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華山的無聲告別
他施主,這是我們佛家的六字真言哪,完就笑了起來,這個態度真是平易近人。然後他就解釋起來了,這六字真言梵文有幾種字體,不過都差不多。我們的拓本是古梵文,也就是佛教剛傳入中原的時候才有,大概是西漢的時候吧,那時佛教還沒有開始昌盛。
終於碰到明白人了。我們都細心的聽,方丈看我們聽得認真,就解釋起來其中的奧秘。他唵(ōng )嘛(ma)呢(nī)叭(bēi)咪(mēi)吽( hōng)能夠清除貪、瞋、癡、傲慢、嫉妒以及吝嗇這六種煩惱,堵塞六道之門,超脫六道輪回,往生淨土而證菩提。雖然六字大明咒隻是簡短的六字咒語,但是它卻包括了所有的深奧的佛理,它也集中了全部佛法的精髓。
方丈一這六個字,我左臂就開始發熱,一股熱流緩緩流動。他的真言和我夢裏那個人教我的發音是一樣的。當時我不知道是六字真言,所以不知道這簡單的發音是什麽意思。
我跟著念了一遍,左臂的熱流就旺盛了起來,漸漸的匯聚到了我的手掌。方丈別看六字真言簡單,念好了作用很大。然後給我們逐字解了起來。
這六字真言可以回遮並寂滅世間邪魔之損害;能消除四百零四種疾病;能清淨六道業障,並遣除其痛苦;能關閉轉生六趣之門;能清淨一切十不善業、五無間罪等以身語意三門所造之業障及習氣;能清淨恢複所違犯的秘密乘之根本與支分誓言能摧伏並寂滅一切五毒煩惱的分別念。
能別解脫戒、菩薩戒、密乘戒之三種戒體,於自相續中未生者能生起;能不受損害而增上;已生而受損害者,能得以恢複,並具足三乘戒之一切功德;能生起慈悲喜舍四無量心,並能以四無量心利益眾生;能積集大乘菩提心之一切功德;能於自相續生起並增上菩提心寶。
能圓滿六度;能自然而然獲得秘密金剛乘甚深之成熟灌頂,完全成熟自相續;能祈禱十方三世之三寶、三根本及如海護法眾,且為一切祈禱之精華,一切祈禱之王,一切祈禱中之唯一根本。
聽到方丈的話,我們久久回味。我想,這不是所有的佛法都融在了這六個字嗎?
告別了方丈,沙彌送我們出門。下到山腳停車場,看到十幾輛豪車停在那裏,一大幫穿著黑西裝的人前麵站著一個美女。美女盯著張姍在看,又瞟了一眼蔣鳴,等張姍走到跟前,她:“姐,爸叫你回去,別跟這些江湖人混在一起。”
喲,這是那個毛線美女啊。我和蔣鳴都認了出來。昨見了兩次這位美女,沒想到還是張姍的妹妹。看這架勢,是要打架還是要綁人呢?
