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鴻門宴
聞言,男子才點頭應下,目光中總算是多了幾分期待。
喝了葯以後,寧析月正在房間里休息,玉歡帶著那個男子走來后,這才懶懶的睜開了眼睛看去,輕聲說道:「來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拜見郡主?」玉歡不悅的說道。
見狀后,男子這才拱手一鞠:「草民顧風參見郡主!」
望著他的動作,這一舉一動都像極了一個被精心訓練過的殺手,更何況昨晚寧析月感受到的那一股殺氣,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思及於此,便緩緩抬眸看著此人說:「顧風,你是二皇子的人?」
「郡主怎麼知道?」顧風並沒有否認。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寧析月緩緩沉下了一口氣之後,才正色的說道:「因為你身上有一種感覺讓本郡主很熟悉,殺手的氣息……」曾幾何時,寧析月也是從腥風血雨中走出來,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更何況,寧析月昨夜的時候就覺得此人不對勁,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印記跟冬春手臂上的一模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認定了,這是二皇子的人,只不過他們為什麼來求葯呢?
「你可知道你是二皇子的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玉歡挑眉問道。
聞言之後,顧風神色凝重的說:「草民只是一個普通人,曾經也沒有想過會做殺手,這一次前來不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是為了所有人的性命,草民想要讓他們徹底的脫離了二皇子的控制。」
聽到了顧風的這句話后,倒是讓寧析月的神色中多了幾分欣賞,看來此人倒是一個可以改造炙之人。思及於此,便也收回了目光,正色的說道:「你憑什麼讓本郡主相信你呢?」
「草民知道二皇子諸多事情,還有他在背後做地方那些勾當,只要郡主跟太子殿下需要,草民依舊可以在二皇子身邊做內應。」顧風嚴肅的說著。
聽到了這些話,不得不說寧析月的確是心動了,因為想要徹底的打敗二皇子這個人,的確是需要從他身邊的人入手,比如說冬春、又或許是今天的這個顧風?
「好,我可以相信你,也可以答應你一定會做出解藥來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寧析月深意的說著。
聽說顧風被寧析月給帶走後,納蘭書起初還不信。
到了晚膳的時辰,一行人聚在了一起后,納蘭書下意識的問道:「昨夜抓到的那個刺客,你居然把人給放走了?」
就知道他一定會來質問自己的,想著,寧析月才正色的說道:「是啊,放走了,怎麼,太子殿下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寧析月現在的態度,倒是讓納蘭書的神色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他淡淡的啟唇說道:「這個人怎說都是刺客,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人給放走了,萬一這是放虎歸山呢?」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先是一愣,然後才笑眯眯的啟唇說道:「到時候太子殿下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見寧析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之後,納蘭書倒也無話可說,沉吟了半晌后正色道:「也罷,我相信你做事情向來都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那我是不是要多謝太子殿下對我的信任呢?」說著,便微微挑眉起來,看著納蘭書的神色多了幾分笑意。
納蘭書微微挑眉,隨後笑著搖搖頭,其實都是因為納蘭書對寧析月的信任,否則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放走了刺客?像這樣的人,即便是殺了又能如何?
寧析月下意識的朝著封華尹看去,見他都沒有說話,神色中才多了幾分質疑:「怎麼,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郡主誤會了。」封華尹語氣淡淡的應下。
看著兩人這樣尷尬的氣氛,納蘭書清了清嗓子說,說道:「今晚還請八王爺照顧多多留意郡主府里的動靜,像昨晚的事情,如果來人真的是刺客,郡主只怕是早就有危險了,不是嗎?」
果然,在聽到了納蘭書的這句話之後,讓封華尹的神色改變了少許,隨後低聲說道:「郡主連刺客都能放走了,還有什麼人是她解決不了的?」
「喂,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本郡主是因為善良知道嗎?」兩人居然因為刺客的這個問題,還在飯桌上爭吵起來。、
納蘭書跟楚江城對視了一眼后,紛紛搖搖頭嘆息,這兩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是安分的嗎?想到了這裡以後,都各自離開了飯桌。
走出了郡主府後,納蘭書上了馬車,身邊的冬春低聲說:「殿下,我們這個時辰可以趕去赴宴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二皇子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居然連同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
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水后,納蘭書才語氣清淡的說:「今日早朝,納蘭措聯合了眾多臣子在父皇那邊彈劾了本宮,看來今晚的宴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殿下知道這是鴻門宴,為什麼還要去呢?」這才是冬春所不明白的地方。
納蘭書緩緩沉下了一口氣,目光深意的說道:「正是因為知道才會去,想必納蘭措也一定猜到了本宮必然會去赴宴的。」
馬車很快就到了王府門口,納蘭書到的時候,似乎所有的大臣都已經在裡面等候了,看到了納蘭書這才剛剛到的樣子,便忍不住說道:「太子殿下這是太不把我們這些老臣放在眼裡了吧?大家都到了,還要等著太子殿下到才能開宴!」
納蘭書知道今天的鴻門宴都是對準了他一個人的,當下便語氣淡然的說道:「二哥說的時辰這還差一些呢,本宮已經提前到了,卻不知諸位大人比本宮還要早啊?這麼緊趕慢趕的過來,是要商量什麼大事嗎?」
「太子殿下說笑了!」納蘭書的一句話,便讓在場的眾人都啞口無言起來。
將他們的神色變化都收入了眼底之後,納蘭書才一掀衣袍坐在了桌前,唇角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氣息,說道:「既然是說笑,諸位怎麼不笑呢,莫不是本宮說的話不好笑?」
聽聞此言后,眾臣都一片啞然,沒有想到太子說話居然這麼咄咄逼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