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貪生怕死
如果想要下毒的話早就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更何況,昨日的飯菜他壓根也沒有吃過一口。
入夜後,封承聽說鄭貴妃醒了就急急的趕過去,望著她慘白的臉色,忍不住問道:「蘭兒,你感覺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鄭澤蘭微微勾唇,不施粉黛的容顏依舊美的出塵:「皇上不用擔心了,蘭兒現在醒了。」
「都已經中毒昏迷了,朕如何能夠不擔心呢?蘭兒你放心,不管是誰在背後要陷害你,朕都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的。」封承嚴肅的說著。
聞言后,鄭澤蘭慢慢改拉住了封承的手,目光灼灼的說道:「這個叫做苗兒的婢女肯定想要毒害皇上,誰知道昨日蘭兒卻陰差陽錯的吃了,還好皇上沒吃,否則……」
聽到了這句話后,封承的神色果然就僵硬了下來,片刻后才黑著臉說:「這個宮女已經被翼王帶走了,你放心,不管是誰害了朕的愛妃,朕都不會讓她好過的。」
「蘭兒多謝皇上恩典。」鄭澤蘭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中毒了,皇上居然只是著急,並沒有生氣,一個宮女而已,難道還殺不得嗎?
「好了,那蘭兒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在來看你。」說著,便這樣走了。
望著皇上走了之後,鄭澤蘭緩緩收緊了自己的手指,目光越發的陰沉了下來。都說這自古帝王皆無情,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的,看來自己要想辦法走出一條路了,這個貴妃的頭銜並不能讓她一輩子都榮華富貴。
「桃兒……」她淡淡的喚道。
婢女走了進來,輕聲說:「娘娘剛剛醒來,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呢?」
她都已經休息了兩天了還要怎樣?想著,便緩緩抬眸說:「那個苗兒果真被翼王給帶走了?」
「的確如此,只是皇上似乎不想追究的樣子,奴婢也是極其鬱悶,大概是因為這幾日宮外發生了許多事情吧!」苗兒低聲說著。
聞言后,鄭澤蘭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本宮不惜如此,皇上卻要放走了兇手,看來本宮如今在皇上的眼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都比不上一個宮女來的重要。」
「娘娘……」桃兒無奈的一笑。
災民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宮裡,鄭澤蘭聽聞后,輕放下了手裡葯碗,輕飄飄的啟唇說道:「是嗎?如此說來皇上還不知道這事,倒是有意思。」
「娘娘,這京城都亂成這樣了,皇宮裡也沒有人敢跟皇上說,就擔心皇上一個高興就砍了他們的腦袋。」桃兒嘀咕著說。
鄭澤蘭淡淡的一笑,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意:「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人罷了,如今的扶辰皇宮一片混亂,誰還會在意這些呢?只怕是到時候人人都忙著各自逃命了,咱們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對了娘娘,這辰妃這邊咱們怎麼做呢,聽說今天是她出宮的日子呢!」
聞言,鄭澤蘭的深色中多了少許的質疑,沉吟了片刻后才不屑的說:「辰妃知道了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如果讓她離開了皇宮,豈不是就亂了本宮的計劃了嗎?桃兒,你去安排一下,本宮要見一見辰妃。」
桃兒微微點頭應下:「那奴婢這就去安排。」
此時,上陽宮這邊,辰妃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低聲說:「這個苗兒怎麼這麼不靠譜,不是都說了會幫我對付鄭澤蘭的嗎,都已經幾天沒有看到人了。」
「辰妃娘娘,我家主子想要約您去喝茶。」在辰妃嘀咕中,桃兒緩步走了過來。
喝茶?只怕是別有用心的吧,想著,辰妃便微微挑眉說:「本宮不去。」
見此,桃兒抬起了自己的下巴,頗有些不屑起來:「奴婢也是尊重您,才叫了一聲辰妃娘娘,我家主子是鄭貴妃,辰妃怕是不去不行了。」
其實辰妃心裡也是明白的,如今的她有什麼資本去跟鄭澤蘭斗呢?想著,便嗤笑了一聲:「本宮再怎麼說還是妃位,皇上沒有廢除本宮的位置,你一個小丫鬟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我……」桃兒沒有想到這辰妃都已經在冷宮了,居然還這麼囂張。
「你只是一個婢女,說話之前要自稱自己為奴婢,沒大沒小的,看來什麼樣的主人就養了什麼樣的狗。」辰妃冷哼了一聲。
桃兒很是生氣,但是畢竟辰妃說不錯,自己現在的確是得罪不起這個人,便只好收回了到嘴邊的話,氣呼呼的離開了。
次日,辰妃剛走出了上陽宮,便遇到了鄭貴妃的人,她淡淡的問:「這麼多人是要做什麼呢?」
為首的人是桃兒,昨天被辰妃一頓羞辱后,今天她當然要把自己的顏面給撿回來了,當下便輕飄飄的啟唇說道:「辰妃娘娘,請吧!」
來到了鄭貴妃的宮殿後,辰妃緩步走了過去,一臉防備的問道:「你不是中毒了嗎?」
「是啊,但是本宮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讓你失望的?」話落,唇角多了幾分諷刺的氣息。
她果然是裝的,想到了這裡后后,辰妃才質疑的問:「所以,苗兒給你下毒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劃的,她根本沒有機會這樣做。」
聽到了這句話后,鄭澤蘭不怒反笑:「姐姐真是煞費苦心啊,讓一個小宮女幫你,何必直接來求求本宮呢,說不定本宮一高興了就讓皇上恩准你出宮了呢?」
「鄭澤蘭,你還真是一副毒辣的心腸,你以為我會上當嗎?」辰妃不是傻子,鄭澤蘭是什麼人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還不明白嗎?
「在這個皇宮裡,要想要生存下去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姐姐不用裝的一臉無辜,你我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只不過你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需要姐姐幫我做一件事。」說著,便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笑容來。
到了這個時候,辰妃是不可能相信她的了,想到了之前跟苗兒的對話,便冷哼了一聲:「鄭澤蘭,你休想再利用我,你不過是擔心我把你做的這些事情抖出來而已。」
鄭澤蘭笑了笑,看著辰妃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姐姐何必把話說的如此決絕呢,那個丫頭只怕是沒命而活了,姐姐還真的以為一個小小的宮女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本宮一句話,她想要怎麼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