張姍漲紅了臉,有點嗔怒,:“我的事早就不用爸管了,我都半年沒有回家了,他還管嗎?你閃開!”張姍完就走向那台賓利,我們跟在後麵。我以為這位美女會一聲令下,把張姍給綁了,然後把我們打一頓就收工走人。結果什麽也沒櫻
我們上了車,張姍沒有坐到副駕駛,蔣鳴乖乖的去了副駕駛,不住的撥弄中控台的電子產品。我看張姍不停的喘氣,應該是氣到了,不了解情況,也不好出言安慰。
張姍漸漸的平複了心情,就讓司機開車,我們在十幾個黑西裝的注視下離開了停車場。張姍,九華山,然後就閉上眼睛,頭扭向窗邊,我看到有淚水滑落下來。
車上很沉悶,蔣鳴也不敢放太大聲的音樂,挑了幾首抒情的輕音樂在聽。車上了高速,開的很穩,不知道是車好還是司機的技術好,用蔣鳴的話來,這就是移動的沙發。外麵沒有一點風聲,車裏隻有很輕的音樂,我們都不出聲,就等張姍先話。
張姍的手機不停的收到短信,估計有十條左右,她從LV包把手機拿出來,是最新款的諾基亞,那個時候還沒有蘋果什麽事。我瞥了一眼她打開的短信,好像都是銀行發來的。她往中間坐了過來,我緊張的看著她,她就輕輕的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眼睛看著前方不話。
司機把車開進了服務區,我和蔣鳴下來放水抽煙,出來時看到張姍在和司機話。司機麵無表情的回答著,然後一輛牧馬人開了過來,把司機接走了。這是怎麽回事?我和蔣鳴跑過去,問張姍怎麽了。
張姍你們誰會開車?我我有B牌,不過考了駕駛證就幾年沒有開過車,張姍聽到才第一次笑了起來。她沒事,她也會開,上車之後,她在熟悉賓利車的使用。
這豪車,跟我考駕照的江淮四方頭貨車當然不一樣。她慢悠悠的開到了旁邊的服務區加油站,三人好不容易找到油箱蓋的按鈕,張姍問我們還有現金吧?蔣鳴昨拿了兩萬出來。
張姍歎了口氣,以後得花你們的錢了,我家在九華山還有點產業,以前我暑假寒假都會在那裏度過,後來出來工作了,就春節在那裏待幾。她的十張銀行卡全部被凍結了,司機也被她爸叫人接走了,這加油得用你們的錢啊。
蔣鳴拍著胸脯,沒事,盡管花,花完了我一個電話,勾頭佬就得打二十萬過來。這養雞半年總得下蛋吧。在給油錢的時候,這賓利主副油箱一共120L,97油八塊五,剛好一千元,剩下二十元加油員不用收了。
上車之後,蔣鳴臉色凝重的,這車,真的是中石化、中石油的戰略合作夥伴啊。不行!下次加油大恒你出錢啊,我不管了,大不了坐公交車去。這話,讓我們都笑了起來,剛才還拍著胸脯沒事盡管花呢。
九華山位於安徽省池州市青陽縣境內,是以佛教文化和自然與人文勝景為特色的山嶽型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是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國家首批5A級旅遊景區、國家首批自然與文化雙遺產地。
九華山風景區,在山窩窩裏麵形成一個鎮,叫做九華鎮。張姍家的產業在九華鎮的邊上,位於山腳,地勢開闊,風景很好,視野也很好。這進九華鎮的山路並不好走,九曲十八彎,剛到九華鄉,離九華鎮還有二十幾公裏,張姍就猶豫不前了,她你來開車。
我車上別的功能我不會用啊,自動波沒有開過,我隻能用D檔,把它當貨車開的哦。然後大家就笑了起來。調好座位,我就出發了,這高檔車真的很好開,沉穩,視野好,動力足。
前麵有十幾公裏的彎路,每次轉彎都要按喇叭,提醒對麵的車,我神情緊張地終於開到了她家門口,出了一身冷汗。
她家在這裏有十畝的土地,蓋了棟普通的別墅,定期有人過來打掃。自動門打開,一個老媽子跑了過來,想要接行李,結果看到張姍兩手空空。我和蔣鳴就拎著裝衣服的購物袋。
張姍,黃媽,放你幾假,你先回家吧。然後黃媽就什麽也沒有,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張姍黃媽是鎮上的人,請過來打理別墅的。
停好車,我們三人站在別墅門口,別墅外麵裝修很普通,估計在這裏住怕入記,但是裏麵裝修很豪華。分配好房間之後,就在二樓的客廳喝茶,張姍把音樂打開,放的是很悲情的歌。
蔣鳴,你放這歌,讓人有想喝酒的衝動啊,然後就到酒櫃找酒去。我問張姍今這是怎麽回事?你妹妹我們見過兩次,還鬧過不愉快。張姍很驚訝的,你們還見過我妹妹啊?
