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賀晨曦的下落
莫清淵的手關節握得咔咔作響，電話里小櫻的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
儘管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了，他的腦海里還是能夠浮現小櫻那種有些失落的面孔。
一直將她當妹妹看待，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她受了這樣的委屈，莫清淵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再等一會兒。
露西的辦事能力一直都十分不錯，效率也是很高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把那個男人所有的資料全部都扒出來。
一邊想著，莫清淵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澀澀的，就閉著眼睛休息會兒，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是不能夠自亂陣腳，不然，小櫻那邊可就沒人幫她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莫清淵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露西的心輕輕震動了一下。
雖然以前莫清淵也總是讓人那麼捉摸不透，但是，還從來沒有因為誰這麼陰晴不定呢！而且，他這回的語氣裡面，很明顯就充滿了怒氣，只不過是他使勁兒壓著罷了。
「GLEN先生，您讓我調查的人，已經查到了。」露西踩著高跟鞋，輕輕地走進去，站在距離莫清淵兩三步遠的距離，十分恭敬地說著。
「是誰？」莫清淵依然沒有別的多餘的話，只是輕啟嘴唇，從薄唇中吐出這麼兩個字，眼睛還是一直處於緊閉著的狀態。
「是星途娛樂的總裁，顧盛澤。」露西將自己調查出來的那個人，雲淡風輕地告訴了莫清淵。
她清楚地看到，在自己說出那個人的身份的時候，莫清淵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儘管下一秒他就鬆開了，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難道這個顧盛澤跟莫清淵之前是有過什麼瓜葛？
這個念頭在露西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其實有沒有什麼瓜葛，跟露西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只不過是個下屬罷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拿自己的工資，就夠了！
「知道了。」莫清淵從嘴巴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接下來……就沒有接下來了。
露西已經察覺到來做莫清淵的怒火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再豬腦子的人，也應該知道避一避，撞到槍口上的，都是不知死活的。
「那……GLEN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下去了。」露西輕聲開口，一邊心裡有些忐忑地看著莫清淵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嗯」了一句，表示可以。
在這樣低溫度的地方站著，露西覺得簡直要命，在得到莫清淵的許可之後，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出去，她踩著高跟鞋，「咔噠咔噠」的腳步充分地體現了此時她的心情。
簡直可以用「亡命之徒」來形容。但是，這似乎有些過了。
過了好一會兒，莫清淵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很是平淡，若是一般人，一定沒有辦法看出他此時的喜怒哀樂，就算不一般的人，也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顧盛澤，竟然是你！」莫清淵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睛里充滿了戾氣。
這個顧盛澤，究竟是在唱哪一出？他明明一直很賀晨曦糾纏著，為什麼現在扯上小櫻？之前還有個江黎音呢！這個男人，得傷害多少女人，才肯罷休？
這一個一個的問題，在莫清淵的腦海里旋轉著，同樣身為男人的他，一點都猜不透顧盛澤的心思。
顧盛澤很高傲，那是因為他有高傲的資本，這一點，莫清淵不能說什麼，但是，他辜負了一個又一個的女孩子，能說他有資本嗎？
在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辜負另一個人的權力，沒有誰，有義務被人辜負。
想了好久，莫清淵從辦公桌上摸來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了賀晨曦的號碼，撥打了出去，可是過了很久，沒人接聽。
「s/hi/t！賀晨曦你在搞什麼鬼？竟然跟我玩失蹤？」莫清淵按捺不住地爆了粗口，胸口上下起伏著，他已經儘力在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怒火了。
