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再入挽香居
此刻軟榻上的寧析月迷藥雖已經清醒了,卻久久不願意醒來,想要沉浸在有封華尹的睡夢之中。
「華尹,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華尹,求求你不要走好嗎?」在夢裡,寧析月一邊哭泣一邊伸手將要離開的封華尹拉住。
只是面前的封華尹面面無表情,周身散發著抗拒的氣息,頗有一番六親不認之感,瞧著寧析月拉著他的衣角,大手一揮,將寧析月拂倒在地。
「給我一個解釋,既然你不要了,那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要我?」寧析月氣憤的在地上一陣亂錘,那原本絕美的雙眸也變得腫脹不已。
只是面前的封華尹卻一字不語,反倒是面上多了幾分厭惡,大步流行的朝著遠處走了。
寧析月慌張的起身,伸出手想要抓住封華尹的衣角,阻攔其離去,只是當她快要抓住的時候,那封華尹卻化作了一團白煙,消散在空氣中。
軟榻邊,納蘭書焦急的拉著寧析月的手,面上滿是擔憂與氣憤,一個大夫在一旁為其把脈。
「太子殿下,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心過度,再加上多喝了些酒,是以才會沉浸於夢魘,草民這就去開些安神之葯。」
納蘭書擺了擺手,但那目光卻一直盯著床上的寧析月,小月兒,那個該死的封華尹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現在再次回來竟然成了這副樣子。
這時,他的一個屬下進來稟報消息,納蘭書下意識的將收縮回來,熟料想寧析月卻死死拽著不肯鬆手。
就連那雙紅腫的雙眸也微微睜開了些許,只是眼角滑落的淚珠卻怎麼也不肯停下來。
她醒來察覺到這裡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是身旁的人帶著些許熟悉的氣息,腦袋立馬清醒了許多,「這裡是哪裡?」
「是我這裡,小月兒,你可真是調皮,早知道你還會回來的,那日便不該讓你離開了。」納蘭書見寧析月蘇醒心裡一陣欣喜,將旁邊想要稟報消息的屬下也晾在了一邊。
寧析月那略帶些蒼白的唇畔勾起一絲笑意,鬆開了抓著納蘭書的手,支撐著軟榻,左手將身上的被子掀開,正當她準備下床之時,腦心猛然一陣疼痛。
她不禁緊蹙其眉頭,用手扶著腦袋,嘶的一聲,「我這是怎麼了?」
納蘭書無奈的看著她,嘆息一聲道,「你還是躺在床上吧!昨晚上你喝醉了,我的人遇到你被旁人欺負,才將你帶回來的,這頭痛是醉酒過後的癥狀,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做醒酒湯了。」
說罷,他看著寧析月的眼神都變得深情了幾分,小月兒,她可知道若是她留在他的身邊,這輩子他都不會讓她如此狼狽。
此刻的納蘭書看著寧析月心裡一陣疼痛,那放置在床榻便的手氣憤的緊握成了拳頭,恨不得將封華尹拉過來揍一頓。
他好後悔,為何寧析月成婚之時沒有將其帶走,為什麼自己返回牧越之時也沒有將她搶走。
寧析月揉了揉太陽穴,待舒服了些朝納蘭書笑了笑,「讓納蘭太子見笑了,既然納蘭太子還有要事,不如先讓析月會挽香居好了。」
她瞥了一眼納蘭書旁邊的那個侍衛,那如同扇翼一般的睫毛微微拍打了兩下。
早在醒來之時她便發現了自己在一間書房內,如今看到納蘭書跟其屬下也在這裡,便猜想自己現在是在納蘭書的書房內了。
納蘭書微愣,回頭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的屬下,那俊俏的劍眉微微挑動了一下,但很快的便從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從凳子上起身,「既然如此,我讓人送你挽香居,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他本是想問問寧析月發生了何事的,只是旁邊的侍衛那樣焦急,怕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便沒有多留其在書房內。
他將書房的房門打開,朝外頭勾了勾手,讓院子正在做事的一個嬤嬤進來將寧析月攙扶著離開了。
看著寧析月離開的背影,納蘭書自然垂下的手緊了緊雙拳,那原本嬉笑的臉容也嚴肅了幾分,封華尹那小子膽敢傷害他看上的女人,這次其送玉珍公主過來,他必當要讓其知道寧析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卻說,寧析月再次回到挽香居之時,曉荷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曉荷遠遠的瞧見寧析月的身影過來,焦急的朝著其跑過去,無意中將吧石桌上的茶杯打翻了,那茶水順著那石桌將她的衣裙沾濕。
只是興奮之中的她並沒有察覺,滿臉歡笑的過去拉著寧析月的手,「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曉荷想死您了。」
早在太子府的人去薛府將她接過來,曉荷心裡便疑惑重重,畢竟平常時候太子府也沒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薛府的奴婢。
更別提是特意將她找來的了,只是先前她還帶著滿心的疑惑,畢竟她知道寧析月已經離開了牧越,即便是又來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卻不想這寧析月真的回來了,這讓她高興不已。
寧析月莞爾的一笑,將自己的手伸給曉荷攙扶著,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這些天你可有偷懶?」寧析月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曉荷的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模樣有幾分寵溺。
曉荷本來是薛府的奴婢,她原先是不打算教其什麼的,上次給曉荷的也不過是些普通的毒藥方子,平常應付那些丫鬟婆子什麼的也就行了。
聽到師父要檢查功課,曉荷正在倒茶的曉荷微微一愣,那茶壺裡的茶水都有些灑到了旁邊的石桌上。
她扁了扁嘴,抬了下雙眸看著寧析月,嘻嘻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壺,雖說沒有怯意,但依舊有些緊張的看著寧析月,如同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站在一旁。
寧析月見曉荷沒有說話,看著那茶杯里蕩漾開來的水圈的眼眸微深,嘴角卻很快的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來,拉著曉荷的手拍了兩下其手背,以作安慰,看來她還是不適合當師父。
「好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這個東西其實是要看天分的,上次給你的那堆紙上有些方子是常用來防身的,我挑特意挑開來的,你記下那些就好了,其餘的忘了便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