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用生命呵護
寧析月是納蘭書用生命去呵護著的女人,他自然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寧析月,即便是有這個心思也不成。
納蘭書吩咐完了事情,無奈的嘆息坐回了封華尹的床邊,除了寧析月上次在牧越受傷的時候外沒有照顧過人的他竟然打濕了手帕為封華尹擦拭臉龐的汗珠。
在擦拭完了之後他又一臉嫌棄的將那手帕丟到旁邊的水盆里,極不情願的嘀咕著,「封華尹啊封華尹,你也真是好命,本宮可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男人,就連女人也只有上次小月兒在牧越重傷之時才有過,若是你還不趕緊的好起來,本宮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怕也是跟這兩夫妻前世有恩,今生來報恩來的,不然怎麼兩夫妻都被他這個牧越最高貴的男子之一的牧越太子照顧過。
當然了,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不情願,納蘭書還是耐著自己的性子去給封華尹收拾,甚至將其那下巴上的鬍渣都剃了個乾淨,這麼做的緣由當然是想著讓寧析月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清爽的封華尹了。
這個時候外頭的納蘭書在為照顧封華尹而苦惱,而寧析月卻在為了封承的重病之事憂心。
她現在也算是學過醫的,自然從那個藥方里判斷出來了封承的病情,只是具體的她依舊十分茫然,心裡便有了個大膽的念頭,那便是偷偷潛入封承的寢宮為封承診脈。
這般想著,寧析月從床榻上起身,快速的將衣裳全部穿好,從懷裡取出來早已經準備好的迷藥,朝著已經熟睡的冬春吹了兩下,本來就睡熟了的冬春這樣一來睡得更加深沉了。
掖手掖腳的她從延禧宮中出來,早已對延禧宮十分熟悉的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處低矮的宮牆,快速的翻牆出了延禧宮。
一路上,因為擔心被人察覺到什麼,是以她一邊回頭感受著身後是否有腳步聲,一邊又看著前邊的路,皇宮的路線十分複雜,她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導致自己迷路了。
皇宮的夜,靜的讓人害怕,只有少數的一些地方因為有巡邏的在,當然也只是能聽到些許整齊的腳步聲罷了,至於旁的聲音就沒有了。
一身宮女穿著的寧析月快速的按著自己的記憶朝著封承的寢宮趕過去,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這個時候的她面上的容顏已經被一個面紗給擋住了,只是那嬌好的身段卻是這身宮女的衣裝掩蓋不了的。
在經過約摸半個時辰的摸索之後,寧析月終於看到了封承那氣勢磅礴的寢宮的一角了。
她一陣欣喜,快速的交換著身旁遮擋自己身體的柱子,因為門口的守衛太多了,而且若是被全部放倒的話,等下四周那些巡邏的人過來看到了必然要出事情。
於是沒有辦法,寧析月看著不遠處一隊朝著寢宮進去的宮女,心裡頓時有了計劃,一把將最後一個宮女放倒在地上,當然也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隨後那個領頭的嬤嬤在封承的寢宮門口清點了下人數,而寧析月放倒了那個宮女之後急忙將那宮女拖到沒有人的地方,將那外衫脫了下來換上。
正當她換好了那外衫之後,寧析月只聽到不遠處有嬤嬤詢問的聲音,「這丫頭又死去了哪裡,雖然是晚上方差,但也不能因為家這個嗯耽誤了伺候聖上,你們那個看到了苗兒那丫頭?」
寧析月這下算是知道了她方才放倒的那個宮女名字喚作苗兒,但眼下的時刻不容許她多想,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苗兒之後小跑的朝著宮女隊伍走去。
苗兒的身形同寧析月差不多,加上又是在夜裡,她又是低著頭,是以寧析月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來。
「來了,嬤嬤您先別生氣,等伺候好了皇上,苗兒任憑嬤嬤責罰。」寧析月雖然不知道那苗兒的聲音如何,但是也要佯作一個活潑的小宮女的樣子,眼下她只需要用苗兒的身份一下,至於事後如何那不是她管的著的事情。
嬤嬤雙眸閃過一絲詫異,旁邊的宮女也是帶著幾分疑惑的抬了下眸子看了一眼「苗兒」,只是因為光線太過昏暗,加上寧析月有意無意的朝著身後閃躲了一下,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看出來什麼。
「你這丫頭死哪裡去了?今夜可是你們值班的日子,雖然皇上現下身體抱恙,但作為守夜的宮女,你們還是不能偷懶,要知道若是夜守好了,等待你們的可就是一招成鳳了。」那嬤嬤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幻想著自己手底下的宮女得了封承寵愛的樣子。
寧析月低著頭聽到這樣的話不禁在心裡輕笑,這個嬤嬤還真是會想,就連封承現在還生著病其竟然也想著將自己手底下的宮人送上龍床,也不怕老皇帝受不住一命嗚呼。
當然了,寧析月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極為乖巧的貓著身子,生怕別人發現了她並非真正的苗兒。
對於她來說,要的不是在裡頭能隱瞞多久的身份,而是自己如何進這道門,只要進了門她是不是苗兒都不重要了。
「嬤嬤,奴婢們記住了。」眾宮女不想再聽那嬤嬤的蕭想之語了,那些話她們早就聽厭了,早已經是不勝其煩了。
寧析月也跟著附和著,隨後跟著那嬤嬤在那些侍衛的一個個檢查下終於進了封承的寢宮。
帝王的寢宮比起別處的宮殿有了幾分威嚴,床上已經安穩睡下的封承被兩個貼身的宮女照顧著,常德守在身旁沒有說話。
常德看著這邊來了一隊宮女,那腳步都是極為輕的,便也緩緩的走過來同那嬤嬤交涉了幾句,至於說了什麼都是寧析月這些普通的宮女不知道的。
寧析月則四處打量了一下,從窗邊的擺設到屋頂的橫樑,從腳下精緻的波斯地毯到床上那真絲棉被,還有角落裡精緻的青花瓷器,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當然了,她最後的目光還是鎖定在了那被宮人守著的封承身上。
此刻的封承因為生病那原本滄桑的臉龐變得十分蒼白,讓人感覺都老了十幾歲一般。
等常德與嬤嬤交涉完,嬤嬤便放心讓這群宮女在這裡守著,自己則輕聲的推了出去,當然同樣退出去的還有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