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熟悉的身影
范江追了出來,看著封華尹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才忍不住說道:「殿下,你剛才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發怒呢,如此一來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到了現在了,封華尹還在意這些做什麼?想到了這裡后,他緩緩沉下了一口氣,目光淡然的說道:「所有的人都在隱瞞我一些事情,你呢?」
「我?」范江微微挑眉后,接著說道:「微臣怎麼說也是殿下的好友啊,當然不會欺騙殿下了,只是為什麼忽然間這樣問呢?」
聞言后,封華尹嗤笑了一聲:「所有的人都在阻止我去牧越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到了這句話后,范江都開始心虛了起來,曾經的八王妃現在什麼都不是,並且還是扶辰的通緝犯啊,他敢說什麼呢?
想到了這裡,范江才輕咳了一聲,壓低了嗓音說道:「是不是什麼人在殿下的身邊胡言亂語了?」
「說!」封華尹冷眼說道。
見狀,范江才無奈了起來,找了一個乾淨的桌子坐了下來,慢悠悠的回答:「你想要知道這些事情還不簡單嗎,自己去牧越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果然,這一切都跟他想的一樣,只要去到了牧越國,就可以找回曾經丟失的那一段記憶了。
「殿下,殿下……」范江的話還沒說完呢,封華尹就已經走了,當下便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八王爺跟王妃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沒有想到兩人的關係現在居然成為了這樣。
寧析月在睡夢中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片迷霧當中,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這裡是哪裡,卻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聽到耳邊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叫著她的名字。
「華尹,是你嗎?」她輕聲問道,回答她只是泉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她一步步的王*謙走去,終於來到了一片湖邊,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迷糊的身影。
寧析月抬手撥開了眼前的白霧,眯著眸子問道:「你怎麼不過來呢?」
遠處的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們之間明明隔著那麼近的距離,卻無論如何都不能相擁,這便是距離。
「析月,析月……」耳邊傳來了誰的呼喚。
眼看著那道身影漸漸的消失了之後,寧析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墜入了深淵當中。
「你做惡夢了嗎?」納蘭書皺眉問道,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
看到了身邊的人是納蘭書後,寧析月才撥開了他的手,低聲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聞言,納蘭書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斟酌中才說道:「我原本是路過,卻聽到了你在自言自語便進來看看,你夢到了什麼?」
寧析月到了嘴邊的話語又給咽回去了,這是她自己的秘密,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想著,才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低聲說道:「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而已,還好納蘭太子來了!」
「嗯,是這樣嗎?」剛才,納蘭書分明是聽到了她在叫封華尹的名字,明明心裡在乎的要死,臉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在他的面前也要這樣隱藏著嗎?
有些事情,納蘭書沒有戳破,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明白。
「你今日不是進宮了嗎?」 寧析月很好都岔開了話題。
納蘭書把葯遞給了寧析月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個時候,只怕是牧越國的使臣已經到達扶辰了,還不知道和親能不能順利。」
依照封妘萱對納蘭書的那點心思,想必和親一定會很順利的,思及於此,寧析月才清了清嗓子:「你放心吧,我相信和親一定會順利的,你也會娶到公主的。」
納蘭書是太子,如果跟封妘萱成親后,也就多了一個身份,扶辰的駙馬爺,到時候無論如何,扶辰都會支持納蘭書上位。
這個時候,唯一可能阻止他們成親的人就是二皇子,想到了這個人,寧析月都覺得頭疼起來。
沉吟中,她緩緩啟唇說道:「二皇子這邊只怕是不會那麼安分的,我擔心紜宣在和親的路上會有危險,納蘭太子還是要派人去半路相遇才行。」
「好……」納蘭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今天的他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不管寧析月說什麼都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忘記了要告訴你一件事,這段時間太子府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你自己要小心。」說完后,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看著寧析月現在慘白的臉色,納蘭書才不會去在意這些呢,當下便說道:「躺著別動,我讓柳大夫進來給你看看,怎麼最近的臉色如此之差。」
聽到了這句話后,寧析月忙扣住了他的手腕,沖著納蘭書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納蘭書還是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著寧析月,彷彿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面對納蘭書這樣把她當成金絲雀養著的態度,寧析月真是無可奈何,回到牧越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她住在太子府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
「當然了,我只是這幾天有些累了而已。」她總覺得和親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麼順利,但是具體會出什麼事情寧析月又說不明白。
第二天,納蘭書進宮后,發現其他的皇子也在,當下便有些疑惑起來,父皇怎麼讓他們都回宮了呢?想著,心裡越發的疑惑起來。
「二哥三哥都來了?」納蘭書問候道。
納蘭措笑了笑,望著納蘭書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只聽到他語氣輕緩的說道:「是啊,父皇把我們都叫進宮了,據說是為了和親的事情,不知道太子你是怎麼看的?」
和親的事情?難道還有什麼變故嗎?
想到了這裡后,納蘭書才語氣輕緩的說道:「事情不是都已經定下了嗎?」
納蘭措緩緩沉下了一口氣,這才解釋了起來:「怕是太子還不知道吧,父皇已經下令,所有的皇子都是公平競爭的,當然還要看公主會選擇嫁給誰?」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男子這才明白了過來,這個計策恐怕不是父皇想的吧?而是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才說服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