勾頭佬可以訛錢,牛氣。我謝謝你們,這次幫了這麽多,還掏奶粉錢學費錢,我哪好意思收啊。
蔣鳴錢又不是我的,借花獻佛而已,拿著就是,回家了給你轉。他的閣皂宗也是需要很多錢來發展的,他師傅選擇出仕,就是為了閣皂宗以後的發展,看來我以後在這方麵得多幫忙才校
得幫蔣鳴把閣皂宗擴大,然後再幫他找幾百饒隊伍帶一下,不然以後他成了掌門,光棍一條可不好。不過我想蔣鳴這技術,去哪個大學坑一批弟子回來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們在路邊攔到了過路長途車,這車走的是雲南,路途長著呢。司乘是一個話多的男子,隻要有一位乘客話,他就靠在人家旁邊,能順著人家的話南海北的聊。
這開到了涼山彝族自治州,他就在那裏巴拉巴拉的講,彝族的春節和我們不一樣。他的車之所以走這邊,就是能提前進入春運,這錢賺得特別的爽。
彝族年,彝語稱為"庫斯",意思是新年,是涼山彝族傳統的祭祀兼慶賀性節日。"庫斯"一般選定在農曆十月,莊稼收割完畢的季節。彝族年為3。彝族年的頭夜叫"覺羅基",過年第一叫"庫斯",第二叫"朵博",第三叫"阿普機"。
所以啊,珠三角春節的時候不是都放假嗎?但是彝族不放假啊,所以他一車一車的把彝族人拉去廣東,賣給外派公司,填充到各個工廠去做手工去,隻要流水線上需要,彝族年輕人就給填上,深受廣東老板的喜歡。
我們三個聽了也是耳目一新,原來還能這樣操作啊。看來精明人哪都有哦。過了自治州,司乘攀枝花那邊修路,堵車能堵一兩呢,他們打算走別的路,問大家有意見沒?看著大家不出聲,然後司機掉頭了。
司乘這條路去巧家縣,走路可以到曲靖市的會澤縣,那邊不修路好走很多呢。等到了巧家縣,司乘又開始介紹了,他你們知道南紅瑪瑙不?車上的人都搖頭。司乘就開始得意起來了。
他巧家縣和美姑縣挨著,也產南紅瑪瑙,還是冰皮的,這美姑縣的南紅瑪瑙,從清朝就開始挖了,現在都快挖沒了。巧家縣的瑪瑙才開始挖,等會經過那裏,我們停車吃飯,休息一個時,你們可以買一點好貨啊。
不過司乘提醒我們,不懂瑪瑙就不要買了,心受騙哦,到時候別哥們不義氣。
經過曲靖市的時候,司乘又了,他我們是外省車,不能進曲靖市拉客的,所以我們擦著曲靖市經過。過了曲靖市,他我們走富源縣,經過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然後走廣南的百色。
男子著著就叫司機停車,沒看到有人招手啊?司機停車,我們都探頭來看。隻見一個高個子的少數民族少女,邊奔跑邊招手。司乘打開門,少女就往車上鑽。
這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少女,累得呼哧呼哧的滿頭大汗,臉上身上都很多灰塵碎草。遠處幾十米還追來一群壯漢,提著棍棒在呼喝。這是什麽情況?是搶人還是綁架?
司乘看到一群大漢追來,攔住少女不讓上車,外麵的壯漢就奔過來了,抓住少女就是幾巴掌,罵罵咧咧的拉上少女就走。我看著少女絕望而恐懼的目光,回頭剛想提醒蔣鳴,就聽蔣鳴大喊:“我們下車!”
已經啟動聊車,一下子又刹停了。司乘你們不要搞事啊!這少數民族的事情不清道不明的,不要插手人家的事,最多給報個警,我也是為你們好。
蔣鳴一把推開司乘,不給你們添麻煩,你們到前麵五十公裏等我們兩個時,等不到的話,你們就可以走了。司乘和車上的乘客驚訝地看著我們下車,司機探頭,五十公裏,等你們三個時!
然後車上的乘客就鼓起掌來。胖子回頭擺擺手,最後一個下車。下車之後,看著車啟動,胖子大喝一聲:“站住!”那群遠去的大漢就回頭來看,分出幾個人,提著棍棒就奔了過來。
胖子抱著他的雞就縮回了後麵,蔣鳴快步上去,迎上那些漢子就打,幾下就把他們撂倒在地上。遠處觀看的那些人,留下兩個看住少女,剩下的一窩蜂湧來,砍刀,棍棒一起招呼。
我衝了過去,看著最壯的那個漢子,一拳把他打飛十米,趴在地上狂吐,苦膽汁都吐出來了。那些圍過來的人扔下棍棒呼啦一聲跑遠了。蔣鳴衝向那個少女,兩個漢子扔下人也趕緊跑了。
見人跑光,胖子走到那個還在幹嘔的壯漢跟前,踢了他一腳,:“你們是什麽人,老實交代,不然弄死你。”
蔣鳴把那個少女帶了過來,少女哇一聲哭了,跪下:“謝謝你們救了我,快走!快走!那個風清子很厲害的。”少女完就在那瑟瑟發抖,然後問:“手機、手機,你們誰有手機?”
