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害人害己
納蘭書再三求情都沒有任何作用,無奈中只好跟了出去。
封妘萱被侍衛押送著前去了斷頭台,一路上她不停的哭喊著:「殿下,殿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們放開我,我是牧越國最尊貴的太子妃,你們不能這樣做。」說著,封妘萱撇開了他們的手后,這才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寧析月和封華尹原本想要進宮來為封妘萱解釋這件事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兩人連忙跑了過去:「紜萱,紜萱……」
納蘭書也趕了過來,扭頭說道:「都愣著做什麼呢,還不去找御醫?」
寧析月探了探封妘萱的脈搏,發現還有呼吸后,才露出了一抹無奈,然後低聲說道:「還有呼吸呢,還有救,快點派人去郡主府把我師父給找來。」
把封妘萱給送到了朝陽殿後,柳大夫也就到了,在給封妘萱把脈后,用手裡的銀針封住了幾個大穴道,這才低聲說道:「這太子妃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只怕是……」
看著師父露出了這樣的神色來,寧析月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當下便低聲問道:「師父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說啊?」雖然寧析月的心裡的確是不怎麼喜歡這個玉珍公主,因為她在背後做了那麼多害人害己的事情,但是怎麼說也是封華尹的妹妹啊?
「這隻怕是今後也會成為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啊?」說著,才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了起來。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目光頓時就凝重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像封妘萱如此叫嬌縱的人,知道自己成為了廢人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想到了這裡以後,寧析月便神色複雜的問道:「那師父,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救治的辦法了嗎?」
望著寧析月如此正色的表情,柳大夫這才順了順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倒也不是無藥可救,只是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了,老夫呢算是保住了她的命,今後需要靜養,興許還能有醒過來的可能。」
「多謝柳大夫。」封華尹低聲說著,神色中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嚴肅之色。
其實很多事情也是寧析月沒有想到的,比如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這封妘萱怎麼會想到了要跳樓自殺呢?想著,便嘆息了一聲,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走出了房門后,看到了封華尹一副凝重的神色,寧析月這才忍不住啟唇說道:「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樣子。」
聞言后,封華尹這才神色凝重的說:「我的臉色……我沒事,我只是沒有想到紜萱這個傻丫頭居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以為她最多是在背後陷害你而已,沒有想到居然聯合了二皇子,是我太低估了這個丫頭了。」
寧析月欲言又止,其實這些事情寧析月之前就已經在懷疑了,只是自己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即便是懷疑了也不能把封妘萱怎麼樣,所以事情也就過去了,誰知道事情居然會越演越烈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華尹,你就不要難過了,我想紜萱一定會醒過來的,不是嗎?」說著,她開始安慰起了封華尹,也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曾經那麼想要對付自己的人,到了現在寧析月都可以釋然這一切,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在聽到了寧析月安慰的話語之後,封華尹的心情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沉吟中,低聲說道:「紜萱這丫頭原本是沒什麼心計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唆使,才會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看著封華尹此時的神色,寧析月便認真的說道:「她身邊的凝香其實是鄭澤蘭的人,之前我為了不讓鄭澤蘭察覺出什麼,就一直都沒有揭穿這件事,是我不好……」
如果自己可以早一點吧這個細作給揪出來的話,也許就不會導致這一切,讓華尹那麼傷心難過了,想著,便開始自責起來。
封華尹怎麼會不明白寧析月的心裡想要做什麼呢,他握住了寧析月的手指,沉吟了好半晌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不,這不關你的事情,我相信紜萱會醒過來的。」
「對,我也相信。」說著,兩人這才像是一笑,釋懷了所有的事情。
次日,寧析月去了太子府里探望納蘭書,封妘萱如今昏迷不醒,而納蘭書昨天也被刺傷了,此時傷口都還在流血,寧析月來的時候,才聽到了成安無奈的說道:「郡主來的正好,這太子殿下怎麼樣都不肯上藥,可是愁壞了屬下了。」
聽聞此言后,寧析月的神色中這才多了幾分質疑,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嗎,好好的怎麼就是不肯上藥呢,我去看看……」說著,便也走了進去。
「本宮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的嗎?」剛進去就聽到了納蘭書略帶虛弱的聲音。
寧析月先是一愣,然後才緩步走到了納蘭書的面前,壓低了嗓音說道:「難道現在連我都不可以來看看你了嗎?」
在聽到了是寧析月的聲音之後,納蘭書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側眸問道:「你怎麼來了?」說著,神色中多了幾分質疑。
見狀后,寧析月蹲在了他的面前,認真的說著:「還不都是因為某個人不肯上藥啊,太子殿下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喜歡這樣了呢?」說著,寧析月無奈的搖搖頭。
「玉珍公主的事情,我很抱歉。」這是納蘭書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聞言,寧析月欲言又止,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后,才低聲說道:「不要這麼自責,這件事跟你是沒有關係的,紜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她不這樣做,皇上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索性現在還有一口氣在,只要不死遲早都會醒過來的。」
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些話之後,這才讓納蘭書的神色好轉了幾分,隨後便壓低了嗓音說道:「謝謝你說這些話來安慰我。」
「這些話就不要多說了,我們之間是朋友,無需多禮。」說著,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斟酌了片刻后側眸說:「好好養傷,我希望我跟華尹走的時候,你可以來相送。」
聞言,納蘭書的目光頓時凝固了片刻,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僵硬了許久,才緩緩問道:「你們還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