這件事情，只能找賀晨曦來解決，畢竟，她跟顧盛澤的關係有千絲萬縷那麼多，除了她，沒有別的人選了。
「露西！」莫清淵壓著自己的怒火，低吼了露西一聲。
很快，露西踩著高跟鞋就過來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匆忙。
不過這也對，突然被老闆這麼傳召，不匆忙才怪！
「GLEN先生有什麼事嗎？」露西看著莫清淵的神色，知道他已經壓制不住了，她就更加不敢靠近了，戰戰兢兢地問道。
「去，幫我查一下賀晨曦的下落，不管是通告也好，什麼都好，找出她的具體位置！」莫清淵就像是在對機器人發布指令一般，十分簡潔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讓露西去做。
可是，露西不是機器人啊！不是想要什麼，就能一下子查出來的，就算是她有心去做這件事情，若是賀晨曦對所有人有隱瞞自己的行蹤，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搞不來。
「那個……GLEN先生……我……」露西想要對莫清淵表達一下關於這件事情的難度，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莫清淵的眼神活活給逼回去了。
「我一定完成任務！」露西說完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這個時候要是不離開，一會兒就等著被凍死在裡面好了。
現在莫清淵在辦公室裡面苦惱，而露西，就在辦公室的外面苦惱。
賀晨曦，你行行好，給我透露一下行蹤吧！
露西在心裏面祈禱著，接著，就到微信的朋友圈裡面看了一下，剛才發布了一條微信，但是……這短短几個字，讓她怎麼知道賀晨曦的具體位置啊？
「就過著披星戴月的日子吧！沉淪，不願清醒。」
露西看著賀晨曦的朋友圈，輕啟紅唇，念出這一行字，腦子裡在思索著，眉頭緊緊地擰到了一起，就像一股麻花一樣。
賀晨曦啊賀晨曦，你真的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難題啊！
露西在心裏面哭訴著，然而沒有一點兒用。
過了不到三十分鐘，露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嚇得在沉思中的她一哆嗦，她拿起手機一看，上面跳動的那個名字，實在是讓她有點拿不住，差點兒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GLEN先生」這個名字現在就成了露西的夢魘，想要擺脫，可是又無力擺脫，算了，還是硬著頭皮面對吧！該來的，總是要來。
「喂，GLEN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嗎？」露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輕鬆，說完之後她有些佩服自己鎮定自若的演技。
這演技如果去跟那些個明星pk的話，拿個什麼奧斯卡根本就毫無壓力的。
然而，奧斯卡對她來說。壓根兒就沒有什麼興趣，她目前最重要的，就是IBA莫清淵會這個大債主給解決了，不然的話，莫清淵很有可能把她給解決了，這倒是實實在在的。
「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果不其然，莫清淵一開口就是詢問賀晨曦的下落，儘管露西的心裡已經是有幾分準備了，但是她壓根兒就沒查出來，不知道怎麼交差，心裏面還是會緊張得一咯噔。
「那個……GLEN先生……這個賀小姐的行蹤實在是讓人有些捉摸不定，這樣吧，你給我多一點的時間，我保證幫您找出來！」露西急急忙忙說了會這麼一大串的話。
本來以為過了三十分鐘了，自己沒完成任務，再怎麼樣也會被莫清淵熟絡兩句的，但是沒想到，這一次，莫清淵根本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這算是……逃過一劫了嗎？
露西在心裏面有些慶幸地想著，不過也不能夠掉以輕心，要是下一個三十分鐘莫清淵再打電話來，自己還沒有找出來的話，就被毫不留情地炒了怎麼辦？
這一回應該是莫清淵自己清楚賀晨曦的做事風格，每個定數，所以才給自己多一點點的時間，人嘛，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麼幸運的。
一想到這裡，露西就整個人繃緊了神經，該幹嘛還是得乾的。
公司老總的秘書，真的是一份要命的工作，但是這條路是露西自己選的，就算是跪著，也是要走到底的。
「加油吧露西！」露西給自己打了氣，就接著盯著賀晨曦的朋友圈看了。
她發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人嘛，在發朋友圈的時候，一定不會是無緣無故就發的，她發這麼一句話，一定有她的道理，只要看破了這一層道理，那麼！找到賀晨曦的位置，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露西目前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但是賀晨曦幹嘛要發這個呢？這才是重點好嗎？要是猜不透另一層意思，知道表面的，有什麼用？
辦公室里，莫清淵耐著性子在等著露西的結果，在此期間，他已經打了不下於二十個電話給賀晨曦了，每次都是過了一分鐘之後，就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您的來電，如需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