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無話可說
在寧析月的目光之下,才聽到了凝香神色凝重的說:「奴婢說的句句屬實。」
寧析月笑著搖搖頭,真是可笑的人,隨後捏破了自己的指尖,拾起了凝香的手臂,劃破了她的手臂,將自己的血融入了一些進去。
凝香頓時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你做了什麼?」
「在你身上下了蠱,從現在開始你敢做什麼,或者欺騙我的事情,那麼就慢慢等死好了,還不滾?」寧析月淡然的說著。
目送著凝香走後,玉歡才對著寧析月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郡主實在是太厲害了,讓奴婢好生的佩服啊?」
聽聞此言,寧析月才鬆懈了一口氣,她每一次在下蠱后都會特別的虛弱:「走,先回到府里再說。」
在看到了寧析月回來之後,楚江城才大步走來,扶住了寧析月的肩膀,問道:「郡主不是出去了一上午,這是怎麼了?」
寧析月沖著楚江城搖搖頭,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就是很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用蠱之後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恢復了。
雖然寧析月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裡還是很無奈,因為她不想讓身邊關心自己的人,總是在擔心她。
望著寧析月此時的神色,楚江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怎麼樣,事情成了嗎?」封妘萱神色凝重的問道。
在聽到了封妘萱的這句話后,凝香的臉色極其了難看,然後搖搖頭說道:「沒有,奴婢無能讓昭月郡主給當場抓住了。」
聞言后,封妘萱頓時就傻眼了,然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不悅的說:「你說你怎麼那麼無能呢,那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
「奴婢該死。」凝香垂眸應下。
見狀之後,封妘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臉淡然的說道:「行了行了,本宮不想跟你浪費時間,出去吧……」
凝香咬牙切齒的應下,然後才默默的退下的。
此時,納蘭書一臉淡然的看著牢房裡的冬春,望著她被用刑后的樣子,才冷漠的問道:「怎麼樣,還是不打算說實話嗎?」
冬春咳出了一口血:「奴婢無話可說。」
見狀后,納蘭書淡淡的勾唇起來,目光落在了冬春身上:「你以為你在背後做的事情,本宮什麼都不知道嗎?冬春,你未免太單純了,你做的這些事情我不但都知道,而且,那些消息也是刻意讓你泄漏給二皇子的。」
「太子殿下足智多謀,奴婢無話可說。」說著,便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望著這樣的冬春,其實納蘭書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因為在納蘭書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想過,曾經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會背叛自己。
想到了這裡以後,才輕聲說道:「你的計劃失敗了,你以為回到了納蘭措的身邊,他又可以護住你不死?冬春,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的了。」
「奴婢只是想要問殿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冬春扯著嘴角說道。
納蘭書想了想后,沉下了一口氣:「在藥王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既然析月沒有揭穿你本宮也不想揭穿你,看看你會不會因此而改變,可是你卻是變本加厲,本宮也就順水推舟了,給你送一個人情給納蘭措。」
聽著納蘭書說的這些話,冬春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低估了太子的智商了。原來她早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給納蘭措做事情,卻始終都沒有揭穿,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天的到來嗎?
想著,冬春擦掉了嘴角的血漬,低聲說:「到了現在奴婢無話可說,殿下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吧……」
想到了冬春曾經也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納蘭書是真的不想要了她的命,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淡然的說道:「我已經廢掉了你的一隻手,算是你還的人情,你走吧,你的命對於本宮來說沒有半點價值。」
「殿下不想殺了奴婢嗎?」讓冬春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切都暴露了以後,納蘭書居然會不想殺了自己徹底的解恨?
望著冬春此時目光灼灼的樣子,納蘭書搖搖頭嘆息道:「看在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年的份上,你的命已經抵押了,走吧,從今以後不要再說你是本宮的人。」
比起了離開了太子妃,冬春更想要死在納蘭書的手裡,因為這樣一來自己才可以在納蘭書的心裡留下一點點的記憶,至少不會讓許多年後的他忘掉自己是誰。
「你殺了我,殺了我吧!」冬春把劍朝著納蘭書刺去,原本以為納蘭書會躲閃的,誰知道納蘭書居然站在了原地任由她刺來。
就在冬春傻眼的時候,一把劍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口,鮮血頓時肆意而出。
成安收劍,靜靜的站在了原地,望著地上的人,目光中閃過了一抹淡然。
納蘭書知道她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自己也救不了她了,這樣一個今天可以背叛自己,明天就可以背叛納蘭措的人,留著做什麼呢?
「殿下,人已經死了。」侍從說道。
納蘭書微微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掩飾過了自己的疲憊,再次睜開了眼睛已然是一片淡然,只聽到了他語氣清淡的說道:「把屍體處理乾淨。」
望著納蘭書走遠了以後,成安才吩咐手下的人把屍體給處理了。
封妘萱在外面看到了這一幕後,忙趴在了旁邊吐了起來,冬春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居然就這樣死了嗎?想著,她的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的是,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后,納蘭書還能留著她的性命?
「剛才的這一幕,公主可欣賞夠了?」納蘭書語氣清淡的說道。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讓封妘萱的臉色頓時就慘白了下來,她喉嚨一動,緩步走到了納蘭書的身邊,福身一禮,輕聲說道:「參見殿下。」
「公主免禮。」納蘭書的一雙眼睛始終有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白的冷意。
望著這樣的納蘭書,讓封妘萱覺得格外的陌生,她喉嚨微微一動,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聲說道:「冬春她……她就這樣死了嗎?」
聞言后,納蘭書收回了目光,淡然的說:「你不是看到了嗎?」
像冬春這樣的人說死就死了,那麼留在他身邊的人呢?想著,封妘萱的喉嚨微微一動,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聲說道:「我只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殿下您這樣,讓我的心裡覺得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