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封華尹看著這一切眉頭緊蹙,隨後又冷眼看著封妘萱,那根金釵不可能無緣無故有毒的,薛府送來的東西而且還是送給析月的東西更不可能有毒,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旁人不知道的辛密。
他暗暗在心頭想著,那周身的氣息不禁濃烈了幾分,看著封妘萱的目光亦多了幾分熾熱。
封妘萱察覺到封華尹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將方才的隱忍卸下,雙眸里那痛苦的神色爬了上來。
待寧析月將那些傷口處理好了,正準備去寫藥方子之事,封妘萱眼角擠出幾滴淚珠,拉著寧析月不肯鬆手,「昭月郡主,那金釵妘萱是端端不敢要了,還請郡主拿回去吧!免得什麼時候妘萱忘記了,又中毒了便不好了。」
寧析月有些錯愕的抬了下雙眸,心頭微微顫動了下,那根有毒的金釵可不就是她送與封妘萱的嗎?只是那時她根本不知曉封妘萱會選到那根啊!難不成薛輕羽送她的那些東西都有毒不成?
她沒有說話,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解釋也是沒有用的,現在她便是想納蘭霆會如何處置,便淡淡的看著納蘭霆。
這樣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是看納蘭霆如何遮蓋了,不軌寧析月到也無所謂,畢竟此事聽她沒有分毫關係,即便是封妘萱今日死了,也不能證明那金釵上的毒是她下的。
「析月,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納蘭霆略帶擔憂的看著寧析月,雖然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是寧析月做出來的,畢竟寧析月同封妘萱並非敵人,而且據他這幾日的了解,兩人還是朋友,更重要的是寧析月沒有下毒的動機。
「皇上,本王以為此事定然不會是昭月郡主所為,昭月郡主不是這樣的人。」封華尹拱手道,只是那寒冷的雙眸直盯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封妘萱。
寧析月是什麼人他最是清楚不過,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會相信她,即便受害者是他的皇妹封妘萱。
「皇……」封妘萱本想再說什麼,只是後半句被封華尹那寒冰的冷眸殺死在腹中了,只得一臉泄氣的癱坐在床上。
寧析月眉頭緊蹙的瞥了一眼封妘萱,又看了眼封華尹,心裡明白了幾分,只是卻不清楚為何封妘萱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既然萱貴妃並無大礙,明月她也沒事,此事便到此為止,朕自會命人查清楚,在查清楚之前,你們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納蘭霆疲憊的伸手揉了下眼角,揮了下衣袖便離開了長樂宮。
寧析月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跟著納蘭霆出去了,就連藥方子也沒有留下。
封華尹沒有跟上,只是看著床上的封妘萱,那周身泛著難以掩飾的憤怒,但也有極力剋制自己的痕迹,若非面前這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妹,今日之事便足夠他讓她生不如死了。
封妘萱將房間里所有人摒退了,就連那些御醫也走了,那尚未恢復的傷手無力的垂在床沿。
她微微抬了下雙眸看著封華尹,心頭微微顫抖了兩下,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皇兄,若是沒什麼事情便離開吧!今日妘萱實在太累了,沒有心思招待皇兄你。」
她疲憊的調整了下睡姿,佯作閉上雙眸,只是卻帶著幾分怯意,甚至那大紅喜被下的雙手都緊捏著軟被,強行將心頭的恐懼壓下去。
封華尹的手段她只待些許,她甚至在計劃之時便已經想到了此事,只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納蘭霆對此事卻絲毫未相信。
不過,她是不會氣磊的,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為自家皇兄報仇雪恨,為自己報仇。
「本王是該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有些事情本王想著還是同皇妹那就說說。」封華尹的雙眸好似在勾魂一般盯著封妘萱,讓其覺得如同掉進了冰庫一樣。
「八皇兄請說,妘萱必定洗耳恭聽。」
雖說心裡還是害怕,但既然選擇了復仇,那麼這些恐懼她還是得硬撐過去的,為此她緊咬了下沒有血色的唇畔。
封華尹沉默了一會兒,「寧析月一日是本王的女人,這一生便是本王的女人,即便她現在無法站在本王的身邊,本王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便是你也不行。」
此刻的封華尹在心裡暗暗後悔著,自己怎麼沒有早些發現封妘萱的陰謀,這個女人是當初那個封凌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又怎麼可能當真與參與害死她皇兄的寧析月交好呢!
今日之事是他疏忽了,往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他也不會容許發生,他的女人不能別任何人傷害。
封妘萱身形一頓,本想起身拉住封華尹,阻攔他離開,只是那雙手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雙頰的淚珠不斷的滑落下來,恨不得立刻便流成小河。
「寧析月,你這個賤人,有八皇兄護著又怎樣,等八皇兄離開了,本宮遲早要殺你。」封妘萱氣憤的蹙著眉頭大喊。
她想要將手砸在床榻上,只是那手剛抬起來卻又軟綿綿的落下了,而且又是在床上,如此一來便更加不得發泄了。
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想要用沉睡來緩解心頭的痛苦,只是那傷痛卻早已在心頭纏繞,經久不去。
而正在封妘萱不知如何發泄之時,回到昭月宮的寧析月一臉的氣悶,腦海中回想著方才在長樂宮裡封妘萱那張滿帶著氣憤的臉頰。
封妘萱難道是生氣了,這沒有道理呀!她是什麼人難道其心裡沒有一點衡量嗎?
想著想著,方才離開之前看到的那模樣又出現在腦海,頓時便多了幾分惆悵,難道今日之事封妘萱另有隱情?還是這件事情本就是其自己搞出來的。
頓時心頭一團火去便起來了,坐在旁邊的石桌旁邊,端起容夏倒好的一杯茶便一口喝下了,「往後若是萱貴妃來咱們宮裡,想法子將人給攔下來。」
聰慧如她,又怎看不出在長樂宮時封華尹那臉上的神情,方才沒有察覺不過是因為她在想著旁的事情罷了。
「啊……」容夏難以置信的看著寧析月,有些為難的道,「小姐,那萱貴妃雖說算不得什麼,只是現在也算得上是牧越皇上身邊的紅人,若是……」
小姐同玉珍公主不是朋友嗎?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