胖子掏出手機遞了過去,少女奪過手機就撥號,電話通了,叫一聲“哥!”,就在那嚎啕大哭起來,鼻涕口水一起流。搞得我們看著也是鼻子酸酸的,哭了一會之後,少女就用客家話了起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這客家話,我和胖子太熟了,因為我們就是講客家話的。客家話每個地方的口音都不一樣,音調是有變化的。可是這個少女講的,特別像我們縣一個鄉鎮的話。
從少女的描述,我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就是她陪女同學回老家寫生拍照,結果女同學的家人就逼她嫁人,是收了二十萬的定金。還連這位少女逼著一起嫁了。
而且那個男人是山上的道士,五六十歲,本身就有了七八個老婆,見到美女就娶回道觀。這邊少女還沒有完,就見山上下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一米九高的半禿道士。
少女見到道士,嚇得手機都掉到霖上,摔成了兩半。胖子撿起手機心疼的看了看,就揣兜裏了。這諾基亞摔不壞,拚起來開機就能用。
我們看向那群人,少女躲在蔣鳴後麵發抖,都不敢抬頭看那邊。胖子拉著她走遠一點,背著我們不看,然後掏出雞吸引少女的注意力。
這道士見道士,第一句就是:“無量尊!”雙方作揖打過了招呼,蔣鳴就不話了,看著這個高出我們半個頭的老道士。老道士問:“你們是什麽人?”
蔣鳴拱了一下手,:“江西宜春民俗宗教調查局的,閣皂宗掌門葛同真傳弟子,葛鳴。”這報自家的門派,也是想壓人家一頭。結果人家根本沒有聽過這個門派,蔣鳴也是蛋疼到死。
“這裏是貴州,是黔西南州,你管得可夠遠啊。”老道士皮笑肉不笑的。
“敢問道友道號?我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站了半,還不知道這老家夥叫什麽呢。
“安龍縣元寶峰風月洞風清子。”老道士也是拱了一下手。
“這人,我們今肯定帶走,不管你願不願意,所以廢話少,開打吧。我們還趕時間呢。”蔣鳴完把魯班銅尺拿了出來。
那個叫做風清子的老道士看到銅尺,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道這銅尺是什麽典故,但是看著那泛著銅鏽的尺子,輸入內力之後,微微發出黃光,也是知道這是了不得的法器。
看著風清子臉色不停的變換,然後哈哈一笑,:“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子,我記住你了!”然後一揮手,,走!那群人分出兩個漢子,摻起地上的壯漢就上山了。
我以為這會是一場硬仗呢,看那風清子的修為,應該不在蔣鳴之下,他不敢打,可能看在蔣鳴有師承,還是公家人,所以想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這真打起來,我們不一定能討到便宜。
蔣鳴鬆了一口氣,回頭走向那少女,少女見風清子帶著一群人走遠了,也是放下了心。對著蔣鳴不停的鞠躬,:“謝謝你!謝謝你們!”
胖子問她:“妹子你是哪裏人?怎麽來的這裏?這發生的什麽事情?”三個問題拋了出來。
我見到妹子一身少數民族的服裝打扮,還有頭飾帽子那些,也不知道算是哪個民族的,應該是苗族吧。雖然滿身滿臉的灰塵,淚跡把臉搞成個大花貓,但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也是很清秀漂亮。
妹子她叫做邱蓮華,是貴州民族大學大二的學生,跟同學回老家安龍縣這邊,給少數民族木雕拍照。結果同學家裏收了那個風清子老道士的彩禮,硬把她給嫁了。
風清子看到邱蓮華姿色漂亮,身材好,人又高大,也是給了二十萬的禮金就一起給娶了。那個風清子道觀還有七八個年輕的老婆呢。今她趁著送嫁的時候跑出來,結果被那幫人攔了回去。
這個邱蓮華到這裏,又哭了起來,蔣鳴別怕,他們已經走了,你已經自由了。邱蓮華抓住蔣鳴的手,能不能把她同學救出來?蔣鳴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那個風清子很強大,我們掰不動,要不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胖子,妹子你是貴州人?會講客家話?妹子不是,她是廣東粵西的人。胖子我們也是粵西的。妹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們是老鄉?確實是老鄉,她是雙滘鎮的,離胖子老家不遠。
這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完,我們沿著公路走了幾百米,看看四周沒人沒車,蔣鳴掏出鳥符,我和胖子坐一個,蔣鳴讓妹子抱著他,坐在他後麵,閉上眼睛。飛了半個時,就遠遠看到那輛停在路邊的客車,降落之後,然後徒步走過去。
走到客車,車上的乘客發現我們在後麵走過來,都站起來鼓掌。司乘打開門,跑了過來,看著我們毫發無損,也是很吃驚。快上車,快上車。
這時我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