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盲棋
聞言之後,封承的神色果然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到了嘴邊的話語遲疑了片刻后才忍不住問道:「蘭兒的意思是,你在擔心這刺客是從牧越國來的?」
「不錯,臣妾擔心的就是這個。」鄭澤蘭低聲說著。
封承緩緩沉下了一口氣之後,便輕飄飄的啟唇說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是不是還要去調查才知道,蘭兒放心好了,不管怎麼樣始終都要一個結果的。」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府之後,鄭澤蘭這才點點頭應下。
入夜以後,鄭澤蘭收到了飛鴿傳書,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之後,便嗤笑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成親一個月了居然還沒有圓房,難不成是這個太子根本就不行?」
桃兒低聲說道:「娘娘,您說玉珍公主是不是根本都沒有上心啊,否則依玉珍公主的美貌,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有想法的,這太子殿下居然……莫不是真的是那方面不行?」
「呵……本宮可不管他是不是無能,只要公主可以懷上孩子,我們就還有繼續利用她的價值,否則本宮真是不介意換一枚棋子。」說著,目光越發的深意起來。
聽到了這裡以後,倒是讓桃兒有些詫異起來:「那麼咱們要不要幫她一把呢?」
「這倒是可以……」說著,鄭澤蘭才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來。
夜深了以後,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寧析月側卧在床上,撐著下巴看著眼前之人,輕飄飄的啟唇說道:「太子殿下今日要跟我下棋?」
「有何不可?」他微微挑眉。
聞言后,寧析月懶洋洋的說:「可是就這樣下棋未免太無聊了,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無論什麼都要答應。」
聽她這麼說,倒是讓納蘭書有些好笑起來,隨後輕聲問:「好啊,不知道析月想要玩什麼遊戲?」
「我們來下盲棋,怎麼樣?」說著,便挑眉起來,在下棋之上來說,寧析月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對手呢。
只要她喜歡,納蘭書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當下便微微點頭應下,說道:「好啊!」
「玉歡,去準備盲帶……」寧析月微微勾唇。
望著寧析月今天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納蘭書便輕聲問:「聽說今日八王爺過來了,相處了這麼久,你們可有什麼進展嗎?」
見納蘭書似乎很好奇的樣子,寧析月才輕聲回答:「進展?怎麼會呢,現在華尹的性子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除非是他想起來我是誰,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的。」
「唉,真不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放著本宮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在你眼前,你卻看不到,偏偏要去喜歡一個冷若冰山的男人,析月,你說這是為什麼呢?」說著,便挑眉起來。
「你這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呢?」寧析月淡淡勾唇。
玉歡取來了盲帶后,兩人各自遮住了眼睛,寧析月輕聲說:「遊戲要開始了,太子殿下可要認真一些,否則輸了可是有條件的呢!」
聽著寧析月自信滿滿的聲音,納蘭書則是笑著搖搖頭,語氣溫和的說:「輸給你,本宮很樂意!」
「2、6……」寧析月說著。
玉歡按照寧析月所說的,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納蘭書淡淡勾唇:「4、11。」
「4、9。」兩人一開始就已經不相上下。
看著納蘭書的棋局,冬春都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果這樣下去太子殿下必輸無疑啊。
寧析月輕抿的薄唇微微勾起,隨後才輕聲說道:「殿下今天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納蘭書問道。
「因為在下棋的時候,我可以從你的棋局中知道,你現在心神不寧,難道殿下就不打算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其實寧析月一直都想要過問,但礙於納蘭書沒有說她便也不曾多嘴。
聽到了寧析月的這句話之後,倒是讓納蘭書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來,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本宮不是怕你會擔心嗎,這些事情沒什麼好在意的,你就不要放心裡了。」
「五、七……」白子落下,卻是刻意的讓了一條路出來。
納蘭書微微蹙眉,心裡明白這是寧析月故意讓著他的,當下也就順著寧析月的心意去了,只要她高興就號好,納蘭書並不是很在意輸贏的結果。
「析月,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離開這個地方呢?」納蘭書低聲問道。
聞言,寧析月的嘴角淺淺的勾起:「那就要看看我能否活到那個時候了?」
「胡說什麼?」納蘭書微微蹙眉。
一盤棋下了足足半個時辰,按照寧析月的計劃而去,她輸給了納蘭書。
看著寧析月現在的表情,納蘭書才忍不住問道:「現在你高興了嗎?」
聞言之後,寧析月點點頭應下,勾唇說道:「是啊,我高興了,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跟我提出一個條件,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不會拒絕的。」
兩人四目相對,納蘭書看著她的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其實不用問納蘭書也知道寧析月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忽然間不知道提出什麼了。
曾幾何時,納蘭書心裡決定過,一定會娶寧析月的,他也完全可以用這個條件來讓寧析月答應自己的要求,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也許他真的已經心軟了呢?
「怎麼不說話了?」寧析月好奇的問道。
納蘭書笑著搖搖頭,正色的說:「至於是什麼條件,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呢,不如等到改日再說,你看怎麼樣?」
聞言,寧析月微微點頭應下,然後說道:「好……」
「不過剛才我想要知道的,殿下還沒有說。」封華尹這幾天看上去也是怪怪的,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神色那麼難看?
納蘭書的神色多了幾分笑意,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語重心長的說著:「不過就是父皇那邊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罷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可是看他的神色卻不是這麼說的,既然太子不肯說實話,那麼寧析月便也不方便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