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新婚夜
納蘭書在來到了後院的時候,找了半天才在亭子里看到了寧析月,兩人正好遇到了,納蘭書二話不說便扣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帶入懷裡,這才安心了一些。
這忽然間的一個擁抱讓寧析月有些措手不及,當下便抬手推開了面前的人,半是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是病糊塗了吧,本姑娘可不是你的太子妃。」
「你還沒好嗎?」納蘭書低聲問道。
寧析月倒是露出了一副莫名的表情來,眨了眨眼睛后,無辜的說道:「我很好啊,太子殿下為什麼忽然間這麼問呢?」
「剛才……」話說到了嘴邊后,納蘭書算是明白了,被玉歡那小丫頭給忽悠了。
思及於此,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撣撣衣袍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什麼,本宮不過是剛才喝多了酒沒有站穩而已。」
沒有站穩還要對她投懷送抱啊?寧析月嘴角一抽,然後正色的說道:「現在酒醒了嗎?」
納蘭書輕咳了一聲掩飾過自己的尷尬:「你這是明知故問?」
新房裡,封妘萱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納蘭書的身影,當下便失去了耐性,輕聲說道:「凝香,你去看看太子殿下哪裡去了?」
凝香也就是鄭澤蘭安排給封妘萱的婢女,說是要照顧她的,實際上到底有什麼企圖,也只有他們自己的心裡明白。
「奴婢遵命。」凝香應下。
凝香早已經摸清楚了整個太子府里的地圖了,此時她一個人來到了後院里,正要走過去便聽到了太子熟悉的聲音,當下便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只聽到納蘭書對身邊的女子溫和的說著:「現在回去不安全,如若不然本宮送你?」
「不必了,殿下莫不是忘記自己現在是新郎官了,送什麼送?」寧析月沒好氣的說著,指不定今晚太子送了她回郡主府,明兒個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了。
聽寧析月這麼一說后,納蘭書卻是笑著搖搖頭,然後說:「你說的也對,這樣吧嗎,如果又什麼事情你可以隨時告訴本宮,只要本宮能夠做到的,都可以儘力幫你。」
有了納蘭書的這句話之後,寧析月的心裡也就可以安心了,她點點頭應下,然後告別了納蘭書後,才一個人離開了。
這不是八王妃嗎?原來她果然在牧越國,現在還成為了牧越國身份尊貴的郡主,看來這些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了這裡以後,凝香才收回了自己的腳步,悄然離開了。
望著月色不早了,納蘭書才來到了新房裡,腳步剛邁入,便聽到封妘萱的聲音:「夫君怎麼才回來呢?」
夫君?不知道為什麼,納蘭書卻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想到了這裡后,便神色平淡的回答:「宮裡的幾個大臣玩的盡興了一些,到現在還沒走,本宮過來就是要告訴公主,早點歇著吧……」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妘萱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住了,斟酌中,才低聲問道:「夫君難道忘記了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了嗎?」
納蘭書當然沒有忘記了,正因為是洞房花燭,所以納蘭書才不想留下的。但是這些話卻不能夠直接說出來。
面對封妘萱的質疑,納蘭書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這讓封妘萱的心裡有些氣憤起來,難道自己堂堂的公主,還配不上他這個太子了嗎?
想到了這裡以後,氣憤的將蓋頭給掀開了,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本公主,太可惡了!」
「公主,您小聲點!」凝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封妘萱扭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道:「到了現在本公主還有什麼可在意的,誰喜歡說就讓他去說好了。」新婚夜,丈夫都不在房間里過夜了,難道還不允許她發泄一下嗎?
凝香低聲說道:「公主可知道這太子殿下為什麼沒有在新房過夜嗎?」
封妘萱微微挑眉看著身邊的婢女:「說?」
「剛才奴婢去到了後院的時候,看到了殿下跟郡主很是曖昧,殿下還抱了郡主呢……只是隔得太遠了,奴婢也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凝重低聲回答。
在聽到了凝香這麼一說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封妘萱頓時感覺到火冒三丈。當下便將頭上的金步搖扔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本公主,本公主有什麼不好的嗎?」
凝香連忙捂住了寧析月的嘴巴,斟酌中才忍不住說道:「公主你要小聲點,整個太子府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呢,萬一被聽到了之後,說不定殿下會對公主有成見的。」
聽到了這裡后,封妘萱才緩緩沉下了一口氣,目光深邃的說道:「可是本公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有……還有寧析月,說什麼要祝福本公主的,居然在新婚夜來搗亂,我一定要一個公平的回答!」
凝香掃了一眼正在生氣的人,目光淡然的說道:「共追若是想要贏的話,還不簡單嗎?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呢……」
這一夜,納蘭書都沒有回到新房中去,一個人提了兩壺酒,在書房裡喝到了天亮。
冬春進去的時候嗅到了濃濃的酒香味道后,才忍不住說:「殿下難道昨夜真的睡在書房了不成,那太子妃呢?」
「本妃在這裡!」話落,封妘萱便邁著輕緩的步子走來,看到了納蘭書還沒有睡醒,便側眸看著冬春說:「還不退下,這裡有本妃就可以了。」
冬春先是猶豫了片刻,想到了封妘萱的身份后,這才沒有說話,默默地退下了。
望著納蘭書喝的爛醉的樣子,封妘萱心疼的蹲在了他的身邊,將納蘭書身邊的酒杯放在了一旁后,才低聲說道:「殿下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呢?還說什麼是陪客人,分明就是在灌醉自己。」
聽到了有人在耳邊說話之後,納蘭書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將身邊的人看成是寧析月了,伸出的手剛落在了封妘萱的臉上,便猛然收回,半眯著眸子說道:「誰准你進來的?」
「我……」封妘萱倒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自己是他的太子妃,難道不可以進來的嗎?
思及於此,便抬手落在了納蘭書的肩上,溫和的說:「殿下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一會我們還要進宮去給父皇母后請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