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要打臉了
耀眼的火光不斷增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整個大殿外全都是火光。
納蘭書眉頭緊皺:「看來,我們來偷雪蓮的事,已經有人告密了。」
這麼快的速度,誰都知道,這一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寧析月臉色凝重,她今日和納蘭書一起來到御書房偷雪蓮,本來就是一個冒險的賭,贏了父親可能有救,輸了就是她的劫難。
現在看來,他們已經輸了,此刻的御書房外面,一定有重兵把守,高手雲集,即使你武功再高,也照樣會插翅難逃。
「放心吧,我說過,我會保你平安的。」
飛了個眉眼,納蘭書一臉欠扁的道:「到時候被抓到,我就說我們是在這裡偷情,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我會娶你做牧越的太子妃,諒封承即使再生氣,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關係到兩國的邦交,和背後存在的強大利益,封承不會不明白的。
所以,納蘭書十分確定,只要讓寧析月和自己扯上關係,封承就不敢輕易對寧析月怎麼樣。
納蘭書『不著調』的話在寧析月看來,只是笑話一閃而過,她皺眉,不斷思量著現在的情況到底會怎麼樣。
她不怕死,但她怕會因此而連累整個將軍府,更怕這一世仍舊讓寧嘉禾贏了。
寧析月緊咬著唇角,指甲陷進手心也不覺得痛,就在寧析月陷入彷徨無措時,身後驀地響起一道很是熟悉的聲音:「還傻站在那做什麼,快進來。」
「封華尹!」
寧析月轉過身,看著正好站在密室入口處的男人,琥珀色的美目中溢滿了震驚:「你知道這裡。」
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提前到了,而且,彷彿知道外面會有人給他們下套一樣,竟然在這裡提前等著。
封華尹冷冷的收回目光,沉聲開口:「還不快進來,不要冰山雪蓮了?」
「要。」
寧析月心頭一喜,立刻跑進密室,納蘭書跟在後面,擦肩而過時,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廝殺,寒涼且鋒利。
「我找到了。」
寧析月看著保存在碎冰中的冰山雪蓮,絕美的容顏上綻放著如花般的笑容:「竟然真的有。」
納蘭書瞥了眼封華尹,冷笑道:「八王爺做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不是說不來的么,怎麼倒提前來了?」
他可是早就打探好了,皇上處理政務要到深夜,所以他才決定深夜前來,沒想到,這個封華尹竟然提前躲在了這裡。
真是好奇,封華尹是怎麼在皇上宮人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提前進入到密室當中了呢?
封華尹面無表情:「本王想做什麼,在何時何地出現,貌似都和納蘭太子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自然沒有,八王爺想做什麼,本殿下也沒有過多的興趣。」
瞥了眼已經將冰山雪蓮默默收好的寧析月,納蘭書眉頭緊皺,接著道:「那不知八王爺現在是否可以說一下,我們三個該如何出去?」
「不出去。」
封華尹面色如常,剛剛他已經將的密室的門給重新關好,量封亦辭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所有人面前,公然揭開這密室,況且,他也不認為封亦辭會知道這密室的所在。
納蘭書稍一想便明白了封華尹的意思,他環視一圈,心中好奇:「這密室明明很是簡單,可為何卻感覺十分陰冷?」
「密室的外圍,是冰室。」眼角餘光瞥到寧析月單薄的身子,俊逸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二話不說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寧析月的身上。
寧析月先是一愣,剛要伸手脫下來,男人的壓低的嗓音就響在耳側:「再惹我生氣,我就不會放過你。」
寧析月:「……」
納蘭書兩條眉毛古怪的皺在一起,這兩個人之間,好像有著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封華尹墨眸淺眯,低聲道:「別說話,他們來了。」
聞言,寧析月立刻屏住呼吸,小心謹慎的看著門外,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滯在一起。
不管是誰,若是真的的搜到了這裡,那他們,可就全完了。
密室外。
封亦辭臉色鐵青的看著身邊的侍衛,一字字咬牙切齒:「你不是說看到有人進來了么,為什麼現在搜遍了,愣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這……」
奉命在暗處看守的侍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滲出絲絲冷汗:「太子殿下,屬下真的看到有人的進去了,只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搜不到人。」
侍衛也是心裡緊張的不行,如果再搜不到人,那他這個腦袋,恐怕也是難保了。
「繼續搜!」
封亦辭沉著一張臉,暗想,難道寧析月和納蘭書已經找到了冰山雪蓮,並且已經拿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該怎麼向父皇交代?
越是緊張什麼事,越是來什麼事,只聽一聲「皇上駕到」,一抹明黃的身影,踏著沉重的腳步聲,封承的就這樣站在了封亦辭面前。
撲面而來的龍威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封亦辭小心的吞了吞口水,拱手道:「父皇,深夜打擾了您休息,實在是兒臣不孝。」
「你還知道啊!」
精深的目光快速的環視一圈,最後停留在龍椅上,封承眉頭緊皺,沉聲道:「既然沒有搜到人,那就散了吧!」
「可是,父皇……」
封亦辭欲言又止,他精心安排了人,並且已經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這御書房,現如今一定是躲在了什麼地方,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搜查的出來的。
封亦辭實在是不想安排好的事情就這樣前功盡棄, 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能夠翻盤的唯一機會了。
「夠了!」
封承猛地回頭,一張老臉上布滿了陰沉之色:「你難道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這御書房就這樣大的地方,你是不是非要坐在朕的龍椅上仔細搜查到每一個角落,才肯罷休?」
「兒臣不敢。」
封亦辭立即單膝跪地,眼底閃過懊惱,他也沒有說什麼,父皇怎麼就突然間發了這麼大的火,真是讓人的無法理喻。
腹誹歸腹誹,但封亦辭還是語重心長的勸誡道:「父皇,兒臣這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若是有壞人躲藏在暗處,傷害到您的身體,那就不好了,父皇明鑒。」