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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什麼皇上

  張子然的話一出,周圍安靜了片刻,接著就炸開了。


  斯年忍不住大笑,「哇哈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張子然是在拔草尋蛇,正好省了他扇風點火了。


  「竟然敢口出狂言,皇上是天下萬民的···」


  連周圍的太監宮女也看不過去了,「沒聽說張家背後有什麼權勢啊,這張子然怎麼這麼猖狂?」


  「那可說不準,現在朝堂暗流涌動,誰知道···」


  張子然隱約聽到了點話頭,卻忽然心虛了,他不怕自己有危險,他怕連累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重逢的父母。


  雖然心虛稍縱即逝,還是被眼尖的斯年捕捉到了,「張公子,聽說張家的生意在京城做的很大,將來有機會真想去拜訪一下。」


  張子然聽出他在威脅自己,強裝鎮定,「等你能出宮再說吧!」


  「哈哈~不用出宮,讓人捎個口信就行!」一身材中等,長相儒雅的男妃,看著張子然一臉壞笑。


  旁邊的男妃立刻奉承,「寧公子說的真是太對了,他張家雖然是京城富商,但是也歸戶部管,而戶部——是寧家的!」


  「哈哈~說的對,今天咱們就好好教教他做人,還敢不敢獨佔皇上!」


  眾男妃越看張子然越生氣,憑什麼他們進宮后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而他卻跟皇上整日廝混,還佔了頭一份!

  張子然已經怒不可遏,一字一句的道,「皇上,我要定了,張家,你們也休想動!」


  一個箭步沖向最前面的斯年,抬腳踹向他腹部,斯年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摔倒地上,昏死過去。


  嚇得他身後的錢玉昆連連後退,被其餘的人扶住,驚魂未定。


  「快去叫侍衛,男妃們打起來了~」有太監飛快的跑開了。


  眾男妃互相看了一眼,大喊,「咱們一起上!」


  「啊~」所有男妃都衝上來了。


  「皇宮禁地,不容放肆!」趙明全擋在張子然面前,被人高馬大的柴豹一拳封住眼睛,倒在一邊痛苦的呻吟。


  順喜跟順全還沒上來就被踹了回去,幾人已經來到張子然面前。


  柴豹一個右勾拳揮過來,這一拳要是打中,不昏過去也好不了。


  只見張子然不慌不忙,雙手握住柴豹手腕,身體下蹲一轉,一個過肩摔柴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張子然就勢騎到他身上,緊接著兩拳,都打在柴豹的太陽穴。


  柴豹只覺得眼冒金星,心裡翻騰就昏迷過去。


  男妃中力氣最大的就數柴豹了,他這一倒,剩下的人就心虛了。


  姓寧的男妃剛剛放過話,不上的話就太丟人了,兩手一揮,「上!」


  四人圍住張子然,準備同時進攻。


  張子然打起架來反而冷靜了,打量了剩下的人,就數錢玉昆最為瘦弱,閃身過去就是一腳,錢玉昆也像斯年一樣,跪在地上捂著腹部,臉漲成豬肝色。


  還剩下三個人,都已經萌生退意,張子然已經打紅了眼,目光如獵食的野獸,大喝一聲衝上去。


  飛起兩腳,又倒下兩個,最後站著的是那個姓寧的男妃。


  「是你想對付張家嗎?」


  「···」男妃咽了口塗抹,手偷偷伸向背後。


  張子然哪容他有動作,衝過去抓住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打完收工。


  「噹啷~」從男妃姓寧的身上掉下一個鐵質的東西,小巧精緻。


  剛準備彎腰撿起來,只聽趙明全大喊,「公子小心~」


  身後一道冷風,急忙下蹲躲過。


  原來是斯年,不知從哪撿了根胳膊粗細的棍子,幸好張子然反應快,起身一個肘擊。


  斯年一棍落空,身體失衡,剛直起身體還沒看到張子然,眼前一黑再次暈倒。


  張子然得意大笑,「暗算~啊!」右胳膊一陣鑽心的疼痛,側頭看去,一隻細長的短劍。


  是姓寧的,手裡拿著剛剛掉落的暗器,得意的陰笑~

  張子然怒火中燒,卻覺得眼前飄過星星點點的光芒,靠!短劍有毒,最後直挺挺倒下時,用力支撐手肘,砸中姓寧的腦袋,雙雙昏過去。


  等侍衛們趕到時,男妃已經沒有一個好好的了,只能無奈將他們各自送回,再找來太醫查看傷勢。


  所有人都在扶額,皇上這是招了一批什麼男妃啊!


