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礙眼的兩雙手
待納蘭澈慢悠悠的過來后,兩人面上的不悅才稍微緩解了些許,只是都扯著絲帕盯著被納蘭書安慰著的寧析月。
「小月兒,淑貴妃沒有將你如何吧!」納蘭書擔憂的拉著寧析月的手。
寧析月被拉著手覺得很不自在,只是餘光卻又看到封華尹在場,輕咬了下嘴唇,任由納蘭書將手握著,微微搖頭道,「幸好太子殿下您來的快,不然淑貴妃可有的是方法讓本郡主離開牧越呢!」
「哦~」封華尹陰沉著臉看著納蘭書,又冷眼瞥了一眼淑貴妃,那寒冰的冷眸讓淑貴妃旁邊的婉美人都不禁顫抖,隨即又冷冷的道,「原來在牧越未來太子妃還要受一個小小的宮妃的脅迫。」
納蘭書,最好給他一個解釋,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罷手的。
封華尹在心裡這般想著,雙眸直盯著納蘭書那抓著寧析月的手,那目光恨不得用劍將那兩個手砍開。
納蘭書面色微沉,雙眸微眯著,隨意的對淑貴妃拱了下手,「淑貴妃娘娘,不知道本宮未來的太子妃所犯何錯,需要如此責罰?」
婉美人一上前辯解,只是卻感受到淑貴妃的冷眼,便怯怯的退到後邊,低著頭不敢說話,只是偶爾抬了下眸子偷看封華尹一眼,只是在感受到冷氣之後身子又不住的顫抖。
「不過是點小事,想來昭月郡主也不會介意這點小事吧!既然是小事那便不值得同公事繁忙的太子殿下講了,這畢竟是後宮之事。」淑貴妃擺出自己的氣場來,雖說嘴角掛著幾分笑意,但那雙眸里卻閃過一絲寒意。
封華尹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時不時的朝納蘭書挑了下眉頭,這件事情若是納蘭書不處理好,便等著瞧吧!他保證會打的這小子滿地找牙。
納蘭書看了旁邊的寧析月一眼,「昭月郡主,你可有受傷,是否需要宣太醫過來看看?」
「太子皇兄,本皇子的母妃在管教後宮,還請太子皇兄莫要插手。」納蘭澈見自己母妃被納蘭書欺負,便站出來維護。
「行了,這件事情便交給太子殿下處置了,本郡主並無大礙,只是這薛府的丫鬟挨了婉美人一巴掌,這樣子怕是不大好了,還有方才本郡主是為了快些趕去壽康宮見太后她老人家的,只是因為淑貴妃耽擱了半個時辰,現在淑貴妃自己掂量著吧!本郡主先去壽康宮了。」
寧析月不屑的看著婉美人,語氣中加重了「壽康宮」三字,那雙眸頓時便多了幾分冷淡。
什麼?寧析月是急著去見壽康宮見太后?婉美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寧析月,咽了下口水,那大袖之下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怎麼怎麼辦?這要是讓太後娘娘知道了她為難寧析月,豈不是英愛將她打入冷宮?
婉美人頓時便緊張了起來,雖然顧雅萱不是宮裡的掌權人,也極少管後宮之事。
然,顧雅萱極其護短,想要護著的人,誰敢傷害便是同其作對,而她婉美人雖然有淑貴妃這個表姑在,平日里在後宮也習慣了恃強凌弱,這後宮的女子卻獨獨害怕顧雅萱與淑貴妃兩人。
「昭月郡主方才怎的不講,若非如此,本宮必然也不會多留你。」淑貴妃一同寧析月要去之處,面色頓時便變了幾分。
這些年雖然她在後宮執掌中錮,但正真的權力卻是在壽康宮那位太後手里,只不過太后她老人家不大喜歡管事這差事才落到她的頭上。
不然就憑她一個貴妃,背後在朝中的勢力那般龐大,後宮之主的位置定是輪不到她的。
寧析月紅唇勾起一絲微微的笑意,「貴妃娘娘亦不曾問過本郡主啊!曉荷,你且讓太子殿下派人送你去太醫院,本郡主自己去壽康宮便可以了。」
「郡主一人前往多有危險,既然本王與納蘭太子都閑著,倒不如送郡主一程吧!」封華尹擔憂的看著寧析月。
「不必了,太子殿下招待八王爺更為重要,無需為本郡主安危過多擔憂,這裡是皇宮,若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想來作為後宮之主的淑貴妃娘娘也脫不了干係吧!」寧析月揚起一絲嘴角瞥了一眼淑貴妃與納蘭澈。
她早便知曉這對母子不是這麼好惹的,是以她從未沒有想過能擺脫這兩母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既然淑貴妃想要不義,那她也不必將仁了。
淑貴妃微愣一眼,嬌媚的雙眸微眯著,同旁邊的納蘭澈對視一眼,輕輕咬了一下唇畔,「當然,皇宮自然是十分安全的。」
納蘭澈那反在背後的手緊了幾分,寧析月,竟然敢將他母妃一軍,看來他還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寧析月沒有再說什麼,快步的朝著壽康宮的方向而去,此刻的她心裡很是複雜,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封華尹。
封華尹看著寧析月離開的背影,那大袖之下的手再次進了幾分,只是當納蘭書走過來的時候他卻依舊要保持著原來的笑意,免得旁人發覺他與寧析月尚有聯繫在。
析月,她真的在怪他嗎?還是她已經移情別戀不再愛他了?
納蘭書看著寧析月離去的背影無奈的苦笑,寧析月那點心思他又豈會看不出來,這種情況只怕是要持續到封華尹離開后了。
「太子皇兄,本皇子留在這裡陪陪母妃,八王爺便交給皇兄了。」納蘭澈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兩表姑侄女,無奈的在心裡嘆息,這婉美人蠢笨也就算了,怎的這次連母妃也跟著瞎鬧了。
納蘭書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頭,讓旁邊跟隨著的侍衛將曉荷帶去了太醫院,便帶著封華尹繼續往下頭逛了,只是封華尹在見了寧析月後那顆心便已經隨著寧析月去了壽康宮。
納蘭澈則同淑貴妃回了咸福宮,只是一路上淑貴妃黑著臉,不知帶該說什麼好,而婉美人在一旁顫抖的同虱子一般。
「母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納蘭澈不大耐煩的看著淑貴妃,現在的他沒有資格狂妄,更沒有資格去斥責旁人,他只希望這些人不要拖他的後腿。
「沒事,不過是昨夜本宮請寧析月過來用膳,她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母妃心裡不痛快,今日想要試試水罷了。」淑貴妃輕描淡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