我是啊,你不是超市是和你妹妹一起開的嗎?我們在超市住的那幾,都沒有見過她。她妹妹隻是出資,沒有參與管理,問我們在哪見過她妹妹。
我把見她妹妹的情景形容了一下,張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她妹妹一直是個馬大哈,想不到還把優惠卡當做銀行卡了。不過那毛線連衣裙,是她和妹妹去韓國旅遊的時候買的,她特別的喜歡。這回好了,讓蔣鳴直接拆成了短褂,估計不能再穿了。
蔣鳴在那邊喝著紅酒就,我也不想啊。但我也想談一場,給你一百萬,你離開我女兒的愛情。你你妹妹會不會接受我?你你爸會不會給我一百萬,讓我離開你妹妹?我銀行卡隻有一萬多了。
那邊完,這邊又一個抱枕飛了過去。張姍扔了抱枕就,她妹妹很聽她爸的話,應該不會和江湖人交往的。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那一百萬沒那麽容易賺的。
蔣鳴,那大恒呢?張姍就不話了,她看了我一眼,也過去吧台喝酒。我打開電視來看,這坐了一的車,也是夠累的,我邊看電視邊打瞌睡。張姍她去做飯,吃飯之後大家早點睡覺吧。
晚餐並不豐富,都是冰箱裏麵的冷藏食品,不過她做飯味道還挺香的,我們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吃光,然後就各自回房洗澡睡覺了。
躺在床上,真舒服,我看著花板,默念六字真言,熱流在手臂慢慢流淌,然後匯聚在手掌。一直這樣默念著,用熱流洗刷這整個手臂,感覺那個器靈能夠很好的控製了。
正當我迷迷糊糊修行著,聽到了門響,門開,張姍進來了。她開了個很暗的燈,這燈有五個檔位。我坐起來一看,她好像隻穿著薄薄的紗睡裙,裏麵.……,好像沒有別的衣服了。
“張姍,這麽晚了,你這是……?”
“大恒,不要話。”她坐到床上。
我看得更清楚了,她裏麵什麽都沒有穿。看著豐滿的身體,張姍的紅唇就湊了過來,我趕緊閃開,她順勢爬了上來。我張姍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張姍拉住我胳膊,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再拉被子把我們蓋住,聞到那香香的味道,我就一下衝動了。然後就從了她。那晚還從了幾次。
這一晚睡得很死,從來沒有這麽累過,閉著眼睛就不想醒。當我聽到嘭嘭嘭的敲門聲,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看身邊,張姍不在了。我誰啊,蔣鳴在外麵快起床!都中午了!
然後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進來吸吸鼻子,誰把洗衣粉灑房間了?這麽嗆鼻子!怎麽你房間都是一股怪味?我拉住被子,緊張的看著他,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來找你。他出事了,張姍人不在。
啊?我一掀被子就去找衣服,他看到光著屁股的我,你肩膀怎麽回事?張姍咬的?我滾!他哦了一聲就笑嘻嘻的出去了。
客廳裏,蔣鳴在看一張紙條,我拿過來,上麵是一首詩:炳炳烺烺潤長篇,楚楚謖謖語難言。絲絲縷縷祝長願,安安穩穩度久遠。仄仄平平論流年,孜孜矻矻挽昨。熙熙融融隨心鑒,卿卿我我別君難。(張姍字)。這寫的什麽呀?沒一句看得懂。
蔣鳴,昨晚你欺負她啦?我沒有作聲。定神了好一會兒,才在客廳到處找電話,看到一台座機,我抓起就打給了星輝哥。我沒有電話,蔣鳴電話沒有卡,張姍也沒有給我們留電話,唯一和張姍有聯係的就是星輝哥了。
星輝哥,你們趕緊離開九華鎮,有人放出風聲來,你們在九華鎮,現在亳州和蒙城的地下江湖人都趕往九華鎮呢。我謝過了星輝哥,然後就和蔣鳴收拾東西走人。
南下的火車上,蔣鳴一直嘮嘮叨叨,不停的開著玩笑,看我一點都不配合,然後歎了口氣,也不話了。
《別知己》
一直覺得這世界上的告別儀式挺多的,比如喝一場大酒,來一場旅行,或者情不自禁的在車站大哭一場。
可是後來才知道,人生中大部分的告別是悄無聲息的,甚至要很多年後自己才明白,原來那的相見,竟然已是最後一麵。
此後即便不是隔山隔水,也沒有再重逢。於是和一些人擁有過的美好,到最後隻能暗自懷念。
所以啊,要珍惜每一個當下,畢竟它們都會成為曾經。
畢竟我們誰也不敢保證,有一我們之間會不會形同陌路。
(風花雪語5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