  太醫診治的結果:其他人只是跌打損傷,只有張子然,是中毒。射中張子然的那個短劍,連同兵器一起收在議事房,只等著皇上回來看。


  而皇上此時,卻在江南水鄉遊船,穿上一群官員作陪。


  段清研手一直握著腰間的佩劍,警惕的在船上巡查,時不時看著兩岸的情況。


  皇上身穿玄色常服,與官員的官府眼色相近,遠處根本看不出那個是皇上。如果不是船頭掛著明黃色的旗幟,別人都以為是普通的遊船。


  船里坐著的官員,大都興緻缺缺的,也不說話。


  何齊超胳膊上還纏著繃帶,臉上的傷已經結痂,慢悠悠的品著茗茶,「江南氣候怡人,茶也分外清香。」


  「何大人說的是,只是茶商的賦稅繁瑣,近年來茶商數量銳減,茶價也翻了一番,百姓們都喝不起了···」說話的是一個本地的官員,憂心忡忡。


  何齊超不悅的放下茶杯,「呂大人此言差已,稅收是經過官員預算過定的,茶葉本身就是高檔商品,稅收應該高些,而且山澤稅也是理應要交的,不然朝廷如何有錢來治理國家,分發軍餉。」


  「可是···」呂大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何齊超打斷。


  「呂大人不要再危言聳聽了,皇上這次來只是從京城精心挑選了官員,來填補江南因貪污案空缺的職位的,為了不耽誤皇上回京的日期,別的事還是上奏摺再說吧。」


  段清研冷冷的回頭,這姓何的攔的還真嚴!又看到身姿清影看著兩岸風景的皇上,也不表個態!


  船里冷靜了半響,何齊超已經面帶著得意。


  「朕這次來江南,本來就只是為了帶官員過來,順便欣賞欣賞這江南風光的,但是······既然來了,順便了解一下民情,如果能再做點造福百姓的事···就更好了~」


  此言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何齊超臉都綠了。


  呂大人笑意遮不住,「臣準備了一些奏摺,望皇上過目。」


  皇上直接接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來看。


  何齊超本來想攔下,但是皇上親手接的,他沒這個膽子,只能不滿的瞪著呂大人,「皇上都說欣賞江南風光了,呂大人還帶著奏摺,真是別有用心!」


  若說呂大人剛才還有疑慮,也讓皇上親手接奏摺的動作打消了,反正皇上看了,別人的話他也不管,只笑吟吟看著皇上。


  皇上打開最後一分奏摺,裡面一張雪白的字條差點掉落,看清上面一行飄逸的字跡,不動聲色的攥到手心,塞進衣袖。


  放下奏摺,沖呂大人點頭微笑,「你整理的很用心,這些事也都是朕心裡所想,等過兩天安排好官員,朕再跟你細說。」


  「是!」呂大人顯得很是興奮。


  何齊超暗暗咬牙,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地方官,跟皇上說句話就高興成這樣!


  船順流而下,停在一處淺灣,下船后,眾人隨皇上步行。


  「都說江南好風光,其實更勝仙境。」皇上看著遠處綿延的山勢,如果她不做皇上,能跟心愛的人兩人一騎,在林間漫步,該有多美~

  不知為何,皇上忽然想到了張子然,還有臨別前他的話,「段聿修,以後你就是我張子然的女人了······」


  忽然笑出了聲,眉眼間全是小女人的嬌羞。


  段清研看呆了,她知道皇上美,但是重來沒有見過皇上這種神態,五六年了,重來沒有。


  連官員都失神了······


  「咳咳~」皇上驚覺自己失態,輕咳掩飾窘迫,帶著官員繼續前行。


  呂大人想走近皇上,為皇上解說周圍的地勢,卻被何齊超故意擋住。


  「何大人先走!」


  何齊超鼻子重重的出氣,白了一眼,率先走過。


  他後面的人還故意撞了呂大人一下。


  皇上眼角看到,卻裝作不知,「這一帶山勢不錯,很適合種植茶葉,怎麼都荒廢著?」


  「皇上有所不知,這裡本就是茶園,但是茶商走了,原本的茶樹由於無人管理,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樹。」呂大人隔著很遠,向皇上解釋。


  皇上佯裝沒聽清,借口召呂大人近前。


  呂大人大方走過了,經過何齊超時,故意大聲道,「何大人,接過!」


  何齊超知己不礙事,有怒不敢發。


  接下來所有人騎馬一路回到江南府衙,皇上就住在府衙後院。


  官員們都住在四周,當夜,京城來的官員都聚在何齊超房間,屋裡也不敢亮燈,趴在窗口,觀察著邪對面皇上的房間。


  等都夜深了,窗口才映出一道身影,接著燈就熄滅了。


  何齊超壓低了聲音,「好了,皇上已經睡下了,咱們現在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時皇上屋裡,漆黑一片,一陣窸窸窣窣聲,後窗被打開,人影翻窗跳出去,再縱身一躍,人就跳上房頂。


  順著房頂來到一處明亮處,燈影重重,映照出的卻是段清研的臉,正不滿的抱怨,「什麼皇上,讓我給她擋著自己溜走也就算了,還讓我去偷聽牆角,真是···」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摸到何齊超的房頂處,輕輕揭開一塊青瓦,迎著冒出的微弱燈光向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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